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南京评论月刊南京评论论坛作者索引南京评论消息作家相册读书沙龙实验剧场艺术前沿投稿箱

 ★小说新干线新人星座中国诗人中间代横眼竖看今日作家采访实录翻译库

栏目主持:黄梵

 

 

 

 

 

 

 

 

 

 

 

 

 

 

 

 

 

 

 

 

 

 

 

 

 

 

 

 

 

 

 

 

 

 

 

 

 

 

 

 

 

 

 

 

 

 

 

 

 

 

 

 

 

 

 

 

 

 

 

 

 

 

 

 

 

 

 

 

 

 

 

 

 

 

 

 

 

 

 

 

 

 

 

 

 

 

 

 

 

 

 

 

 

 

 

 

 

 

 

 

 

 

 

 

 

 

 

 

 

 

 

 

 

 

 

 

 

 

 

 

 

 

 

 

 

 

 

 

 

 

 

 

 

 

 

 

 

 

 

 

 

 

 

 

 

 

 

 

 

 

 

 

 

 

 

 

 

 

 

 

 

 

 

 

 

 

 

 

 

 

 

 

 

 

 

 

 

 

 

 

 

 

 

 

 

 

 

 

 

 

 

 

 

 

 

紫色与青色

马铃薯兄弟

整个春天,我都在为对付职称外语考试而忙碌、烦恼。作为一个刚刚迷恋网络,且小有文名的诗人,我恋恋不舍地在我喜欢的两个网站——“橡皮”和“诗江湖”上发了贴子,公布自己暂时戒网的消息。竟招来网友们的满腔同情,他们好言相慰,留恋不舍;一个署名小丽的网友含情脉脉地发贴说会想念我到憔悴。怀着悲壮的情怀,我全力投入了复习。白天上班,晚上上课,不上课就躲在家里,断开一切联系,一门心思地学习英语,收获虽然不那么巨大,但总还是处于慢慢恢复和增长中。平静无事。没有任何事情打扰,在现在的都市里,真是难得啊。报纸上说,都市人的紧张,其中就包括通讯发达这个原因,使人无处躲藏,使人永远处于被骚扰的境地。明白了此点秘密,在不想和外界接触的时候,我就将可能的联系断掉,电话拔掉,寻呼关掉,一切对我似乎就不存在了,因此的确杜绝了紧张的源头。开始时有点不适,毕竟闹惯了,一下封闭起来,放松是放松了,但感觉有点沉闷。好在,一段时间下来,我并没感觉自己牺牲了什么,损失了什么。平时,我们为许多事情忙碌,难道就真的那么的有价值?

时间很快就到了4月,15日考试,这个日期像烙印一般缠住我的记忆。10日,我记得很清楚——那些日子我是按倒计时过的,我像一个小商人计算自己的财产收益一样,计算着自己所剩的时间----我开始进入临战状态,对考试的前景是希望与危机感并存。我的内分泌明显地失调了,胃口与心情一样不好。这天傍晚,我正在享受太太给熬的心灵鸡汤,平常很少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手机是最被我忽略的通讯工具。因为,自从买了它,我只是偶尔使用,一般是我往外打,很少有人打进来。号码也只有我的太太,上司、和少数几个朋友知道。我很明确地告诉大家,我一般是将它关机的,有事可以打寻呼嘛,其实,我是不想把主动权让给别人。这时,它竟旁若无人地响了起来。我一阵紧张——经过一段时间的封闭,我仿佛有了电话恐惧症,每次电话响起,都有浑身的不舒服。但既然响了,也不能不接。

来电话的是报社的朋友殷历历。寒暄了几句,我想就此打住,我的确不想在这么个紧张的阶段节外生枝,我已经老大不小了,职称问题迟迟解决不了,总是一块心病;再说了,尽管我的老婆对我绝对地信任,我也不能对她随口扯谎,把一个女的说成男的吧。可偏偏今天,殷历历没有长话短说的意思,粘住话筒不想放。我干脆就说了,你有什么具体指示?那边有点嗔怒:人家烦得要死,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知道,她的烦恼的根源,我知道,但会怎样呢?我能帮上什么呢?

