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几首,罗继仁先生批。
一座叫“糊涂”的楼(外二首)
老 铁
这幢建筑压迫在
10吨地耐力的地基上
四楼是文联 我办公的地方
三楼是歌厅 初级阶段的欢乐园
柔软的旋律捆绑着粗嗓子细嗓子
象一堆土制手榴弹 不拉弦也炸
是这座楼的一大特色
偶有半个月亮在那遥远的地方
顺着楼梯爬上来
在走廊里佯装散文的轻步
和诗歌的韵律
亲爱的文人们 为什么无动于衷呢
轻轻地咳一下嗽吧(假装感冒亦可)
让生活多一点文弱的画外音
给文章或诗歌加一个标点
这是社会的需要
难道不怕灵感变成一块
僵硬的石头 或者糊涂的浆糊
歌声又起 象烟雾弥漫开来
掌声从底楼的桑拿世界 酒楼
保健用品商店 美发美容中心 小卖部里
浩浩荡荡涌出来 挤上去
对过南北走向的“聪明弄”
出现一支年轻的车队
兴奋鸣叫同一首歌 直奔主题
显示出知音者的广阔潜力
说老实话 我已经很久不唱歌了
虽然也是一个爱好者
我的歌声有时象糖 有时象一把盐
曾经将一对男女的眼睛腌出了泪
现在想想实在抱歉
但我是个诗人 已经到了不惑之年
居然还喜欢诗歌
我现在一幢叫“糊涂”的楼里上班
如果有男人或女人上楼
我首先告诉他:唱歌请到三楼
除此之外请坐下
我泡茶给你喝
关于夏季风
80年代 在苏州
有一伙人 专门搞夏季风
闷头写诗 不花钱打印 用老铁将
三号四号铅字敲成标题
用裸体女人背影装帧封面
用雨林图案作扉页 把最尴尬的爱情诗
放在头条 把几百份刊物寄到
几百家杂志社 反正不花钱
还附上自吹自擂和奉承拍马的信函
然后堂而皇之
赖在一些杂志的诗歌版面上
有一次 举办诗歌朗诵会
这伙人 哄骗乡下妇女说还有越剧
害得她们搬着椅子 大老远赶来
坐在第一排 为了诗歌 这伙人
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些事情 基本上发生在
1985年至1990年之间
后来的十年 是诗歌低产期
一行诗歌要写一年
一首诗歌只值五元钱
热爱诗歌的这伙人大部分恋爱了
生产诗歌的女孩子生产孩子了
永明 敖全和王珊等人前仆后继
把夏季风改造成一个多种经营的文学
庄园 种植一些杂交型的文学蔬菜
后来 王珊去养猪了
有时候也握着空酒瓶 写点诗歌
《一千头猪和一个小王珊》是文学榕树上
萌生出来的一条新闻
前几天 那个雨林来找我
说夏季风要和世界联网
我知道 这家伙与夏季风有感情
他是从夏季风的扉页
走进人生爱情专栏的
他的老婆叫丽娜 也写诗
在他当兵的地方 他老是炫耀夏季风和
他那首《含蓄也是过错》
丽娜就跟了他 后来这对诗歌伉俪
牵着《一条叫巴西里的狗》
在伊甸园里种植零下10℃的爱情
说起爱情 原来夏季风那伙人有的是
但缺少链接 这件事情我有责任
我赞成搞个夏季风诗歌网站
网住一些真情感 建议雨林首开先河
将那条巴西里和冰冻的爱情
在网站上搞个真情对唱 这个世界
只有独唱是很单调的 夏季风
欢迎曾经昏睡过去 而今又苏省过来的
粗嗓子细嗓子 还有哑嗓子亮嗓子
进来大联唱 看样子 这伙人又要忙起来了
假嗓子们 不要瞎掺和 OK?!
1983年在扬州个园
1983年 改革开放第5年
我写诗也是第5年
那时 包括诗歌在内
春天的故事已经发生5年了
个园的竹子已经发过5次芽了
我和车前子 子川一共十五人
为了诗歌 在个园读书
上午上课 下午写东西
中午跟黄铁男到饭馆吃白食
晚上就在个园里逛
春夏秋冬景致里 十五根竹子
生诗歌的叶 叶生文学的风
无事生非
中秋节晚上 竟然下雨
没有月亮 也举行赏月诗会
东道主坚持要这么做 于是
很多人对着哗哗的雨乱抒情
简直是任务观点
我朗诵的大意是:扬州人热情太浓了
淹没了月亮
结果引来了大量掌声 略小于雨声
后来 说要来的程琳终于没来
我们就开始侃郎平 是关于女排
能否荣获世界第一的问题
当时我的嗓门最大 又是牙科医生
结果荣获“铁嘴钢牙”称号
我的笔名就是这样诞生的
有一件事不得不提 作为医生
我不去救死扶伤 不是干一行爱一行
而是爱一行干一行
不呆在医院 却跑到个园
为了写诗 从苏州赶到扬州
活该被领导批评不务正业
活该被单位扣工资
在议论这个问题时 我想起苏东坡
将他一首诗改了几个字:
宁可无工资 不可不写诗
无钱使人穷 无诗使人痴
作者:老 铁(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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