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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新干线新人星座中国诗人中间代横眼竖看今日作家采访实录翻译库

栏目主持:吴晨骏  张小尹 

 

 

 

 

 

 

 

 

 

 

 

 

 

 

 

 

 

 

 

 

 

 

 

 

 

 

 

 

 

 

 

 

 

 

 

 

 

 

 

 

 

 

 

 

《小海,节奏,神话,一种诗歌》

吴晨骏

 

小海:不仅指诗人小海,亦指他的诗歌

节奏:并非通常意义上的词语的铿锵

神话:对神话模式的借用,给现实以一个对应

一种诗歌:小海、于小韦、李森等人的诗歌

小海艺术个性的鲜明之处在于,他的诗歌确立了对于诗歌节奏的富有激情的理解。且不论他早期诗歌所呈现出的对透明和澄净之物的偏爱,还是其近期诗歌中对田园的阐释,这些主题的变换始终不影响他在诗歌节奏上的固执的探求。或者说他所营造的一种“诗歌节奏的氛围”始终环绕着他的诗歌。更极端一点,可以说他一直手持着节奏的拐杖在点化他的澄净之物和他的田园。当我们的耳边喧嚣着“暗喻”、“明喻”、“能指”、“所指”等专业术语时,小海却在试图给予古老的诗歌节奏以新的生命在他的诗歌里,“词语”的节奏让位给“意思”的节奏。这种让位是很自然的,是审美和天性的要求,它与起自《诗经》的民歌精神一脉相承。一方面为了表达的顺畅而摈弃对词语的吹毛求疵,另一方面表达的过程也就是节奏介入诗歌的过程。此时节奏已不再停留在诗歌的表面上,而是深入到诗歌的内部。它是角度的变化、是情感的起伏、是意思的转折、是省略、是直线、是重复、是交叉、是缠绕,是诗歌。与此同时,以往束缚在词语上的枷锁被彻底打碎或者全然不顾,词语又恢复了它干净和天成的面貌,它是那样清新、那样美妙、那样朴素、那样一尘不染、那样一目了然。词语重新变得和蔼可亲、恰如其份、温暖和明快。比如小海的诗歌《天光》中这样的句子:“独自一人/在明亮的天光下干活/难道不比一群人更强”。或者他的诗歌《村庄之二十二》中的一段:“不生不灭的河水/承受大地的柔软/像妇女:光明的投影/我愧对这土墙 羊群 丘陵和树林/恰好是我 成为全部问题的核心/失去了一些生命/又失去了另一些/无声无息 躺在大地心中/或者 是那秋日桑树上的一声鸟鸣/甚至一片叶子 都收归己有/像奇怪的睡眠 房子……”。小海诗歌中所蕴含的抒情特质,无不是如此简单而动人。


小海这些年来专注于书写村庄和田园。而他的这些诗歌中的村庄,全都是小海的村庄,田园全都是小海的田园。他与他所描写的对象之间始终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他从一个距离上俯视乡村。他的诗歌中常出现的情景是一个三十岁的小海正在看着(确实瞪大眼看着)十岁的小海居住的村庄。所以这样的乡村是变形的,朦胧不清的,而同时其可能性又是非常丰富的。这使他小海有别于弗罗斯特,有别于叶赛宁。如小海的诗歌《伙伴》中说:“我试图回忆/那个古怪的下午/仿佛结束了饥渴的行程/他在北凌河的旋涡中消失/又在一片刺槐地的树干上重现/丧失了任何形体的变化/当风穿过那块斜坡/那稻草人般的影像/或许是某个童年时代的谈话伙伴”。在这些诗句中小海似乎总是在寻找着什么,他在寻找那个真实的村庄留在他的记忆或他的经验中的模样。即给那个真实的村庄找到一个对应之物,这个对应之物存在于他的心中,只存在于他的心中。这里,所谓的神话模式并不是说从一个已有的神话出发去观察现实(如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所做的那样),而是正好相反,是从一个现实(小海童年时的村庄)中引申或重新建立一个神话(即经过小海本人的经验所过滤后发生了变化的那个景象)。艺术家便靠自身的力量在这里让不可思议变得无比真实。小海,一个艺术家,是一个神话通道中的关卡,所有的一切必须通过他、唯有通过他才能得以实现。这种现象在小海的近期诗歌中比比皆是,也便是小海的诗歌不失其魅力的原因之一。

除小海之外,另外还有两个诗人,其诗歌中带有一种纯洁的、执着的倾向:将艺术家这个“人”的概念引入诗歌;同时,将“人”的美德转化为诗歌的美德──质朴无华,而又无限神奇。现引用两段他们的诗歌结束本文:“旷地里的那列火车/不断向前/它走着/像一列火车那样”(于小韦《火车》);“我想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在/夕阳的余辉里/安排在马铃声响起的时刻//于是华北平原上出现了/一辆送公粮的马车/这辆车我曾在别处见过”(李森《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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