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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手稿]蓝色梦舞——爱之幻(请各位哥哥姐姐多多指点) 蓝色梦舞 ——送给我最最亲爱的师傅w4ly 文/小小 (一) 眼下的英特网像一个综合超市,在这蓝色的冥冥空间里遨游,你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游览器和搜索引擎上,充斥着各种穿得不能再少的美女图片和即时笑话,还有鹅毛一样飘浮的讨厌广告,还有无数蜘蛛样的个人BBS。而每一个都是一个或几个网虫子在蓝色冥冥空间的居所,萧小小也不例外,是他们中的一个。 不过在这浩如烟波的空间里,还有一个潜藏的真正的英特网——它荒芜,原始,沉静,很少有人涉足,它是这个空间的原始森林,进去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智慧。真正进入森林地带游走的人(这里我说是人,也可以称他们为ID),就是大家口里常常提到的黑客或者骇客。一字之差意义却差之千里,当然他们都是聪明又废寝忘食的一伙,但他们有本质的不同。黑客只进入,证明实力,不破坏,在他们那行里被公认为英雄;骇客进入,然后彻底消灭,铲除异己,扰乱秩序。辽远波应该算是黑客的那种吧。 本故事纯属虚构,不过在蓝色空间里确实有萧小小和辽远波其人,信不信由你,不过等看完我的小说,你认为这个故事虚构呢,还是真实呢? (二) “她到底爱我吗?她为什么躲我呢?我做错了什么?她是不是觉得我烦?”这两天辽远波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FV的思路被撤得七零八落,乱得没有头绪,他停手,点上一只白菊烟。一缕清烟缓慢上升,如白蛇样行走,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萧小小的味道包围着他。在不知不觉间,辽远波又回到了初次认识萧小小的那天。 六月天气了,草的味道开始渐浓。窗外的绿折射阳光后,进入辽远波的视线,他站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了个很大的哈欠,又一通宵,疲惫爬满肩头。 “还好解决了SASMA问题,我该休息一下大脑了。”晃着“寸头”的辽远波走到窗前,百般无聊的眼睛望向正对着窗的小路。黄色的白色的小野菊在绿色的灌木间眨着它们天真的眼睛,这条路是学院里最荒僻的,卵石甬上长满绿色的小草,暖风一吹,草儿沙沙地响。辽远波边看边窃想,“这跟我们那个黑客集中营很像,树木会慢慢变成森林的,会的,总有一天。” 两只白蝴蝶飞进辽远波的视线。它们时而上下舞动翅膀,时而静卧花间,悠闲而雅致,仿佛这世间只有它们两个,它们旁若无人,它们眼里只有对方,只有花和草。突然,它们中的一个落在小路拐角的丁香树上,另一个马上跟过去,落在那只的身上。瞬间,白色变大,越来越大,辽远波惊讶地揉揉眼睛,再看,那两只白蝴蝶变成白衣裙女孩子,袅袅婷婷走来。 女孩子走得很慢,眼睛看着手里的书,嘴里似乎说着什么。辽远波听不到,但他很想听到,没有缘由的想听。他把能打开的窗扇都打开了,一个轻柔柔的如鹦鹉般的声音若有若无地撞进辽远波的耳鼓。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绿的风,绿的树枝。 船在海上, 马在山中。 影子缠在腰间, 她在阳台上做梦。 绿的肌肤,绿的头发, 还有银子般清凉的眼睛。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 一切都望着她, 而她却看不见它们。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 她徘徊在阳台上, 绿的肌肤,绿的头发, 梦见苦涩的大海。 …… 她多少次等候你, 冰冷的脸,黑色的头发, 在这绿色的阳台上! ……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绿的风,绿的树枝。 船在海上, 马在山中。 辽远波眼睛追随着那只白色的影子,像平常追逐鼠标一样;耳朵倾听着那鹦鹉般的声音,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同往常敲击熟悉的键盘一样,敲击着白色塑钢窗框,仿佛为那音乐般的声音伴奏。