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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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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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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地访谈第三缉《横是直》

[流放地通讯]由于梅花工作忙,所以第二缉压后审理,先上第三缉。奇怪各位大虾踊跃发言。

 

 

                         《横是直》 
    
    
      可以说,做横的访谈,我是很胆怯的,因为对他一点不了解,几天来我在他的诗生活专栏里逛,渐渐地我就想用横是直这个小小的短语来做访谈的标题了,为什么这样,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觉他的诗好象一眼可以看透,而其实不是,那种淡淡的,悠悠的情绪感染了我,9想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9想在他看似平淡的诗下面那汹涌的溪流是凛冽的还是荡漾的,或者是火山或者是冰峰,我最欣赏的一句话94:冰山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的八分之七在水下。我觉得横的诗给我的感觉94这样的,我开始把我的目光投向他了,嘿,不知道他会怕小小的黑手不?!
     
      现在9有一种冲动,想看看那平静的诗后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是淡淡的温文的悠悠的,各位大虾是不是也有跟小小相同的感觉呢?那么,好吧,跟着小小去会会横(胡志刚)。
    
    
     1、
问:我们还是先从诗歌问起好了,我看了你的专栏里有些人的留言,我笑S了,他们居然把你的诗看得很简单,还告诉你要加大华丽词句,你知道我看了笑得前仰后合呢,不知道你看了什么感觉?你觉得现在的诗歌普及是不是非常重要呢?
    
      回答:诗歌是个人的真实开始,这和诗歌与一个个人的人的经历有关系。在我看来诗歌与语言是没有太大或者太多的直接关系的。我这样说,是因为在我看来诗歌只是语言的一个使用者,语言于诗歌的关系只是使用者与被使用的关系。这里有被动也有主动。主动是因为诗人有话要说,通过语言(大众熟悉的一种交流工具)来实现这种交流的可能,注意仅仅是可能,这意味着另外的不可能。我是说诗歌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说和解释的个人的情感。它也意味着,独特的私人密码世界。是密码的和抽象的。是和不知情者没有关系的。它是写作者无可奈何的一种主动的对个人情绪的疏导。被动的原因是由于审视沉思被语言的惯性带动而来的。。。因此,我可以告诉你哥们,当我在自己的专栏看见那些评论或者告戒我的一些文字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多的感受。我这样说是因为,一方面我知道诗歌只是我个人看待世界看法的一种个人表述方式,另一方面就是我也同时知道,诗歌也同样属于那些阅读我文字的那些读者,但是,我们的关系仅仅只是建立在那些已成现实显示的文字上的关系;我是说,我们都在那里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我需要的是把我看待世界的看法表达出来,而阅读者只是通过我写下的文字去看见他所能够看见的一切,再高一些的读者有可能也通过那些文字再进行某些必要的“修正”,或者再次创造吧。诗歌是自然而然的,因此在我看来诗歌普及并不是必须。
    
    2、 问:很想更深入的了解你,可以吗?能讲讲你是怎样走上诗歌创作之路的吗?具体一点好不?
    
      回答:当然可以。和多数人一样由于爱着或者由于需要表达自己。1988年或者更早的时候,那时候很年轻并且还属于早熟,恋爱了觉得写个纸条或者给爱人的留言,觉得应该抒情一些。。。哈哈。。。当然,真正开始创作是在1990年了,那时候前苏联开始解体,那年就很自觉的写下了对于我相对重要的长的诗歌《1990年冬天的笔记》那个诗歌来。我之所以说或者认可自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诗歌创作,是因为写《1990年冬天的笔记》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诗歌不属于个体这个事实,而且知道了诗歌是一种个人对于世界的关怀。而1997年是我的诗歌的第二个醒觉的阶段,我最记得的是我离婚前写的那个《我想。。。》。现在打给你吧:
    
    《我想。。。》
    
    我想
    和
    一个人
    睡觉
    
    是的
    我想和
    一个人睡
    觉
    此时此刻
    我想
    
    和一个人
    睡觉
    无论她
    是谁
    只要她不和
    我说话
    1997年7月
    
      我之所以那么清楚的记得,是因为我平生两次单独的为别人朗读了自己的作品,头次是在一个剧院的门口看见将要分手的妻子,我低声的为她读了。。。第二次是那年汨罗文联为了纪念开国元勋任弼时的纪念会,在任弼时的故居我大声的朗读了这个文字,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当时在我知道我必须朗读一个自己写的诗歌的时候,我翻遍了自己的习作本子,发现真的没有比这个文字更让我便于朗读的:)。在我朗读之后,你可以想象出那种场面的反映的,哈哈。。。当时只有一个人为我鼓掌,他叫赵俊,我的诗歌启蒙老师之一。
    
