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新归来[一]
诗让我们美丽
是白地和唐果把我领进女子诗报的。
我在几个文学网站懒懒散散地做着班主,白地来贴了诗,又来贴了照片,让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我毫不客气地把白地的诗拿走放在《诗林》里。唐果也来了,告诉我,有一个女子诗报论坛,那里有好多非常好的女诗人。唐果说了,白地也说,很快,一本厚重非凡的《女子诗报诗选》来到了我的桌案上,这本诗选集的作品全部选自女子诗报论坛,让我惊叹更让我好奇,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我悄悄走进女子诗报网站。
走进来,我被这里的年轻和美丽吸引,我用了几个晚上,读了这里的诗,我看到这里有着非常清新而独特的作品,这些诗作,是心灵的吟唱。我和唐果说,我要发一个女子诗报的专栏,我要让这里的姐妹,走进我的诗林。是唐果让我认识了晓音。晓音主持女子诗报十几年,我竟然刚刚知道,这真让我惭愧。
很快,女子诗报的作品摆在我的案头,我特意请美编在设计版式时,保留了“女子诗报”潇洒而柔情的题头,这是在做任何专栏所没有的。
冬天将尽的时候,晓音说,我们去广东开一个女诗人的会。这个会,在晓音的倾情操持下,与广东的“五月诗社”联手,在五月的清新召开。
去远方出差,单位同事和朋友们最不放心的,就是怕没人照顾我,因为要转车,在广州必须有人接我,晓音几次说,她要到广州接我,我说,你不用过来,开会的事很麻烦,你脱不开身,有李轻松接我,就安全了。
轻松提前到了广州,她在白云机场侯机大厅接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的夫君万琦也到了广州,他们同时来穗的,还有一位让我无比倾心的美丽女子——李见心。
如果不是这次诗会,我和李轻松还不知要过多久才能见面。我们相识的年月已经不少了,可总是与相见失之交臂,常常见到的,倒是万琦。轻松相夫教女,洗罢锅碗瓢盆,摆弄大片的文字园林,日子真的不是太轻松。轻松的小女儿,在我的玻璃板下面,和我的儿子一起成长。我的周围,就有好几个朋友把轻松作为偶像崇拜。
初见李见心,让我有一点诧异,我以为她一定是来开什么国际会议的,我住的城市的街上,常常会见到这样的俄罗斯姑娘。见心一头爽直的长长黄发,那一种欧洲古典风情中流露着中国淑女的端庄。她诗集中的照片,几可与俄罗斯油画媲美,每一个细节都是诗的韵律,这样的女子,怎能不是诗人!而这样一位柔情如水的女子,她的诗集的序言,竟然又是那样的深沉和开阔,把生命的泥土和生活的水揉捏在一起,让我看到了火焰。
白地就是我印象中的白地,她曾在QQ的视窗里让我见到一次真面目,可那次,她说什么也不肯抬起头来,只是让我看她垂眉低首敲键盘,半掩羞面半遮笑的样子,让我无法窥探真庐山。这次,让我看个饱了。
我原以为唐果是风风火火那种,却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沉静,不多语,嘴巴总是咧得大大的给我们笑意。
西叶年轻得让我吃了一惊,对西叶,我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可爱。
感谢会务组给我安排了一位挺拔而柔情的室友,我一走进813房间,就看见一位也是长发的女子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她一站起来,把我吓一跳,这么高!本可以去做模特的寒馨做了诗人,做了我短期旅途的室友。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有一杯温茶送到我的床头柜上,茶已不是宾馆准备的袋儿茶,而是寒馨从家里带来的,清心的清茶。喝清茶的寒馨思维敏锐,在研讨会上字句铿锵,让我畅快!
寒馨,你的被南国的烈日晒痛的腿和胳膊,现在该好了吧?也许,我比任何人都深知腿的重要,你以后要保护好它们。
七月的海全家到来,她和其他几家不同,她的丈夫不是写诗的,也不是评诗的,她的丈夫小周就是陪着她来到清新,他自己没有研讨的任务。他们带来了正上一年级的儿子洋洋,我不知道儿子的名字是哪个字,但我想,应该是海洋的洋。海的幸福挂在笑眯的眼角,简直是让我嫉妒。我们第一次说话,海就对我说,她的对象对她很好,这就足够了,一个女人,你有这样的幸福,还想奢求什么!他们带了洋洋来,洋洋拉一个星期的课,可却学到了几年也学不到的东西——开阔眼界。波澜不惊的海,高山一样沉稳的周,他们的儿子,把我们的小公主楚楚征服得一塌糊涂,最后竟要跟着洋洋去山东!
