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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当中国文学的新老精英们还伏案在书稿间马不停蹄地码字时，Internet乘着新世纪的特别快车，以锐不可挡之势，横冲直撞而来。其仿佛横扫一切的冲击力，使惯于墨守成规的老精英和乐于接受新事物的新精英都不得不将原本紧盯传统文学传媒的视线作了大幅度的调整。网络作为传播中国文学的一个崭新途径和一种更深远的延伸之功用已不言而喻。文学在新千年交接之际开始真正全方位接纳网络——这个拒之不去的不速之客。“先锋文学网站”也如雨后梨花般开遍互联网络。
也许有人会说“网络文学”的帷幕早在“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在互联网上闪亮登场时已经拉开。确实，当“痞子蔡”以“螃蟹英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姿态，带着他的通俗言情作品在网络上亮相时，我们习惯于因循守旧的中国文学精英对网络这个新生的“舶来”怪物嗤之以鼻者为数甚多，更有甚者视网络与网虫为无聊。当然，站在文学角度而言，《第》与纯粹意义上的文学似乎扯不上多大干系，充其量只属于“写作”范畴而不是文学，更别谈“先锋”之说。《第》之所以风行一时，赢得大片名不副实的赞誉之声，究其原因是作者聪明地把故事发生的现场由现实转到了网络——这个新鲜的虚拟世界，“痞子蔡”靠着天时、人和、网络捞了个名利双收的大便宜。但他却开创了中国文学样式的新纪元，他的功劳不在文学而在——网络。
“网络文学”在其呈现之初处于一种“业余”、“玩票”且浮躁不堪的游戏状态，他的制造者们不是已修成正果的有着深厚文学、语言、文字驾驽功底的在朝在野的作家、诗人，而是“专职”的业余写手——文学青年（或中年）。网络在为这些对文学具有浓厚兴趣的青年提供了一个自由、共享、宽容的写作空间，最快、最大限度地刺激了他们的写作热情，使一大批潜在的“文学人口”（《萌芽》杂志社社长赵长天言）浮出水面，走近并逐渐走入文学中来的同时，其不可筛选性一方面破除了在传统媒介上发表文学作品的投稿-审稿-退稿的固有模式，给文坛注入了灵气，另一方面也使得“网络文学”的原形是以一种鱼龙混杂、泥石俱下的形式闯入文学疆域的。写作者“业余”的身份，文学底蕴的参差，使得处于雏形期的“网络文学”作品良莠不齐，缺乏对人生的思索和深刻的忧患意识、苦难意识、批判意识，学术性的东西更是少得可怜，随处可见的是纯粹的精神宣泄，“过把作家瘾”就死的网络写手，更有甚者把网络写作作为一种纸上宣淫的方式，这也就不难理解会有“网络文学”是“泡沫文学”、“快餐文学”、“垃圾文学”之说了。
1995年国内首分网络汉语文学期刊——《橄榄树》在互联网上诞生，并在1998年成立了“橄榄树文学社”。1997年“全球中文原创作品网站”——“榕树下”异军突起，网罗了宁财神、安妮宝贝等一大批网络知名写手成为其麾下的签约作家，又出网刊又出书刊，大有后来居上之势。并在2000年先后两次推出了“网络原创作品文学奖”，请来王朔、阿城、陈村等名家助阵，声音弄得震天动地，一时间好像“榕树下”就=“网络文学”。尽管如此，明白人还是能一眼看出，同为综合性文学网站，“榕树下”商业性的经营理念和炒作手法，注定了其在文学性和学术性上与“橄榄树”相差甚远。“榕树下”更像是一门扯着文学裙裾的“生意经”，而非纯粹意义上的促进中国文学发扬光大的——新平台。当然，我们不可否认做书的和卖书的也同样为中国文学的传播和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功不可没！
2001年7月，“榕树下”艺术总监、作家陈村在“榕树下”发了一个题为“网络文学的最好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的帖子，引来无数回帖和上千次的点击，并引发了一场关于网络文学的最好时期是否真的已经过去了的论争。我们不知道陈村这样的担忧出于何种原因，是碍于某个头衔，出于商业炒作的需要，还是摆“第一位在网上发表文章的作家”和“网眼”的老资格，其发问就如其将网络文学与传统出版物对立起来，说“如果都把到网下去出版传统的书籍作为网络文学的最高成就，作为写手资格、夸耀的执照，那么，还有什么网络文学呢？”一样的矫情，显然有欠深思熟虑。
