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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树下的恋人

张  猛


第二章  意想不到的分别

    他也笑了,很淡的笑,他还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有那么傻,晓风也冲着她笑了,她也看着他笑着,不过她的脸很红,是的,那个女孩终于还是笑了,虽然他是不习惯笑的,但是他还是喜欢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笑,他身边的人都是一副很冷的面孔,都因为他身上的帽子太大了。他的世界里早已经没有这样可爱的笑了,所以他觉得很亲切,那久违的感觉还是又回来了,是的,他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这样随意笑的人,一个死板的世界便是他的人生,晓风想我喜欢这么纯洁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见了,她又说了一些自己的故事,而他自己的故事就是一台计算机,他很羡慕她,他听着她讲着自己的小时候的故事,小时候,她就爱坐在父亲的车子上看着这里的樱花,在樱花盛开的五月,后来长大了,也就有了公交车,所以她每年都会坐在公交车上看着全市的每朵樱花,有时她甚至会骑着自行车去四处看看,她还告诉晓风一个秘密,在这个城市里有一辆公交车是可以坐一天的,是双层的,上了第二层就不下来,也没有管,所以她经常在那里,看着这个城市的美丽,看着这里美丽的樱花,他诧异的看着她,原来你这么坏呀!真的不敢相信,不过他的心不知道有多高兴,因为虽然她没有告诉他是那辆车,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朋友,她还告诉他有什么事可以在那里找到她,每年的这个时候在樱花盛开的季节,她也会随着樱花的盛开而出来,否则她是很少出来的。

    晓风听着她的述说,自己终于也开始说话了,只是他感觉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好像在颤抖,原来是自己的心,他淡淡的笑了,为这次可笑的缘分,他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说道:“其实我来这里也见过这里的雨,不过我不喜欢,因为我不能出去玩了,我来这里主要是旅游的,可是一下雨我就不能出去了,说实话这里的小雨在屋里看着还是 蛮舒服的,就像一个长长的帘子一样,可是我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玩,因为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因为我搞的是电脑,在北京,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这上面。

    我很少出去旅游,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我自从美国回来后,就没有再出去过,不象我的家人那样喜欢到处去,说什么这人生要该玩的玩,该花的花,否则到死了,什么也带不去,可是我却把我所有的生命都给了我的事业,因为我喜欢我的工作,我喜欢成功时的感觉,可是现在我还是出来了,因为家人都去了日本,我也太累了,我的脑子也真的受不了了,我想还不如去玩玩 呢,也许回来就不那么累了,所以我就来到了这里,听说这里是江苏最美的城市,这里还有樱花树,是我的家人告诉我的,又也不想出去的太远,我就选择了这里,因为这里还有我爸爸的许多老朋友,也有我的一个朋友,又遇到了你,真是幸运。

    其实他想说自己却遇到了爱情,那是他来时根本没有想过的事,可是现在他知道他们马上可能就各奔东西了,他是不会放弃的,他从来都不会放弃,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但是他又不愿意表白,想到这里他就把自己的名片塞在她的袋子里,可是就在这时,他的手却被抓住了,被很痛的抓住了,他一转脸,看到两个人站在他身后,他的手在这时已经被铐上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像烧糊的茄子那样,僵在那里,虽然他还是保持着镇静,但是他的心已经为这样的遭遇而……他从那双显得忧怨的眼睛里,知道了事情到这一步,已有些走味了。
    接下来的事,他想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还不知道名字女孩子离开吧!
    接着他就看到女孩的眼睛里出现了痛恨的目光,她的手落在半空却没有落到他的脸上,他没有躲,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她,却没有解释,他不知道怎样去解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里想着,解释什么 呢?她要是不相信自己的话,解释也是多余的,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是搞电脑的,还有自己的一些不知道为什么说的话今天却对她说了,他知道自己也讲不清楚的,凭借着自己一张嘴是说不出来什么的,而且确实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背包里,他想自己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她更不会相信的,因为他的手确确实实是在她的袋子里被抓住的,虽然他的手里没有钱,但是他的动机却没法解释,他看着她落着泪站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是没有解释,那两个人看他一脸的倔强像就被打了几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晓风看着她落着泪的样子,他的心里却笑了,他想假如你是真的喜欢我的话,那么你就应该哭的,而且应该很伤心,他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开始高兴起来,可是没过多久,车子就停了,她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了,她的前方已经让出来一条路,他看着她再也没有回头的走了,他站在那里还是冷冷的笑出声来,连同自己的泪,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他想自己是不需要解释的。

