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篇随笔
懂得赞美
曾经有人说过,中国女性只有到了在陌生异性表示爱意时回予真诚的微笑和感激时,才算真正得到精神上的解放。当然这种说法未免偏颇,但是我们这个民族确是应该更多地懂得美和接受赞美,这是相当美好的素质和品德。英国人绅士、俄国人忧郁、德国人思辨、法国人浪漫,那么中国人呢?如果用真诚、纯朴这样的词汇显得过时,用潇洒、豪放似乎牵强,用正义与忠诚会使人不屑。我们似乎找不到准确的词汇来概括。
曾经有人给我讲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位中国小姐美若天仙,许多中国男人禁不住多看她几眼。可是他们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她,仿佛那目光里有一种邪念,自觉不那么理直气壮。这时,有一位外国男士走上前,对小姐说你真美,并轻轻地搂住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姐对他表示感谢并对他微笑。这下激怒了在场的中国男人,他们愤怒地举起拳头,大骂耍流氓,声言要揍扁了他。这种愤怒来得多么无奈,他们之中绝对没有一个男士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赞美一位陌生的漂亮小姐并吻她。谁都不敢。于是便有了忧伤与梦。这些忧伤是纯粹的中国式的,是忧抱琵琶半遍面的那种。我以为也是中国男性的压抑之一。
赞美也算是男人手中的一件秘密武器,也许是件甜蜜的武器。这件武器是诗之箭、爱之箭。传说中的爱神丘比特就是专门往钟情的少男少女内心射箭的射手,把懂得赞美的男人比做这个甜蜜的射手并不为过。只不过被射中的肯定是有灵性的女孩子,也是懂得赞美的女孩子。不然,男人的梦将永不被解读。
作为一个女人,我更欣赏热爱女人的男人。我想,普天下的女孩子也都会欣赏。但是真正懂得爱女人的男人并不多。中国的男人一直都把好好爱一个女人看作是没有出息,甚至会被人耻笑。而他三妻四妾朝三暮四则被看作风流倜傥,大受艳慕。其实,他们表面装得正人君子,不敢斜视一眼女人,内心里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这种被压抑了的欲望可以把男人扭曲变形,使他们变成一些变态的怪物。所以在中国的历史上会出现那么多不正常的怪现象,他们一旦肆虐起来就变得加倍的疯狂。中国女性能够挺起胸膛,并且充分地展示自己的美并不太久。而中国的男性用一种愉悦的心理审视她们并发出由衷的赞叹似乎还不能够。漫长的男权社会把女性挤压得只剩下一丝呼吸,美被锁在身体深处,锁得久了,自然也就不知道美的滋味了。到了五六年代,可以说女性焕发出从未有过的活力,半边天的说法把她们鼓动得像上足了发条的钟摆,不顾一切又坚定不移地勇往直前。但是她们被忽略或省略了天性美,所以她们一点都不可爱。直到二十世纪末期,当女性真正把掩饰已久的美感释放出来,并展现出从未有过的迷人风采时,中国的部分男人却已经不配欣赏了。
当男人不懂得爱女人时,女人怎么办?所以女人们也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与寻找,到现在却是越来越茫然。开始时女孩子要死要活寻找的那种冷面男人,据说男人都是面冷心热的。就像高仓健、兰博之类的,还都是外国男人。但是她们发现不是所有的冷男人都可爱,一个男人他有没有激情,好像与他面冷不冷关系不大。接着便是感叹中国没有好男人,于是她们便不再把爱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她们拒绝男性,甚至独身主义。这对于中国女性实在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因为她们千百年来骨子里都具有一种归属感,夫贵妻荣,自己再好,也不如嫁个好丈夫好。当然我这样说并不鼓励女性们都独身。中国缺少像样的男人,所以中国就缺少像样的女人,而反过来男人们就更不像样了。他们互为因果。但是女人们以此为理由而拒绝爱情甚至也随之走向堕落绝不是借口。女人是一所学校,好男人都要经过女人的精心培育。这样说也许会伤害男人的自尊心,但是如果男人们懂得了这一点,就会认真而好好地热爱一个女人。
