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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出了一个垃圾派
【中国出了一个垃圾派】
(下篇)
垃圾派面临的困境是必然的。首先是它的概念自身带来的问题。他本身站在崩溃的边缘上。他的彻底的反动性,动摇了一切权威包括垃圾派自己的权威。在体内他的矛盾主要集中在——
1) 老头子是谁,垃圾派要不要建立自己的神?
小月亮在答问中提到:“我很喜欢老头子的评论文……老头子的评论文章,字句里有一种神韵,一种崇高。我感到他不是在用文字写作,他把自己已化作文字.以前他对大家的评论,每一行,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我们的关爱,他很认真地指出我们作品的问题,说的是那样的委婉准确,同是又能指明我们写作的方向,看见我们诗篇中的光芒,他的评论总是鼓励着我们.我觉得他评论文章一直有好的切入点,总是高度地概括了我们写作的情况,特别是给我们的文章,赋予诗歌历史的意义,这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可我觉得那文章不好写,除非写文章的人是爱我们的,要不他是写不出来的……我相信老头子是我们中间最有智慧的人,何时站出来说话他自己很清楚。我从来很尊重他,并不想免强他做自己不想做的。”杨春光在文章中也提到:“我加入垃圾派是完全冲着它的崇低主张和反判精神来的,而且我们的诗坛确实需要有一个流派强大的破坏精神给以猛烈冲击,对于老头子我只看他的主张就够了,他的主张到目前看是符合我的基本诗学追求精神的,所以我权且把他当成具体的一个流派成员,不必去问他到底是谁。流派流派,进退自由,符合就进,不符合就退,因为任何流派应都是更能激发个性存在的组织。我相信垃圾派为此走到底!”但凡斯他们却有自己的看法。在答法清、老德问时,他的回答涉及了垃圾派的宗派化问题:“关于‘垃圾派’,我认为它是当下最具前卫精神的艺术思潮。它有力地打破了旧秩序,解放了空间,这是明眼人都能感受到的。我看垃圾派,从不把它当某几个人的小圈子小宗派行为,如果这样,我不会加入垃圾派。你不知还记得我在加入垃圾派前说过,垃圾是个运动,是一个大的反叛运动,是前卫的另类的艺术对固有势力、固有秩序的一次大解构。我当时说过,这是《北京评论》、《垃圾场》和《原创性写作》们的共同事业。但法清们总把它狭隘地理解为某几个人的个人炒作行为,总把它宗派化,总是标榜他的‘创始’身份和不屑一顾的退出。这种心态不健康,显得小器,给人一种分不到赃的失落错觉。投入垃圾运动不应该是来分赃,它是一种事业,投身其中是一种付出,需要大的眼光和胆略。垃圾派的创立,只是这个运动的一个小小的开始。当这种运动一开始,就会不可逆转地烧起来,成为燎原之势,谁的退出和消失都不重要了,就算是老头子也一样。”纵观垃圾派在非神话道路上制造自己的神,也引起内部和外部的争论这是必然的。许多人认为:这暴露了垃圾自己的矛盾和需要纠正的地方,垃圾的皇帝仍是垃圾,垃圾本身应建立在平等的前提上来互相捆绑不断创造诗歌界的奇迹。有人也这样认为:老头子不是某个人,他是垃圾派成员的集体的代表,垃圾派成员都可以以老头子的身份说话。不管怎样有关老头子的话题将继续争论下去。
2)垃圾派成员们为什么写作手法有那么多不同,有没有统一的法则?