    晓风的手机和钱包都被掏了出来,他才想起来,该怎么做,于是他问那个牙齿很黑的人要了手机,那个人不紧不慢的给了他,还说了句什么,好象很不情愿的样子,其实他说什么晓风一点也不懂,他知道他们说的应该是本地方言,但是他讨厌这样的方言,讨厌这里的一切,他打了电话给徐虹升,他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朋友,他大声骂道:“你他妈的是个傻鸟那,你的手下打了我,还把我的双手都铐上了,你他妈的,是怎么了?真的他妈的。”他在丢失爱情的时候好象他的心已经被刺伤了,而且被刺的很深很深,说完,他把手机摔在车上,另外那个人还在看他的钱包,看里面那么多的现金,就笑道:“这还是个大偷 呢。”他模模糊糊听到了这一句,他的双手甩在那个人的脸上,也不知道那里的勇气,刚才他为什么不这样呢!假如这样也许她就不会哭着离开了,那个人惊讶的看着他,全车的人都在看着他,车子还在开着,他气得找一个位置坐下了,也许他们真的以为他是个大偷 呢,他想自己就当一回大偷吧!他在这里就这样得到了自己的爱,然后又很快的失去了,他的心怎么会不难过的,是的,他已经气的脸都红了,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当成贼,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呢,而且连自己的爱也丢在了这里,他的爱是多么的难找啊!他以为自己的生命终于可以在爱情里得到复苏,可是现在呢,现在他的生命却在自己丢失爱情的时候,伤痕累累,而不再是那片平静的湖面,他就坐在那里,再也没有什么规矩了,他也不在注意自己的身份了,也许别人都怕他狗急跳墙会拿把刀杀了他们,所以他们都离他远远的,又远远的看着他,就像是看猴子一样,他们用迷惑的眼光看着他,把他的心都惹怒了,他开始看什么都不顺眼,他想像自己这样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呢?他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些什么,便叫司机把车停了,这时距林薇茵下车的地方已经有两站路的距离了,司机真的听话把车停了,他站在那里一副很流氓的样子,但是他的手里却没有任何的武器,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可以杀人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话 怎么这么管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开始后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后来他才想明白了一个不要命的人谁都会害怕的,他丢在车上的手机已经被另一个拾了起来,他拿起了电话,电话里还在说话,他接过了手机,手机里讲了一会,晓风也听不懂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他看到他的手在颤抖,剧烈的颤抖,那个人说话时的表情也不自然,像杀猪的一样,晓风骂了一句,那个被他打的警察,还想过来打我,却被拿电话的那个人拉住了,又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看到那个人的表情开始剧烈的变化,那个被他打的人听了以后,脸上开始泛满了贻笑的表情,两个赶紧过来要把他的手铐打开,他看了看那金属色的白色手铐,他的心就害怕,他最害怕这种东西,他的父亲对他说过,你的手什么都可以占,但是唯一不可以占的就是手铐,现在戴在自己手上的这个东西,这种东西你离的越远越安全,可是今天他无缘无辜的被抓了,而且就这样被铐了,那个人又走过来,一脸的笑模样,他想到这里啪的一脚 瞪在那个人的脸上,那时他穿的是日本进口的皮鞋,他看到那个人倒在地上抱着脸打着滚,可是他连看都没看一眼,这时身边的另一个警察才连忙去看那个倒在车上捂着脸打滚的警察,就在这时他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了警车的鸣叫声,他的脸还是没有一点生气,但是他看到车上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他们都站在车子外面,往里面看着,不久一排警车就到了,他才给打开铐子,那个人还在地上打着滚,他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回头看到徐虹升在那个警察的身上又踢了几脚,这个时候车上已经没有人了,他无心看这些,一个人就走了,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后面是徐虹升的声音,可是他已经听不见他说什么了,他的心里只有樱花刺绣的女孩子,可是她已经去了。现在他终于知道爱上一个人,就要勇敢地向她表达,如果需要,一定要大声喊出她的名字。爱情就像罂粟,她是一种极美的花,且是一种极好的药。但用之不当时,竟然也可以是致命的毒品,那么这样的爱对他的生命又何尝不是一种很深的打击,他知道她喜欢黑色那也是他喜欢的颜色,是的黑色是一种比忧郁更深沉的颜色。他想就这样算了吧!既然她不相信自己,可是当他下车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喊她,向她解释 呢?他现在只有去寻找他爱的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相信自己的爱只有一次,他也只能爱上一个人。