我们呼唤那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有一首歌唱道:“我要从南走到北,还在从北走到西。”我想这才是一个大丈夫的气概。一个大智大勇大略大气的男人,当然要有一腔柔情。“一片素心,三分侠气”指的就是这种,而男人的素心应该在他爱情里,而侠气则在他的事业中。说到底这也是一种气质与风度,是一个男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感谢中国还有这样的男人给了我们一个梦想的世界,一个充满爱的世界。女人对爱的理解也许更浪漫、更理想,那么,还是多对中国的男人抱有信心吧!它可以使我们梦着去爱以及爱着去梦以及在梦着爱着时笑或哭。总之,好男人的爱心高过天空和海水,并给每个有灵性的女人留下了一个位置,你尽可能安心地坐下来,看看你的心因这些爱、这些梦变成了什么颜色。
末端流行
末端是指人体离重点最远的地方,比如指尖、脚趾、发梢,当然也泛指那些比较突出的部位,比如乳头、鼻尖和臀部。
迷恋末端也许是人类长久以来形成的一种审美情结。因为末端最容易与外界接触,与那些深藏在身体内部的部分不同,它能够时刻接受外来的冲击与影响。它还是与人交流最多的地方,当女孩子们走在大街上,如果从远处看去,她最吸引人的便是她的头发。什么形状什么颜色的头发展示着她不同的风格与观念,红色的代表热烈、黄色的代表高贵,在黑色中透出一绺白色代表她的超凡脱俗。长发显得飘逸、短发显得精致、爆炸式表示她与世俗对抗的姿势、板寸式则是与男性平起平坐。而她的脚趾最先接触到大地,决定她行走的姿态与婀娜的体态。她的指尖虽然是悬浮在空中,却是另有一番垂落之美。她的手指通常是最敏感的地方,它虽然离心脏最远,却是离心灵最近,女人通过手指与人握手、与人拥抱,去触摸世上万物,所以那飘然的指尖在起落之间、在摸索之间都透出它独有的韵律。也是通过手传达自己的微妙情感与处世立场,所以女性对末端的崇尚是有着深刻的背景与特殊际遇的。
在日本,末端时尚早已经风靡起来。举目都是染着各色的头发、染着各色的指甲和脚趾的女孩子。当然她们不会忘记配一个玲珑可爱的小包,包上通常要带一种自己喜爱的动物,这也是末端的凸现。
这种末端时尚也在国内悄然兴起。
女孩子们总是身体力行者,逐潮流者。她们把嘴唇涂成紫色或黑色,指甲涂上星星或莲花的图案,当然是透明的。她们精心修剪腋毛和阴毛,使那里透出淡淡的黑晕却不至于杂草丛生。
在西方,一个女孩儿从五岁起就拥有自己的剃毛刀了。为了穿裙子和短袖的衣服,她们要把胳膊和腿上的毛发处理干净,给人一种清爽洁净之感。美国大牌影星朱丽亚曾在非正式场合不小心露出了腋毛,被认为是极其不雅的事情,媒体立即大哗。然而在我们周围,我经常见到女人们在夏天穿着无袖的衣服坐公车,她们无所顾忌地举手抓住栏杆,腋下黑乎乎的一团腋毛暴露无疑。在她们的观念里,似乎这从来都不是什么问题,她们那种坦然与自然令我感到敬佩。腋毛也属一个末端,它总会无声无息地生长的。男人们露出腋毛,就会被认为是一种力量的象征,不管他们参加体育运动,不管他们是在正式的或非正式的场合,从来没有人认为他们需要刮干净。可是女人不同。据说美国的另一位名模为了声援朱丽亚特意留长腋毛,并举手拍了照片,她还写道:女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美的,都是我们自己的,用不着别人说东道西。
然而这是在美国,是两个有钱有势的女人做的事和说的话,所以她们就显得很有份量。因为她们拥有与男人同样的地位或许比男人更加辉煌的业绩,使她们腰杆很直,说话的口气很硬。如果不是她们出来说话,而是别的女人,家庭妇女、小职员、就算是末流的小演员,她们在受到指责时又能怎么样呢?所以女人别说要获得充分的自由和独立的人格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就是一个小小的末端的修饰都会受到来自男权社会的强硬干涉与权威责难。
