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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 蒲 兵 团

松柏生

 

第四章

    六年,乔武足足的在潭中住了六年,终于练成各家绝学及‘傲世神君’的那招‘傲世一指’。此外,阵法、医术、暗器……等杂技,他也拿到‘毕业文凭’,万事俱备,就等神君吩咐他下山。
  这天上午,傲世神君提着一个包袱掠上东崖,乔武正在潭中遥望北面母亲埋骨之处,闻声之后,立即弹身跃来。
  神君欣喜道句:‘返洞吧!’立即先行掠去。
  二人入洞之后,神君取出三道卤味及一壶酒道:‘乔武,你明日即可下山,喝几杯略壮行色吧!’
  ‘真的呀?谢谢!’
  ‘你记得喝酒时之注意事项吧?’
  ‘辨色味,细察有否下毒,微醉之际,以“静”字诀化酒气。’
  ‘很好,事实上,你已经服下犀蛟内丹,根本不惧万毒,即使中毒亦可以“动”字诀逼毒于“神藏穴”,继续和人动手。’
  ‘是的!’
  ‘来,先干一杯,祝你鸿图大展,一路发。’
  ‘谢谢!恭祝神君寿与天齐!’
  ‘嘿嘿!太老了,我只希望能够活到你功成名就,干杯!’
  ‘我会全力以赴的,干杯!’
  二人各干一杯之后,神君含笑问道:‘滋味如何?’
  ‘不错哩!’
  ‘此酒名“朔面”,乃是以小麦酿成,刚入喉之时,甚为香醇,不过,它的后劲甚强,醉起来挺不好玩的哩!吃些卤肉吧!’
  ‘是!’
  ‘乔武,我经过这些年来的暗察结果,你与银川朔漠山庄朱家甚有渊源,令堂可能是朱庄主之女。’
  ‘真的呀?银川距此不远吧?’
  ‘大约有一百里,令堂之仇甚为扑朔迷离,根本查访不出,不过,我却想到一条线索!’
  ‘请说!’
  ‘我记得令堂被和尚接到洞口之时,背后似乎中了一镖,我打算找出那支镖,进而追查镖主。’
  ‘哇操!好点子,走!’
  ‘好!’
  两人掠到北面崖壁之后,傲世神君仔细的挖走青苔之后,双眼神光炯炯的翻视着白骨附近。
  没多久,他果然在内侧找到那把腐蚀得几近烂光的柳叶镖,他欣然取出道:‘太好啦!就是它。’
  说着,立即倒射而去。
  乔武目睹慈母的枯骨,双目不由一湿,道:‘娘,你佑我早日找到仇家,我一定会让你含笑九泉的!’
  他轻柔地摘取附近的青苔塞妥缺口之后,方始返洞。
  ‘乔武,你识得此镖名称吧?’
  ‘柳叶镖!’
  ‘不错!可惜,镖上没有留下记号,不过,你不妨留意使用柳叶镖者。’
  ‘是!’
  ‘此外,蜀中金虎帮目前已是绿林第一大帮,帮众逾万,龙蛇杂处,你不妨多加留意。’
  ‘是,我可否混入该帮呢?’
  ‘可以,不过,可别被污染了!’
  ‘是!’
  ‘乔武,你刚诞生之时,和尚就因为瞧见你身缠戾气及情劫而不肯答应令堂之要求,致使她死不瞑目及七孔溢血。我以玄功化去你的逆骨戾气,再经和尚替你易筋伐髓,不过,却无法化去你的多情本性。以你的容貌及武功,一出现江湖必然会引来一群少女,因此,你必须妥加处理,以免情海生波涛。’
  ‘神君指点。’
  ‘只要对方身世清白,真心爱你,你又瞧得顺眼,不妨“先上车后补票”及效法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请神君进一步指点。’
  ‘所谓先上车后补票就是在成亲之前合体,因为,江湖诡谲莫测,随时会被弄得发生此事。甚多的青年侠士及女侠固守礼数,在发生此种事情之后,痛不欲生,结果铸成情天憾事。所谓多多益善,便是一句古话:“大丈夫多妻多妾,人多福气多”,别拘泥于一夫一妻。’
  ‘这……’
  ‘别担心,这是最坏的情况,我是要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是!’
  ‘为了避免感情困扰,你出发之后,不妨戴上我上回给你的那付面具,另外,尽量少接近女人。’
  ‘是!’
  ‘我已经替你配妥犀蛟角之皮鞘,你可要妥加保管,若非不得已,绝对不要使用,以免引起夕徒觊觎。’
  ‘是!’
  ‘你尚有何问题?’
  ‘没有!’
  ‘很好,我在此地等候你的佳音。’
  ‘是!’
  ‘干杯!’
  ‘干杯!’

