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五年前的
     
 短诗十一首

  ■陈人华

虚妄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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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妄的漫步。通道狭窄
为一个人可以同时为了众人
挤。空气干燥。各种生物
忙于平衡

鸟在扑刺。一群人
向走动者唠叨。“人一枝独秀,竟
在地球充当盟主。”难道
有什么意外？通道逐渐
挂满肌肉和擦痕

   
根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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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每分钟都有人诞生或者死亡
咳咳！这便死了一个
“死”音未落，又死了一个
或者又诞生了一个婴儿。这就是
生物规律，人性之一。突然间
人道主义嘭地一响
砸在我眼前。呵呵，你不会知道

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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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还摆在屋里。目前还在
经年的果，明天将会走远。到

梦无法达到的远天去！
完美、圆润、心苦肉甜。像人
低头想，不知今生此遭

恍然就是梦。剜心和
失去存在意义是必然的。红尘
由此令人迷恋。当然

月亮之下。说起
圆。千里共婵娟。看看天上
惨白、一片、无边……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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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守着，或陪同一起上路
每到夜晚都会沉沉地死去
每到清晨，慢慢醒来，你
见到太阳或光亮，会不会惊喜？

前生后世的情形据说便是如此
你的后世，将会怎样？
你的前生，与世界是什么关系?
为了什么、现在是这个样子？

三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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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飞蛾不可告人地扑向我，使我
相信：众多事物，都发生了
不可告人的变化

我的收获在儿童乐园。亮晶晶的眼
群众性地望我。其中有的
一分钟三百转，装得就像初生婴儿

“三八节，女人节。男人三八
一只只空酒瓶……”鼓掌。笑盈盈

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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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沙侵人。一阵犬吠。没有
失手打碎月亮。也不会
瞬间改写人生

若有所期。若有所失。小路。直奔
三十元一部的进口收录机
铁链。别望过去。整个人
就像它们的一顿小吃

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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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适度。大片池塘适度
高岗上站着一个人。但未
听见歌声──多么
生动的人。会说会笑会动！
你看见那人，你
看不见他心中的精彩典故

活动因此有了改变：先到
公园去看动物，再
到闹市去看人，再
回宿舍看电视。享受一下
他们之间、呵呵的祝福

上午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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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外国歌曲，正喂养
无限抒情的方便面。一群
蝴蝶的慵懒显然有些可疑
你只是在商店，买一包烟，顺便
跟一些顾客说了几句

不久的路上，再次相遇。广播
外国歌曲。有点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感觉
路，以及空气的微微颤动

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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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和炸雷天崩地裂。倾盆大雨
疯狂中的惬意。浇透了
百窍和过往。痛快啊！
灯影树影，熏醉游人的暖风
静夜里敲击白骨的思绪……人
呐喊着奔跑于雨中──可惜、梦
使人错过。清晨
开窗，意外中扑面
迎来了大片无数的喇叭花，它们
正在鲜嫩地朝我齐鸣！

近水楼台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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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楼台，如能得到月亮
近水的所有地方
都会挤满了人

行君子礼。看官，来、做高尚者
哈哈哈哈……来了傻瓜！

----1999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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