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洁的写作是一段高贵的谎言》

我多次翻看一只扇贝。设若让其表里
进行交流，设若我是代言者
并向外界公布它们之间的往来是顺差
逆差。不，这完全站不住脚
除非我撒谎，没有人拥有这份权利

算我遇词不殊吧。从一开始
我的表达就已经脱离要害
更在紧要处被雨水拽了几下衣角；从它们
在我内心饱食痛饮的那一段时间起
我就预感到它们是多么的靠不住

这么说吧，当我们共同面对到了一听
刚被启封的罐头，它们就已经领进来许多人
对号坐进我那关于自己的生活的报道

而早上的鱼刺直到晚上才被从牙缝中抠出
我并不责怪它，相反的
某种艰辛的对抗逐渐显露出
和蔼的形式；在一次诗会上
我不小心经过某位“本地诗人”

经过他抽烟的手，一条正在修筑的公路
更远处的大海，以及我最终的把他望黑
竟让我的眼膜几近发炎。幸好在那之前
我勇敢地说出：浮躁是伟大的。

偏偏前几天与我干杯的人这么说过：
“在撒谎时加上：我是善意的。
你肯定能感觉到自己的老成；至少
你不会觉得像一壶水被放上火炉。”当时他
手里也把玩着一只扇贝，说是刚从
人头攒动的包厢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