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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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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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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念经和敲木鱼》,《抽个上等签》,《风格》————

《河》


河是一篇小说,有人物,有故事,河是一首
诗,是一篇散记。河是后现代主义,
河是时间。我说不清楚的,河豚也说不清。
亚马逊河,尼罗河
我想过,有人见过,有人在那里过一个又一个傍晚
我站在河里
在一个叫草原小肥羊的酒店里
我在玛瑙色的酒里
河流会变暗,我让天琴星座照到我。我在一个
搁浅的铁船边
稻草人,铁皮人,瓷人。他们一一回到他们的床上
椅子上。这些居住在河里的人,他们像小说里的人
像死得不彻底的人
我还同他们喝一杯。
我说1976年,汉九班上的旅客都落到水里去了
有一只猪逃回来了,一街的人没有人听得清
发生了什么事。它用蹄子想像。
被吃散了骨头的小肥羊,它说从河里能回到草原
经过天空上的一座狮子山
我埋头叫草
一直吃到河边的草滩。雨水轻轻打湿稻草人,他还是
一个孩子。
他躺在河面上做梦。
我吃草的声音像
喝酒的声音一样细小。
河流在繁殖,一只河马发情。它写的情书,是一首诗
后现代主义的女人
它吮吸河马粗大的阴柱。
我躲在水藻里写
水藻开花。
我躲在女人的子宫里,写河流的
抽搐,温柔和水的牙齿,我写到河流里有人脸上长出
鱼鳞。一排排房屋,田园里阳光如烟。
我在河里走。
在人间走。
在湖北省的一个闸口边的杨树林走。
我飞起来。
追赶一群从湖边飞过的鹭鸶。
我看见一群白色的仙女落进了河口。
白得全世界都是河水,四月的河边,我反复看见
我赤裸的身子
还没有长出阴毛。
我向麻雀喊,“喂!你的裤子破了。”
麻雀往水中的树林飞。


我不想写到街上的人,他们在忙着砍树。他们
不停地涂漆。海信广告应是真的。
不然为什么他们要告诉所有的人?
制冷效果不好,可能是我的温度太高了
或是我用错了遥控器。如果联合国的话都不可信
我们还要组织个什么呢?如果光明正大的事
要躲着做,我们只能在诗中的国家过完一生。
就像麻雀在河里飞。


河里死去的人,偶尔也会说话。那是我们所爱的人
他们的话越来越清晰,只要我们长一个鱼的耳朵。
有些人宁愿长河马的粗大阴柱
过一种肉体的狂欢的日子,我尊敬他们。
因为现在的河流正需要产卵。
我要为仙女们写一篇小说,没有人敢为她们写诗
她们就是诗。
没有人敢爱。河神女儿伊娥的眼睛是河流,是花枝上的河
我说河。河啊,我说
居在河里的人
都是心甘情愿的人。

《流》

我在水中点火。在水晶中点火。在平原内点火。
一群人,和一丛紫苏草药,它们的影子
在火中摇晃。像风暴一样摇起来
有时鼓起来空荡荡,有时像熄灭了。火苗又起来了
它像藏在一个词里,像是狐狸的尾巴。我站在旁边
点火。我为一些死人点火。
雨水密密麻麻的。我看到火在水中,明澈又冷。


水在墙上流,在树上流,在菜叶上流。我看到一条条
大嘴的鱼在屋檐上跳,在石井的小路上跑。一脸的水
他们从湖边回来,像一群鸭子摇摇晃晃。
他们是暗的,没有火能点着他们。
他们是冷的,和平原的泥土一样。
我为一些淹死的,吊死的人点火,它们使傍晚变得暗红。


我从河边走到城镇。
我从死人中走出来。流水就是流水,火就是火。
我沿着柳树林走,看到一只只船
有的运沙,有的堆着煤。有人用铁桶在江里打水,水
哗哗地流,又青又白。
我想上海在哪里?
四川人说的什么话?
街上商店林立,卖水果的女人很胖,卖塑料膜的男人
戴着蓝色的布帽,留着小胡子。
三轮车跑过,公共汽车里下来一群人。
我看到相似的人,长着糟鼻子的中年女人。她胸口
一鼓一吸。
我回忆一个相同的人。在水流里找,他在一条小巷里
吃豆腐,火烟罩着他的身子。
他噎着,四处张望。