女性过分修饰自己的躯体某些部位以顺应社会审美需求,似乎由来已久。而修饰自己的末端却是更加变本加厉。有人为了达到瘦身而去抽脂,据说那相当痛苦。还有人隆胸、隆鼻、拉皮、文身,非洲某些部落的女人还要戴项圈,以取得颀长的脖颈,在鼻子和嘴唇上戴环饰等等。这种修饰无不受到男女不平等的阴影的笼罩,所以末端时尚的兴起可以认为是女性为了对抗社会对她们的忽视,为了标榜与张扬自己个性而体现出来的特异美。我不愿意说成是怪异美,在我看来,她们怎样完全是她们个人的事情,完全是她们的好恶。更可贵的是她们能够按照自己的风格与愿望来修饰自己,而不是按照男性的需要来表达自己,这本身就是一种超越。当然如果她们认识到使自己的每个部分都变得优雅的话,我更乐意接受和流露出赞美的目光。
末端时尚正方兴未艾,我希望看到女人们从头到脚都是美的,包括每一个细节。那才是女性独有的魅力和韵味。
美人是件易碎品
上帝造人时似乎有点偏心眼儿,对于男性,好像是随意地捏巴捏巴就算了事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粗枝大叶。所以男人的皮肤很粗糙,手脚粗大,纹理分明。而对于女人就精心多了,有点一丝不苟的意思。尤其是美女。
美人的身体是件艺术品,只要一碰,就像要碎了一样。就连美人的爱情也富有艺术的韵味,是供人摆放着欣赏的,让人不忍享用的那种。比如美人的肌肤就像细瓷一般,闪烁着令人着迷的光泽;美人的曲线那样错落有致,跳动着令人晕眩的波浪;美人的腰像一只细腰的花瓶,称之为腰肢,有一种摇晃的动感。它不仅是能生育的,而且也是一种审美的尺度。如果一只男人的手放在那细腰上,就有了一层浮动的意思。它最大限度地夸张了一种曲线,它派生出鞋的腰儿、花瓶的腰儿、酒杯的腰儿等等。美人穿着竖领的衣裳,露出颀长的脖颈,最美就在于她那一回首的瞬间,所谓的千娇百媚、千姿百态便跃然而出。美人的乳房更是个尤物,它像悬浮于身体之上的一滴水,盈盈地放出晶莹之光。它像深夜里幽幽的一轮月亮,最可贵的就是在那可望而不可及之间展露出深刻的底蕴。它隐在霓裳之中,像穿行在风中或云朵中,有时静静飘浮如一瓣莲花,有时雀跃如山间小鹿。美人的手指纤细,似乎天生就是用来绣花绣朵的,描龙画凤的。当那浑圆的指甲经过精心修剪,再涂以与衣服相配的指甲油后,你便不忍心这样的手指再去碰任何粗糙的东西,它只能像画一样,是用来赏心悦目的。美人的牙齿总存有香味儿,而且是若有若无的。她的气韵总是在那闪烁之间自然流露出来。美人的眼睛是会顾盼生辉的,用一汪秋水,一弯皓月,一瞥惊鸿来形容似乎都不够。美人的眼睛会说话,最美妙的是在欲说还休,欲罢不能的徘徊里,让人有了一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意思。欣赏美人是需要一种情致和境界的,美人不仅是用来过生活,度岁月的,而且能够激发灵感、引人幻想的。所以美人不是哪一个人独有的,她是大家的。美人是天地间的精灵,她使男人更显露出大丈夫的气概,使世界因她更显得生动、纯净与美丽。
美人总是不那么让人放心。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她捧在手里,稍不留心,她就会落入别人的手里,或者落得玉石俱碎的结果。也许美人天生的美貌使她除却了生活的担忧,她对唾手可得的一切并不知道珍惜,她内心里似乎还有着一种被破碎的快感。所以美人总是渴望着打碎,那瓷器的炸裂声在她听来也许比丝竹音乐更悦耳一些。所以美人被美所麻木的神经更需要碎裂。似乎只有这自我的打碎才是真实的一种。她是为悦己者存在的,所以她没有自我。而且她总会比一般女人容易得到青眯与赞美,得到荣华富贵与普通女人穷极一生都很难得到的东西,她不懂得碎了之后她很难再复圆,所以美人都是没有好命的。她像一直在天空中飞着的鸟儿,她总是要落地的,而且她如果落在地上就很难适应新的方式,她还会盼望着重新飞起。然而风雨对羽毛的摧残却是无情的,她便再也难上天了。
