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感觉》（外一首）
文/中原马车

直立或者仰躺的姿势
被烟吹起来，轻快地，云朵一样四处涌动
飘逸，一些感觉
苍色，空洞，桌椅来不及隐蔽就让
烟蒂咬得忽明忽暗
烟雾一路行走，偶尔弹出的
灰，轻轻地
随同窗外的风，墙角的苔藓
在黑夜里，陷落

《树或者树叶》

树，在季节里抽进抽出
快感让每片叶颤动
嫩绿到黄，舒展到倦缩
每片树叶向西一点点地挪动，背叛树
遮蔽背影以及蚂蚁的徘徊
一行行细细的脚影，踩醒
一片片树叶

树叶，喧哗或者沉默
像撕下来的薄薄日历纸，来不及尖叫一声，就让
匆匆而来的另一张
掐住喉咙

树叶树上暂作栖息，有风路过
将张开翅膀，和温柔的风、粗暴的风
一道飞翔，躲进草丛
仆伏在地
瞅看：光秃秃的枝柯一只鸟飞过
听枝柯在地面咔咔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