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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彼此的眼里又都有了深情而意味深长的泪——高潮就在最大最刺激的破坏中产生。 看到这里,我已经知道了这部小说一定会受到一些读者好评,但有关部门一定会指责发表的刊物不讲政治,不懂政治。至今,小说发表好一阵子了, 我们著名的《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等刊物却没有选录,也没有评论,令人郁闷——或许被打了招呼了。 好小说没有公众舆论推荐,怎么会让更多的人知道呢?所以,今天我要推荐并比较一下。《为人民服务》是恢复并承认人性的一篇好小说,尤其是把当年的政治符号当作性的道具,很有说服力。据说,当年那些被迫或习惯于张口闭口“毛主席万岁”的人,在床上运动时难道就不会高呼“毛主席万岁”吗?二十一世纪应该有这样的小说,不然等当年那些被迫或习惯于张口闭口“毛主席万岁”的人都不再人世的时候,历史就会缺乏活力,考古学家也会失业,小说家更是找不到那时的感觉了。 二十一世纪的头十年,我们有了不受广泛宣扬的《为人民服务》,而早在二十五年以前,一部描写1971年部队首长及其儿子凌辱小女兵——护士的电影文学剧本《在社会的档案里》(《电影创作》杂志1979年第10期发表),也没有被公众广泛关注,最后也没有成为电影,更别谈公映了——这说明二十多年来,文化的先进是建立在不进步的基础上的。我看到,《在社会的档案里》正好是与《为人民服务》相反,“为人民服务”是描述人性压抑与恢复,“在社会的档案里”是控诉专制暴力对弱小的欺凌。我曾经在一篇发表在《杂文报》上的文章《向社会体制的弊病提出泣血的追问——读《在社会的档案里》剧本》中这样评论:《在社会的档案里》是部诞生在1979年的一部优秀的电影文学剧本,作者十分大胆而尖锐地把批判锋芒指向了深藏于社会体制内的封建特权和官僚主义,比如首长可以不受约束地享受海滨疗养院的高级疗养服务和专职的医护人员,可以把私自偷越边境的军人儿子不被法律追究——当时的公检法已经瘫痪,可以通过特权甚至一个电话就可以把自己的儿子送往军医大学或者参军到容易立功的前线,可以随意在一个夜晚把年轻的女护士唤来被压倒在“床上”强奸,任意凌辱,任意殴打,不管她是怎样地挣扎与反抗。故事的最后是以悲剧告终的,这个名叫李丽芳的出身工人家庭的女护士,怀着被屈辱的心灵和肉体退伍,因身体为首长污辱而导致新婚后离婚,最后沦为社会底层的女流氓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无意中又伤害了暗恋自己的首长前妻的儿子……尽管这部作品有意把悲剧的背景设置在文革期间,但那种饱含在行文之中的激情与愤懑,还是会很明显地促使人以批判的眼光来重新审视社会现实中的各种问题。遗憾地,这部剧本的命运与《苦恋》一样,《苦恋》尚有被拍摄成电影的可能——虽然没能公映,但《在社会的档案里》只是一部剧本,已经被很多人遗忘。 相比《为人民服务》的喜剧成分,《在社会的档案里》剧本在而是悲剧,它反映的是深刻的社会问题,而不是为了“伤痕而伤痕”,“为故事而故事”,剧中揭示的社会体制内的封建特权和官僚主义并没有消亡,而是至今都是处处可见。首长的儿子可以做的事情,平民的儿子永远也得不到机会;首长的儿子可以不费多大工夫就可以挥金如土,飞黄腾达,而平民的儿子则付出更大的辛劳后发现只能望洋兴叹;社会上的不公平让农民享受不了国民待遇,农民工永远与城里工人隔着一座山,首长的儿子命就比平民的儿子的命值钱,等等,这难道不是根深蒂固的封建特权、专制独裁和严重腐败的官僚主义造成的吗?只是时间长久将会证明,他们对这个社会造成的罪证可以被销毁,但他们的罪行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我想,只要这个国家还存在着“首长”,就一定滋生着“首长思维”,就一定有“首长意志”,就一定是一个实行“首长”制度的“首长国家”,而不是一个公民至上的公民社会得以建立的宪政国家,甚至距离宪政国家越来越远。 (“为人民服务”的超能伟哥效应——阎连科新小说《为人民服务》既夸张又深刻 全文完博讯www.peacehall.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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