    他还是沿着柏油路一直走着,路边上很美的樱花树,他的脚步落在樱花的落瓣上,他无心观看这里的景色,他知道一场雨来了,这里的樱花就落了一地,就像自己的爱一样根本就承受不了太多的挫折,樱花的生命和自己的爱是一样的都经受不了任何的考验,他没有想到这句话却在他的生活里深深的验证了,是多么的正确。他想自己的爱在那里丢失就在那里找寻,他就去了那个分别的地方寻找,但是人海茫茫的,他怎么也找不到她,他在细雨过后的微风中,吸了两包烟,就坐在花园边,他想她一定会从这里走过的,不是吗?她从这里走过去就一定会从这里走过来,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想的,后来想想自己是多么傻,她不一定走这里的。但是他还是为自己高兴,因为那是他的爱,只有一次的爱,不过陷在爱情里的他,真的很傻,是爱情让他的智商变低了,否则搞程序设计的他,怎么会想不到这些 呢?其实那个时候的林薇茵想乘另一路车走的,但是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买东西,所以她还是去了附近的一家名叫天乐福的购物中心,她要去散散心,因为她已经被爱情伤到了,被这闪电般的爱情伤的遍体鳞伤。

    晓风在那里抽了很多的烟,可是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子的出现,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自己没有问她的名字,他真的绝望了,他开始骂那些混蛋,都是因为他们,把自己的好事给打搅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了,夜色已经近了,近的可以触摸的到黑暗的颜色,他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黑色,他看不到远方,远方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他再也看不到远处的世界,他知道她就站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说不定在为自己哭泣着,可是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找到她,是的,他已经开始反悔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原谅了她,是的,他在爱情的世界里是那么的懦弱,他不想就这样算了,因为他的爱才刚刚开始,他怎么会就这样让他算了 呢?他长这么大才头一次遇到自己的爱,他看着远处一对一对的情侣从黑暗的地方走出来,他看着他们的身影在他身边拉着很长的背影,然后又在远处的黑暗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看着他们狠狠的抽着烟,他在这里埋下了今生第一个长长的感叹。

    夜风已经刮了起来,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开始空洞,他看到自己的心出现了伤痕,爱已经把他掏空了灵魂,他的手再也没有握住那双手了,他再也感觉不到那双手的温暖,还有那一见钟情的爱情,他的爱刚刚开始就没有了天长地久,只留下一个残局让他来收,他看着这里的黑夜感觉自己的心连同自己的爱都死在这里,死在绝望里,一切的悲伤都没有被这江南的夜风刮走,却落了很多的伤痕。