辽远波眼睛痴迷地凝视着前方,身后的电话铃响了足足五分钟,他才如梦初醒似的,跳将过去,“喂,那位?” “嘿,波子,又旋进你的壳里转悠去啦?哈哈……”一个粗噪的男声,咕咕笑着从电话那头包抄过来。 辽远波无奈的耸耸肩,“哥们,又有什么好消息?”说完这句,他把身子转向窗子,眼睛像他惯常浏览网页那样,搜索着刚刚那只白色的影子。 “波子,你都多少天憋在壳里了?快,马上绿岛咖啡屋地干活,哥几个都等你呢!” “唔,” “别打哈哈,四缺一了,来了意外惊喜!靠,三子带了五个漂亮妞,就缺你了。” “唔,”辽远波嘴上应着,眼睛一直注视着窗外。 “波子,怎么啦?靠,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听到漂亮妞,你都不跃跃欲试吗?” “嘿,我眼前就有一个绝顶漂亮的,越什么试呀?” “靠,暴炒啊,那么说你是不来了。” “没错。”辽远波放下电话,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认识两个白色蝴蝶变成的女孩子。 平时在哥们中以“机灵聪明的波子”著称的辽远波,今天一点主意也没有了,看着窗外,白衣女孩,已经从丁香花丛走向小路了。“来不及了。”辽远波在心里说, “只有使最原始的招法——跟踪了。” 辽远波冲下楼,走到小路上,白衣女孩正好转过小路的尽头。辽远波以从没有过的速度转过小路。路过小卖店,立在门口的店主向他挥手,他都没看到。走过长长的球场,要在平时辽远波即使不踢几脚球,也要住足看一会儿。 “波子,一起踢会儿。”球场上传来的声音他也没听见。他眼中那个白色的身影,走进国经学院的女生楼,他快走几步跟进。 “喂,停下,你找哪个?”门口的老大妈挡住了他。 辽远波眼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走上二楼的楼梯,就指着说,“就找她。”老大妈白了他一眼说,“我都看到了,你一直跟着我们小小的,这样的,我见多了。” 辽远波急得原地转了两圈,“求你了,我真的是找她,就是你说的小小。” “噢,那你说你找哪个小小,姓什么?” “喂,你怎么这样啊,打听别人隐私可不好。” 辽远波跟看门的大妈你一言我一语,路过的女生都停下来观看。“嘿,这不是理学院的波子嘛。”“哪个波子?”“不会吧,你连大名鼎鼎的电脑杀手波子都不知道吗?”“噢,就是我们校网顾问波吗?”“喂,是那个杀虫大手波子吗?”“对呀,你们真是孤陋寡闻。” 从来没有在女生面前红过脸的辽远波,第一次,在众多女生的议论中,脸红了,还流了汗。 “吴妈妈,让他上来吧。”一个轻柔柔的声音响起,辽远波像沙漠里终于见到水的行者,忘掉周围一切迎接这个声音,哦,原来是他一直跟踪的白衣女孩。 (三) 夜晚的风清幽幽的旋转,之后返回它来的地方。萧小小一个人坐在橘黄的光中,翻看过去的脚步。粉绿的日记本在台灯的映衬下,泛着柔柔的清凉,仿佛在说:爱我吧,小小,我是你的朋友。 萧小小停下笔,走向窗,望出去,一片黑寂,只有“沙沙”的风儿穿过古老的树枝,翻动绿色浓密的叶子,院子里婆娑的树影晃动,似昨日的帆,摇曳。梦恰似巨大的轮渡,要载萧小小去哪里? 萧小小在想刚刚日记里写下的一段话:感知未来的脚步离得越来越近。再小的船总要起程,总要驶向下一个港湾,即便你不想,也改变不了它的航程,这就是生活,我在心里悄悄告诉自己,而我在说的时候,分明看到了即将来临的下一天,下一月,下一年……在时间即将走远的时候,很想抓住什么,很想把它保留下来。走过的日子有几多不同,风风雨雨中,有泥泞有彷徨有烟花的绚丽更有吞噬的痛。而在静下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还能回到起点吗?为什么常常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连自己都不清楚。水晶屋会发生质的变化吗?它或许会演变成石头房子,或者其他什么。不管如何,在雪国里还有飘飘洒洒的梦徊,已经足够了。 一丝笑意浮上萧小小的嘴角,她,伸长手臂,脚尖一点,就从窗前旋到写字台,阖上日记,熄了台灯,小小打开CD机,白日梦的钢琴曲充满萧小小紫色的卧室…… 萧小小穿着白紫色的睡袍,白天束起的长发,如黑缎般倾泻肩头,她依在粉紫色的大床上,抱着她的宠物玩具沙皮狗,说,“沙皮,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人,他今天跟着我,走了大半个学校,嘻嘻,听桃子说,他是理学院的一个电脑高手。