除了外在的原因外,自然的因素更是不可抵挡。美人总是要老的,而美人迟暮的悲哀则会彻底摧毁美人的自信。美人却也不同于瓷器。瓷器虽也易碎,但是它却是越老越值钱的。可美人也总是老得最快,虽然风月无边,却是岁月无情,那种细皮嫩肉总是比粗砺的女人更难耐侵蚀。更易老的则是美人的心。她一直都处在赞美与娇宠之中,处在尽善尽美之中,她便容不得一丝的庇瑕、一丝的污点。美人的心一碎那情景就是稀哩哗啦的一片,其速度之快、其势之猛完全不能想象。
做一个女人,生来如果不美,也是最无奈的一件事,连自己都很羞愧,觉得辜负了造物主的一番美意。但是这样的女人却脱掉了美人带给她的枷锁,她不容易被碰,更不容易破碎,她有着坚忍的个性和顽强的信念。造物主赋予女人的相貌,就好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多发了一块糖果给你,给了你一个梦。等到你长大成人才发现,它很可能是华而不实。美人的美像花,开时惊心动魄,绚烂无比,可是繁华似梦,等到花期过了便是一片衰败。而不美的女人没有天生的资本可以坐享其成,她必定要一路坎坷地走下来,必有一番痛苦的较量。就像煮在壶底的茶,青春时代就闷在里面,不停在辗转,煎熬,只有等到时光流逝,她才会显露出芳香的底蕴。所以不美的女人是不怕老的,越老她越有风度,越老她的积淀越深,越老越能焕发出迷人的风采来。使你说不清她究竟是哪里美,肯定不是她的五官美,不是喷洒过量的香水刺鼻的味道,不是身着华服忸怩作态,不是为悦己者而倾心投合,而是年久日深的那种经历美,是风雨过后的那种从容美,甚至是撼动人心的那种沧桑美。
谁能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谁能美到最后才是真的美人。
泡吧的男人女人
如今各种“吧”一下子时髦起来,什么“酒吧、茶吧、水吧、布吧、书吧、报吧”,甚至连像喝粥这样的最世俗的事情也赶着雅致起来,叫“粥吧”。这个“吧”与“棚”,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它让人联想到的绝不是一双黑乎乎的大手捧起一只大海碗,嘴唇顺着碗边一圈圈地喝下去,并发出那种“吱溜吱溜”的声音。而是坐在带音乐的房子里,面前插着鲜花,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带着某种高贵或另类的表情,他们穿着休闲,但一定是要有品牌的,就像他们的微笑,都那么地附庸风雅。如果这个时代的人,不去“吧”里泡着,那你可是老土了。
一个“泡”字,真是把现代人的那种处世状态活生生地表现出来了。没听过连追女孩子都叫“泡妞”吗?泡澡、泡病号、泡电影、泡音乐、泡戏等等,泡的面积之广泛让人不禁叫绝。泡着,一种放松,一种舒展,一种无所顾忌,还有一种无赖。而这些却能极自然地组合在一起,被千千万万的人乐于接受并极力实践,真可以说时尚经典。
自从酒吧时兴起来,它似乎就成了有闲阶段的一个重要去所,也是装点他们风流而寂寞的生活的一种标志。当然,如果你还为一顿饭而发愁的话,如果你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如果你还为偶尔喝到一杯老白干而满足的话,酒吧自然只是一个梦想而已。一个男士,你能泡得起酒吧,首先你必须是个白领,最起码也是衣食无忧,你才有了那份闲心。所谓的闲情逸致都是在你首先吃饱了喝足了之后才有的。
男人们越来越看重牌子,从头到脚,都要叫出品名。头发当然要抹得很亮,而且最好是一天洗一次。不然你在喝酒的时候,一不留神如果有头皮屑儿暴露出来,那你可就穿了帮了。头型也是重要的,如果你留一头长发,或者扎着一个马尾巴,这多半是摇滚青年和艺术家的标志,而他们在当今社会并不那么走红。有时甚至和贫困潦倒、不修边幅连联在一起。因为年轻的女孩子已经越来越现实了,对艺术越来越敬而远之。她们要的是享乐、富有,所以她们更关注那些四十岁左右,事业有成,富有成熟美的男士。所以最好还是剪成寸头。寸头的好处是无论你什么职业,什么气质,配什么样的衣服,是西装还是休闲,你戴不戴帽子,它都那么酷!