    他的眼前是一地的烟头,他看着它们,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没有希望的人,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在自己的爱里终于感到自己就像是烟灰一样,已经再也没有什么用途,感觉自己已经老了,而且那么脆弱,一阵风刮过,它们就可能消失的一干二净,连尸骨都不会留下,他就像被抽干的烟头,只能悄悄的呆在那里,等待命运给他的裁决,他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他的爱就在自己的面前丢失了,丢失在那个五月最美季节,那里的樱花还在开着,让他看到自己的伤痕,看到自己被自己的爱伤 得有多深,晓风终于躺在花园的草坪上,他的手落在温柔的小草上面,他的手无力的落在上面,感觉到那么的刺痛,好象是什么在扎他的心里面,晓风看着自己躺在一棵大树的下面,他躺在树的影子,谁也看不到他,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是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孤独,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死了,死在这里,这个城市最美的时节,他看不到天空的样子,因为他的眼睛被这样的爱挡住了,被这棵大树挡住了,晓风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天空,他的世界开始灰暗,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里一片灰暗,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被抛弃的是他的泪水,还有自己的心,他好痛恨她,虽然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晓风好痛恨她,他感觉是她抛弃了自己,是她不相信自己,她走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已经和自己一样,她的泪说明了一切,他们都爱上了对方;可是她却在爱里把他抛弃了,晓风才感觉自己原来是什么人,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自己连自己的爱都 驾驭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呢?他真的好悲伤,因为他就这样被她抛弃了,他知道她就这样从他身边走了,再也不能回来,他也不会再看到她,他就这样躺在那里,躺在他的悲伤里,突然他听见了后面有人在那里谈对象,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晓风想也许他们不知道他在这里,他忧伤的想离开,不愿意去打搅他们,他就是这样的人。

    晓风站了起来,看着远远的天空离自己其实那么近,近的可以看到她的颜色,是微红色的,好象是用什么渲染而成的,又像是谁在那里哭泣,他知道自己再努力,还是会被自己的爱掏空了灵魂,他在爱里还是一无所有,可是他还是在挣扎,他其实是一个很伤感的人,对自己的失败总是耿耿于怀,伤感给他活下去的勇气,这也是后来,他一直怀念她的原因,他在爱里失败了,就再也没有爬起来,他就一败涂地的活着,其实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悲哀,不是吗?就像他一样,还有那个他不知道名字的林薇茵,他想世界就是这样,世界把这里的人分为两种人,一种则是快乐的,一种是悲伤的,他们都属于后者,所以他们能够相聚,世界好象对他们这种人是不公平的,但是他相信自己对自己都是公平的,就像自己对自己的感情。

    一切的道路其实就是一条道路,只是那条路已经没有了方向,只剩下了回忆,爱仿佛已经走了,他们还是分开了,他徘徊在这里。他的爱是可以覆盖一切的,如果一个人在爱里沉默,他将终生沉默,他就只能用这样的爱覆盖上一层厚厚的沉默。他的爱就不再分时间了,就再也没有了白天和黑夜,这样的爱恰如砍下他身体的左边去解救他身体的右边那么荒唐,因为他已经迷失了,迷失了就再也找不到方向,夜也沉默,他也沉默,那就是他的世界,他世界的雨下个不停,他想得到,却看到自己的无力,他想拥抱,却找不到可以拥抱的人,他的眼睛逃不过黑暗、沉默。这个没有承诺的爱,让他想给一个永远的承诺,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机会吗?命运让他们相遇在人海,可是他们还是逃不过命运的玩笑,他的心在这里等待着,自己后悔着,看着这样的城市,这样的爱,他的心还在爱着,可是他已经找不到那个自己爱的人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爱还可以再重来吗?他只有在这里等待,他知道那样的爱是值得等待的,他的心是愿意等待的。他的寂寞逃不过世界的眼睛,城市的灯光亮晃晃照着他的有些伤感的眼睛,月亮是夜晚的腹部深处一道孤独的梦境。他的眼神和月光混为一体,琐碎的放在黑暗的远方,潜伏在这个爱的城市里。他的眼神好象充满了水雾,恍惚而难过和他的心一样。他无法走出既定的命运,他的爱就像是这样的月亮有她自己的轨迹,他的爱也是,而他只能看着自己的爱,就像眼前的月亮一样,只能看着,却得不到,不知不觉中 他的一滴泪孤独的撒在这个城市的脊梁上,就像候鸟打城市上空飞过一样,夜霜逐渐厚重了,而他却是一个不愿归去的候鸟,他的灵魂就在这里,因为他找不到那个眼神,他找不到自己的爱,他的眼神仿佛在无尽的诉说着他脸上的笑容早已谢了,就没有再来过,他是孤独的孩子,在生活上是,在爱里更是。今夜已近,一切都再难继续,他只求这样的爱给自己多一点时间,那就够了,因为这样的爱让他难过,他会在爱里好好找寻,他的爱已经到了尽头了,他已经爱到覆水难收,他要把这样的爱带走。

