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苹果的时候

她带来一只纸袋

常见的那种

用旧报纸糊成

里面竟装着苹果树

想吃，先要像洗脸时

把眼镜摘下

我触到藏在枝叶间的

虫子，吓了一跳

它不讲道理地勃起

这有什么，她说完

捉住了虫子

放在大腿上玩

把屋里的灯全都打开

就看见一个人赤身裸体

而不是脱掉衣服

紧身衣

插销的芦荟；

尼罗河泛滥的后，

咬住

野心勃勃的腰。

我喝毒药美容。

卷筒纸在小锡罐里，

手做着连接锡罐和头盖骨的

链子。

灌溉的热气

耷拉头上。

我存好行程中的自行车。

丢了密码的碳条，

在戒备森严的

透视法中。

他们中午吃人。

还吃得那么慢。

狮子移动一朵模糊的黄云。

自由的轮廓，也是件

镶着黑边的紧身衣。

我胃部不适，毒药没起作用，

碗里只有不够漂亮的脸蛋。

除了纱线留下，透视法，

什么都带走。

我得到侥幸、卷筒纸，

但不知道该祝福谁。

蜷在蛀空的轴上。

我想不到针眼

是这么长的一条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