你要泡吧最好开着自己的车来,如果你恰恰车还没上品牌时,你最好有一辆吉普。因为吉普是男性的,它内里存在着一种潇洒与自由的个性,它活脱脱像一匹野马般的风格很受女孩子的青睐。泡吧的男士,首先要有一份自恃清高的心态,或者说一种自信才行。你要觉得你那从里到外的装束,你的傲视一切的眼神,甚至连你端杯的姿态,你叫女招待时的手势,你用餐巾轻轻地点缀式地擦两下下巴,都要那么地道,并富于你独有的魅力。如果你一边泡着吧还泡着妞,那你更要显出绅士的风度了。如果你要酒,千万不要问那酒多少钱一杯,当然你要是总泡吧的话,自然就知道其中的价格了,你可以轻车熟路。如果你只是偶尔为之,那你可要当心了。如果你稍不留意这顿泡就会泡掉你半个月的工资。可是你肯定要硬撑着,在“妞”的面前,你自然不能掉了价儿,失去你“泡”人家的那种资格。还有一点顶顶重要的,就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点“伏特加”那种酒,那在酒吧里是最劣质最没品格的牌子,会让坐在你对面的妞儿笑掉大牙。
在酒吧里泡着,就是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任何的束缚,你尽可以放心地坐着、仰着、半躺着,尽可以放心地笑、哭或者忧伤。在这里,一切都被视为正常,不会有人干涉你。你可以喝烈酒,也可以喝温一点的酒,也可以喝不温不火的酒,喝着喝着你的目光便空灵起来,可以把眼前的女孩子当成美人,把魔女当成天使,当然也可以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与你无关。所以你就不必在意平时的那些规矩,你飘起来,身心都在高处,你已暂时不属于这个世界。也许有乐队在放声嘶吼或低声倾诉,你或许听到或许听不到,因为你人可以坐在这里,可是心却可以游离之外,一种彻底的魂不附体。
然而女孩子泡吧却与男人不同。来泡吧的女孩子不见得很有钱,来泡嘛,就是来泡男人的酒和感觉。所以她们只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怪异也就够了。她们充分地利用了大男人的心理,与女孩子在一起泡吧,哪有让女孩子花钱的。所以她们尽可能放心地喝,大胆地点,男人虽然可能很心疼,却装着面子也会不住地称赞女孩子的眼力和见识,只要女孩子不时地抛去一个“酷眼儿”。当下媚眼儿已过时了,在酷女们看来,媚眼儿是一种以男性为中心的媚俗,女人要以冷面自立,就是与男性分庭抗礼的一种方式。
来泡吧的女孩子多半会把自己标榜成另类,她们很“冷”,很个性、很前卫、很时尚。她们多半会把飘逸的长发剪成中性化,让你分不清是男是女;把长裙换成仔裤,而且是“疯狂而致命的垃圾”牌子的;把一张柔情万千的脸变成“冷冷的面孔冻冻的脸”。她们的表情多会是傑傲不顺的,眼神里有一种孤僻、呆滞、空洞;或者是一种慵懒的、松松垮垮的、一幅无所谓的、不屑一顾的样子;当然还有放荡不羁、野性十足的打扮。这些林林总总,都标志着酒吧的另类情结。都说是男人来泡妞,其实谁泡谁还不一定呢!泡来泡去,很可能是酷女们把男人大大地涮他一把,让他无处喊冤,无处诉苦去!
酒吧是把天使变成魔女的地方。这些泡吧的女孩子你只能远远地看她们,千万不能靠近她们。因为她们都是一团火,你稍不留意,就会把你烧成灰烬。如果你还很自作多情的话,那就更糟糕了。她们是一群尤物,是所有男人心中共同的爱物,却永远不可能属于一个男人。她们虽然口口声声地自称为“甜心”,其实她们的心早就冷了。
当然这群女人中也有一部分是真正的白领或搞艺术的人,来吧里放松,或叫找感觉。她们很独立,她们花得起钱,偶尔也会请男人泡吧。她们从酷女们的那种浮躁、疯狂和迷惘中挣脱出来,就像一道亮丽的阳光逼人心魄,那么清新、自然与明快。
她们一般都有独立的人格和精神,独立的经济,良好的修养与气质,圆润饱满的体态,不卑不亢的眼神,一张自信、微笑、开朗的脸。总之,她们清新如喷薄的日出,健康如丰盈的甘露,美好如平静的生活。这大概将是一个新的淑女时代的来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