垃圾派成员是否是“一盘散沙”?我曾经说过:垃圾派不是一个帮派而是一个流派,他不存在“一盘散沙”之说。垃圾派的本质虽然说是向下把低处的事物当作自己的身体的骨髓,但他更具本质的精神应该是反动和自由。正是如此才有了垃圾党人写作的千差万别/我想他吸收了一切流派的先进因素,他把民间的批评特征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吸收进来。因此有了杨春光的核心:把垃圾熔在政治批判当中。杨春光在谈到垃圾时,他不无深度地说:“垃圾派对社会各种现行平面的大小文化垃圾的冲击、暴露、清扫、解构与批判已经是非常白热化了、黑色化了、崇低化了、向下化了、彻底化了和无以复加审丑揭恶干预化了,唯一缺乏就是我正在强调的对于大文化、大艺术的大垃圾的现行政治现场的彻底审丑揭恶地批判与清除了。但对于这一最后写作如果不能进行,也就是说若是对于这一最后的最大禁区不能冲破、对于这一最大现场垃圾不能暴露与清除,那么对于垃圾派革命来说起码是全面不彻底的、不是全面到位的,或者是现在看来也许是很多垃圾者不以为然的,但走过若干年后会回过头来将是终身遗憾的。我相信我们在进一步崇低向下的同时,会十分注重崇低向下的目的,这即是以更低的、更向下的垃圾审丑写作的革命来反对、暴露和批判一切伪崇高的特别是以现政政治权力为中心的最高权力话语的最大最肮脏的这个垃圾现场(杨春光《答汪峰十问》)。”凡斯的诗却努力摆脱政治的硬件而把诗歌更加世俗化,从某些意义上说杨春光是紧的,凡斯是松的;杨春光是战场,凡斯是温柔乡;杨春光是战士凡斯是嫖客/他们诗歌的现像真可谓南辕北辙……凡斯在先锋的观念中他开辟着自已的另类,他认为:“先锋是走在当下诗歌前沿的写作,它是引领着大盘往前冲的主导,它是下一波诗歌行情的主流,是下一个时尚写作。另类写作就不同,它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未来的时尚。永远的另类,永远的边缘,就是永远对抗于主流的一个个性化的强音。它的意义就在于使诗歌多元化,丰富诗歌,拓宽诗歌谱系的宽度。”在他心目中一切伟大的东西消失了,人变得无耻,他喜欢这种无耻,因此追求爽的境界:“为什么要反对为写作的快感而写作,而倡导为阅读的快感而写作,这不是故弄玄虚,玩弄文字,这有本质性的区别。为写作的快感而写作,它是渲泄性的写作,只顾写作者的意途,不顾接受者的感受。它是卖方市场的美学,是无效的美学。为阅读的快感而写作与此刚好相反,它是接受美学,买方市场的美学,是消费的美学。它以艺术消费方的艺术有效性来指导写作,比如你的写作是要读者哭,读者哭否才是你作品的标准。作者也是你自己作品的阅读者,艺术消费者。至于有无阅读快感,这是艺术消费与非艺术消费的惟一标准。”各种观点和不同诗歌方式都拥有自己的拥趸者。但更多的人认为:追求艺术标准的多样性,这才符合垃圾的标准。一座巨大的山必然有无数座小山环绕着他。写作中追求的垃圾的唯一性是无益的。他只能削弱自己的诗歌在诗坛的影响力使可能性大打折扣。在《答杨春光凡斯小月亮及垃圾派众诗人》中,徐乡愁提到垃圾派成员诗歌的不同性:小月亮的有一类诗不好,但她的另一类诗歌却很好。丁目的乱伦诗触目惊心。蓝蝴蝶的语言比较精练,小猪的语言却冲淡、自由但太白了一些/属于后者的还有:小月亮、谢马、丁目等,而皮旦和余毒的语言比较适度。管上、管党生、i、等人的诗歌也别具一格。凡斯和杨春光虽是50后的诗人,但他们的诗歌精气充沛,不显老态。谢马、余毒等是80后的诗人,后生可畏。60后(管党生、皮旦、小月亮、蓝蝴蝶、徐乡愁、王顺健、支峰等)、70后(丁目、I等)80后,可为四世同堂:“在基本走向一致的前提下,我们各人都拥有自己的风格和标志,我反对全部一样的无个性化的东西。我只希望每个人应该把自己的风格和品牌做的更好一些更鲜明一些。”我们正如管上在答法清贴子所说的那样,垃圾派本应该如此:
“垃圾派最大优点----包容, 垃圾派最吸引人的地方----场地大” 垃圾派最大的特点----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垃圾派最好的方式----进出自由 垃圾派成员的写作---杂七杂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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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睾丸的四重奏》(组雕)¤材料:福尔马淋,35kg的鲜猪肉,石膏、油漆、清漆、铜金粉、香水及花露水¤实施:依次排放四尊侧重女性躯干的石膏塑像,除一尊彻底处理为青铜感外,其余三尊皆局部处理成青铜感,然后用高纯度福尔马淋浸泡的猪肉绑扎...顺序是:第一尊全部处理成青铜感;第二尊除性部处理成青铜感其余部位绑肉;第三尊除性部绑肉而其余部位处理成青铜感;第四尊几乎全身绑肉(展出期间,整个房间弥漫着较学术的福尔马淋味,作者不时喷香水及花露水)
3)垃圾派的旗帜到到底能打多久?
