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山西路

燕子山西路。我把夜丢在房间

谁看到了我的行踪？可以在天亮

之前通知上帝，可以安排的惩罚

历数劫难。熟悉的记忆，夜色也

无法抹杀，我问自己：是不是

热爱也是一种记忆？记忆力犹如

种子，这种子一直埋藏在心底

等待着熟悉的提示。比如阳光

这样一个子夜。一个人，在燕子

山路下车，前面就是千佛山

突然情陷佛地，迎面有人走来

狐步蛇身，一些醉，一些酒

一些灯光迷离……

K68路

K68路通向心灵深处。在窗外

秋风中启动，千佛山下一个黎明

连接着一个黎明，一个黄昏叠加

着一个黄昏。梦却走失

山风吹倒了衰草。一个沉默的季节

一条线路沿途风景如旧

有些苍老的是时间，是额头上

被命运之手划伤的疤痕

流过血。那痛清晰地

在阳光照进车厢之时闪了一下

上坡路

向上的道路。山坡上有时光痕迹

开元山庄，半山豪宅，那是两年前

的事。这一时刻又突兀在现实

花朵已放弃树枝，秋天让我

忍不住忧伤满怀

时光的提醒，我看到内心里

真实的青春正一点一点

从山坡上跳跃下来。秋天的

阳光就是这样明媚，没有一片

云朵可以遮蔽……

2004年10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