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本体论】第二节:中国出了一个垃圾派
【垃圾本体论】第二节:中国出了一个垃圾派
(上篇)
广州当代艺术三年展作品【侵入】作者:颜磊
每个人其实都在构建自己的幻想之城,像柏拉图的理想国一样。这些在假设之上按照自己的逻辑推导出来的精神之邦它究竟有多大的准确性/就真理而言,没有人能够知晓。像梦一样它是客观中存在的一个现象,但梦中所经历的必然和现实相悖离——古怪的人却总是渴望得到做梦的权利。相信梦境以对超负荷的现实生活进行减压,梦是一种生理现象,也是一种心理现象,是人之所以为人的一个重要因素。——换一个角度来说,一切意识形态都类似于梦,都是建立在假想之上的并由人认识和智慧深浅来演驿自我的真理或主义。它和客观事物的本源是相差非常大的。有些简直和客观规律背道而驰。看看地心说持续的时间一切就不言自明了。再看太阳为中心银河系为中心等等,人文社会科学家们只能依据当代的科学发现来不断丰富他的谬论。社会所操持的发展也是如此。社会主义理论是十九世纪四十年代的事情,但在二十世纪已经丑态百出。这种已经过了百年多历史的东西,放在博物馆中还可以,因为缰尸已不可能仍会走路,抱着着他不放的人,是该死呢还是另有目的就不得而知了。社会到底是怎样推进的呢?这些由各种关系项粘连的现实,它虽然是自然发展的结果,但更是“人”的结果,一两个人的“精神病”症侯,他们的歪念头一旦扇动起庸众,整个社会进程就随之而改变,这些人就是哲学家政治家军事家伦理学家们等等/当然这里面存在着各种支系,每个支系都有他更细致的历史如艺术等。这些支系同样靠精神人的出现不断改变着流向。为什么各种流派可以并行,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些东西大多是人为的,有的简直是空穴来风,既然彼此都不是真理,那么谁也不能消灭谁。只有让它在自我淘洗中自动消亡/同时新的派又不断产生。“2003年3月垃圾派在中国横空出世,这是历史的偶然,也是历史的必然。说他是偶然,是老头子在那一天突然脑袋发热,笔走偏锋,创造的灵感从天而降;说它必然是因为中国社会和中国新诗发展到今天,已经到了不得不出现垃圾派的境地。”(徐乡愁《中国出了一个垃圾派》)今年三月垃圾派在网络诗歌中提出,之后他的作品他的理论如狂风一般渗着
广州当代艺术三年展作品【欢乐】作者:岳敏
泥沙灌进诗坛,给诗坛带来了惊天霹雳一阵一阵摇晃。他至少有以下可取之处。1)它承接了一切垃圾艺术的前卫元素。2)他把垃圾艺术集合了起来上升为一个流派,实现了垃圾艺术的命名和扩展。3)通过网络的波谱效应,它比任何流派都更霸气和狂傲,具有一种最原始的粗野的力量。它像一个新的撒旦的降生,从此诗坛便有一股血风腥雨。它像龙卷风一样带起了大海、大海里所有的鱼虾,它把自己高高举起来又摔打下去。使日益沉寂腐臭的大海又灌满了潮湿的和有着撕裂感的气浪,让海水的涌动或者海水大涌,让海的野性的力量获得更彻底的解放,并产生海嚣般的山崩地裂。中国出了一个垃圾派首先是中国出了一个老头子。他像一个垃圾之城的首领,他不在天上而在地下,坐在地狱与产房之间,他匍匐在地,像释在菩提树下向苦难中的人(垃圾派注定不是浅薄的)布道。垃圾派的要义在老头子的《垃圾派宣言》中阐发了出来,在《垃圾派民刊创刊号》中,我们可以读到老头子洋洋洋大观的近百节短论,老头子像福音书一样的给叛逆的先锋诗人带来神启。在《垃圾派宣言》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垃圾派和金斯堡垮掉派有某种传承关系, “跨掉派跨而掉了下来便成了垃圾派”,垃圾派一出现就借跨掉派做精神的胎盘,不断孕育和世俗相背的写作道路。老头子开宗明义用垃圾派和中国诗歌几个前进中的路标作了比较,找到了和朦胧诗、第三代以及下半身等之间的区别,在谈到下半身诗歌时他作了这样的描述,下半身是射精的过程,而垃圾派是射出的精液,在宣言中老头子还指出了垃圾派的语言结构形式和质地,在谈到诗歌何日再现辉煌?他指着餐桌上说:“红烧鲤鱼不再是红烧鲤鱼,而是一盘货真价实、新鲜生动的人屎或狗屎,也就是大便,不是被吃,而是被诗人们供着,诗之辉煌必再现矣。” 老头子说阐般把一个深奥的问题轻轻松松就解决了,这是何等的智慧。在言及诗歌的语言时,他指出垃圾派诗歌所追求的不是“语言之寺”,而是“语言之旷野”。它