“网络文学”之说本就是一种误读，网络是，只能是文学的一个载体，而不是划分文学种类的定语，就像我们不会把传统纸质刊物上的文学作品命名为“纸张文学”一样，只有文学与非文学之说，而无“网络文学”与“非网络文学”之议。至于自由和随意，该指向的也是作家创作思维的灵动、驰骋和文笔的恣肆，而非信手涂鸦的乱贴乱画。
对于“功利”一词，“榕树下”的CEO朱威廉说“如果文学和艺术本身就无法脱离功利，那凭什么非要让网络文学脱离功利？更何况互联网的出现，提供的是一个有着平等功利的机会。”这样的说法虽然没能为“榕树下”撇清其功利性，显得出淤泥而不染，且更有为“榕数下”辩白之嫌，但至少能让人感觉到一点诚实。如果谁一定要证明自己远离功利，那就等你功成名就之后再开尊口吧！
就在一些文学的“门外汉”们，把“文学网站”经营得如火如荼之际，一批职业、专业的诗人、作家们开始渐渐觉醒，“先锋文学网站”就在他们的跃跃欲试中呱呱坠地，文学在网络也逐渐走出浮躁的孵化期，走向争鸣的成长期。其中影响较大的有：诗生活、诗江湖、个（原名守望者）、扬子鳄、唐（原名指点江山）、中国新小说、橡皮、新小说论坛、边缘者、南京评论等等（以建站时间先后排列）。
“诗生活“（http://www.poemlife.com）2000年2月，由莱耳、小西、白玉苦瓜、桑克创办，并经过高草、白玉苦瓜(总版主)、天骄、王敖、马骅几位版主的共同努力。定位：先锋文学网站。网站主要由：四大论坛、聊天室、通讯社、编辑部、专栏组成。营运性质：非赢利性网站。营运机制：自筹费用。并办有：《诗生活月刊》、《翻译诗刊》纸刊、《文化论潭》网刊。建站理念：充分体现网络独立、平等、互动和包容的精神，为诗人和网友之间的交流提供良好环境。
“诗江湖”(http://www.wenxue2000.com)，原名“南人世界”2000年3月由南人创办，定位：中国先锋诗歌论坛。网站主要由：论坛区、聊天室、网络月刊、诗人专栏、网套工作室、通讯录、诗人相册组成。营运性质：非赢利性网站。营运机制：自筹费用。建站理念：把诗歌“玩”好的同时，为诗歌提供一个展示的平台。发行同名诗刊《诗江湖》。驻站诗人先后加入的有：尹丽川、巫昂、水水、水晶珠链等。
“个”(http://bj2.netsh.com/bbs/94279)，原名“守望者” 2000年6月由陈皮创办，（侧重小说、前卫摇滚和电影。）2001年5月更名“个”，意在强调一种与众不同与个性。定位：先锋文化论坛。网站主要由：论坛区、聊天室、社区（包括若干分论坛）组成。营运性质：非赢利性网站。营运机制：自筹费用。建站理念：提倡追求先锋艺术的同时注重趣味性、与受众的可沟通性。诗歌方面侧重对作品选择的严谨和对诗坛及文化界风气的针砭。驻站诗人先后加入的有：任知、徐江、宋晓贤、于坚、萧沉、魏风华、崔恕、欧亚、唐欣、张海峰等人。
“扬子鳄”（ http://bj.netsh.com/bbs/81396）2000年7月由刘春创办。定位：先锋诗歌论坛。网站主要由：论坛、聊天室、文坛资讯、作家专栏、诗歌精选、并季度发行同名诗刊《扬子鳄》营运性质：非赢利性网站。营运机制：自筹费用。建站理念：关注中外当代文学作品和现象，力求保持扬子鳄般的锐气与活力。驻站诗人先后加入的有：小海、拉家渡、阿翔、符马活、余丛、苏野、蒋振宇、虫儿、野狼等。
“唐“（ http://bj2.netsh.com/bbs/91181），原名“指点江山”2000年11月由诗人崔恕创办，2001年更名“唐”，名字取意西安曾是诗歌鼎盛时期的唐朝都城。定位：先锋诗歌论坛。网站主要由：论坛区、聊天室、精华旧帖组成。营运性质：非赢利性网站。营运机制：自筹费用。同时不定期发行同名民间诗刊《唐》。建站理念：为诗歌提供一个原声的现场和展示的支柱。驻站诗人先后加入的有：秦巴子、伊沙、徐江、中岛、黄海、韩东等。
“中国新小说”（http://www.china-novel.com）2000年12月由赵刚、孟秋、罗鸣、陈卫等创办，定位：先锋文学网站。网站主要由：论坛、聊天室、征稿区、新小说、创作谈、镜头、碎片、声音、新闻、小说园地组成。营运性质：非赢利性网站。营运机制：自筹费用。建站理念：提倡一种新的小说风气，鼓励对小说艺术本身有追求和觉悟的写作者在发表形式和表现手法上探索与创新。驻站作家有：赵刚、育邦、吕军、陈卫、王寂。
