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书 | ![](upimg/20049121927469.gif) | 注册:2003-11-30 19:08 | 等级:用户 |
|
不愿意的疼痛 又摔跤了。于是想起去年冬天摔的那一次。
黑河的冬天总是下雪,路很滑,我总是怕摔倒。但我终于是摔倒了。我重重的趴在地上,都没来得及尖叫。
那一跤摔的我很痛。半分钟过去了,我不声不响的爬起来,走回寝室,坐到床上不说话。我是个很容易疼痛的人,更容易在疼痛中陷落。我就坐在那里想我疼痛的经历,我的状态。我是多么地难过,许多细软的哀伤掉进我的泪里,然后渐渐地浮上来,惨烈的感觉更加的清晰而深刻。
然而很多时候我不愿意想这些,我只是愿意安静地等待,等待时间过去。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上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些就要长好的伤痕。我是怎样一个疼痛的孩子啊。那些不愿意说起的一定是只想躲在地窖的角落里慢慢腐烂和深刻的东西。最好永远在地窖里暗无天日。那些东西一但看见天光一定会游离出去,泛滥。膨胀。蔓延。这些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我只是希望我能安静。自然。淡定。我就是这样的啊。我安静地爬起来,安静地疼痛,安静地坐在床上,平静而自然。有谁知道什么事情刚刚发生过?知道了又怎样呢?
就像这一次。春天的风并不温暖但却锉一样将雪锉的坚硬,平滑。我又一次摔倒了,还连累了身边的人。我是不想连累她的。我倒下的时候没有条件反射地去拉她,她却条件反射地来拉我。两个人先后倒下了。有先后爬起来。诉说着彼此的疼痛。骂骂咧咧。却不知道骂的是谁。然后我们回去和室友、同学讲述这个关于疼痛的故事。像讲一个绝对讽刺的笑话。
更加值得说的是我的眼镜在这个过程中说不见就不见了。它是在我的休闲服兜里的。这就更使这个笑话绝对的讽刺而可笑。人们可以想见一个近视的眼镜在眼睛上说不见就不见了,而他自己竟然不知道。
然而讽刺的是谁?笑的是谁呢?我们在平淡地讲述的同时也没有想这个问题。只是更加小心的走路了,不愿意再摔跤。膝盖上的大片淤红也不要再疼了。
有时候我就想是不是一些人总是刻意地让自己陷落在一种疼痛里面。挣扎而绝望。但是事实上我们还是要好好的活着。又或者说这只是一种语言的陷落。而事实上面对一些美好的事情的时候我们谁不是在微笑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