你知道吗?我喜欢他的那种执著劲,还有他的眼睛,好蓝好清啊,就像你的眼睛,知道吗?我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清我。嘻嘻,就在他看我的那瞬间,我心跳了,跳得好快好快呢,就是不知道我脸红没有?” 萧小小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脸颊,淡淡的粉色在晶莹的白中慢慢地润开了。 萧小小有一个习惯,在夜里坐在她的大床上,看窗外硕大的树枝摇曳,人呆呆地想心事,如果没有什么吵她,会发呆很久。不过今天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发呆,也许是辽远波白天的作为,让她心绪不宁了吧。反正她只是浅浅地笑着,抱着她的沙皮,一直笑,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下床,从右面的梳妆台抽屉里,拿出她的白色IBM笔记本电脑,接上电源,插上网端,在等待电脑开机的过程,她用紫色的丝带束起了长发。 萧小小喜欢上网,喜欢在网上写些心情小字,在红袖添香网站,有她的网上日记本,在我看看网站还有她的文集,她最喜欢在网上,看一些诗人的诗歌,她很喜欢跟别人就诗歌来交流,她在网上有一个很好听的网名——可儿。 不过今天,萧小小不想去那些地方,她想去看看辽远波他们的黑客集中营,“听名字就让人浮想联翩,那里会是什么样子呢?”萧小小边自言自语,边用Google搜索着,大约寻找了30分钟,也没有找到,她有些气馁,左手拄腮,右手紧握鼠标,眼睛凝视荧屏,脑子飞转。 突然,一个笑意凝上嘴角,她开Q,点好友名单里狐狸头的苹果笑笑,“HI~~~”接着一个笑脸过去,一行蓝字带一个惊讶脸回过来,“特大号外,小小Q上显身~~~~” 萧小小一呆,那边又来了一行蓝字,“说,什么事?” 萧小小歪歪头自语,“这个苹果就是聪明。”她给了一行紫字,“我要辽远波的黑客集中营的网址。” 一连串的惊讶脸飞过来,萧小小回了一个气红脸,苹果笑笑,“小小,对不起,我没有辽远波他们的网址,不过,我有他的Q号,12345,自己问他。” “好苹果,帮我嘛,我又不认识他,问他要网址不好嘛。”萧小小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手指就像她弹钢琴一样好看。 萧小小连续给苹果笑笑发了三个无奈脸,就看到荧屏右下角一个喇叭闪烁,点开,看,“辽远波敲门”,萧小小好开心的通过他,然后加为好友,这个过程仿佛瞬间完成的。 “可儿好”,三种颜色的美术体字出现在萧小小的Q聊框里,她一惊,又一呆。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网名的???” “下午就开始在你的日记本和文集里逛,你的文字勾住我的眼球噻。” “天啊,怎么知道地址的?” “你的好友,也是我的好友噻。” “苹果笑笑,:)))” “你想去我的集中营看吗?” “这个你也知道呀~~~~” “知道得不多,很想知道得更多噻。” “WHY?” “那个白色身影映入我的眼球后,就再没消失噻。” “天啊~~~”丢下这个,萧小小像个受惊的小兔子,箭样消失在网上。 (四) 入夏后,知了就忙碌了,整天“知了知了”地叫。靠在老式花样铁艺大门旁的萧小小,头戴白色凉帽,白T恤下面是紫红色的七分裤,再下面是一样颜色的运动鞋。她左手拎着紫红色耐克包,右手插在裤兜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前面的街口。 辽远波骑的摩托上呼啸着在萧小小面前滑了半个圆停下来,萧小小一下就跳上摩托车的后坐,说,“波子,你好慢啊,人家都望眼欲穿了。” “真的吗?开心噻。” “当然,还要怀疑嘛?”小小抱紧辽远波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偷偷地笑着。 辽远波没有回答,只是更快地往前往前,开去。 在五天前,他与小小说,他第一次听她鹦鹉样的声音,就被她迷惑了,小小红着脸告诉他,当时读的诗是西班牙诗人洛尔迦的《梦游人谣》,也是她最崇拜的诗人最让她喜欢的一首。 辽远波就说,“我不是喜欢诗,而是喜欢读诗的那个人噻。”小小看了他一眼,半天没说话,之后,缓缓地说,“爱洛尔迦,是因为他诗里的浪漫和英雄气概,他诗里有听风的浪漫,更有义无返顾的英雄气概。” 辽远波注视着晶莹而美丽的小小的眼睛,也没说话,不过在心中决定要为小小做个特别的安排,去南山听风,看星星。