报纸上报道:“巴士拉又发生人弹袭击!”
孟加拉发大水。什么是人弹袭击?一只老鼠在街上
问行人。
我怎么知道。这个阴暗的家伙真是多事。
问问木偶布诺乔是怎么从鲨鱼肚子里逃出来的吧。
我看到报纸上点的火。凝固了的火。大理石刻着一样的火。
我走来走去又走到死人中间了。
他们的眼睛一样的无奈。
他们的手腕一样的弯而糙。
他们嘴巴里的牙齿一样的黑而缺。


我说水流来流去,又流到墙壁上。又流到树枝上。
还要穿过非洲的大草原。
还要穿过美国加里加尼亚洲。
火星上有水!也有痛苦,有埋在水里的火。
有动物的消亡。肋骨,爪骨和一枚蕨菜活在岩石里面。
我帮它们说话。
帮它们承受。我知道人一次次出生,它要证明
他们就活在水中的火里。他们合流,他们就不死。
他们活在天上的长江里,平原里。
他们活在树枝上。
他们繁花似锦。他们活在水里,活在树枝上时都忘记了
豹子撕碎过羚羊。
我在水中点火,水晶里点火。我看到了他们沉默的眼睛
有水像岩浆一样流,凝固的流。


《乐世者说》

你们有着切割机的犬牙
你们有着大西洋包吞山河的胃
你们有着蟒蛇的唾液
喝酒吧!
啃羊骨头,嚼猪尾巴,吐大眼鼓鱼刺
喝酒吧,行酒令:
“哥俩好啊,三魁手呀,四季发财……”
摇动头发,抖动五脏六肺


我是被酒宴排斥的孟加拉情狗
是携带土霉素和瑞芝利药片的纪检书记
我另有打算
对于微醉的女人,我有献花的爱好
我不要天堂的生活,要河神女儿伊俄的美貌
时机成熟
我要咬住小白牛犊
咬住她美丽的丰腴的白皙的修长的大腿
像多情的宙斯,甜言蜜语说尽
洋相出尽


两种不同的寻乐,你们选择聚众吟诗
我选择同女人独处,两个人来消耗
一种是狮子潜入深林
一种是海鸥翻上云朵
都有着老鳄鱼的贪婪和悲哀
沉迷于纵欲,醉心于死


《补丁》


梦见向文细垸从邻县到窗口的雪,一只黄鼠狼
梦见听说的火车,穿西服的人,他的装满饼干的背包
梦见红鼻子樱桃师傅和会说话的木头皮诺乔
梦见一丝不挂的女人
梦见满天的星星
梦见机械手表,大前门牌香烟
梦见大白鹅伸着长长的脖子,一鼓一吸地吞下螺丝
梦见衣锦还乡,红袖添香
梦见七仙女在厨房掌勺,拖到屁股的粗辫子
梦见老槐树的树根下,洞里盘着丈二的大花蛇
梦见抽水机抽干了塘水,螃蟹往水藻里爬
梦见三个轮子的小汽车
梦见海妖来去的别墅
梦见自由的大腿,它夹着一张红绒毛的白脸
梦见中大奖者,他又在乞讨,又渴望着中奖


梦见死了的杏树开花
梦见春天回来
杏树果真开花,春天果真回来
梦见死去多年的亲人,他熟悉的手势
他开心的笑已变得狰狞
梦见月光下的城市,它的和谐,它的宁静,它的安定
日光很快带来喧哗,激荡的爱恨情仇
梦见上牙落完,星河里掉星,老父老母去世
父亲的糖尿病真的是越来越严重,母亲走路也越来越驼背
梦见破烂的身体,自己千奇百怪的死
这也好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尽管大多数梦想都要落空,木头也会用胡须告诉你
这个你有把握


<<一个卢旺达妇女>>

我们同情那些并不相爱的人
—— 希姆博尔斯卡《爱侣》

她是一个胡图族人。不是一个母亲,不是!
她将她的孩子投进水里
让他在鳄鱼的口里,挣扎着细小的手臂
谁叫他流着图西族人的血液
他的父亲,三年前向一个胡图族女人唱过情歌
也是在这个河边
棕榈树上的月亮,照着水波里惊恐的瞳仁
它照过害羞的眼睛,微热的渴慕的嘴唇?