这里首先要插一首80后诗人阿斐的诗:
《以垃圾的名义》
世间最肮脏的一分子,我以垃圾的名义宣誓: 从此脱离优雅、崇高、理想、奋斗 脱离所有羁绊,以垃圾的形状、垃圾的呼吸、垃圾的头脑 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你们的眼皮底下 以蛆虫为伴,以肮脏为荣,以死亡为终极目标 以垃圾的名义,取消你们,包括你们的父母和孩子 任由你们皱眉、捂鼻、吐痰,像害怕死亡一样远离我们 你们的父母升天我在垃圾场奏乐 你们的孩子夭折我在垃圾场宴会 你们痛苦的时候我大笑 你们自杀的时候我观看 就这样,我取消你们,视你们为无物 取消你们的蔑视,取消你们的愤怒 取消你们的躯体和感情
以垃圾的名义,公然暴露自己的野心 世界:我以及所有同胞的天下,巨大的垃圾场 人民:替我们繁衍后代的机器,天然的奴隶群 我借风飞扬,穿越高山河流、国家村庄 穿越无辜死亡者堆积成山的战场 穿越吸毒者瑟瑟发抖路过的街道 穿越美国的繁荣、非洲的苍凉 穿越太平洋的怒涛和喜马拉雅山顶 把我的芬芳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带到你们每一个引以为豪的场所 以及每一个垂死者的必经之处 我在你们和你们尊崇为神或上帝的视线里 悠然而过,不带一丝表情,甚至闭目养神
以垃圾的名义,我死后渗入土壤 渗入你们的根部,你们祖先以泪洗面的最深处 触及中国孔子腐烂的神经,安详而眠
这首诗可列入垃圾任何文选的首页:他是如此地契合了垃圾的概念。阿斐虽然没有加入垃圾派,但他也触摸到这个垃圾时代的神经,从而让诗歌通过笔汩汩地流出。垃圾艺术不是哪个人可以操持的艺术,他是垃圾时代在艺术中形成的映射。他隶属所有的艺术范畴而从不局限于诗歌,更不隶属因之而形成的一个诗歌流派/垃圾派成立以来时常出现内外交困的情况,这是诗人们对垃圾诗歌理解的浅层次所造成的,一个垃圾诗人只有无限地接垃圾艺术的本质触摸到他真正的大灵魂才有可能创造和垃圾时代相应的艺术杰作。垃圾艺术并没有停止他的音乐他的绘画和雕塑他的特立独行,率意而为,喧嚣和振撼,他始终在现代艺术的前沿呼吸着咸腥的风,并时常和风暴搅在一起。,他是巨大的带着恐惧感的或者他是喜皮士式的荒谬的。作为垃圾时代的替身,垃圾艺术只有这个时代消亡了,他才会消亡。而我上文所谈及的垃圾派,仅仅指得是诗歌流派,他是顺应垃圾的思潮的现代流向在诗歌中应运而生的。垃圾艺术消亡了他一定会消亡,但他的消亡跟垃圾艺术没有太大的关系。垃圾艺术是一个宽泛的系统,他在中国还刚刚兴起并正在进入了一个历史是最好时期。他可能还会有一个高潮的到来。正是如此,垃圾派诗人们要把自己的智性用好,把垃圾诗歌作为获得真正先锋诗歌金钥匙的的领地,不断拓展诗歌的可能性,努力荡开时代赋予诗歌遮蔽着的面纱。
2003年3月,垃圾派成立以来,在垃圾派的操持下,垃圾诗歌在短短的几个月就略有小成。网刊和纸刊的大量推出,据我所知的目前就已有《水诗网刊》、《野草网刊》、《原创纸刊》、《垃圾派网刊》、《垃圾派纸刊》、《天地人诗刊》等专刊和特辑发表。在理论文本和诗歌文本上提供了一个个很有说服力的实物。垃圾派诗人创作激情飞扬,好诗不断。皮旦的大皮庄及垃圾城系列,徐乡愁的屎系列,凡斯拓展诗歌生长性的创作,杨春光的后政治诗歌,管党生的管体诗,小月亮的事件诗,蝴蝶的灌水诗等等,这些鲜活的,充满激情或十分冷峻的,放纵的充满反骨的诗歌虽然算不上最优秀,他们在一切可能中深耕细作,获得了秋后沉甸甸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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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艺术是时代的因子,这个时代还有一个相对较长的时期,因此垃圾艺术在中国并不会停止。诚然垃圾艺术只能在民间或地下的状态下进行,垃圾艺术离真正的艺术也还存在着宽大的“中间带”,正是如此才能让垃圾诗歌找到艺术的某种可能性。作为一个垃圾派的成员更要有穷尽艺术本质之心,才能在诗歌的路上时时引领着众人/这一点,垃圾派诗人早已觉醒:“垃圾派诗人中,有的太传统(新的旧的传统都有),有的离下半身很近,(垃圾派和下半身杂交出的怪胎),但我以为就是离垃圾派好象还远了点。那么到底什么才是垃圾派,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但什么不是垃圾派却显而易见。