晓音一家三口,各有各的任务。晓音操持这样大的一个诗会,北窗是坚强的后盾。而楚楚的到来,就是让我们喜欢的,楚楚上翘的嘴角定格在五月的清新。
写诗的女人不少,少的是女诗歌活动家,晓音给我们填补了这个空白。她的组织能力和魄力,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大的活动,前期的准备工作繁多复杂,晓音做下来了,会议开起来了,我们除了感动和激动,就是看着晓音在忙。
我临去广州那天,哈尔滨的诗人赵亚东让我给赵丽华带点东西,他说不多带,就带点开心果,祝赵丽华永远开心。我说我用嘴给你带去就好了,物质的东西,我就不拿了。见到赵丽华,我就对她说了,我刚回哈尔滨,赵亚东就问我,给没给赵丽华带到,我说,用嘴带的东西,不麻烦,安全带到了。
看到过好多张赵丽华的照片,一见到本人,却发现,那些照片实在是水平有限,丽华本人,比哪一张照片都要漂亮得多。直爽的赵丽华,为我们女诗人鼓与呼。
安琪走在中间带。
诗会的最后一个晚上,安排了联欢会。因为小桃带错了楼层,等我们上去的时候,正听到一个高亮的女声在唱,我想这肯定是安琪。这一个晚上,安琪多次展喉,印证了她此前在车上的声明,她说她真的好好练过了。听安琪唱歌,你想忘都忘不了,看出她真是练过了,她的歌词的娴熟,她的节拍的吻合。但她绝对是听不出她音调的离弦。可爱的安琪!
舒婷和陈仲义老师多次来过北方,每一次小聚,我都会得到舒婷的关爱,因了我的身体,更因了我的儿子。这一次,在白云机场,舒婷走向我们的接站车时,我一眼看到,她比哪一次我见到她都漂亮得多。也许是这一次不像去北方经过旅途的劳累吧。
看到王小妮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喜欢王小妮那种天然无雕饰的纯。而当她在研讨会上一把抢过话筒时,我简直就爱上了她,我不得不站起来响应王小妮。尽管这个响应引起了众多男评论家的抗议。
李明月是第二天陪着万琦一起来的。没想到明月这么活泼,看到好多明月的画,她送我的画,别的朋友看到,毫不客气地选了拿走。画这样的画,写这样的诗,得是怎样的慧心女子。开朗的明月,也是北方人。
和顾艳也曾在哈尔滨失之交臂,这一次,总算见到了。年轻的顾艳有着那么大的一个儿子,让我羡慕。
对施雨,我想说的是,对不起。喜欢施雨的《美国儿子中国娘》忍着不看就为了在飞机上读,可我到了广州,就发现这本书不见了。在旅馆时白地还说别拉东西,临走时还问寒馨拉没拉东西,可真拉东西的,竟然是我。在广州给小桃打电话,给阿娇打电话,无法查找。但愿在我的书箱寄来时,能在书箱里挤着。也但愿阿娇去宾馆寻找时,会在总台看到。
刘虹的爽朗也留在我的记忆里。
还有小桃和阿娇,她们娇小的南国风韵的身影,忙在清新的每一个角落。
还有赵婧和她的大眼睛的女儿,还有只见了一面的丰收。
五月诗社的罗瑞玲,在好多年前到过哈尔滨,那一次是我们举办冰雪诗会,罗瑞玲是最远的一位,她一到哈尔滨,就病了。那时潘虹莉还在医大医院做护士,我们把罗瑞玲送到医院妇产科去打针,引起一片惊慌,其实我们就是为了在妇产科打针安静。打完针,把瑞玲接回旅店,我守在她的床边,看着她静静地睡。她总是那么安静。没想到在清新会见到罗瑞玲,没想到她已经这样干练。
林子老师,我一直是叫她赵姨的。在我还不知道诗是怎样一种文字的时候,我就知道,父亲单位的林子,是一位女诗人。林子对我的关爱,总是比别人多。在会上我说了,林子对我诗歌的影响,早于舒婷的《致橡树》。我出诗集时,对林子老师说,请她为我写一篇序。当时林子正要去香港探亲,她说要半年之后才回来,她说要是不急,等她回来写,要是急,就找别人。我说不急,我等。如果不是林子写,我就不要序了。等到林子的序写好,那一套丛书只剩下我这一本没有付印了。那是一个不用我们自己拿书号费的机会,所有的书都出来了,等我的诗集面世,已经是两年以后。
林子的美丽善良,在我住的这座城市,是不可磨灭的仿佛教堂顶端的十字架一样永远树立着。我回来说我在广东看到了林子,每一个人,女人或男人,年轻的或年老的,都问我,林子还那么漂亮吗!岁月走过林子身边时,是悄悄溜走的,不敢轻抚林子的裙袂。当我用稚嫩的笔写儿歌时,林子就给了我长辈的慈爱的指点。那时侯,我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做一个诗歌编辑。而当我真的做了一个诗歌编辑,我就想,我要像林子那样宽厚善良。
2004年5月29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