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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碎片
●十六岁男孩的情欲
早恋已经成为一种事实
默许的空气下，更多的少女
走进医院的妇科门诊
十六岁的男咳躺在床上
情欲在他身下呻吟
基于对同龄间简陋实验的失望
抑或对另一种肉体的热爱
他走进一家禁止未成年人出入的舞厅
并从容地带走一个浓艳的女人
家里没人，父母还在上班
宽敞的卧室有宽大柔软的床
女人坐在男孩的腿上，裸露
她那早已不是秘密的秘密
男孩的熟练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陌生的高潮竟随之而来
黄昏在窗外悄悄拉下它的帷幕
欲望胀破了卧室的门
下班的母亲呆在门口，瞪着愕然的眼睛
事件光着身子横陈在她的面前
2004.9.17 北园
●少女的游戏
女儿挽着不同男人的胳膊走出家门
母亲暗淡的眼眶噙满无助的泪水
现实里有太多这样的故事，以至于
我想不到一种更好的方式来开始我的叙述
白皙、修长的身材加上漂亮的脸蛋
是她游戏的筹码，大学刚刚从她掌心滑落
生活露出了苍白的本质，男人的进入
或许可以带来一抹浓厚的色彩
她敞开的胸怀，在夜色下
埋葬了许多男人的婚姻
对她来说，游戏就是游戏
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高潮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电话
令她精神亢奋，穿衣镜里的自己
乳房依旧挺拔，如同一座骄傲的山
这让她想到了“做女人挺好”
的丰胸广告
门口母亲探头的姿态，让她觉得好笑
一个可怜的女人，她的父亲死后
她竟然拒绝了所有的男人
还有她的眼泪，令她感到厌烦
她由此想到了一对失去青春的乳房
小轿车的喇叭在门外按响的时候
她知道又一个男人再等待她的夜晚
但她不用恐慌，她完全有时间
选择一件更性感的内衣，一支
更妖冶的口红和一种更勾人的香水
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凌晨她才回家
推开房门，脱掉高跟鞋，经过还没睡的
母亲，一张不同意义的床，让她有点安慰
重复的游戏，还不至于令她厌倦
灯红酒绿的生活，总是那么地吸引人
唯一令她感到不安的是，她的母亲
蹑手蹑脚的进来，替她拉好滑落的毛毯
拿走那些她胡乱丢在地上的内衣
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想
2004.9.17 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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