  
*           *           *

  ‘宁夏本朔方地,贺兰环其西北;黄河襟典东南,诚关隘重地也。’
  宁夏位于中国西北方,在一般人的心目中,乃是荒沙遍野的荒凉地带,事实不然,它因有黄河水灌溉,沃野千里水草丰盛。尤其宁夏省府银川位于这块大平原的中心,更是予取予求,民生安和乐利,素有‘塞上天府’之誉。
  银川周围约有七公里余,宋家即占了二公里余,因此,朱家之人光是收租来吃喝玩乐也享用不尽。
  俗语说:‘人怕出名,猪怕肥!’朱家的财富终于引起‘金虎帮’的侧目,一纸飞函到达,便下令朱家捐出黄金一百万两。朱家岂肯忍受,因此,庄主朱汉穆修书拒绝。金虎帮帮主黄必胜接到书信之后,勃然大怒,飞书通知朱家,订于六月六日晚上亥时血洗朱家庄。
  朱汉穆主持庄务会议之后,决心疏散妇孺,遍邀好友助阵。
  那知,他一直等到六月五日黄昏,仍然未见一位好友前来报到,他觉得不对劲了,于是,立即派出十人到处查访。
  那知,六月六日午时,他们正在用膳之际,一辆马车戛然停在门外,门房正欲询问,车夫已经扬长而去。门房心知有异,立即入厅禀报。朱汉穆夫妇和三小掠出大门掀帘一瞧,立即闻到一股浓冽的血腥及腐臭味道,他们不由色变。一具殷红的小棺材赫然摆在车厢中,朱汉穆的长子朱慕智屏息上车掀开棺盖,立即惊啊出声。
  ‘智儿,怎么啦?’
  ‘首级,孔大叔他们的首级。’
  ‘当真?’
  朱汉穆上去一瞧,果然看见五十六个神色狞厉的首级被整齐划一地摆在棺中,他险些当场晕倒。这五十六个首级正是他所邀请的四十六位好手及十位庄中好手,显然金虎帮已经封锁住银川了。
  倏听朱慕智闷哼一声,立即向后倒去。
  朱汉穆唤声:‘智儿!’忙伸手欲扶。
  他倏觉神智一眩,立即扶住其子转头喝道:‘小心,有毒!’
  说着,立即扶着其子踉跄下车。
  朱氏忙倒出两粒药丸弹射过去。
  朱汉穆服下药丸,又替其子塞入药丸之后,只觉全身酥软无力,立即靠坐在车旁摇头道:‘没用!’
  朱氏神色大骇道:‘老爷,你中了何毒?’
  ‘别慌,可能是软骨散类之毒物,速以木板抬我们进去吧!’
  ‘好!好!’
  那知,朱氏刚转目欲招唤下人,却见其长媳快步出厅道:‘爹、娘,不好了,好多人中毒瘫软在地上了。’
  ‘什么?会有此事?’
  ‘夫人,别慌,对方可能在水井下毒了,仁儿、勇儿,你们速去抬木板。’另外两位四旬中年人立即快步离去。
  ‘老爷,这该怎么办?’
  ‘唉!咱们太大意了,你先回书房取出所有的灵药吧!’
  ‘是!’
  不久,只见朱慕仁及朱慕勇各带着两位矫健青年抬着木板快步而来,朱汉穆见状,心中稍宽。
  ‘庄中尚有多少人没有中毒?’
  ‘十六人,不过,能动手的只有八人。’
  ‘唉!天亡我也,入厅吧!’
  不久,朱汉穆父子已被抬放在太师椅上,只见朱氏拿着一个百宝箱,神色匆匆的试验每一瓶灵药。那知,灵药全部失灵,他们父子更是昏沉欲睡。朱氏急得直掉泪水了。