广州当代艺术三年展作品【情人】作者:刘炜
的核心是垃圾三原则:“1)崇低、向下,非灵、非肉;2)离合(最初是破坏、反动,后来改成离合)、反常,无体、无用;3)粗糙、放浪,方死、方生。” 他的灵魂在于崇低崇低再崇低,向下一米就到了。老头子试图把下半身往前(下)再推一步,故他常常把下半身作为参照系统,他反对一切“上半身”的同时,他反对下半身显现得更为激烈,老头子还把人的垃圾性上升到一个思想哲学高度。
垃圾派注定是多灾多难的,因为它选择了匍而行的道路,把低的事物敬若神灵,必然经受来自身内外的种种磨难和阻力,它是在极为疼痛中荡开前行之路的。垃圾派创立以来,短短的几个月,由内到外暴发了一次又一次观念大战。垃圾派的旗手徐乡愁在《中国垃圾派/从五月风暴到六月的觉醒》中对垃圾派2003年5-6月的论战作了一些记载。先是5月10日同人徐(乡愁)法(清)之争,继而是5月18日,老德、法清、大头鸭鸭、江南布衣正式在网上声明退出垃圾派。他们的行动终于触动了号称先锋到死/却已停滞不前却牢牢控制着诗坛所谓先锋风向的“下半身”诗歌早已按捺不住的神经。“下半身”宿将们对倒戈者大加褒扬,并借机扇风点火,于是乎一场诗江湖大战已然掀开。徐乡愁、余毒、李磊和小月亮为代表的垃圾派言主将参战,卷入这次争论的人主要还有:金轲、黑河、香港君临、欧阳雪、原上飞、凡斯、尸人、碎等等。其中“诗江湖”斑竹南人在6月10日用一篇《暴笑文章:坚决打赢抗击诗歌论坛SARS攻坚战》来搞笑管党生,他把管党生比喻成一种SARS病毒,即管氏病毒,号称百分之百民间的他们一伙竟以“官方”的身份来号召诗歌人民远离管氏病毒,预防管氏病毒,直到消灭管氏病毒,堪称可笑。我其实也撰过文《非典的意义/一份手札》来号召诗人要走一条非典型诗歌之路。还入选《诗江湖》论坛精华版。南人的文章是极具代表性的。这次争论其实是争夺诗歌话语权的争论,在争论中“下半身”已无法容忍号称比它还更先锋的垃圾派,即便它是一个腐朽的身躯,它也不肯感染管氏病毒。这里引用徐乡愁的话来证明当时对立的双方水火不容的程度:“我们就是要充分揭露一些诗坛腐朽势力的黑暗和丑恶,让人们真正了解到底最可怕的是什么,让大家明白事情的真相。由于这些人长期握有话语权,且人多势众,他们的腐朽不是轻而易举的被揭露出来,我们也是采取不得已的办法,就是冒着被封杀的危险来跟腐朽的势力做坚苦卓绝的斗争的。”这次争论确是诗坛上一大景观(我在争论中也激情勃发竟写出了《垃圾派启示录》、《为垃圾派说几句话》等一批理论文章),这次争论在“诗江湖”、“他们论坛”、“北京评论”、“红藩区”等论坛上同时展开,历时数天,先后卷入这次论争的(据徐乡愁不完全统计)有沈浩波、伊沙、徐江、徐乡愁、管党生、小月亮外,还有老德、土豆、艾泥、韩少君、魏风华、闲手、小引、哲荷、黔人、阿翔、吴幼明、刘立轩、口猪、金轲、牧斯、法清、香港君临、花枪、陆陈蔚、水晶珠链、芦花、唐突、秦风、梅洁、鲜娅、付兴业、城父、小宽、赵思运、凡斯、渔天、叫兽、李磊、长山、汪峰、青锋、鲁西狂徒、Wuhan品超等。”垃圾派在争论中反而扩大了影响。沙子冲走了留下的是金子。于此同时有一大批才华横溢的诗人加入了进来如:刀子、丁目、i、杨春光、王顺健等,给“垃圾派”注入了更新更顽强更有战斗精神的血液。杨春光素有“生活平面的深层之光(向天笑语)”和“猛犸”诗人之称,是以《诗从语言始, 到政治止——诗学解构止于政治论》文名的后政治诗人。王顺健的加入也为垃圾派抹上了一笔浓彩。他曾经参加过“青春诗会”,属于“中间代”中坚人物。还值得一提的是一惯倡导原创写作,认同“下半身写作”的广东汕头诗人凡斯,为了寻找他“诗歌的生长性”也加入了垃圾派,徐乡愁在《中国垃圾派/从五月风暴到六月的觉醒》中有所描述:“大家都知道,凡斯的诗歌写得特别牛,已经是诗坛上取得较大成就的诗人了,在垃圾派遭人夹击的时候,凡斯不听众多‘好心人’的劝阻,却毫不犹豫地加入垃圾派,他有句话说的很精彩‘另类不支持另类,哪谁还支持。’”后来又因有人把“现在论坛”的邱正伦误认为是老头子又暴发了垃圾派和现在论坛之战……各种声音散去我们都能听到垃圾派们掷地有声的声音:“当很多的人正在高谈阔论的时候,我们却在地上使劲儿地烂。只有烂才舒服,只有烂才痛快,只有烂才解恨!”“垃圾打而不倒,因为他匍匐在地上!”(徐乡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