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强的诗
周承强的诗
《阔叶遮住的军车》
在桂西 阔叶遮住的山峰
一辆军车钻进爬出
滚落一坡的石头
沉默像一群淋雨的羔羊
雨雾是一种亲切的爱抚
尽管天空时常阴沉着面庞
你任意敲打一草一木
都会看见会心的欢笑
经过的地方都有百虫演绎
一场未来战争
阔叶遮住的军车隐隐约约
整个山脉灵动起来
一只雄鹰叼着军车飞翔
穿过雷区挤压的山道针叶林
出没云雾缭绕的哨所
那个头次登山的新兵
仅仅俯望了一眼深谷的浮云
就耷拉下晕眩的头
一群白鸽时现时没地啄衔云块
偶尔吐出的鸽哨
散落成满山坡的杜鹃花
没有太阳的日子
也红彤彤地耀眼
《倾听远方》
我喜欢倾听这黄昏
这柔软的光晕清香可口
树木在这样的时辰陪伴我
来回游步已经平静的坑道
不知名的花草天天摇曳
一大簇嘲笑的花蕾
谁也不信在寥廓边地
倾听是唯一美妙的事情
(这日复一日的机械行为是
一脉乳腺吗)
一个人坐斜黄昏的峰峦
背靠远方送来的大片黄金
在没有金戒指圈满视线的日子
顺手扶起低垂的叶片和花蕊
哼破一首民谣打心里原谅你们
你们无骨的手臂岂能掏空
钢铁血脉和高地士兵的脑袋
那些踏着梦乡辗来的霉味呻吟
穿越祖辈的胸膛穿越万水千山
把整个高地覆盖
并向我们的子孙招摇
一种巨大的复制
我在这儿学会了开枪和擦枪
不过如此吗
在和平的日子里
除了心甘情愿以外
我用三年时光倾听
一首来自故乡和心灵的歌谣
《移植草被》
我们成群结队地搬来移去
做一些梳装打扮的精巧动作
与风为伴和花交友
迥异于城市的绿化工程
我们只是在山野间
调整一下绿色的位置
那些土得掉渣的草类
生来亲切通人性
随便扔进岩缝没几天
就探出青葱的小脑袋
朝我们摇摆傻笑
它们不嫌贫不怕苦
扔到哪儿就绿到哪儿
好像老家那只黄毛狗
我们居住的哨所太贫瘠
只有石头多得叫人惊奇
风铃不时传来鸟儿的惨叫
新兵常常不安地走来晃去
迎面一堵高高的峭壁
凸出许多惊险传说
有一年排长爱人从北京来
惊愕得好一阵不发言
后来她好奇地询问排长
怎么不像城里一样
进口外国草
《中秋夜》
年年今夜月光缠绵
仰望成为一种习惯
月亮都是怔怔老样
嫦娥的招手没有一丝新意
年年都是那种挥扬小纱巾的姿势
好像对着哨所的我们
也好像对着老家的爱妻
挥送一股坚强和鼓励的气势
似乎还喃喃诉说
有人伤心就在梦里骑骑毛驴吧
嗅一嗅菩提树的馨香
一年的希望就会和着月光
洋洋洒洒铺开来
每一束都能打响老家的门扉
《夜宿丛林》
斜躺草地的阔床
中间夹着柔软的棉垫
一只虫儿在身下鸣叫
那声音发自腰部抑或腿部
浑身酸痛一阵阵加剧
铺盖天空的花被
中间撑着稀疏的树巅
星星的花朵开遍被面
花瓣一瓣一瓣长进脑袋
越来越多越来越沉
连长身影像闲不住的猕猴
中间躺着辗转反复的新兵小王
连长来回盖被短尾晃晃闪闪
早晨醒来发现自己手臂真的动过
不知是先从被内移进被外
还是先从被外移进被内
摇一摇已没昨晚沉重
今天比昨天晴朗凉快
中间隔着一个难忘的野营之夜
今天将走完剩下的拉练途径
人人心儿飞跃一身轻松
准备夺取最后一块奖牌
曾经害怕的野营课目已经远去