我和殷历历本来素昧平生。正常情况下,我们一辈子都不会认识的。

她是个编报纸副刊的,而我喜欢纯粹一点的文学,副刊几乎从来不会进入我的视线。我觉得,那都是些低劣的无病呻吟的精神快餐的供应地,骗骗那些没有时间和兴趣接触真正的文学的人的代用品。但在快餐的时代,你不得不承认晚报副刊对一个人知名度的提升具有的非凡效应。我听过不止一个人介绍自己是个写东西的,作品呢,就是在晚报副刊上发了两次随笔。有道理啊,因为,出现两次,从拥有读者数量上来看,最少百把万人,你在纯文学刊物发表的作品,真正读的人会有多少呢?

蔑视副刊,成了自己确立追求的一个标准,最后偏激到谁和我说副刊,就和谁急的地步。这急,当然也有对创作状态不温不火的一种焦灼。我能感觉得到,由于焦灼和现实的诱惑,我心底的价值尺度在慢慢地发生着某种变化。

在大众传媒的时代,竟回避着大众媒体,这多少有点逆历史潮流而动。我的太太时常这么点拨我。写作这么多年,只在朋友的圈子中小有虚名,太太难免会怀疑我这么多年都在干些什么,所作所为到底有什么意义,而我从心底,是怕她真的这么问的,这是我的软肋。

生活在人群中,你不能长期对流行的东西无动于衷。所以尽管我嘴上还坚持着自己的一套,但却也在悄悄地发誓,我要调整,我要调整。只有有机会,我还是会随时调整的。

今天看来,要是没有这种调整的潜在欲望,我就不会认识殷历历。我就很难有今天这么大的名气,我也就不会有这么一个说不上什么关系的朋友。情人?绝对说不上,即使我的老婆看不到我的这篇文字,我也会理直气壮地这么说:我们不是情人。

 

事情是从我在电视台做编导的朋友柏宇那里开始的。他所供职的电视台风头很劲,推出的新栏目,总是领导着此地电视节目的潮流。2000年推出的一档栏目叫“音乐与人生”,大致的构思是这样的:总体上是一档音乐栏目,选择正当红的大陆与港台流行歌曲,以此为主干,然后用一个富有诗意的生活故事将它们串起来,每到故事推演到一定的时候,就来一段流行歌曲,放到最后一首歌的时候,故事也就在音乐声中结束了。

我的朋友柏宇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问题,竟向我发出出演“音乐与人生”的邀请。我第一反应当然是一口回绝。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啊。朋友说,你不要拎不请,我手里排队的俊男靓女可是有一长串啊。给你两天,考虑好给我打电话。

两天里,我其实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说真的,我对电视比对副刊还厌恶,我家大概是全城放着有线电视不装的为数不多的人家之一。我给老婆稍微透露了一点信息,老婆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干吗不去;第二个反应是,给多少出场费;第三个,是一个比较冷静的反应:你跟谁演?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啊。是的,跟谁演呢?

我答应老婆去问问。

我抽空给朋友去了个电话,我忽略了别的问题,专门探讨了和谁配戏的问题。得到的回答是:音乐学院的一个吹长笛的女生。

我的感觉与想象力一下子被调动起来了。我用有点勉强的语调说:我试试看吧。

我跟老婆简单汇报了情况,关于出场费问题被我巧妙地淡化了。

当我开始参加剧组的工作后,我才知道,我的朋友策划的这档子节目,多少有点草台班子的性质。他找我一是觉得我比较适合剧中人物的性格,这样可免除他四处五色演员的烦琐,二是他要降低成本,他知道我做事情向来不喜欢讲价钱,三来他也是码准了我的心理,我这人表面上高洁不群,其实骨子里的名利意识早已开始发酵,只是需要一点机会和条件而已,从他选择配戏女演员的做法还可以看出,他对我的个人趣味也已经掌握得十分到位了。