还有叫好者
刚成年的小伙子,他们在比赛。杀人成为炫耀!
还有旁观的美国警察,红脸的荷兰士兵和英国绅士
他们要讨论欧元和石油
还有反恐
不是他们冷漠,是因为他们穿着晚礼服和西装
内面是不容弄脏的白衬衣
他们还要礼拜,去教堂唱赞美诗。主啊,你
宽恕吧
他们此刻是真的需要宽恕


一百万个灵魂是一百万个音符
他们在一起合唱:
“你们都到天堂来吧
这里才是乐土
只有这里才能免于世间的煎煮”
十年啦,这个卢旺达胡图族妇女每天都能听到
鳄鱼弄出的水声
对于她只有死,唯有死才是她的合家团圆
但她不配
她只能在世间受月亮的折磨
受雨水和炊烟的纠缠
相爱的年轻人,他们的婚礼,喜糖
是苦,是剜心之痛


我们还要问她的名子吗?她只是无数中的一个
还是藏身在你,我,他的身上
她不是母亲
但愿她没有长着人心
她只是一个类外
是魔鬼附身
我们还能向上帝祈祷
用心,被月亮冲洗过的人心
不是用拿枪的左手。右手举着烧焦的玫瑰


<<禽流感赋辞 >>

这好像是一只越南母鸡要做的事
我在湖北武穴石佛寺镇张岭上村看到瘁死的鸡
四肢僵硬,脖子提着鸡头
三公里内的鸡都在抖着羽毛,咯咯地叫
我觉得它们想说话
就像我有时独站在河边,想让一颗星星帮我说话
就像一个伊拉克小孩
想请一只非洲狮子为他发出呼吸


你们不要害怕,我甚至不能扑棱着翅膀飞向人群
这种病甚至不用传染
它不会引起大面积恐慌,它暗藏在人心中
每个人都羞于说出来
大家承受着
有的人脸有了斑蝶的苍白,有的人有了草地石洞中
蜥蜴的阴郁
这甚至不像一种病
白菜浸在泥土中
我活在小巷中
有时像被一种东西固定着
我不是一群,我是独自一个,想扑棱翅膀的人,请放心
我是想飞开


远处看时
高处看时
人间安静,河水静流,柳木笼烟,人畜相安。我像从里弄
跑到河边的顽童
记得那高大的烟囱下,白白的楼群中
有胡妈的蒸笼包子
有张伯的卖皮蛋的副食店
有一个黑黑的睡在煤灰边的小男孩
我从没有想过一去不回
我站在对河的高山上看时
我虽然觉得陌生,我还会天黑前到家


如果非要我说出多年来的感想,如果城里又熄灯
老父咳嗽的声音在梦里就能听见
尽管我越来越像一只鸡被饲养
而我已懂得快乐的含义,一粒谷子就要被我啄开
我在吞下它之前
会咯咯地叫上几声
有一只母的也正赶过来


<<抽个上等签>>


河风吹白了小蛇的腹痣,从烂泥中长出蟾蜍
我操过的女人,她在爆破的梨树枝上喊叫
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都这样,轻信甜言蜜语

向文细垸的春天来了
我的老父不能砍柴修枝,不停地吃消渴丸
母亲站在窗下的桃树下,她几乎能听懂猪的话


直到河面上亮起了灯,我还没有藏到合适的地方
不能比星星更远。让看到它光的人
给女人一个很好的比喻,刺猬带着女儿在找食物


我一直没有好心情看风景
去码头镇只是一个借口
到黑龙江,有人说还在下雪


伊利诺斯州的农民和向文细垸的农民一样
他种下了玉米
他则在三月开始插秧


我不抽烟现在抽烟
我不喝酒现在喝酒
我可能操一个妓女更懂得爱惜


坟地的鹅掌疯又绿了,一切好像可以回来
遗憾的生活可以补救
我可以同第十个女人,去火星上做爱


跪下
我在众佛面前
跪下


我没有罪孽,只有过多享受的欲望
除了经营土地,我还想抽一个上等签
在向文细垸的竹林里,给我烧香的有一个讲英语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土地里长出来的
丑陋的阴茎
和它向往的春风荡漾的满足于虚华的女人,她的屄


