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月18日清晨5点20写5点42分毕)

    戴荣里
    黑夜依然黑着，而我却是清晨了。清晨从半夜开始，我喜欢无语的清晨。
    就这样，一个人，面对键盘，面对那个叫孤独的东西。邻居家的鼾声传来如夜色弥漫屋外。我聆听计算机的排风扇转动的声音，和着远处滚来的火车轮对的声音。看不到窗祯就的山了。没有了白雪和浑厚，只是一片漆黑的逼仄。灯光昏黄着我的记忆，心灵如淌水的河流，流水击打鹅卵石的声音像极了键盘被敲打的声音。一夜的疲乏消解之后，很像一个追求了多年爱情的小伙子，突然在自己心仪的姑娘面前停顿下来，风静了，眼光也平顺了，心却突突地跳。没有任何惊扰，如在垂钓的蓑笠老者。
    没有喧嚣，没有讹诈，没有荣耀。只有平静，只有夜色，只有荧光屏闪烁。
    一个人的心拥有这些就够了。我知道很多人喜欢在键盘前用烟头烧醒黎明，缭绕的烟雾成为他贪恋世界的象征。我不需要烟的辅佐，我喜欢清新，喜欢静静地等待。当很多卑微的明天过去，我喜欢黑夜的朴实和平静。没有惊扰的平静之夜，月光曲抚慰心河。闭目静思之后，睁开不惑的眼睛，一切在清晨都变得跳跃起来。无语的跳跃如最美的舞蹈。
    青石板、山路、悬崖和酸枣涌来；汽笛、站台、飞驰的火车远去了。为什么非要赶上末班车去看那远处的风景，风景早已经在我的心中了！
    没有开头，我却感到已经结尾了；清晨不需要程序，精于心计的内存在这里不需要。风风火火的样子看起来吓人，其实没有多少功力。坐在这样的时光里，人清矍了许多。把清晨提前在对常规的清晨的超越，就能避开世间的烦闹。当大家以为的清晨开始，打水的声音，叫嚷着追逐名利的声音大概都会在那时候出现，到时，我就可以美美地睡觉了。
    睡觉之后的我，又可以拥有另一种清晨的充沛了。
    避开凡俗的清晨，于我就是佛家无语的造化了。
    在无语的清晨，我的心平静地做如是想！

    作者地址：山东省泰安市路阳街９号中铁十局泰安工程公司施工技术科
    戴荣里
    邮政编码：２７１００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