《桂西的石头》
雨季说来就来
霉变的空气缭绕
秃顶的山峦
瞭望孔被雨水沤得直冒岚烟
蕉林不堪重负地撕摆阔叶
只有石头无法风化
独自成峰
骄阳炙烤的哨兵岿然不动
像一块靠近坑道的挡风石
你看到汗水滴落乌黑的枪管
一种慑人光亮若远若近
一个九岁男孩兀立泥潭
顾自叫唤口令
大步溅踏泥浆
活脱脱像个走队列的新兵
在远离村落的不毛之地
鸟儿也量不出城乡距离
待业母亲成为最好的启蒙老师
哨长父亲偶而考考儿子的识字进度
难得出口的评语滚动如石
《哨所小路》
一条普通的黄泥土路
像玉带弯弯围绕山峦
杂草在两侧不时伸出头来打探
人类的生存秘密
每天都有士兵平和地走在上面
挑水摘菜或上哨巡逻
它在盛夏不够友好
热气烘人尘土弥漫
雨季又是那么缠绵悱恻
似乎要向士兵倾诉世纪秘密
花草的唇印静悄悄
吻满了鞋子和裤管
炮火曾反复翻腾不宽的路面
将军曾在上面留连忘返
返乡的恋人把它描述成圣路
走过上面的士兵人人神通广大
神奇故事被山风收藏了一串串
每年都有新兵匆匆走来
日子一天天像巡逻队伍往返路面
哨所小路不说不闹
却把一切记在心间
日子也一天天平坦起来
《渴望遇见一位陌生人》
凝望蜿蜒的国防公路
哨位细小得不易察觉
蕉叶挡住了视线的延伸
一只斑鸠熟稔地飞向针叶丛
放飞的信鸽又慵懒地飞回哨所
白云扔下的山峦
听不见野马的蹄音
给养车辗起的尘雾
长时间不被丛林人迹复制
生活有时就像一种可怕的重复
闪来晃去都是哨所的老面孔
你感到一千种欲望在膨胀
渴望在山道遇见一位陌生人
或许他不理睬你的热情招呼
顾自寻找路标出口
好像一个迷途的旅人
而你诉完积压多天的话语
既使没有回音也心满意足
蕉叶掩映的山道朦朦胧胧
你失望地放下望远镜
一个突现的人影使你欣喜不已
走近才知邻床的战友小王
在半山腰摘回一串野巴蕉
《哨所第一夜》
刚躺下就听到外面有人唤你
开门看见树枝横着往上飘
刚合眼就听到隔壁有人打墙
白天听说那只是一间厨房
晚上开门声比白天古怪
尖锐悠长余音久久不散
拉开电灯自己的影子比白天长大
越看越像别人身影
你辗转反复一夜无眠
风呜呜地刮门
回想小时候的鬼故事
汗毛似乎一根根竖起来奔跑
而黑暗越靠越近
早上你焦急地询问哨长
以为自己大病缠身
以为自己选错哨所
哨长笑着拍拍你的肩膀
说这是本地特色
《含着木叶吹荡黄昏》
离开了望孔的视线软成绸丝
山坡摇振如歌如行进的甲板
顺手摘取一片树叶
整个黄昏都被摘到腮帮上了
一种吱吱的木叶声吹荡天地豪气
由近及远由低到高
那些萎落的叶片像一排马刀
把劲风劈得东躲西藏
一支戍卒的马队
迎着暮气把枯枝黄叶踏碎
所有疲倦的思绪都从枕头上弹起
一只只淘气的小白兔跳来蹦去
酸软的手臂在木叶声中
只那么轻轻一挥
就有一种削铁如泥的感觉刻骨铭心
现在是早晨
一个人在黄昏不停地对你诉说
你禁不住伸腰抬腿
发现这么严密的山峦
不过是哨兵脚下的一组琴键
而你又极像一颗调皮的小音符
这么想象时你忍不住笑起来
那气流顺着山势浩荡
钢盔罩住的潮湿岁月
就这么夹着木叶声反复演奏
春天的乐章
《哨所南边的一片丛林》
就在昨天一个血色黄昏
那儿还是一片人踪绝迹的禁区
熟透的浆果滴得空气汁味浓厚
彩色鸟群在阔叶上鸣叫舞蹈
