木木林 | 注册:2003-7-8 15:24 | 等级:用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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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后的日子
我并不了解 碎裂的界面 和弥合的痕迹 ___题记
我是个畏惧时间的人 但毛发,指甲和胡须不会停止生长 我有我的四肢 嘴巴,鼻子,眼睛,耳朵 一个瘦弱的身子 和一个不善赢取的大脑 这些是属于我的 我并不一无所有 每一天如此逝去 我重复着谁的不幸 我是一只浮标 经历着风浪,沾满盐的味道 正是我的无能为力,才没沉入苦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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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必须经历一个问题 睡觉和怎样睡觉 至今我仍学不会的事情 从记忆与意识开始 我从来没有一次睡眠 是由意识控制的 关于睡眠 那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的 而我喜欢进入这种状态 一种类似死亡的停止 时至今日我仍不懂睡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依稀的梦有理想的角度 比喻在梦中死去 醒过来那一种激动和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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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寿命几何 我的身体无一不对称均匀 以它合理的构造 唯持着有生的各种苦楚 我本是大树的一小枝 混沌,沉默不知所以 父母把我折下 让我有独立的根 有了意识品尝生死 至于他们为何选中我 所有的人都不能知道 而寿命和他的岁月已离我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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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市有不少东西 比我年轻,我亲眼看着 它们从没有到有的过程 我房间里,有不少东西 比我古老,比如这些文字 每个都是一台古老的机器 被操纵许多年 看着每个世界从兴起到腐朽 但文字不会腐朽 这字还是文字 代代相传 被用于记载一些话 那些话 没有让我失去欲望 变得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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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点鼓励或剌激 驱赶内心阴暗滋生的异物 我将远离故事 拒绝角色和煽情 过着日子,条纹清晰 我觉察出一些轻微的动作 这不是致命的 因为它布满在人们的身上 我可以肯定有千以继万的人 正在大街上被流失 速度与我相同 我感谢时间让我们平等了一回 我怀疑寂寞身边飘满灵魂 他们曾是些阴暗的肉体 那些色情小说里的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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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水多于钢铁 坚硬的只是我的骨骼 但你用勺子掏不起我 我的步伐并不一致 甚至,与你并不一样 这就是全部简单的生活 桌子上摆满纸张和烟盒 还有很多烦琐的小东西 它比一个整洁的墓室更加复杂 犹如我活着比死去更加复杂一样 我的一生将在死亡后才变得整洁 而今我活着并写着诗句 必须拥有着更多的自己 这是你所不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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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还在把弄榄核时 我已略懂性事 并把它当成秘密 进行在暗淡的脑壳里 我清楚地记得每一次的兴奋 却羞于与他人道说 生怕成为被取笑的话梗 我抱着羞愧的心里 穿梭在同龄人中间 和他们一起 上学,放学,玩耍 隐瞒想法或爱慕 我从小就对外人恐惧 总想把自己匿藏 承受着荫发的感情 包括各方面的发育 都没有人知道 包括我的父母 成熟,独立,或各种观点 是自己接触,摸索得来的 这种孤独直到多年后的一个夜晚 我发现原来有 多年来阴暗的想像 是这样一回事 它的过程如此简单,直接 容不得多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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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肉体有时泛着性交腥腐的气味 因为欲望,因为生命中总是萌发的那些冲动 产生交合的磁性 我从没有想过生育的职任 但血缘惊人的相似 两个人可以产生出一个人 或许两个或许更多 时间把他哺育 我对自己,不会惊奇 我比他们更成熟 比那些大我十岁的人更了解躯体 我老了,我们这一代人都很快老去 把每一天当成一生来活 我足不出户,用一些奇怪的念头维持生活 而只是为了让自己简洁 在精瘦之上更加精瘦 甚至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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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像一个新娘 那样羞却,对于活着的 白天,黑夜,将被铁器敲平 我的民族没有非信不可的宗教 即使有过也已遗忘 经典让我离开这种意识 我怎样存在 是否像尘埃坠地 它一定发出过一声我们听不见的轻响 我没有神祇 生长在潮湿粘糊的泥士上 必须信奉的只有感情 其它的被当成杂质下沉 而有什么比这更珍贵 一个人让你看到裸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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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将梦稀晰 直到你的脸清楚地露出 我打喷嚏 我感冒,我病了 记忆驮着身体回家 呼吸发热,脚步轻浮 在西医来说 这是轻微发热 应该溥冰袋,吃退烧药 而中医却是太阳病 要在太阳经上打主意 调和阴阳的接洽 这是中西的不同 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 身体过于笨重,它不适合恋爱 它将被我收进博物馆中 那些陈列品中 与此同时 碰落的灰尘并不是你 你在梦中 直到我醒来 一切都已忘记 只剩下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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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一个诗人 无法写下 这个世界所没有的东西 物质,生物 甚至语言 对于所有的语言 他必须通过眼睛 如实道来 对于世界我的想像是多余的 它和我一起被包括了 但我并不纯粹 我由许多杂质组织着 不止到达肉体 而是比肉体更细腻的深外 这并不能说明 我们之间有着联系 联系是无法说明的 正如我觉得 天空上每一朵云 夜里的每一颗星 地球上的 每一粒尘埃 每一滴水 每一棵植物 每一个生命 都与我有关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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