“橡皮”(http://www.xiangpi.net/)2001年1月由韩东、杨黎、何小竹、乌青、王敏创办，定位：先锋文学网站。网站主要由：论坛、聊天室、橡皮网刊、社区、锄禾工作室组成。营运性质：非赢利性网站。营运机制：自筹费用。建站理念： 自由写作与文学标准的高度结合。驻站作家及论坛版主：吉木狼格、翟永明、朱文、吴文光、楚尘、竖、华秋、叶明新、暮渊、马铃薯兄弟、李墙、毛巾毯、张肆等。
“新小说论坛”（http://bj3.netsh.com/bbs/112001）2001年1月由青鱼创办。定位：先锋文学论坛。网站主要由：论坛、聊天室组成。营运性质：非赢利性网站。营运机制：自筹费用。设有中国新小说奖。建站理念：团结一批真诚的写作者，提供一个交流的园地。办有同名刊物《新小说杂志》。驻站作家有：廖增湖、夏季风、李修文、巴桥、鬼子、周洁茹等。
“边缘者”（http://bj3.netsh.com/bbs/113687）2001年5 月由边缘者文化工作室创办，斑竹：韩苏、杜霞、陈远。定位：先锋文学论坛。办有《边缘文化周刊》定位：先锋文学论坛。网站主要由：论坛、聊天室、边缘文库组成。营运性质：非赢利性网站。营运机制：自筹费用。建站目的：为朋友集会提供一个场所。今年五.一前有望改版，并更名为“边缘”
“南京评论”（http://www.njpinglun.com）2001年10月由黄梵、吴晨骏、瘦叟创办，名字取意：代表着一种弥漫千古的深厚的文化气蕴，一种冷静、独立和多元的文学理想。定位：先锋文学艺术网站。网站主要有：论坛、月刊、聊天室、消息组成。营运性质：非赢利性网站。营运机制：自筹费用。建站理念：旨在为中国文学注入新鲜、成熟、独异的写作因素，同时为了避免眼界偏狭，网站在风格、趣味、体裁上尽量兼收并蓄，充分利用网上交流的便捷，团结更为年轻的作家、诗人、使网站成为复兴中国文学的主要民间之地之一。驻站诗人、作家先后加入的有：葛红兵、左靖、杨克、寒露、王俊、王雪飞、中指、马铃薯兄弟、藏策、催曼莉、岩鹰、陆离、育邦等 。
我们不难看出，以上十家影响教大的先锋文学网站有着一个显著的共同点——非盈利性、资金自筹和为文学的交流提供一个公共空间和展示平台。尽管在弘扬和传播文学的背后，我们不敢肯定是否还隐藏着一些超呼其外的东西，但是，就凭不以盈利为目的的经营理念，就值得我们为其鼓掌呐喊。
尽管同为先锋文学网站，各个网站（或论坛）也是各有千秋，在对作品的选择和要求上也不尽相同。 “诗生活”——体现独立、平等、互动和包容的精神。诗生活网是中国互联网上第一个有自己独立域名和独立空间的诗歌站点，诗生活论坛也是国内基于WEB页面第一个专业的新诗论坛。（摘自“关于诗生活”）在“个”“唐”“诗江湖”之前，“诗生活”是最好最繁荣的诗歌论坛，其网页制作的精美也是其他网站无法比拟的。“诗江湖”就是为了把诗“玩”好。（南人提供）“个”——以诗歌为主，侧重对作品选择的严谨和对诗坛及文化界风气的针砭。（由徐江提供）“扬子鳄”在包容的同时，力求保持锐气和活力。（摘自刘春《我喜欢这条“鳄鱼”》）“唐”为诗歌提供原声的现场。（伊沙提供）“中国新小说”强调的则是“限制”，就如他们在“中国新小说”奖评奖标准中写的那样：此奖针对的是对小说艺术本身有所追求和觉悟的写作者，鼓励探索与创新，尤其欢迎在小说的表现形式以及表现手法上有所突破的作品，衡量标准便以其新的表现手法、形式与具体的某一篇作品之间的熨贴程度及其合理性为尺度。传统小说不在评选之列，本网站也不接受不符合标准的作家及其作品。（摘自“中国新小说奖”征稿启事）“橡皮”提倡的是“宽容”地进，“限制”地出。他们在发刊词中这样写道：“佛门易进，魔道难入。”……网络可以改变文学作品发表和传播的程序与形式，但却不能改变一个基本的事实，即：文学永远是有其绝对的标准和评判尺度的。“新小说论坛”力求：有容量大，兼容并蓄。（斑竹阿涌提供）“边缘者”改版后将以学术型和文学型为主。“南京评论”追求的是：“出色”（黄梵语），诗歌、小说、评论三足鼎立，冷静地推出作品，打破文学圈子意识，他们希望看到的是“百花争春”的格局。（摘自瘦叟《南京评论纪事》）