当昨天他把这个安排说给小小的时候,萧小小一呆,然后轻轻地亲了他左边脸颊一下,从来没有正经过的波子,第一次楞在那里了,仿佛是在回味,或者是在体会,反正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摩托车在无人无车的盘山路上飞驰,左边的绿色渐渐接近,渐渐远去,“知了知了”的声音消失了,只有耳边的风声掠过发梢旋绕他们两个。傍晚的黄把他们的影子拉长,镀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萧小小的心里倏忽一跳,从来没有过的心悸的感觉,使萧小小头晕了,环绕辽远波腰的手松了,她险些掉下摩托车,这一下,把辽远波吓坏了,马上刹闸,转过头来,掀开头盔,看着小小的眼睛,萧小小给他一看,脸色绯红,睫毛遮住视线。萧小小害羞的样子,使辽远波心里的柔情一浪涌过一浪,他右手绕着萧小小的腰,左手掀掉萧小小的头盔,唇一下就把那红红的樱桃吸进了他的嘴里,一股淡淡的菊花香侵入他的口,通过咽喉,通过血液,在周身慢慢地延开,延开。 天边的黄渐渐黑红了,接着渐渐退去,黑蓝色的天与山的边缘有一丝微黄的光,窥睨这对人儿,接着就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夜幕笼罩,几声鸟啼,让相拥的影子,一变二。辽远波右手一使劲,将萧小小抱离摩托,停好摩托车,他们相拥着坐下来,此时,月亮已悬于天际,北斗星向他们眨着眼睛,好像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萧小小头依着辽远波的肩,轻轻地吟哦: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绿的风,绿的树枝。 船在海上, 马在山中。 影子缠在腰间, 她在阳台上做梦。 绿的肌肤,绿的头发, 还有银子般清凉的眼睛。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一切都望着她, 而她却看不见它们。 ” 辽远波不出一声,只静静地拥着萧小小,偶尔,轻轻地吻萧小小的额头一下。 萧小小继续吟诵: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她徘徊在阳台上, 绿的肌肤,绿的头发, 梦见苦涩的大海。 …… 她多少次等候你, 冰冷的脸,黑色的头发, 在这绿色的阳台上! ……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 绿的风,绿的树枝。 船在海上, 马在山中。” (五) 当月亮高悬天空的时候,辽远波载着萧小小回到老式花样铁艺大门,萧小小开了锁,辽远波把摩托推进门停好,萧小小已经把大门在里面锁了。她看着辽远波,伸出手,他也看着她,拉住她的手,两个人手挽手,沿着寂静的院子走进静悄悄的房子。古老的树枝摇曳,叶子的淡淡的风中起舞。 他们从大厅的楼梯上楼,一直走向萧小小的卧室,开灯,一片一片紫向辽远波袭来,辽远波的视线跟萧小小日记里常常提到的沙皮的视线对上了,他在心里想:这只宠物狗居然有人的灵性,眼睛居然有人的感情,他对我看来很不友好。他晃晃头,为自己这念头,发笑。放下头盔,他环住萧小小的腰,深情地看着她,她也环住他,在他的深情地注视中,慢慢地将头贴在他的胸前,听他“咚咚”地心跳。他下巴抵着她的头发,闭上眼睛享受两人心与心的触摸。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吻她的头发,头发滑滑地,唇就滑向了她的额头,洁白光润的额,引领他的唇经过直直的鼻梁,到达了他向往的红色谷地,那里,淡淡菊花香吸引他,他有些迷惑,有些亢奋,有些不持,他像黑客嗅到坚硬的防火墙样兴奋,他要进入,证明他的实力,他的爱,他勇猛地吸着花香,探究香的来源,舌左奔右突。 她接纳来自他的所有的力量,那力量撞击着她,让她眩晕,让她跌入雾海,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一片叶子,轻轻地转啊转,最终要转到哪里,她不知道,也不去想,她只想跟着他转,一生一世。 她感觉有一团看不到的火在燃烧,似从身体的中间开始点燃的,然后随着经脉一点一点地游走,直到手尖脚尖。他抱起她软软的身体,放在粉紫色的大床上,他压上去,感觉到了白色衣服下一对坚挺的丘,他伸手进去,抚摩,她轻轻地呻吟着,声音好像刺激到他了,她感觉到一个硕大的东西顶住她的小腹,他们互相给对方脱去遮挡,亚当夏娃在伊甸园的画面出现了。 