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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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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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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子论垃圾文选(十):黑暗刚刚开始】

【红尘子论垃圾文选(十):黑暗刚刚开始】

对于一个真正诗人来说,黑暗是长久的。他一辈子追求光明,但他不能享受光明,一旦被光明笼罩,他的生命必然结束。我把他比作什么呢?就比作光吧!光只有在黑暗中才有价值,在光明中就几近于死掉(在黑暗中挣扎在黑暗中对抗在黑暗中创造在黑暗中完成,艺术家一生追求光明但光明是没有的)。艺术家还不能比成光,他大不了只是一个发光体,一块漆黑的煤,要靠外物来发动他内心的火内心的光——生于黑暗,终于黑暗……想来内心有些悲凉。

我在理论的前沿(边缘)摸索着,又痛苦又焦虑,有时前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有时看见一粒萤火虫反而把它扩大成黎明——不管怎么说我是坚执的,我知道我行进中又到了一片沼泽地带,这是考验我的意志和品行的时期——每一次诗歌的进步,都会遇到一个坎,只是这个坎太大了,甚至是要花一辈子才能跃过去(也有像夸父逐日一样渴死道中的)。

·霍布斯在《利维坦》的书中写道:“撒旦统治着今世的黑暗,在他统治下的子民便是黑暗的子民。”艺术者既然选择了和撒旦为伍,他就必须认清自己的路,和上帝对抗的路,和一切黑暗对抗的路,和古往今来对抗的路,和庸众对抗的路——压力是巨大的,敌人是众多的,行动是孤绝的:就像蚂蚁要搬动一块大石头,就象瞬间去和永恒对抗,许多人会问:能吗?奇迹往往在这个时候出现—— 有一条在内心的路等待挖掘:那是灵感、激情、深刻体验和向人类所有智慧掘墓带来的,漫长呈一种渊底状态的路

 

霍布斯说撒旦“是一个骗子的联盟,为了在今世取得人的权力这一目的,力图以黑暗和错误的说法熄灭他们身上的天性和福音之光,破坏他们进入未来上帝国的准备。”垃圾派的出现,正人君子们(甚至连一些整天泡制三级片的流氓恶少)感到了恐惧和惊悚。正像霍布斯诬撒旦一样,代表所谓上帝的一群人和垃圾派来了一个群扭。大呼他们为“垃圾党”、“垃圾民工”,就新近网坛被黑现象(一切他们不满的现象)都归结为垃圾派,妄图置垃圾派于死地。连自称极民间的某某著名的人物都抛出这样的口水:“黑论坛的和满口污秽的家伙是绝配,这是我的发现,先是满口污言秽语夹缠不休的无聊的家伙来了,在论坛上尽情地拉撒,之后便是那些黑论坛的暗中瘪三到了。”恶意的攻讦此起彼伏:“这类诗人骨头比解构的诗人软些,心地要善些,做不了精神的强盗,就转而对自己下手,——其实质不过是要以自虐和自渎以赢得围观,令人想见那些决意不走正路的败家子,尽管有母亲的呼唤,还是要在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批垃圾派更成为一些小人舔所谓民间或下半身大师们的屁股的敲门砖和入场券。“我终于砍了他们一刀,见血了”“我又射了他们一箭”“我踢了他们一脚”在许多论坛的忠义堂里响着一群小丑邀功请赏的声音。这些人其实是“天生完全失去双眼之光的人”,对任何光都是没有概念的,任何人所能想象的光都是从众的、早就约定俗成的光,而这些光都不会大于他们无法在某个时候通过外在感觉所感受的光。他们低卑的感光能力,便有这样的情形:人们除了根据自己某种获得话语权的既得利益所遭遇到的反抗和阻隔外,便没有其它的办法认识自己的黑暗、污浊和卑陋。

他们根本没吃透垃圾派,这个袒露一个资产阶级上升时期所呈现的黑、硬、冷的赤裸裸的真实的艺术流派。他们站在庸众所唾弃的物事当中,以大无畏的勇气和魄力,让贴在大地上的事物有一个在场。在自我的克制中保持着和弱势群体的平行和同一。在垃圾派心目中,他遵循的有可能是一条自然和自由之路:一团团热气腾腾的粪便他能看到真、看到美,他能让屎壳螂这些低级的生命重新焕发出光来——这是大地和生命赋予他的光。什么叫臭和香?而什么叫脏和洁净?在显微镜下每个人都像无数蛆围裹着的一只死鸟:他的表皮无数细菌繁殖着。既然恶要大雨扑来,只有迎上去啊!既然黑暗团团,那么把自己也涂成黑炭。

高貌似很难,实很容易;低貌似容易,实则很难。真的如诗人所写:“向下根本不需要创造,只要顺从大地的引力,就能向垃圾堆一个劲地降落,不需要任何努力,根本不需要任何才华的加入,就能站在最肮脏的地方。”那就太好了。这就不可能出现我在思考垃圾派时常常陷入理论的困境当中,而早就成为诗江湖的第一大帮派了。在向下的过程中,把自己保持在疏离的状态,在大地的引力中控制着自己的速度,靠近地面、贴着地面、进入地下——像一个挖煤的工人一步一步下到深井中,太深了,人类的苦难和受辱和印记是永远无法扫清的。人类在黑影重重中抱着时间的法杖步履维艰地向前走着,最后把这一法杖重重地扔在地上。

 

……我经常把我放在思考当中,放在短暂的在和永恒的在中。人类的有几十万年历史,但只有几千年有记载。假如一百年用三代人来计算,那么一千年就是三十代人——人类有记载的历史只有一百多代啊!对于人类史来,人应该说是无知的、短暂可以勿略不计的。故我认为人最真实的是活在动物性当中,活在交媾和繁衍之中,人类所谓文明是有限的,即使人能造地球卫星又怎么样。因为黑暗尾随着人,这个黑暗就是终极的死亡。在这种在场的大背景下,诗人们便没有天生的宿敌,他只有论敌,只有各自背负着各自理论勇猛撕杀的论敌。理论只有大碰撞才会有更多的发现,我是一个没有太多缰死理论标准的人。我的诗歌在拼命地实践着我的理论又紧随其后为了更好地校正我的写作。没有暂时的黑暗,只有永恒的黑暗,这是艺术家的焦躁所造成的。我想,不管是先锋还是伪先锋,就像农民起义一样,他们战斗过了都值得敬仰,总比无所追求也不探索囿在平庸和惰性之中的观望者更有价值。他们有的可能失败,但即使失败了也成了真先锋的铺路石,因为最后胜利的只是极少数。

 

2003-7-21初稿。
2003-7-21 23: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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