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习惯一个人在黑夜里行走（外二首）

这个时候一切都很遥远，秋凉
在肌肤上，星子在天边
夏天的太阳在远方，一双手
握在另一双手上

手放在心上，听得见蟋蟀在唱歌
月亮在云里，声音没有温度
黑暗在一侧，在玫瑰暗红的花瓣上
香味走失

路经一所房子，灯光迷人
听见别人的酣声，和别人的生活
所有的门都不想进入，都不想
那开合的声音，只是我想听的一首歌

怀中是满的，风雨和遭逢
目光中有山梁横亘，山那边
曾经是走进走出的沼泽，注定
还要深陷进去

一个人，一个人选择淡蓝
笑容裹进叶脉里，听得见马蹄声传来
方向在秋天的路口，在夜的唇上
在一切静下的事物当中，扑面而来

 无法进入

我和先人在同一个夜里，他的月光
不是我的，诗是我的
玫瑰的花香是我的，一个女人的爱情
不是我的

我的孩子在睡觉，梦里她在微笑
她的幸福不是我的，我的原因早已经
想好，说给十八岁听，人家说我是
傻瓜

我明确过一些想法，在一些包装精良的脸上
找到男人的喜好，他们说
五月的河水，五月的花，灿烂的阳光
这些都是画，都要挂起来

哲理在书里，在土层之下
它们让我的眼睛抬起来，看清楚
看清楚一个红衣女人，走在夜晚的街上
她是神密的，一只斑斓的蝴蝶

四处是墙壁，阻挡时间的贯穿

 方  式

我已经拒绝声音，春天的草
到秋天，这个过程我很熟悉

我在翻找你的笑容，我要拿给
我的朋友，他们说，是那个

可以在夏天的草原上，骑在一匹马上的
男子吗？我站在原地

看着云朵渐渐散去，牛羊现出来
风吹过我的脸，我的头发

我的身后，只有季节的走近
水下，藏着一张脸，我不曾认识

 2003、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