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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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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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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诗人丁小琪诗歌印象——石破天
2003年10月的时候,一个叫丁小琪的女诗人突然出现在诗先锋论坛,很快她诗歌的冷静、淡漠、真实、漫不经心的叙述和欲言又止的感受得到了大家的喜爱。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那时是刚刚开始诗歌写作,我惊讶于她对于诗歌的敏感和天才,我对丁小琪的了解不比别人更多,作为诗先锋论坛里出类拔萃的诗人,她一向沉静平和,一如她诗歌中淡漠得认真的态度。

在丁小琪的诗歌中,我们往往见到的都是最真实的场景和事件,也往往是我们最为忽略的,当她重新把这一切展现在我们面前时,这些熟悉的事物却是如此清晰陌生,微言大义,使人的触觉变得敏感而尖锐。在一首《很多人 都是这样消失的》中,她写与一个鄂伦春少女的道别:“一个少女 单薄的身子/要走很远的路 我目送她走下楼梯/一出门 她就在夜色中消失了/很多人 都是这样消失的/今生 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在诗歌中我们不难看出她的敏感和对人生的感悟经验,巨大的空间感和忧伤气息在平静中隐隐浮动,但是她不张扬,诗歌也就行进到这里结束,她压抑着自己对事件过多的人为干扰,她还原事物的本来面目,让事件本身呈现它自己的意义。这在她后面几首诗歌中也集中反应出来。譬如《夜路》、《我拍了又拍 拍了又拍》、《紫水瓶子》、《在这个冬天的下午》等等,一些典型的戏剧化情节,诗歌随事件的发生而发生,随事件的终结而终结,诗歌中没有一句对意义的有意延展或者评论,有时候,事件本身更能说明一切,丁小琪知道这一点。

丁小琪的诗歌善于运用叙述元素,而且口语对诗歌的参与也使她的诗歌更为世俗化和民间化,对于现实生活的关注和真实事件的再现,口语化有其必然的优势。在丁小琪的诗歌中没有奥意致深的哲理和观念,但是正是这种平淡的白描性质的叙述增强了诗歌的张力,我在读她的诗歌的时候始终被她冷静的诗歌语气所震动,无论事件的大小,甚至生存与死亡这种诗歌终极命题,对于她来说都仿佛是不经意的,她在诗歌中始终认清了自己的位置,更多时候她的存在孤立在诗歌之外,即使运用了“我”和“丁小琪”这些第一人称代词,我仍然感到那是另一个人的事件和场景,冷静、清醒,带来事物的真相。

这种冷漠和淡然处之的态度反而更大可能的增强了诗歌的感染力,隐隐的忧伤和感动,像一个隐忍的人般不动声色的讲述,像平静海水下湍急的暗流,“哀而不伤,乐而不淫”,这种沉稳的态度曾使我误以为她诗歌写作有了很长的时间,但仅仅4个月而已,“从林地走过/看到三个坟墓/品字行排列着 象三只睁大的眼睛……”。在极力压抑着自己情感时,她的诗歌中也会偶尔出现缺口,尖锐、犀利、愤怒、恐惧、怼责和嘲讽,女性特有的情绪体现,《无题》中,“一个声音 从窗外走过/有意说给我听 说给别人听的/故意让我听见 暧昧的虚伪/他的妻子 却听不出这话外音/我真想对她说:你真傻B/可惜 我在厕所里”,尖刻的语言和无情的嘲弄,类似的《那个和尚》、《你们这些狗屁诗人》等诗歌中讥讽和黑色幽默使诗歌变得趣味十足而尖酸刻薄,但绝对不是庸俗,这写诗歌里面的世俗状态反而更真实的体现出现阶段下生存的图景和尴尬。丁小琪在事件选择上是独俱慧心的,诗人的聪明和意义的消解在她的诗歌中同时体现,因而她的诗歌干净、明晰、直接又充满暗示,散发着狡黠和叛逆的气息。

但是我绝对不是说她的诗歌就是缺少温情的、冷冰冰的,做为一个有着自己理想的诗人,更多时候做为一个女人,她同样热爱着生活和生命,热爱着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同样感慨着岁月的流逝和人间的冷暖,像每个普通的女人一样,她也天真和快乐,她也渴望并且追求着幸福的生活。“顺着门缝 就进来了/一只狗 慈祥的目光/不象是狗的目光/却说着我听不懂的狗语/叫它宝宝 不理我/叫它贝贝 就对我摇尾巴/狗 也有狗的尊严/就叫它贝贝吧”,小女人的快乐和幸福,甚至母性关怀意识的体现都在语言中温情流露。“那些苹果 一半青一半红/那红 很象是羞红/院落很大 人 一定居住在深处”,羞涩的情感流露让人怦然心动。《我想我还是很热爱春天的》一首中她写到:“我穿着棉衣棉裤/像一只温暖的熊/有人告诉我 春天来了/我抬头看看 并没有看到/从衣橱里翻出一件最漂亮的毛衣外套/我想在春天之前 穿上它”,孩子般的纯真和对春天的歉意使她像个充满天真幻想的女孩子般阳光明媚。

另外在她还写有一批对弱势群体的关注的诗歌,像《在这个冬天的下午》里的卖唱的女孩子,《傍晚里的一些事情》里失去丈夫而为生活所困的阿姨,这些诗歌体现着一个善良诗人的良心和责任感。另外一些更为女性化的诗歌则是一贯的继承了女性诗歌的衣钵,从身体和死亡恐惧、人生认知的个性体验和个人幻觉出发,这些诗歌认同了自己的女性身份,时时强调个人的感官和情绪,例如《黑夜从这里进来了》,“衣架上 我的外套/纯白色的 还系着白天时的丝巾/灯光下 它们泛出了浅红/我游离出我的身体 游离出我的壳/我的身体在床上 堆成一些曲线”,在某些程度上与翟永明和李轻松的诗歌有相同的脉络。还有《我打开门 什么也没看到》中神秘感受,《初恋的男人》里变形的回忆。另外她诗歌题目的阔大场景,兼俱的包容性和不确定性,这些都组成了一个女诗人完整的一部分。

对于丁小琪的诗歌我毕竟接触不多,而她毕竟才刚刚起步,对于一个有才气的女诗人来说,她是沉稳而自省的,她同时是勤奋和谦虚的,因为这点我相信她会在路上越走越远,作为一个独特的诗人,她只会用自己的作品说明一切,就象她的诗歌一样,她不喧嚣和辩解,她安静的用事实证明着自己。



2004-3-8 18: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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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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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  祝小琪越写越好
  2004-3-8 18:41:01
红色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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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小琪
  2004-3-8 23:42:18
马永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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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上来细看
  2004-3-10 10: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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