美感垂手可得却无法靠前
有时天上炸雷与地层旧雷巧妙合唱
黑夜的声音凄切惨烈
也许是一只猴也许是一群猴血肉横飞
阵地边散步千万不能随心所欲
也不能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自由是一把三面刮刀
另外一面锈蚀斑斑
这就是旧日哨所风光
地道悠久壮美得荡气回肠
现在黄昏的血迹已被夜布擦净
晨风一缕缕剥离蕉肉
自由是新版唱片
按自己的规则旋转
双腿发软是初涉禁区的感觉
和平的突然常常使人不知所措
像饱满的桨果喷得满口甜汁
整个山谷余香袅袅
在中午 光线最明亮的时刻
邻国军人在丛林边与你握手告别
郑重其事地约好下次会晤日期
《营区边的一条河流》
一条河由北朝南奔腾营区西面
木头常常咆哮着推搡雨季滚滚而来
混浊的水流喷出受惊的鸟群
碎叶在漩涡中心旋出许多悬念
从前我们全副武装在这儿洇渡过岸
不小心呛进的河水都像日子苦涩刺喉
朝气透过身体像河水涛涛汹涌
漂流物撞破的伤口浑然不觉
连长说激流中的训练是胜利的保证
我们奋不顾身的样子使人误会
好像我们才是真正的河流
我们总是提前抵达目的地
团长慷慨激昂的讲话水流一样节奏分明
士兵的故事如波涛肆无忌惮地翻涌
据说在河流上游常有男女山民混泳戏水
在下游河流平缓地穿过峡谷流入异国他乡
有一年一位抢救儿童的战友被水流带走
不知不觉中使我们对河流怀有
一股不安的敬意
每一年都有山民把椰叶扔进水流祈祷平安
就像我们在清晨面对界碑放飞白鸽
在河水的过滤中一年四季心安理得
《我站立的地方叫哨位》
时间在呼吸中轻轻划过身旁
一丝不苟的站姿
使安全变得真实可信
你远远地瞧我
与木桩一无区别
而我因成为你的一道屏障
豪情灌满白天黑夜
风沙常常刮去成串泪水
与爱情遥不相关
南来北去的雁阵
一年几回飞过边陲
除了提示季节的变化
从不带来一丝家乡消息
自繁华都市来到偏僻山野
时间在皮肤上老去
经年的情感平淡无奇
而和平成为界碑下的最高奖赏
说起过去
似乎和今天差不多
《十二月》
辞旧迎新的月份
起死回生的月份
在南方的哨位呵气吞云
多大力气都呵不出雾团
除了空气有一丝沁凉
椰叶比以前更加黛绿
风吹过脸庞没有北方来劲
小雨莫名其妙地缠吻花草
用不带手套的双手捧护小花
没有一朵花瓣是塑料和泡沫
馨香长久缭绕心扉
仰身呼一口山林空气
十二月就脆生生地灵动起来
有人整整一上午跳着探戈
你说岩石就是边疆的历史
是十二月的标本
爬满青苔回声湿润
草地上那些插花的小女孩
使你在十二月的椰树下
扣不动厌烦的扳机
想起北方的战友呼吸急促
一条腿和冰块浑然一体
煮化的雪水一个劲地哭泣
你就情不自禁地流出眼泪
一大束针叶把军帽覆盖
十二月草地正由南向北奔跑
《阳光撒满车顶》
鲜花和手臂长满窗口
鼓音和掌声托起怪味气浪
列车如释重负地甩下隧道河流
大地上一条移动的绿色通道
一扇莫测之门似开似合
迷茫中阳光雨扑面而来
刺鼻的汗渍飘浮在异乡
在短发间家乡的可乐瓶依次传递
欢歌笑语撒遍云朵与车厢
我们是战友我们是老乡
寒冷由北朝南层层退去
脱下一件臃肿的毛衣
好像扔掉一段平淡无彩的时光
树草在疾驰的窗口次第返青
