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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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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子论垃圾文选第二卷:(七)阅读和创作的原则/给《原创性写作04》】

【红尘子论垃圾文选第二卷:(七)阅读和创作的原则/给《原创性写作04》】

 

一个艺术家终其一生都在寻求一种自满自足的语言符号,这种语言符号,在传递过程中将人置身于荒莽的旷野之中,让人的知性和经验自动剥除,让本质的身体的能量得到彻底的敞开和释放。/在释放的过程中语言符号不宜束缚得太紧,也不宜过于松驰,它应该放在一个适度的量上/在变化中找到时代的前端的某种偶合,也即它必须创建新的符合大众化又略为前倾的创作和阅读的原则。如果说“操”是下半身的基本原则,那么凡斯提出来的“爽”则高于下半身的原则。“操”强调的是一个运动的物理过程,是一种观念的运动它由力量和身体构成,它是人和世界对立的某个基点。“爽”则由物理过程上升为心理过程,是感觉发生了作用,这是一个重要的转变,这说明凡斯在创作和理论的自觉中更进入了主体和微观的部分,故凡斯反复强调:“为阅读快感而写作”。在这种貌似简单的言说中,它实际上包含多层的意义:“我们不是有快感而喊出快感来”,就像性交一样,诗是性交过程中产生的愉快而不是叫床的愉快,叫床是诗的副产品 /凡斯在《原创》诗歌中强调的释放,不是简单的射精,它是诗歌语言在适度的磨擦中把一种强有力的生命释放出来,凡斯在《原创性写作04》开卷篇提到:“阅读快感不是性欲的渲泄和满足,它同时包括了感觉的快感和智慧的快感,包括喜剧和悲剧的快感,包括抒情和叙事的快感。”凡斯实际上自身具备了一个点灯人的特质,在他的理念中诗歌要剥离,从自身一层层剥,或者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一个真正人与肉放纵的空间,来拓展诗歌的生长性。

在《原创性写作04》中,可以看到凡斯另类操作的欢快。封面上野狼咬着书,封二封三凡斯蹲在厕所上,这明显是行为艺术的一个缩影。一个与正统文学所悖离的艺术观念,一种天才与生俱来的叛逆气息,直透肺腑。在这种观念中他所编的诗歌确是传达了一种“鲜活、性感、幽默、智慧。”的信息。

卷首之作是垃圾派元勋皮旦洋洋大观的十首诗歌。读者沿着皮旦的手指便进入了大皮庄旅游。在大皮庄里,皮旦像泥人张的巧手塑造了一系列泥人掏粪的、擦屁股的、出点子的、外姓人,在这组诗中他还捏出了贩药材的皮振、醉鬼里根等等。他把目光放到普通的略带一些放大过的怪诞的人中间。通过他看似随意实际上十分智性的叙述,让读者进入“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泛时间的一个村庄,那些生生不息,像角落里的虫蚁、和老鼠的贱民一样的普通人极为普通的生活风俗画一样敞现开来。在这一组诗中,我感觉到了皮旦的诗实际上进入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他是鲜活的,原生汁的乡间生活的缩影。如《大皮庄:外姓》(摘录):

 ……

 

他们吹响的肉、随

放枪的横

剃头的玖

和皮三的三女婿臭

(他是一个倒插门)

 

……

 

有三个人,他们是

日、唐和个

他们表面上姓皮

其实不姓

因为他们是

外姓男人

弄大皮姓老婆的肚子

生下的杂种

 

这种杂种

肯定不止三个

任何一个人

都有可能是大皮庄

潜在的杂种

 

……

皮旦通过口语在诗中慢慢地叙述,他把乡间轶事一层层向读者铺展,他像一个泥塑家只顾塑造他的作品,他在作品中没有刻意灌输太多的理念,却潜入了一丝不经意的幽默,他的诗看起来很淡细嚼起来很浓,他水到渠成地让读者深入到他所操持的诗歌之中,让读者被诗歌中的事物的命运牵引着,进入自己从无设定却又被激发出来的阅读快感之中。

在《原创性写作04》中张玉明的诗也深刻地透出某些另类特质。他是一个从垃圾派来而又退出垃圾派的诗人,但他的诗仍渗入了浓重的垃圾意识/即大量使用美学之外的语词从而实现一种有悖常态的诗歌之途。他的《愚人节或垃圾之哀歌》通过皮旦、老德、法清、小兰愚人节在广场、在商店、在火车站、在美容院等处捡拾垃圾和:“我在垃圾箱里藏了一天一夜/那么些人全世界捡垃圾/惟独忘了垃圾箱”等来对文明人进行反讽,在《天问》的诗歌中他反复提出如果每天堕落一米,那么从天堂到地狱到底是多少米的诘问。这其实正是一种背叛潮流者深刻的内心的诘问,从而作为垃圾派先锋分子即使现在撤离了也留下了很深的印痕。

