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今天
戴荣里
(2004年4月22日6:35__7:15)
历史终于在今天宣布昨天的死亡,无论昨天怎样辉煌和神圣。今天的延续或许带有昨天的影子,但昨天却如流过的河流之水永远流过了。熟悉的街道还是过去的布景,小贩的吆喝可能没有多少变化,但多了红草莓,多了春天的风筝,多了南方新到的水果。照例是甩着手去上班,想抓住一天的第一个希望,今天的希望已经和昨天有所不同。得到的或许是一块石头,就把昨天的希望之火消灭了;今天或许要得到一个灵动的飞鸟,或许自己生了禅心,去除了占有的欲望。今天在悄悄地向明天过度,一生的期盼总是在虚无飘渺的明天。而风已经住了,昨夜的大风把旅途的疲惫卷了又卷,如残汤剩羹后被执意的打包人一起拿走。渴望平静地度过一个今天,而今天依然匆匆地度过,成为无可奈何的昨天。很多个需要昨天阐释的故事注定在今天找到答案。
沿着昨天的堤岸,我无法找到今天的源头。处处是停泊的码头,处处又是出征的渡口。忏悔的音乐和昂扬的歌曲一样动人。望着东逝的江水,来不及顾及回头的姿势,江风已经吹白鬓角。左手换成右手吗,想感受风的温柔?
仰脸看天空,天空是无语的云彩;推窗拉进山景,山色坠入雾中。昨天一样的阴天,不知道太阳如昨天一样还从中午来照人间?很多陈年的衣裳无法在今晨决定是否拿出来亮晒,而中午的太阳温暖我们心房的同时已经没有了晾干过去的力量。俯视脚下的小草。从爷爷枯萎的胡须下钻出来,有鹅喙般的脆黄,今天的提醒就是一个春天的迹象啊。
民间的炊烟从烧水的炉子里升起来,有狗试图从场面的门里进出,终于禁不住垃圾厢里骨头的诱惑钻进厢去,就有卖身的麻雀为了一个早晨的媾和而叫醉自己。我喝着发霉的玉米煮成的稀粥,稀粥硬得如坚硬的希望。
而今天终究会成为昨天的延续,成为昨天的同盟;无数个希望的明天又会跨入今天的队伍,让今天自得。我不知道今天的我如何面对今天?
作者地址:山东省泰安市东岳大街151号9号楼408室戴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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