他抚摩她光滑的肌肤,她环着他坚挺的摇,他在她轻吟中,进入,直达花心,海浪汹涌,一浪大过一浪,最终冲上岸。岸上的火山瞬间爆发了,在呼啸的呻吟中,火红的岩浆喷涌而出,她似被烫了,浑身颤抖,他似被她感染了,粗犷的胸怀熨服她一波一波战抖的皮肤,她在他坚强的拥抱中,渐渐平静,四周只有橘黄色的灯发出淡淡的光泽,窗外古老的树枝停止摇曳,叶子在它的怀里睡去。 萧小小睁开眼睛,天已大亮了,窗外的小鸟唧唧喳喳的互相诉说,昨夜的梦,她看着旁边睡着的辽远波,均匀的呼吸牵动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一丝笑意爬上她的嘴角,她默念: 在鲜绿的清晨, 我愿是一粒露珠, 一粒露珠。 在橙红的傍晚, 我愿是一缕轻风, 一缕清风。 心儿啊, 吹上水晶的色彩。 心儿啊, 吹上爱情的色彩。 在快乐的清晨, 我愿做你发上 一粒露珠。 在静寂的傍晚, 我愿做你身边 一缕轻风。 心儿啊, 吹上水晶的色彩。 心儿啊, 吹上爱情的色彩。 辽远波在萧小小的轻吟中醒来,他伸出胳膊抱住萧小小,他在心里说,我的女人,我永远的女人,你让我无法不爱你。然后他轻轻地吻了吻她,一滴大大的泪落在萧小小的脸上。萧小小睁开眼睛,亮晶晶的纯纯的目光盯着辽远波的眼睛,一股痛从辽远波的心底升起来,升起来…… (六) 蓝色圆舞曲在辽远波的房间回荡,把辽远波拉回现在。“喂,哦,老爸,知道,我下午回家,恩,一定,不会耽误的,好。” 辽远波接着点上一只白菊烟,继续他的回忆。南山看星星之后的第二个周末,辽远波与萧小小约好下午5点雅韵吧见面。挂了电话,老爸的电话就来了,让他回家,说,晓云和她爸爸妈妈晚上要来家里做客,让他必须准时5点30分回家,让他衣着正经。他无奈,我不想回家,不想驳老爸的面子,更不想错过跟小小的见面,自从他在心里跟自己说,小小是我永远的女人后,他就认定这点了,他跟老爸说,他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已经定好了,他不能失约,绝对不能,请老爸见谅,老爸没说什么,收了电话。 那个晚上辽远波和萧小小成了雅韵吧的绝对主角,萧小小的舞姿和舞艺压倒了学院的第一舞星——夏梦儿。那个晚上辽远波才知道他的小小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美女,她演奏的蓝色圆舞曲,让所有在场舞蹈的人兴奋异常。那个晚上萧小小的美如幻如梦,那个晚上之后,他就再没见到萧小小,他给她电话,回答是对方手机无法接通;他给她发无数的短消息,没有回信;他去那个老式花样铁艺大门里的房子找她,那里的人告诉他,萧小小离开了,他问去了哪里,对方瞥了他一眼没说。 萧小小仿佛人间蒸发了,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辽远波至今想不明白,他们两个那么相爱,为什么萧小小会突然离开他,连一句话也不给他留下。 他去她网上的小巢找她,可是叫可儿的不再出现,他使用浑身节数,查找可儿的蛛丝马迹,未果。 “她到底爱我吗?她为什么躲我呢?我做错了什么?她是不是觉得我烦?”辽远波想着,手指被白菊烟烫了,才回过神来,看看窗外一片秋黄,那条小路躺满被大树丢弃的枯叶,瑟瑟秋风还不满足,狠狠地将它们卷起,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叶子仿佛麻木了,无声无息,忍由秋风捉弄。 辽远波看看手表,离老爸要求的回家时间近了,他穿上灰色外衣,系上白色围巾,走出去。空气中弥漫着灰灰的味道,辽远波的心里也灰灰的,他边走,边想着,老爸说的话,“这是至关家族的事情,你不能自私,你必须与晓云订婚,只有这样家族的事业才可以挽救。”辽远波的心里更灰了,就像这秋天接近傍晚的灰蓝色天,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辽远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白菊烟,一张照片随着飘落地下,接着被瑟瑟的秋风卷起,在灰灰的空气中漂浮,若隐若现的紫色渐渐远了,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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