在此我想重点提一下凡斯的诗歌,我记得凡斯曾这样提到,他想“从一个新维度上”提出一种真正的“诗人写作”,这就是原创性写作,他认为这一点十分重要,这是艺术家和艺匠的区别。原创诗歌就是到位的诗歌,只要我们提供原创的文本,就是真正的诗人。放纵自己,想怎样就怎样,打破一切坛坛罐罐,粗野,释放力比多,释放过剩的精力——一个字要“爽”得起来。他在回答沈浩波谈原创的贴子这样说道:“原创,应当指的是创造力和生命力!!另外我还要回两句。1、‘爽’是我的口头禅,也就是有趣,或略有些到位的意思。‘快感’倒是我坚持的美学原则,它可不单只是性的快感。2、‘流派’我一惯不当真,只当某一种精神境界的催化剂,一种仪式和炒作策略。催不出某种原创境界的文本,什么都白搭。我把它当成一种另类,一种新生长的可能。”正是这样,他把自己放在向前的“一种新生长的可能”上,不断从旧的阵营中叛逃出来,从旧的自我中叛逃出来,在内部和外部的不断否定之中实现着崭新的自己/过去他作为下半身一分子现在他又加入了新的阵营垃圾派。他的垃圾意识和原创从某些方面是相契合的,都同时拥有真,都是把艺术放到更为真实的视野当中不掩饰/也即去伪的敞蔽。在一切意识形态的高压下,诗歌的珍珠已夹裹太多的沙子,诗歌的表情已被太多的粉饰,诗歌的双脚已灌注了太多沉重的铅/诗歌早就成了一种工具,所以从诗经以降,诗歌绷紧了自己,越来越走向垂死……凡斯的诗歌要对一切既成的观念进行颠覆和剥离他倡导原创性写作,是一种“生猛的原生态写作,一种贴近地面的,充满生命力和创造力的写作,这是一种思想的生猛,情感的生猛,感觉的生猛,一切境界上的生猛。”在此篇中我摘一首凡斯的诗作《花儿》:

 

刚进来的时候我整个人还是紧的

慢慢地就被弄开了

就一层一层被打开了

 

前前后后开了多少层

我也说不清楚

是花瓣就都被打开了

 

里面开始有胀热的感觉

慢慢就有东西往外翻

这就是被打开的感觉

 

我的身体被你完全打开了

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你把我五脏六腑都翻乱了

 

只要是我身上的东西

你都想看

 

垃圾派诗人有些诗太理性,意指太明显而缺乏太多的空间。而凡斯的这一首诗无疑是上乘之作,他的能指的多向性是值得大家借鉴的。凡斯是一个始终不倒退的诗人,他在向前向前的号角当中,始终站在诗歌探险的前沿阵营里,当诗歌老去凡斯依然不老。

花枪的诗歌也写得十分放松。他的诗确也把诗之外的许多东西该撇下都撇下了。体现一个少年才子的不凡气度。《春宫图》用戏谑的笔墨营造了一种反文化的气息,《肉体关系》中:

没有找到合适的新欢之前

我们不会分手

这种纯肉体的关系将得以维持

对此双方深信不疑

虽然已经没有任何身体接触

即使脱下衣服

也不挂在一起

即使两具肉体配合的天衣无缝

即使多余的动作越来越

多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忘了谁说了一句:今天22号了

门窗已拉紧,窗帘也拉上了

我们跟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诗人赞美了肉体关系,诗人也沉醉于肉体关系,他是纵欲的,他对人类所谓崇高的感情表现了一种蔑视。

蓝蝴蝶紫丁香的古代酷刑系列,通过作者白描性切入,虽没有正面对历史进行了无情的讥讽和揭露,但诗再现了古代十大酷刑,让人的内心产生一种新的颤栗。

在《原创性写作04》中我们还可以读到余毒、莫小邪、沈浩波、巫女琴丝、野狼、陈傻子、金轲、法清、老德、口猪等操持着各自观念的上乘之作,王顺健的《潮汕旅人》,让我看到一群诗人如市井中沉浮的梦。

2003-10-3
2003-10-19 13:2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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