那一集讲的是一个紫色情感的故事。“紫色情感”是套用当下一个时髦的说法,指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那类男女感情。我在故事中出演一个落拓的男人。故事发生在一家酒吧里,在一个落雨的夜晚,面临情感危机的“我”来到老城区一间酒吧,在那里慢慢地十分深沉地品着清咖,酒吧里人头稀少,大雨将人们都锁在了自己家中。但随着一声霹雳,门开了,进来了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她有着丰满的身体,纯真而略带忧郁的眼神,她也是只身一人。她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显得软弱、孤独、惶惑。“我”坐在那里,有所期待,眼睛不时被吸引过去。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也无原由期待会有什么发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起身,走进了外面淅沥的雨中。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委屈得流下了眼泪。就在我就要迷失方向的时候,我听到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先生,你的火机。”

我回头一看,是刚才的那个姑娘。

“这么高档的火机,你一定非常珍爱的吧?”

我接过火机,却并不说声感谢。编剧的确就是这样设计的,我的朋友柏宇觉得这样才能显示出男主人公的冷峻,也就是酷。这样,在戏中,处于主动的总是女主人公。让我纳闷生活中为什么不常发生这样的好事。

“你不说声谢谢?”

我转过头,朝她很深地看了一眼,刚好经过一盏路灯,我的目光一定显得十分明亮和深情。是的,编导对我的表演正是这样要求的。

我终于开口说话:“你往那里走?”

“随便走走。我也不知道往那里去。”

由于只有一把伞,我就把她手中的伞接了过来,用左手擎着,右手很无邪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我们就这样在雨中走了很久。后来,我们来到了一路车站,她提出时间不早了,该分手了,我就看着她上了公共汽车。过后,我忽然想到,自己竟忘了问一问她的联系方法。

当我再一次见到他她的时候,是在一个朋友开的红玫瑰影楼,我去帮助朋友照料,竟发现了一对拍照的恋人。那女主人,正是我一次次在心里呼唤的姑娘。看到我的出现,她愣了一下,然后转过了头。

后来,整个老城区都拆迁了,过去曾有过的痕迹都无处可寻。我一次次陷入追忆与憧憬,像任何一个经历了婚姻痛苦的男人一样。

这个故事的编排应该说十分地俗气,用电视圈习惯的说法就是很“弱智”。但我们对电视其实应该宽宏大量一点,哪怕你对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追究,就是不能对“弱智”太顶真,这样,才可以使你有足够的勇气在电视机前坐下去。但由于和我配戏的女孩的感觉很好,也很投入,我们在演绎感情戏的时候,都动了真情。我能感觉到,在那些肢体相亲的镜头里,她的手上是真的传达了某种明确的信号的。这让一个濒临中年的男人感到了一种从未体验到的感觉。热量从心灵的深处发散出来,到了我的脸上、脖颈上、手上,我相信,这一点,她也感觉到了。

比情节中的主人公幸运的是,我们互相留下了联络方法。我知道了,她是本地一家著名晚报的副刊编辑。

 

大约是在看样带后的第二或第三天,我就收到了她的电话,当然和她的工作密切相关,她向我约一篇关于都市情绪的千字随笔,我推辞了半天,我的确不曾写过什么副刊随笔,但她好像有点不达目的不松手的劲头。我最后答应试试看,她追问了一句:两天后发到我的邮箱。

我没有了退路。怀着豁出去堕落一把的勇气,我开始构思。我开了三次头,终于把一篇随笔完成了,竟然感觉良好,觉得,这类命题文章写起来原来很容易嘛。

文章寄出去后,没几天就发了出来。我还没见到报纸,先接到了历历的电话通知。为了表示感谢,也为约会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我没等收到稿费,就提出请他去喝茶。