    3、
问:看了你写的小说《猜人游戏之花朵》,很意识流的,觉得你想把一个30多的男人的心境表达出来,我想问,小说所描写的,跟你现实的生活接近吗?我很喜欢你小说开始的诗意的语言,为什么到后来没有坚持那样做呢?
    
 
     回答:《猜人游戏之花朵》严格的来说是一个尝试,在我看来一切长一些的文字我都愿意把它看成是“小说”的。《猜人游戏之花朵》是和一个朋友聊天突然出现的一个冲动的想法,当时我想把那种瞬间抓住。。。我不怎么喜欢写长一些的文字的,也许这跟我写作诗歌这样的文本有关系,因为我自己也十分清楚我对小说那样的文本不能像对于诗歌那样有把握,我指的是小说更注重细节的增殖,而诗歌却是省略和浓缩。但是,我知道有一天我终会写小说的,那一天到来的时间也许会更迟一些,我是说等我有了充分的准备之后。《猜人游戏之花朵》有我自己生活的影子。没有写完是因为我觉得我在写小说这个方面还没有准备充分。以后也许会完成的,你看那个题目就应该知道我原来是准备把它写成一个中篇或者长篇那种文本的。《猜人游戏之花朵》是写给我自己看的。。。
    
    4、 问:说说你的工作好吗?我很好奇,每天跟粮食打交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啊?讲讲好吗?我想不到那是怎样的一种工作,不过感觉一定很有趣吧。
    
      回答:我现在没有上班了。我以前是个粮食保管员。我个人很喜欢这个工作,也许更明白的说是我喜欢粮食保管员这样的工作名称。我觉得那很有诗意的。如果抛开实质而单独的说这个名称的话,我很有一种在崇高职业岗位上的感觉的,因为在我看来诗人就是人类的粮食保管员。坐在粮食堆上或者面对着一个巨大的仓库,安静而又那么的心满意足。说到实际的工作,只能用辛苦两个字来概括了。如果你有过在气温40度或者高过40度的情况下工作的经历你能够体会到的。。。
    
    5、 问:你有多老了?你认为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
      回答:我有多老了?你这样问我我觉得很好玩。我是69年的人。。。爱情这个字现在真的离我有很遥远的感觉了,不过我还是乐意回答关于我认识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对于我来说爱情是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由于误会而带来的一种自我满足那样的想象。我这样说没有贬低爱情的意思。爱情纯洁一些的说是美好的,它让一个人有幸福又孤独的感觉,挺有意思的。
    
    6、问:为什么起“横”这个网名?有什么典故吗?
    
      回答:横这个名字是因为觉得这个字的多音字的缘故,即可以说是一横的横也可以说横蛮的横,说穿了就是我希望自己横行天下:p哈哈~。。。没有什么典故的,只是觉得好玩。
    
    7、
问:讲讲小时侯最得意和最糗的事情好吗?
    
     
回答:小时候的事情到现在记得的或者这会想起来的就一件。就是6岁那年和山羊练习摔交。现在想当时主要是因为我喜欢山羊头上的那对犄角。头一次山羊见我就跑了没有摔成,很沮丧。后来把山羊拴在树上摔成了,得意了好一阵子。。。
    
    8、 问:看了你的第一篇02年7月11日发的《关于兰兰》,觉得里面还有其他内容,可以说说吗?
    
       回答:我发现你读东西很仔细。兰兰是我的一个女同学。这首诗歌我个人觉得不是写一个真实的人,我主要是写一种男人的心理或者情绪,“在下面/还是带有阴影的”这就是诗歌的主要所在。《关于兰兰》这首诗歌是写在2002年的一个文字。。。当时我的诗歌喜欢表达那种隐晦的男人独处的情绪,有时候我想诗歌应该去表达那种不确定的东西的,因为在我看来在不确定那里有一个等待我去发现的世界,所以一直以来我的诗歌都带有那种模糊性的句子和词语,因为在那些不确定和模糊里能够有一个足够大的空间让读我文字的人漫游。在文字里发现他想发现的东西,发现隐藏在他内心的一个共通的情绪和小情节。这也就是我说的那种让文字自己说话的话的意思所在。。。
    
    9、
问:汨罗江会给你的灵感注入很多不同的东西吗?最老最了不起的屈原让你想到了什么呢?
    
