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在别人婚礼上
知道清河的，却无缘相见
过了二年
我才遇到她
象个好看的小媳妇
挎着竹篮
沿街叫卖当地土特产
站在她的身边
在想
我以后会跟她有什么关联

二

走失多年的豹子
沿着落满积叶的山路回家
撞开防备森严的栅栏
熟练地
找到过冬的食物

三

谁在呼唤？我站在窗口张望
屋顶的风还很大。
伸出手
碰到碎玻璃，一些光趁势漏进来。

出去走走
很多根线挤在一起，装成
马路的样子
圆脚蛇，多起来。
越爬越快。

谁家的屋子亮着灯
很多影子在闪
一些陈年旧物
被搬进搬出

出来散步的人聚作一团
但他们对这一切
好象视而不见
继续谈论着今天的天气
或明天的天气

四

从小，我就怕蛇
不是因为它有毒
而是因为它实在是太柔软了
我甚至不敢摸它一下。

如果三百多条蛇聚在一起
那种手感
会不会好过绫锣绸缎
我至今没有尝试过
恐怕来生
我也不敢去体验
既使那时
我本身已经是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