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里的那只蚂蚁》

作为时代公司额外赏赐给我的一个仆人，那只蚂蚁
你今天的任务是把那座好莱坞搬过来
洛杉机快车道是你的老路，那个美丽的女警察
并没有理你；你并没有在那道门卡留下指纹
你什么人都熟，什么话也会说；也不管那里的冷空气
正在下降，笨客们在街头纠缠。你不用隐身
还没有谁拿你办法。洛杉机时间
不是你的时间，你的时间在掌心另一面
在那家麦当劳，你的肚子有些饿了
你啃下一块最大的炸排，又显出
什么疾病也没有的模样；“这算什么
我一旦高兴，会吃下整个五角大楼。”你一跳
就跳上莎朗·斯通的跑车，这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女人
她要回家；她是有毒的，却也是无比性感的
但你并没有退却，你才不是谁的情敌，也不是
所谓的猎艳高手。“月亮被咬掉一边才是我干的。”
在她脚跟后面，你感到了世界的慢和香水的浪费
吱呀一声，一道卧室的门传来法律的暧昧
在房门反锁的那一瞬间，你回头望了望我
仿佛这样做是否合适？我又能告诉你什么
现在该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啦！“光荣
永远属于你这样的勇士。”哦，你的手，你的手
知道什么叫打猎为生。你不犹豫
“一块小甜点而已。”你脱掉了她的绸衣
也取消了她片刻的迟疑；在你搬动她身体上床的那刻
我这边一滴露水掉落在叶片上
在完全弯曲的时间里，我的左手突然变成了右手
一件多么心甘情愿的事，没有谁妨碍整个过程
相当于明目张胆的劫持，却更接近一项阳光作业
“好啦，我已经大功告成！”面对你
功勋的手脚，我想摸一摸上面的劳动关系
但我把电门一关，你便立即被处死在里头

2004/4/23

《我听到一只母蚂蚁对公蚂蚁的谈话》

傍晚，我在一块小石头边听到了
一只母蚂蚁对公蚂蚁的谈话：
“你要出去很久吗？别忘了
我和孩子在家里头等着你。”

就象我妻子经常对我这样说：
“记住，喝完酒要早点回来。”

2004/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