    他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念念不忘,也许别人说的对,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是好东西,他还是凭借自己的关系,找到了她,那已经是两年之后的事情了,在这两年来,在每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他都会来到这里,看着这里的樱花开了,又落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他,在没有得到这个消息以前,那些天,他的工作桌上不知道放了多少照片,都是从无锡寄来的,他看着这些照片每天都感觉到自己的失望,那些照片上的人不是太没味道,就是不太清秀,那些照片里就是没有他思念那个人的样子,他感觉到自己的失望,可是最后的几天他还是发现了她的照片,那在他最失望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信心,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这张照片,那天是他第一次手淫,那是他很久以来都需要的快感,可是他一直压制着,直到他找到了这张照片,他发现她静静的躺在他的桌子上和那些和他毫不相干的人躺在一起,他的手拿着这张照片的时候,他的心就开始哭泣,一种很难受的哭泣,而不是开心,他知道他等这一天他等的太久太久了,他知道自己的爱那么沉重,那天他第一次对着她的照片手淫了,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脑子里一刻不停的出现她的面孔,她在冲着他笑着,他就在她的面前手淫,他的精液射到她的脸上,他才感觉到自己有多肮脏,然后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他看着自己在哭泣里手淫的样子,他发现自己好无耻,可是他知道那个时候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感觉到她好神圣,一点也不容自己侵犯,他连一点性欲都没有,他和她的爱是纯洁的,但是现在自己又在她的背后做了什么 呢?他想着这些,自己就开始后悔,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一次又一次,他才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发现了自己原来是很无耻的人!

    于是他开始了解她的一切,一个让他心痛的女人,知道她以前是个大学生,现在一个人在家,一直没有工作,且很少出家,但是他也知道她是怎样的女人,可是那个时候他已经走了,而且两年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在他知道她的消息,他激动的一夜都没睡着觉,他还是拿起了电话,但是他的心开始凌乱不堪,他不知道她还能记得自己吗?他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是否是真的爱他 吗,可是当他想到她是什么的女人,他的心就碎了,再也想不下去了,在他看来她不应该是那样的女人,可是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么?他不敢想,可是他又在胡思乱想着,他不知道那一年的故事对她来说是否以为着过去,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会不会早已经灰飞烟灭了呢 ?她还会记得自己吗?还会记得那时那刻的故事吗?
他想,是的,她会一直把自己当一个小偷,然后把自己忘记了;虽然上次他在那里不知道等了多少天,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找到她,他那个时候已经托了很多的关系,可是一点信息都没有,毕竟这不是一个很小的城市,他是可以理解,但是他的心一直还在等待,他在无锡,也不知道醉生梦死了多少天,才绝望的回到了北京,等她的消息,可是他一直也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他还要工作,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这样才能稍微好些,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是忘不了她,他知道自己不愿意去忘记;其实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多的 是,但是他对她们一点感情也没有,他甚至面对她们,会感觉到厌恶,从心底都是厌恶她们。

    他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身边的景色了,也不去分辨白天黑夜,不去理会四季更替。他问自己,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他没有自怨自艾,他知道,如果一个男人不能留住他所爱的女人,就应该承受所有的伤悲,他,心甘情愿。爱情总是这样难以收场,以至于只能用离开来维持。他温暖的胸膛,有液体划过,我不哭,只是风沙进了眼,冰冷的泪水还是一串串地往下掉。

    有的东西是怎么样努力和争取也得不到,就象已经远走的爱人的心,他知道的。可是他还是无怨无悔的爱着,虽然他已经被伤的遍体鳞伤,就象是一只被抛在岸上的鱼,他离开了她,想要流泪都不行。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勇敢一些,要坚强一些,他要找到她,他就一天一天的寻找她,他的眼泪一次次的来,他知道滴下来的确实一滴滴的鲜血,可是他还是乐意看到自己为爱流血的样子,他觉得那样自己才能看到自己的爱还在身边让自己痛着。
    生命就是这样,时常会出一些意外,我们需要学会的便是在这些意外中继续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用眼睛看到的现实来提醒自己,用微笑的表情来隐藏过去。也许感觉有些淡漠,而往事如同老式的电影一般,犹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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