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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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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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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永康:今夜谁与我一样无耻
今夜谁与我一样无耻(杨永康)
  我就是“所有人”,“所有人”就是我。如果在快餐店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可是在聊吧,一个人的聊吧,又是多么的无可挑剔。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在快餐店,下午的快餐店,“所有人”除了我,还应包括猴子与猴子的老婆。
  中午的时候,猴子打电话来,邀我下午吃饭,那时外面的风正大呢。我说猴子改天吧,风太大了,猴子说风大才想与你聊呢。我说就我们俩?猴子说就我们俩。可走进餐厅的时候,我发现猴子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我说:你朋友?猴子忸捏了一下说:老婆。你的老婆?猴子点点头。我之所以这样失礼地问猴子,是因为猴子实在的把我给搞糊涂了。
  我印象中猴子的老婆不是这样的,虽谈不上风骚迷人,但身体硕壮,硕壮的让人惊慌让人亢奋让人热血沸腾。那时候猴子还是个文学青年,我们都对猴子羡慕极了。猴子确实艳福不浅。猴子经常与她出入于歌会舞厅。遗憾的是猴子不会跳舞,而一袭白西装的比尔却是舞厅中的白马王子。这样比尔翩翩起舞的时候,猴子只能在一旁为比尔服务了。多么默契的一对,舞厅里的人都这么说。猴子此后找借口不怎么来了,可他的老婆找借口常来。后来没有借口也来。我们都为猴子愤愤不平,猴子便整天喝酒。一晃竟也十多年了。
  我说有十多年了吧?猴子说十多年了。有孩子了?我问猴子,猴子说有了。其实我是想对猴子说:你以前的老婆真硕壮啊,为什么不再娶一个同样硕壮的老婆呢,可怎么也说不出口。猴子的老婆正在一个劲的用自己的筷子给我夹菜呢。
  现在可以说出口了。因为现在我就是“所有人”,“所有人”就是我。唯一没有多大变化的是外面的风与冷。
  九点的时候,有一个人问我好了,他叫“风箱里的风”。他说:好大的风呀。我说:好奇怪的风呀。他说:从何处来?我说:从来处来。他说:何方高人呀。我说:站在屋顶上任何人都可以成为高人。他说:自己正站在屋顶上呢。我说:尽量多穿点衣服。他说:穿了。我说:你一定要小心啊。他说: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我问他在屋顶上看到了什么,他说看到了风,好大的风。之后他的声音便在我的耳畔一点点消失了。他掉下了屋顶。我想“所有人”中又得取掉他了。我刚要下这样的结论,遥遥向我问好了。多好的遥遥,在我感到冷即将成为“所有人”的最后一刻,又拉回了我。
  遥遥说:好大的风啊。我说:你是否有点怕。遥遥说:风有什么好怕的。我说:你对风有好感?遥遥说:你是冬天的风还是夏天的风?我说:我既不是冬天的风也不是夏天的风,是屋子外面的风。遥遥说:原来你就在屋外啊!遥遥送我鲜花一束,美酒一杯。我说:关好你的窗子。遥遥说:关好了。我说:还有一扇没有关好。遥遥说:真奇怪啊,还真有一扇没有关好。我想这下我该放心了,不会再牵挂什么人了,因为遥遥睡了。我又沦落为聊吧的“所有人”了。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正自言自语,二丫头来了。我说:多穿件衣服丫头,二丫头说:不怎么冷啊。我说:外面的风挺大的。二丫头问:哪位?我说:一位关心你的人。二丫头问:从何处来?我说:从来处来。二丫头说:往何处去?我说:随缘。二丫头说:我还以为你去老鼠洞呢!我说:好狠心的丫头啊。二丫头很伤心地哭了!我说:千万别哭。二丫头说:想哭。我说:听话。二丫头说:不听。我说:别任性了。二丫头说:不任性可以,你得告诉你是谁。我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告诉你我是谁,我就是今夜让“所有人”感到冷的风……二丫头似乎有点失望,还在一个劲的诅咒我——让老鼠啃掉你的指头!可我一直没有告诉她我是谁。我不想再次成为聊吧里的“所有人”。就如同我不想再接受猴子与他老婆的邀请。
  如果猴子以前的老婆邀请我,我不会拒绝的。我喜欢坐在那些让人想入非非的女人对面,而猴子的老婆就是这样的女人。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厚颜无耻了?要知道我是多么的厌恶厚颜无耻。可如果是纯而又纯的想入非非,又有什么可指责的呢?问题是压根就没有百分之百的纯而又纯。话说回来,如果真有人对什么人想入非非,实在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好了,越说越厚颜无耻了。就像诗经里的那位貌似蚩蚩的伪君子,明明是去找女人的吗,偏偏要说自己是来抱布贸丝的。那才是真正的厚颜无耻啊!要说厚颜无耻,我只是对硕壮本身有点厚颜无耻,这与对某一个硕壮的女人有点厚颜无耻是两回事。这样说我便没有什么可值得诅咒的了。
  我的意思是说,真正应该诅咒的既不是我也不是猴子硕壮的老婆,也不是诗经里抱布贸丝的男子,而是猴子。为什么要轻易地放弃自己身体硕壮的老婆?多硕壮的老婆啊,曾让多少人为之惊慌为之亢奋为之热血沸腾。如果猴子硕壮的老婆今晚就坐在对面,谁还一个劲的担心自己在暧昧的夜色里会沦落为聊吧里的“所有人”,谁还一个劲的担心自己会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剥得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皮囊或者壳,而感到格外的无耻格外的冷呢?
 
本贴由杨永康1963于2004年3月31日07:09:50在〖新散文〗发表.
2004-6-23 11:3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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