列车在城市与城市之间连接希望
似乎有人在车厢中部发表演讲
在接兵干部熟睡时刻轻声诉说
即将抵达的驻地繁华似景
那些营房近似玉宇琼楼
那些道路阔如灿烂前程……
咔嗒车声如歌坠入梦乡
阳光在上午灿若桃花
汽车撇开列车拉长盘山公路
云霄和深渊的换位只需一秒钟
啊一年的光景也不过如此纷繁
岩石在风中呕吐寂寞和委屈
一棵树不知不觉地晕眩了一生
汽车在桉树边嘎然停住遐想
邻村阿三惊问是否走错营盘
一位和山峦一样秃顶的中尉走过来
边鼓掌边致辞好像是说
新生活已经开始
《潜望镜》
一个偏心的裁判
你匍匐灌木丛清晰地
临摹对手
他向你这边扫瞄
绿叶在枝端微笑
枪响后 他也没有发现
你的准确位置
《早餐或一只乌鸦》
乌鸦从一数到十八
蜡烛一根根跳亮喁喁鱼声
苞谷的芳香来自丘陵深处
在一幢河边瓦屋的厨房
白米肉沫餐餐奏响
水乡的百年歌谣
这么动听的曲调
被你一个人哼到千里之外
哼出一种沙哑的变音来
瘪酸的馒头悠悠撑圆枪管山谷
一只乌鸦饿窜连队餐厅三年
也没衔着一丝苦笑
你看到它翅膀张开的阴影
刚好覆盖一盏昏黄的电灯
《夫 妻 哨》
军事地图上的一个点
万山丛中的一抔绿
一双可长可短的韧带
一对承上启下的楔钉
耐力烦恼随时间的推移忽略不计
无法宠爱 却不能忽视
是一个正常家庭
也是一个军事单位
除了远在老家的孩子
这儿应有尽有
感情被密林摔打得经久耐磨
白天一起出发
夜晚一起宿营
汗水和喷嚏都能相互数清
一天中的每一个细节
一年中的每一次失误
都一模一样都能相互回忆
这是标准的夫唱妇随
古典风范现代风情和隐秘细节一块
在阳光下在锦旗上闪闪发光
《一个人的哨所》
座落山中某一方位
指着地图自己也说不清具体位置
走到现场就会轮廓分明
别以为这是罗嗦军事秘密
大山能使心胸宽阔
线路的起伏走向
就是一天的工作方向
线杆的斜度和电线的弯度
就是心灵和生活的风险程度
对你来说性命攸关
有风无风的日子
都要沿着线路的指向出发
在线杆上爬上滑下
把一天的惊险情节几分钟度完
像哲人在风中提炼生活的高度
飞翔的心使每一棵树燃成火把
大雪覆盖的脚印留给自己辩认
自己给自己种菜做饭
自己给自己站岗巡逻
在早晨一个人围着小屋跑步出操
一个人正步踢响丛林山峦
(别以为这是多余动作)
作为延续三十年的先进哨所
一年只有一次机会接受检查
一年只有几分钟时间
能让上级明白岗位的重要
《射手之间》
雁歌一丝丝挂烂云块
音符蛆一样耸动射击场
一个捡耳朵的射手
张望靶群在歌唱在旋舞
弹头一直怯生生地伴随四周鼓掌
岩石上坚硬的撞击声清脆作响
一个丢耳朵的射手
发现弹头途经靶心的同时
总是拽走自己的眼睛
却无意发布寻查启事
《差 别》
那年实弹考核
八发子弹被我
打跑了五发
连长愤怒地叫我出列
低姿匍匐了两里沙路
还管这叫战术训练
昨天军训考核
那个戴眼镜的女大学生
打了八发子弹
没有一颗上靶
她卸下弹匣笑哈哈地说
本小姐运气欠佳
《宁静时刻》
坡上有鸟扑腾翅膀
潮水泛起草绿的痕迹
蝴蝶在风中舞蹈
寂寞的你会觉得
生命多么可爱
楼上邮箱勃发绵绵情思
落日蘸着余晖写生边关
楼梯 一架亢奋的高级钢琴
跳跃的绿音符上上下下
天空是迷彩色的子弹盒
