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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灰喜鹊从低洼的水渠边飞起来,哗哗的响残雪的公路上,污泥,断枝,归乡的疲惫脸色车轮挣扎着留下脏脏的痕迹他们都看到了一个老人正从墓地边回到村庄温州已经太远,近在眼前的是郑公塔的树林,熟人站在麦地的是一位母亲她把一头猪赶到了菜园旁,她笨掘像个稻草人现在,她惊异起来雪地里,一只灰喜鹊飞上了屋檐,她的脖子扭得痛
水井冒着热气,洗床单,棉袜,蚊帐,洗鱼洗肉远处的牛栏草棚上,积雪将尽这一年,村里又有两个人过世,有一个得白血病的小孩家里欠了一大笔债他十三岁的姐姐也去了温州,染着黄头发回来了前天,路上还有很深的积雪
光秃秃的树林,冬天的阳光比水还透澈母亲在晒床单时说:“今年就不要去了,说不定回来时你就见不着娘了——”,一大群灰喜鹊从村后的墓地飞走,哗哗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