那是初夏的季节,城市骤然变得轻盈起来,满街的女孩身体柔软,面庞红扑,散发着生命撩人的气息。我在台南茶社等到了她。我觉得她的到来是很精心准备了的,这和我接触到的媒体中人出场面的气氛显然不同。她是为我一个人而来。这肯定没有疑问。

我们从情感文章开始,渐渐深入,后来竟快速指向了都市男女的关系,和各自的家庭,我们的探讨坦率而严肃,当然,也有点暧昧。

我们在那里呆到了很晚。透过靠街的落地窗,我忽然涌起了冲动。我说,我真想抱抱你。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冲我很含蓄地看了一眼。

下楼的时候,我真的用右手臂揽了她一下。我感到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

老天作证,我们的关系就仅仅限于这些。约稿,喝茶,轻轻的相拥。我们都不想用进一步的动作,破坏各自心目中的美好。我们都还不是感情与欲望的饥渴者,虽然心底也有骚动的部分,但还没强烈到要舍弃各自坚守的家庭伦理,跨出关键的一步的程度。也许,我们都属于理智型的人,而且接触的关于情感性的东西都太多,变得能够比较理智地看问题,或者说对许多红尘的东西都看得比较透了。

我把自己的感情体验写成了一篇篇的随笔,其中一篇就叫《体验紫色》,其中就写到了异性之间存在的某种难以命名的东西。发表之后,读者反应强烈,当然,这都是她转告我的,她补充说:看来,这个都市里情感暧昧的人不在少数啊。

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我们都还没有把关系向前推进的欲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关系类型越发地确定,以至后来,到了想冲破固有模式都不可能的地步。比如上床,对我们来说,都显得太亵渎。她和我可能都不会排除和别的人上床,但我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形成,我们不是为了上床而交往的。这种话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你如果有同样的经历,你就会知道那其中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么个晚上她的召唤会有什么重要不过的事情。记得她知道我最近为复习外语而烦恼的,依她善解人意的个性,不会拿小小不然的事情来打扰我。不过,说心里话,枯燥的英语把我已经折腾得够戗了,我也正想寻找机会,让自己放松一下。我对老婆说,有聚会。就出去了。我得说说老婆,作为我——一个仕途毫无指望的机关小职员兼文学爱好者——的老婆,她是十分优秀的,她不仅忍受了和我厮守在一起的贫穷,还忍受着我的坏脾气,她为了什么?为了渺茫的成功的希望?还是当初的爱情誓言?我要说,如果没有这么一个贤惠的老婆,我能否坚持自己的写作习惯,还是个未知数哪。

我们到了以往喜欢碰面的茶社。要了一壶菊花茶。

她显得虚弱,憔悴。

我开玩笑:才几天没见啊,就思念成这个样子啦?

她连苦笑都没有一个。用塑料匙搅着杯子。

说说看,怎么了?

她还是一副任性的大女孩一样的神情。

我想,她是否不准备和我保持紫色关系了?我有点害怕——不管她是要终止,还是要进一步发展都让我害怕。

再不说话,我就走了,外语已经把我折腾得烦恼不堪了,你还不让我高兴高兴?

她终于说话了: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今天怎么了,像个失恋的女孩一样。

比失恋还难受。

怎么了?

