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

1
我们携手走过小巷
笑声在昏黄的灯光里摇晃
我们在小摊点上合谋
吃掉了一条活鲤鱼和两个鸡蛋

那天的血突然在眼前漫开
在血色中，我成了杀人犯
呵，什么是水？黑暗就是水
桑树的影子在桌子上摇曳

2
我用刀锋进入土藤的身躯
绿色的血液，汪洋恣肆
我给一株梓木制造了疼痛
和一个不堪回首的片段

多么黑呀！伸出手，粘粘乎乎的
一张写满莫名字迹的纸
被一只手撕下，扔进了字纸篓
埋葬在某个荒野的大坑

《谁》

1
光线穿过云层
穿过人们的瞳孔

谁站在那里，仰望
岩石般沉默

2
凌晨五点
呼吸在黑暗中颤动
淹没沉睡的眼睛

谁提着灯笼走来
身影鬼魅般飘忽不定

3
今夜，有人在哭
声音翻过高院的围墙四处游荡
林立的高楼静穆肃立

夜不归宿的孩子在街头游荡
一辆的士急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