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耽赋 | ![](fice/SYSTEM/74.gif) | 注册:2004-2-22 13:19 | 等级:用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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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的狂喜之夜
创造还是发现,这是一个问题.从事数学研究的人,常被认为是进行线性的逻辑运演的人,这是一个误解,至少经典的射影几何学上的问题,是逻辑无法给出佐证的,我指的是它的发端.发现基于存在,还基于它的不为人知,是这两者的一个偶然的契合.离开偶然性,就谈不上发现的狂喜. 创造总与建构有关,指向的是结构,就像文学上的鸿篇巨制一样.一幢摩天楼是一个创造,是砖石与混凝土的组合,是结构主义的一个具象的文本. 这两种行为同时都不局限于人,动物对于大自然可能拥有更多的发现,它们的创造力也是不容忽视的,仿生学是人们向它们学习的一个样板.蚂蚁们只用可能不到10种简单的暗号,就能完成复杂缜密的分工劳作,当然这与求生的本能和时间的推演有关. 一切科学发展到颠峰几乎都成了数学,现在的一个经济学家几乎务必同时是一个优秀的数学工作者,结绳记事最初也是与数以及量关联着的,可以认为它最初的功能仅仅是交流,娱乐是后来添列进来的,一个笑嘻嘻油头粉面的入侵者.数先于量而存在,空间的连续统一性,割裂在其中所伴演的角色,最初可能是不易被接受的,就像不可公度量一样.不能很好地把握数量和基于数量的数理逻辑运演,就不能把握理性,也就不能坦然面对文学的可能出现的颠峰. 作为一名数学家兼带有思想倾向的散文作家,帕斯卡一生在牙疼病的折磨里度过,他只活了三十九年,却是丰富的.没必要去重复他的那些人们烂熟的话,只谈一个夜晚,那个发现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射影几何学最经典的一个定理的那个少年的夜晚,历史与命运将他安置在狂喜的颠峰,伴着隐隐发作的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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