我爱上了一个男孩。

我吓了一跳。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多么深的关系,但我还是关心她的动向的,但很明确地,这不是出于嫉妒。的确没有嫉妒,这感觉很好,它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没有危险的关系。我希望永远不要和危险沾边。

她声音低哑,向我交代了自己的困扰。

那是一个18岁的男孩,本市一所优秀中学的高三学生。两年前,那男孩到报社送自己的一篇稿子与她认识。“第一眼,我就被他吸引住了。”她回忆当初的经过,眼睛中夹杂着神往和困惑。

他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身高与结实,他的眼睛酷似台湾的金城武,甚至比他还要帅。他的文字也很好,于是,她编发了他的处女作。

至此,也不过是一般的编辑与作者的容易被淹没的关系而已。她没指望会和他之间可能存在什么更多的东西。然而,那个男孩却增加了与她的联系,写作的兴趣明显加强,即使她告诉他,同一个版面不可能发同一个作者的太多稿件,他还是矢志不移,渐渐地,信中流露出超越普通作者的情愫来。她心中是惊喜的,毕竟,他留给她的是十分美好的印象。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才16岁。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放纵,而承担太多的后果。于是,他约了男孩一次,准备好好地开导他一次,谁知却如火上浇油,男孩子非但没有降下自己的热情,反而更加迫切了。

后来,她给他去了一封长信,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她不想留下哪怕一点把柄。男孩子的回信很快就到了,感情已经到了火热的地步。她不得不再约了她一次,正告他:你今年才16岁,还不适合谈情说爱,如果你是真诚的,那你就埋头读书,等你到了18岁法定年龄,并考上大学后,我们再联系。

那个男孩真是争气,果真把感情转化到学习上了。每次考试的成绩,都写信向她报告,考试成绩的排名,每次都有提前。她心底每每涌起复杂的感情。现在,眼见高考快到了,再坚持一下,也许会出现一个浪漫的结局,但就是这个时候,男孩子加紧了对她的攻势,大概是学习太紧张了。男孩子的精神面临着很大的危机。于是,他不知道从那里弄到了她家里的电话,有时会深夜打来,她的老公接的时候,电话里就没有声音,弄得经常出差的老公起了疑心。

问题不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一个男孩的骚扰,事情就简单多了,问题在于,我的这位紫色友人的心底也在经受着煎熬。煎熬几乎使她精神出现危机。

我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被困扰了。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棘手啊。

我试图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你这是咎由自取啊。早知如今,何必当初。我知道,这个时候,人是需要批评的,吃批评也比一个人憋着好受。

我问:你们真的没有过真正的接触?

她给了肯定的回答。我有点释然。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知道怎么办还找你?

我没有办法。要是我自己遇到这个事,我会这样处理。我会约他出来,再好好谈谈,不要让他加深自己的紧张和痛苦,然后告诉他:现在很关键,我也喜欢你,但现在不是时候。我喜欢真正的男子汉,坚强的,说话算数的。然后,我可以冒天下大不韪地拥抱他一下,但给他明确的信号,也给自己一个信号,目前事情只能到这个地步。因为,这个时候,个人的感情等都应该为一个少年的前途让路。这才是一个负责的成人所应该做的。我还会把事情和自己的老公说,并要让他相信,我和那个少年之间只是一种精神的朦胧的吸引,要真正地发生什么是不可能的,争取丈夫的理解,不能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感情,把生活弄得一团糟吧。

她斜着眼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我的话对她是否有了触动。但我相信,她是个好女人,好女人不仅是在男女关系中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还应该是有责任感的,是感性与理性结合得好的。她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我最后摸摸她的头,对她表示理解。我说,你是一个感情健全的人,但就看你这次处理危机的结果了。她显然开始放松下来,不那么紧张了。我说,如果需要我做什么,随时与我联系,我的手机随时为你开着。我看到,她的眼中忽然有点潮润,随后,眼泪流了出来。临离开的时候,她扑在我的肩上,我感到,我的肩膀都湿透了。

这是一个没有结尾的故事,但我相信,事情并没你担心的那么可怕。

 

6623字    

 

 

本站站长:瘦叟 主编:黄梵 吴晨骏 图书策划、版权代理:崔曼莉 寒露

网站设计:王俊 瘦叟 制作、维护:瘦叟 悠晴 e-mail:webmaster@njpinglu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