正是因为垃圾派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在前面潜藏着,我们才有一种去探索的欲望,垃圾派也才有存在的必要。(徐乡愁)”正是如此,一些垃圾诗人更加坚执着自己的观念。把自己的艺术生活把自己的生存乃至于把自己的人生都捆系在一种个人化了的最为本质的诗艺追求之中,并时时修补着自己对垃圾虔诚的悬望。故徐乡愁斩钉截铁地说:“要想退出垃圾,除非我退出我。” 管党生也奋不顾身地抛出自己的言说:“正常情况下,我好象不存在退派的问题!!!自从我写诗以来,垃圾派是我参加的唯一诗歌流派。我在加入前曾经反复,认真,冷静的思考过。我加入垃圾派的原因是因为我认同垃圾派理论,特别是认同老头子的垃圾派三原则,同时也因为我看好垃圾派的明天。当然,如果哪一天垃圾派不再先锋,不再“垃圾”,不再引起别人的攻击,谩骂。如果哪一天垃圾派成为《诗刊》或者成为中央电视台经常赞扬的“主流文化”,我肯定会立刻离开。不过,我相信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小月亮在回答管上的提问:垃圾派诗歌的生命力到底有多强时,这样果敢地说道:“ 我是这样认为的,它的生命力强大无比,因为垃圾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垃圾派诗歌的生命,其实也是诗歌的生命,它的三原则包容了诗歌写作的三个过程.它的彻底垃圾性,告诉了我们写诗的方向.如今的垃圾派,已经展示了它的不同凡享的魅力,非非主义写作,在它的面前,看着艰难而迷惘.下半身写作,看着幼稚而局限,口语诗看着单调而不成熟,朦胧诗看着就象个小孩,只有垃圾诗高高在上,在深度上无人能比,在广度上无所不及,它对诗歌的语言,给了一个准确的定义,就是垃圾派三原则。垃圾派诗会永远存在。”凡斯表现出更加积极的态度,就是按他心灵的图景不断改造垃圾诗歌。这里是凡斯和老德争论的几个贴子:
【凡斯】从我加入那天开始,我就要让垃圾运动成为最具前卫和另类精神的艺术运动!做不到我就退出! 00:09:26 8/30/03[23] (32) 【老德】凡斯老兄,在垃圾中你不要太相信你个人的力量,实际上垃圾已形成了一个场;这个场太可怕啦,有时近乎一种宗教的疯狂,当造势之风盛行,而孤独的文本无人解读,你退出也是迟早的事。01:45:10 8/30/03[27] (154) 【凡斯】我这人要干一件事,不到黄河心不死.像我这样的人投身垃圾运动的越多,这个场改变得越好!我相信垃圾派中此类人不少,将会越来越多! 12:17:47 8/30/03[9] (122) 【凡斯】这很正常,垃圾是在争论和探索中前进.12:19:50 8/30/03 (无内容)
困惑是必然的。作为一个写作者,他时时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困惑。那些期望垃圾派每天都轰轰烈烈是不正确的。垃圾派也有沉静和沉淀时期。垃圾派需要总结,垃圾派也要时时适应瓶颈状态。垃圾派诗人要清醒地认识到,垃圾派不可能是一个名利场,他有着众多而强大的虚拟的敌人,他就像唐吉诃德一样,在英雄的路上需要跟很多怪物决斗,他需要撞开坚硬的城堡的门户,他要独自承受,冷箭、尖矛甚至口水。垃圾诗歌把诗人扔在狂风暴雨中的海上,任其摇晃、颠簸、咬噬、摔打、撕裂、埋葬……做了一回冲浪者是幸福的。那些人云没有自己偏激立场的诗人即使是伟大的诗人,你也可以蔑视他,因为他永远是世俗意义上的诗人,他的境界太窄,他不可能听到大地真正的声音……把自己放在垃圾中,放在在垃圾窖中翻捡食物的人中,放在垃圾的制造的大机器背景下,放在血污、肠胃、皮革和一切可能的碎屑中,我所以认同垃圾因为他和苦难、呻吟太相像,他和屈辱太相像,他和贫困和愁苦太相像,一块破布他和退休工人以及有皱纹的女佣太相像,一双破鞋他和艰难的拨涉以及一个被蹂躏的妇女最相像,一枚锈钉子他和扎入和拨出的钻身疼痛太相像,一个脏布娃娃他和被抛的女婴太相像,一堆馊饭菜叶,他和特定时期的饥饿太相像……尸和骨,被狗咬、鼠噬,无辜的人类在敞开自己无辜的垃圾,他折射着人类的终极之路……肮脏、混乱、轻狂、糜烂、腐朽、随落、无耻、贱……多好啊,我想任何诗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对应物,并开掘出无限的诗意。垃圾诗歌既然存在了他便永远存在下去。他消耗了自身化为了滚滚向前的先锋诗歌。
只要有一个人坚持垃圾写作,垃圾派便不会消失。即使垃圾派消失了,垃圾艺术也不会停止。
2003年10月23日星期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