       回答:很奇怪也许是因为我长年居住在这里的原因吧,我对这条家乡河没有太多的想法,它唯一留给我的印象就是我初恋时候的那种宁静感觉。这条文化名江在我的内心和其他知道它的人一样只是个被概念了的概念。
    
      说到屈原我真的非常的惭愧,因为我没有读过他的文字,作为一个写诗歌的人这样的事情是令人羞愧的。我读到的也仅仅是一些少得可怜的资料。也许等到我真的意识到自己需要的时候我回去细心研究他文字里的一些东西的,说到这些我很期待。。。
    
    10、
问:感觉你是一个很鲜明的人,看你在流放地那样对某人的帖子,我很敬佩,可是你想到那样引火烧身对己不利吗?
    
       回答:在网络论坛我已经流浪了快4年了,因此我知道发帖的人的心理和需要。我们为什么去论坛,说白一些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同和交流。现在许多论坛常常有那样的现象,即彼此吹捧。我不喜欢好声一片的事情的,我觉得既然论坛是为了方便交流的,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更真诚一些,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和看法告诉发帖子的人呢?我认为只有真诚和真实的交流,论坛这样的文化平台才能发挥出它好的方面,即让那些真正在写东西的人知道自己和他理想的真实差距,少走一些我曾经走了多年的弯路,更早一些的发挥他的才华。因为我有这样的想法和美好的愿望所以我不怕什么,毕竟在那些对我这种直接有看法的人,最后他是可以理解我的用心的。。。
    
    11 问:讲讲你的9岁儿子好吗?讲讲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很想知道呢。
    
 
      回答:我觉得真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原因就是,和所有到了我这样年龄的人一样,都在慢慢的学习做好一个父亲。到了自己是父亲的时候真的觉得还是永远的做儿子的好。。。
    
    12、 问:你觉得爱和性是相关连的吗?你觉得只有爱没有性的爱情是好的吗?如果只有性而没有爱的爱情你怎样看呢?
    
 
     回答:如果你指的是男女之间的爱的话,我的回答就是肯定的----爱和性是相关的。
    
      没有性的爱情是自私的,只有性而没有爱的爱情同样是自私的。前者是精神的自私,因为那个爱者是生活在他自己的想象里的;后者是肉体的自私,他生活在他本能上。。。
    
    13、
问:你说你花6年时间来摆脱一个阴影,可以说说吗?
    
       回答: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如果真的要说的话,是一下子说不清楚的。那很像一篇长篇小说。。。如果回忆有两扇门的话,你现在推开的刚好的需要时间的。。。:)
    
    14、 问:你知道从一开始你叫我哥们的时候,我就很开心,感觉一种亲切和认同,你对任何人都这样吗?
    
  
     回答:可以这样说我对许多人都这样。因为在我看来,那是真诚交流的开始。我喜欢把任何一个人都看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朋友和兄弟的。
    
    15、 问:你觉得小小给你的印象是什么样子的?别怕,如实说好了,嘻嘻,这个是我开后门,因为我很想知道你对小小的感觉。
    
       回答:你是个爽快的人。很敏锐。这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我的直觉都非常的准确的!
    
    16、 问:你对网恋怎么看呢?
    
  
     回答:从本质上看,网恋是我们个人对个人的内心的理想加以想象的结果。有时候是个人现实情感匮乏的表现。。。当然网恋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它可以对我们心理进行治疗和心理梳理。。。:)
    
    17、
问:听说你离婚7年了,到现在未娶,你还爱你的前妻吗?你觉得你还有可能爱上别的女人吗?
    
       回答:如果说我爱你相信吗?!我的答案是:我还爱着她。那个她是我内心的想象而不是她现在的本人!当然在我的生活条件合适和允许的时候我会去想爱这个问题的。。。
    
    18、 问:那你觉得诗歌在你的生活中占什么位置?能说说你未来诗歌之路怎么走吗?
    