乌云压不进一颗子弹
白云悠悠地放飞
一群群心灵的白鸽
山峰逃出写信人的窗口
凝固的笑浸透纸笺
彩云作奔马飞驰
许是家信游弋漫漫长途
如白天如黑夜
为了永恒的宁静时刻
我们的歌声不绝
《来自上海的连长家属》
晨雾大团模糊狭窄的山坳
一片黄叶和一位农妇从容飘入连长宿舍
上海籍新兵小王瞧得目瞪口呆
班长大声喝斥不要大惊小怪
说那是连长家属咱们嫂子
每天她步行四里去村小学接送小孩
跟两个初中学历的代课老师握手问好
或给壕沟边的菜地浇水上肥
悄无声息地做好一天饭菜
偶然也出趟远门买些日常用品
作为居住连队的唯一女性
她的心麻丝一样细长
连队每一件旧军装的裂口
都被她热情连过姐弟情
排长说连长家属来自上海
从前衣着时髦细皮嫩肉
当然现在已经入乡随俗
从前她是一家集团公司的大会计
现在她是连长宿舍的小伙计
据说每一年她都被要求填写
随军家属(工作)安置报告表
每一年都被要求体谅政府困难
每一年她都高高兴兴地
给退伍老兵唱一曲欢送歌
《想象距离》
星星坐斜长条形办公桌
工作磨盘旋出一丝属于你的夜幕
灯泡吊着家园忽远忽近
军营总把你拴锁相思的边缘
点数战士龙腾虎跃
捕捉妻子旧日的倩影
连队小楼把山谷蹲成古堡
从列兵战士守到上尉连长
你习惯了脆皮般嚼咬往日诺言
心弹片一样逃遁
如孩子的哭声卡在一年年的故事里
不肯出来叫唤爸爸
距离是千万条河流
想起眺望窗外的妻子
为“两斗半”稻谷正与鸟儿诉说天气
你猛然应声抬头
龙眼树挑晃一方夜幕
妻子折身信封咽声呼唤
连队荣誉室疯长的锦旗奖状
摇落她的汗水与呻吟
鸽哨吹响的南疆
你紧紧拥抱五十七号界碑
中国这字眼闪来耀去
那是妻子嗔怪的噘嘴
那是妻子含笑的明眸
《雷区演示图》
数年前硫酸横空泼洒
界碑无路可退
兄长只好用生命换了
一道隔离雷区
河中坠下一堵高坝
国道一裂两段
数年后我掬捧一簇欢笑
一颗接一颗排除雷障
国道突然冒出来蹦蹦跳跳
与我握手与我拥抱
我仿佛听到鼠类嗞嗞怪叫
美人蕉上一滴露珠
在阳光到来之前
我乐意掬捧一簇欢笑
周承强简介:1971年出生于湖北蒲圻县,毕业于南京政治学院,曾任指导员、《解放军报》记
者等职,现供职广东省军区政治部宣传处,业余主编民刊《剑麻诗刊》, 《漆诗歌论坛》和《
剑麻诗刊论坛》版主。1988年1月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已在《诗刊》、《解放军文艺》、《星
星诗刊》、《绿风诗刊》、《诗林》、《诗歌报》、《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报刊发表
作品若干,出版有诗集《热血》、《背对月光旅行》等多部,曾获《南京日报》正方杯诗赛一
等奖,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会员。
通联:广州市禺东西路55号广东省军区政治部宣传处
邮编:510501 电话:13538853623 020-87165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