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白皙的目光
在音乐里变成涡轮
甩出雨 把你洇湿
你脆了 像岫玉 刻上山水
就是宝物

索道

在高空舞蹈 并不比
在一个人的内心舞蹈安宁
所以要信妈祖
她的眼睛明亮
是完美女神 异地吃鲜血

醒来

怎样醒来
怎样守住街坊的秘密
树上落下黑木屑
记忆和山里的矮灌木一样珍贵
你的刺 倒立生长
触一下 头发变绿
邻居是捐赠染料的人

屋子里

屋子里的人 小尾巴
伸缩自如 不可说的秘密
茂密的丛林 彩虹一样绚丽的红野果
梦想的时候 你就是一张弓
射出去的行程很短 走回来的行程很长
像果子在冬天慢慢干枯

肋骨

他们说肋骨 他们说砍断肋骨
那时候 你就想到耶路撒冷
那地方不下雨
北风也不吹 背叛者的长蟹脚
划破的胸口 下一场又一场雨
星期三晚上 吃最后的晚餐
鱼头 牛尾 红色洋柿子
哪一样都没有种

香火

一拜再拜 鱼在水里
我们在雨里 风轻轻吹
茶树浅绿 当香烟四下散开
耳朵充满幸福的错觉
一个人早上晚上出现
像错乱的木鱼 蹄子印膨胀

傍晚

天色越来越暗
树木越来越远
南天山的石桃子 飞起来
迁徙者流泪忏悔
虚幻栽种到心里
沉重的咒语
“爸爸是男的，妈妈是女的”
定律几千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