<<河水>>


都是在操啊!
鸡巴插进屄里!它要插!插!插!!
它要充血!它不顾一切,享受这轰鸣,寂静和死。


往河水里奔跑,鞭子在抽!树林在插,潮湿的泥土。
两棵草抱在一起。山峰在抚摸,白云的奶。狗腥红的
阴部抬起来了——粗暴的黄蜂,用针挑着花蕊,它的呻吟
河水潮起来了
湖南,湖北的人群,你们打工的人群,你们贫穷的男人
你们多么喜欢操!
你们的肌肉!你们的汗水,烟味的嘴!
生活还有什么其他的欢乐吗?比吮娘们的奶更兴奋?
你能在星级宾馆里,喝法国白兰地和人头马?
你能坐在公爵王里,听美国黑人音乐,谈民主政治?
你啊,就只想喝这二两纯谷酒
用巴掌拍一下女人,劳动的性感的屁股
就想说,操!操啊。
就想看汗水浸透了的乳晕,你哈哈笑着看它
很得意
这属于你的纯净的宝贝!你的简单的长久的梦想
河水卷走了,这些无辜的干净的肉体
它们怎么同肮脏的灵魂在一起?它们是可以永久的阳光
和根,水,随处的草叶


都是在操啊!
比起那些心脏病患者,他们多么健康!强壮!干净!
河水的波澜,它在春天更加清澈,就像死一样照见
他们的渴望。操啊!这些在春天田原里忙碌的丰肥的娘们
她们就是河水的源头,就是不断的根,就是快乐本身!!

<<风格>>


把一个女人裤子脱下来,有时候我不这样想
一只雄豹将铁锤一样的前腿搭到母豹柔软的腰身上
我不是什么时候都想这样!我现在想这样——
从肉品加工厂过来,我听到,我的一个表弟死了
那个女人脱了一件毛线,春天暖燥啊
传讯的人,他的鼻音一起一落:“他的头全是血,他
捂着下身!”我他妈的,我就想当街把那妹子的花裤子
脱掉
我想操她的屁眼,让她母豹一样凶嚎
操操操操操,让她春水流完,让她心口发痛
我的骨头散架了就好了
我的眼窝发黑了就好了

脱掉女人的裤子,我很多时候都不这样想屄
我愿意爱一个女人的皮肤
和她谈玉石和月晕
喝茶,听梅花弄出疏影。我执折扇如公子
爱一女人的眼睛也不错
淹死在碧蓝的水里,让云托着我的尸体
漂啊,漂

我甚至是这样的一个人,贪得无厌
比一只公豹细心得多,我知道女人有多么软弱的耳垂
和她无尽的趣味
有的女人我只想她的秀发
在肚脐上撩来撩去
她的鬼心眼
我当然也很想躺下来,听一个女人的歌声,如果她唱得
那么肉麻,我就想吻她的屁股
这有什么?这时脱掉裤子不像脱掉裤子
我的鸡巴只是像春天的一根树枝
多么自然地插进去,它要呼吸,生根
它要咬到大地的肉
它要从深渊中拔出,又溺下去
它多么像一根可以变绿的树枝,指向天空的山峰

我现在只想,它只是一个鸡巴
一根长时间占领的鸡巴
它能操!这多好,它能操!操一只母豹它也不含糊
真到我铁锤一样的手和臂瘫下来
直到死了,和我那个表弟一起永远被人原谅
也许下辈子可以做一只雄豹,它的头颅从来就不会被打破
它还能在春天追求任何一只母豹,不必操那没有脱裤的世界

<<五件善事 >>

去勾引有夫之妇,在她丰满的乳房被小孩
吮瘪之前,抚摸它,挤压它,让它尖挺
而有光泽。把她带到二月的河边,躺倒
在草地上,蚂蚁爬到她的眼边,用嘴把
它叼下来。在迷人的阳光中,伴着涛水
吻她,拧她,让她像田野一样潮湿起来
但不要说你爱她,让她死心塌地地回到
她的丈夫身边,继续买菜,生火,喂奶

闭上你的嘴,不要打扰那些沉默的人,他们
习惯了在春天抽烟,河水要流过,树木
一遍遍温习它的嗓子。沉默的人甚至像
安详睡觉的人,他们在去年埋下了树叶

给垂死的人点上煤油灯,倾听他最后要说的话
他不再提他年轻时的荒唐生活,他仍然
在念叨着几个名子,和这阴暗的乡间
房子有关,和灯光中恍惚的尘世有关。
他还是一个活在人世的人,让他牵挂
的人从千里之外赶过来,灯光还扭亮一点

对叛徒的母亲说,你的儿子牺牲了,他的骨头里
有光荣的弹孔,他的遗物里,有写给母亲的
的赞美诗。天啊,陪着她,让谎言变成现实

在坟地里栽上树,所有的死者必须得到安宁,如果
他们还要相爱,让树木互致问候吧。如果他们
还要报复,这已是最好的报复了。宽恕吧,让
继续活着的人,懂得心情好时,做些善事!