网络作为文学传播的崭新载体，在“极大程度地缓解了文学出版业的交通阻塞现象”（摘自徐江《网络观、诗歌观、网络诗歌观》）的同时，也使得文学论争的原声现场由各类民刊逐渐走向网络，特别是“中国现代诗的原声现场已经悄然转移。”（摘自伊沙《中国诗人的现场原声—2001网上论争回视》）
自1999年4月诗坛“盘峰论争”之后，2001年6月围绕着“网络诗歌”、“怎么写”、“写什么”，在“橡皮”“唐”“个”“诗江湖”四个网站（论坛）之间，先后发生了沈浩波-韩东、伊沙-沈浩波，徐江、萧沉-韩东、杨黎、沈浩波，韩东、杨黎-于坚四次论争。（中间两次几乎同时进行）卷入这场论争的除了当事双方外还有其他知名的作家、诗人、评论家。
如果说“盘峰论争”是十年一遇的，那么网络在短短一、两个月里就为诗歌的论争提供了四次探讨的机会。网络论争除了与现实论争一样生动、真实外，它还是短、平、快的。其席卷度是传统媒介无法实现和比拟的。
相比诗歌网站（论坛）浓重的火药味，以小说为主打的一些先锋网站（论坛）要宁静得多。其中较有特色的有“中国新小说”和“南京评论”。
“中国新小说”是建站较早的纯小说网站，它对小说和作者的选择都有一定的“限制”性。鼓励探索和创新，提倡突破，不片面追求点击率，冷静而严肃地以自己的方式为推动中国新小说的发展默默耕耘。不久，中国新小说将开辟一个新系统——作家办公室，他将是目前国内惟一的作家网上办公室，同时也是作家和作家之间的交流平台。
“南京评论”虽建站较晚，但它从开站之初就吸引了一大批知名作家、诗人、评论家的视线，同样也因其“宽容”性而接纳了众多文学青年的加入。并在打破文学小圈子，不参与任何文学论争的前提下，冷静地推出作品和新人。“南京评论，提倡‘出色’而不是某种趣味，无非想让大家从单一趣味的淫浸和假象中，抬起头来，看到文学的全貌，看到趣味之争时常会把人逼入死胡同，看到文学说到底是个人的事业，寻求差异是每个作者唯一可能的立足点和出发点。或者说，寻求差异性是唯一值得追求的写作。”（载自黄梵《“南京评论”到底提倡什么》）
尽管我们的诗人、作家们已经接受并走入了网络，但他们对文学在网络又持何观点？让我一起来看看。诗人、小说家黄梵认为：网络为文学交流提供了便捷，它培养了一部分严肃文学的读者，同时也正是这种便捷造成了通俗文学的泛滥，但文学的标准不会因为传播媒介的不同而改变。诗人徐江认为：网络既拉近了诗与读者的距离，却也从总体上降低了人们的诗歌审美标准，激化了“有为诗人们”对名利和话语权操控的急切，大大解构了他们的道德底线与友情。诗人伊沙认为：上网已是他生活方式的一部分，网络已进入诗人的生活，成为中国诗歌作品的原发地和中国诗人话语、舆论的原声现场，诗人醉心于此，诗歌继续前进。橡皮创办人之一的何小竹认为：网络可以改变文学作品发表和传播的程序与形式，但却不能改变一个基本的事实，即：文学永远是有其绝对的标准和评判尺度的。诗人、小说家韩东认为：网络是一个自由的天地，但网络文学中流行的庸俗化倾向、没有信念和屈服于商业目的却是我们要反对的。诗人南人认为：网络的“快”对诗歌是一种“消解”，成就了它的同时也损伤了它，让人无法慢慢品味。诗人杨黎认为：网络刚好为诗歌带来了新的可能性，这恰好是对已经腐朽世界的反对和超越。诗人萧沉认为：互联网的出现，虽然给民间诗歌的迅速传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景象，但诗歌同时也进入了一个粗制滥造的时代。
也许，文学在网络的前景确实让人不无担忧，它在加速文学传播的同时，其浮躁性也加倍放大了人的功利之心，甚至还制造了一批现实中难得一见的“网络文学流氓”。且绝大部分的文学网站都是自酬资金，不以盈利为目的，它们的生存也是置于文学之外的一个大问题。所以，如何向文学网站伸出我们的援助之手，协调好网络与文学的关系，让人性中的“恶”不在网上张扬，把网络作为文学的一个组织、宣传、争鸣和弘扬的阵地，通过网络来培养人们对文学的兴趣和发掘文学新人，去实现文学在传统媒介中无法实现的目的，从而完成中国文学在世界文学史上的经典性，才是我们应该去想、去论、去做的。
最后说一句：让网络和文学真正携起手来，一起开创中国文学更辉煌的明天！
2002/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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