     
回答:我觉得它就像个老朋友和伙伴,我们每天都说话或者沉默的看着直到我们会心的笑起来。有时候我只能通过和他说话呼吸到我喜欢的那个世界的空气。
    
      诗歌是随着人的成长和生活经历以及写作的进行变化着的,因此,没有人能够非常明白的说出,他未来的诗歌会怎么进行下去。如果我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期待的话,那就是,我期待写出舒畅的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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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小眼里的横(胡志刚
    
      采访横是在下午进行的,他给我的感觉跟看他的诗歌和文字一样,可以用一个字来表达——直。这个“直”里有直率直爽直接,很有北方男人的豪迈,我开始喜欢这个横了。
    
      横中等个子,瘦削的脸上有一点点沧桑,也许如他说的,昨天晚上一直在喝酒,而且白天一直在写东西,没有休息的缘故吧。从他很少笑的脸上我还看到了他的累,问他,可他避而不答,我想应该是的,一个人用7年的时间把一个2岁的小孩子带大,那种力量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我体会不到,但我从他的言谈和举止中感觉到了。横说,别介意他的房间乱,可是我一点没看出乱来,我觉得比很多的男生寝室整齐的不知道有多少呢。而横的那种艺术头(就是把半长的头发束在颈后的那种)更显得他的整洁和瘦,也更显得他的忧郁了,我觉得他很孤独,那种孤独是一种要抗争的孤独,有在内心里的一种反叛味道。
    
      横说起他论坛上的直言不讳,我就兴奋了,我喜欢看BBS上的“吵架”,就像看西班牙的斗牛,我跟他说,下次哪里有吵架带上我一起看,或者在他主力的BBS上制造出一场来看看。他微牵嘴角,说,从不那样,那样也太没水平了吧。我看到他的满不在乎和好斗的本性出来了,这样我惊讶,惊讶这个看似平静的人,骨子里的钢和暴,感觉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更加的惊讶他诗歌里的平静是怎么来的。不过,也让我明白了,他诗歌里的那种看似普通的意象而带来的不同的感受源自哪里了。
    
      横的神秘并没有因为一次采访而揭下他的面纱,而是更加的让人觉得他神秘了,当然不是他故意做作的,却是因为他太直接了,反倒让人觉得小溪下面一定还有深潭的感觉,很奇怪吧。
    
      本来是采访他的,到了后来居然成了他采访我了,要不是他意识到了,现在做访谈笔记的不是我小小了,而是他横了。不过我没生气也没觉得尴尬,因为他的亲切和直接让我忘了我和他是第一次说话,更因为他叫我哥们,让我感动,让我开心,也让我走近了他。哥们,这词一下就把我们拉近许多,他口音里的京片子味道,仿佛让我觉得跟我最好的几个哥们在聊天,就这样他首先把我这个小小记者的“武装”给解除了。
    
      在采访中一直让我困惑的就是横时不时地看看左手,有时还认真地盯上几秒钟,还要掐指算算,像一个看手相的先生,我问了他几次,他都没察觉,后来他说,可能是拘谨,可能是左手受过伤,习惯动作。可我觉得他的这个习惯动作很让我迷糊,很让我猜想,很让我思绪翩翩。我就想:那其中一定有什么,我没有问出来的秘密,我就觉得这个访谈没做成功。后来又想,好像想明白了,他的这个习惯动作是不是就跟他的诗歌里的那股看不到的味道相似呢?
    
      横对鱼有特殊的感觉,善烹制红烧鱼。他说,煎好了,用冷水煮30分钟,喜欢辣一些,那样的味道更好。不过,如果是白烧的话,用酸菜也很好吃。我流口水了,我也喜欢吃鱼,尤其是红烧鱼,尤其湖南菜的剁椒鱼,鲜味余香不绝,听他说,仿佛我们就在吃了,我咽了几次口水。
    
      让我最想不通的就是,能写出那么平静的诗的人,居然在我谈到我的事情的时候,他告戒我该怎么做,而我没听他的时候,他说要是我是他妹妹的话,就揍我,天啊,我听了,瞬时哑口,我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只能说,那我就掐你。然后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了。
    
      说了这么一大堆,小小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反正,横给小小的感觉确实那么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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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3-9 9: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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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音乐可以了
  2004-3-9 9:42:37
呢喃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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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也是直啊:)
  2004-3-9 17: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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