《念经和敲木鱼》

没有人强迫我,一个人吃早餐。
从河边骑自行车,只有树木草土,江面上长年
闪着阳光,船两三只,并行或反向都是一晃的事


我拖地板,反复多次,最后还是有一两根头发
让我感到事情难以做得完美。
拔去三角梅根下的鹅掌疯。
我翻一本书,听得见书页的响动
一台抽水机在湖边,突突的嗡鸣
我长着一双儿童的耳朵
在饭桌边沉沉欲睡。二十年后,我醒来看到
我,在阴暗的堂屋里拖地板
一只灰鸭在河水里找螺丝
透明的水
上飘着鸭毛。向着野外的透明的水,它自流


一个人吃腌萝卜,喝稀粥。打开电视机,一个
意大利女人,她在脱衣服。她关灯睡觉,眼睛
还睁着。我向门外望,一丛富贵竹
在风中索索有声
它抖掉了几枚枯了的叶子
它保持着凛然的绿。
我看到她穿着睡衣的样子,有些性感
也有些惆怅,像是没有睡好。
从几十层的高楼上往下望
街上花花绿绿,车来人往。


我现在在犹豫,是到河边去
还是看完意大利女人的故事。
没有人强迫我,我想会在嚼完面包时
清晰地听到声音


<<新洲江滩游>>


新洲者,一江渚也,劈湖北武穴龙坪段江流为两股,如潜龙之浮脊,巨鼋之渡佛。
吾喜游,大多独步于江滩,得心神怡适,吐纳天地精气。时有黄冈黄石网友三十余人,结伴嬉玩,乘快艇惊跃于白浪暗涛之中,徜徉在江渚之间,如白鹭之临川,飞鸿之逐影,鸳鸯之交颈,江鸥之振翼鸣欢。有遥望长河者,有嗟叹自然之造化者,有戚戚于命运之无常者,有长啸者,有蹙眉焦思者,有恍恍独孤者,有大痛者,有情苦者,有浪荡者。记者三人,两男一女,镜中留哂笑,沙上聚妄语。吾志于玩乐,周转于美女倩妹之间,疯笑长歌,得以快哉快哉。如此之外,思裸奔于沙丘之上,踏波于仙女之侧,轻能飞絮,明能显性。乌呼,时晚矣,见白发。
吾不再言,爱尔等灵魂胜于肉体。
尔之长发飘于风中,如长河之飘于星海。吾乃游者,观赏者,蜉蝣之有乐也.


<<春日小记 >>


吾乃闲人,值良辰佳日,独往江边看景。
仲春季节,树木葱郁,菜花籽结,江水清而湍急,对岸山色青黛。过往船只,浪兴机鸣,林风拂面,江鸥掠飞,吾立身交臂,恍惚于流年,迷沉于幽梦,明一叶之禅机,洞三世之姻缘,察时光之悄然变化,观九天气象于翰云。
吾四散视之,再无二人观景。三四农夫家妪,汗衣泥袖,于江滩挖地浇水摘菜,悠悠乎如古人。观景者,独吾一闲人也。
循小径而返,遇一疯者,袒胸跣足,蓬头垢面,视天地为户居,仰面安睡,有阴毛丛茬于双腿间,乳房松垂。吾羞而久视,原地返回。此憾事矣,吾不得另一途径之景。
另一途径之景,为一疯者独得。
于如此仙境,吾得一自知之明。俗人,吾也。


向武华,男,1968年生,湖北武穴日报任纪检组长,报社现已拆,待安排。86年始断断续续写作,在全国几十家刊物发过作品,有作品入选《诗歌报十年精华》等选本。95年后中断,2003年月4月上网重新写作。湖北作协会员,但几乎没有参加什么活动,其他活动也少。《栖息之地》,《白纸黑字》,百余首短诗,乃上网后的主要活。通联:湖北武穴市委文联转(435400)电话号码13339969179。邮箱:xwh3339969179@tom.com

2004-4-30 10:13:57
 
   本主题的最新回复
汤养宗
注册:2003-6-28 10:58
等级:管理员
写得真多
有些经过修改后更好了
  2004-4-30 10:47:18
马永波
注册:2003-6-26 18:12
等级: 系统管理员
QQ
很有意思,这些诗触及了语言的构成性这个奥秘,值得关注
  2004-5-2 11:4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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