  此时的乔武正走向银川西城外半里处,他早已听见两侧林中躲了不少人。
  他却毫不在乎的继续行去。
  ‘咻!’一声,一支长箭射在他身前六尺远处。
  他毫不在意地绕右前行。
  ‘咻!咻!’二声,两支长箭又射在他身前六尺远处。
  他毫不在意地继续前行。
  ‘咻……’四声,四支长箭又射在他身前六尺远处。
  他毫不在意地继续前行!
  ‘哼!找死,射!’
  ‘咻……’声中,两侧林中各射出三十余支长箭疾飞向他。
  乔武身子一滑,倏地滑出三十余丈,那些长箭立即自行‘打架’,林中迅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
  ‘站住!’
  六条青影疾速地自林中射向乔武。
  乔武将身子连滑,已经滑到城门口。
  那六人忌惮守城官兵,立即掠回林中。
  乔武首次下山,他沿途好奇地张望一阵子,向一名小二问明朱家方向之后,便既紧张又兴奋地行去。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他来到‘朔漠山庄’附近,他瞧见那辆马车,便闻到血腥及尸腐臭味了。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车旁,正欲张望,立听门房喝道:‘小心,车上有毒!’
  ‘是、是!请问朱庄主在吗?’
  ‘请问尊姓大名?’
  ‘乔武,乔迁大喜之乔,文武之武,在下有事要向贵庄主请教。’
  ‘抱歉,敝庄今日有事,庄主不见客。’
  ‘什么事?’
  ‘恕难奉告。’
  ‘在下诚心来访,请代为通报。’
  ‘恕难从命。’
  ‘这辆有毒马车为何放在此地?’
  ‘恕难奉告。’
  乔武心中一急,立即扬声道:‘在下乔武求见朱庄主。’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不但庄中之人全部听见,连远处之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不久,便看见朱慕勇快步掠来。
  乔武忙拱手道:‘请恕在下冒犯。’
  ‘尊驾为何要见家父?’
  ‘有事请教!’
  ‘我是他的三子,可否代为转达?’
  ‘这……好吧!在下来探听身世的,请问您是否有一位妹妹或者姐姐失踪十八年余?’
  ‘啊!你……你怎知此事?她在何处?’
  乔武双膝一屈,倏地咽声唤道:‘武儿拜见舅舅。’说着,立即跪地叩首。
  朱慕勇欲挥掌托住他,却反而被震退三大步,吓得他急忙闪身喝道:‘你一定认错人啦!’
  乔武起身道句:‘舅舅请瞧!’立即卸下面具。
  他那张经过傲世神君刻意剪发剃毛的俊逸绝伦面孔,立即使朱慕勇瞧得双眼一眩,心儿狂跳。
  他吸气稳下心神,仔细一瞧,果然在乔武的鼻梁及嘴部附近瞧见其姐朱慕竹的模样,他不由缓声道:‘令堂在何处?’
  ‘不幸于十八年前遇害了。’
  ‘啊!令尊呢?’
  ‘不详!’
  ‘这……怎会有此事呢?’
  ‘舅舅可否容小甥入内再详述。’
  ‘好吧!不过,我目前仍然无法确定你的身世,所以,请暂勿作如此称呼。’
  ‘是!’
  入厅之后,立听朱氏啊了一声,紧盯着乔武。
  朱慕勇上前附耳低语数句之后,立见朱氏含泪道:‘小哥儿,是谁告诉你和朱家的关系呢?’
  ‘家师,他老人家备有一画,请惠阅。’
  说着,立即自包袱中取出一张宣纸送了过去。
  宣纸中画着一位大腹便便、神色灰败的散发少女,此画乃是傲世神君于去年临时起意所绘。
  朱氏乍瞧画中人立即泪下如雨的道:‘竹儿,可怜的竹儿!’
  朱慕仁及朱慕勇上前一瞧,立即双眼一红。
  不久,朱慕仁问道:‘画中之人就是令堂?’
  ‘是的!’
  ‘你可否详述?’
  ‘是,家师原本在贺兰山一处秘谷静修,他在十八年前发现一位少女坠崖,等他接住她之时,她已经濒危。她在产下一子之后,只留下乔武二字及银川朱三字,便气绝。据家师最近查看尸骸,才找出一支蚀锈柳叶镖,可惜镖上并无记号。’
  ‘令师名讳是……’
  ‘无名老人。’
  ‘无名老人?这……’
  只听朱氏咽声道:‘仁儿,别再问了,他正是你们的外甥。’
  乔武心中一酸,立即跪地唤声:‘拜见外婆。’恭敬地叩头行礼。
  ‘孩子,苦了你啦!起来,快起来!’
  乔武又向朱慕仁兄弟及他们的妻室行礼后才起身。
  朱氏咽声道:‘孩子,你如何来到此地的?城外没人阻挡吗?’
  ‘有,曾有人射箭示警及攻击、追杀!’
  ‘孩子,那批人就是金虎帮的爪牙,他们今晚要来血洗此地呀!’
  ‘好可恶的金虎帮,外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付他们的。’
  ‘唉!猛虎难敌群猴呀!咱们只有一二十人哩!’
  ‘其余之人呢?’
  ‘全部中了酥骨毒物,目前已经昏迷不醒。’
  ‘我有灵药,可否试试看?’
  ‘这……好吧!你的外公及大舅皆昏迷在椅上,你试试看吧!’
  ‘是!’
  乔武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撮药粉于掌心,立即扳开朱汉穆的下颚,送入他的口中,再在他的喉鼓轻按一下。
  腹中一声,‘基里古鲁’之后,朱汉穆已经睁眼醒来,立听朱氏含泪道:‘谢天谢地,老爷,是你的外孙救了你呀!’
  ‘外孙?我何来外孙?’
  ‘他就是竹儿之子呀!’
  ‘竹儿呢?’
  ‘死了,中了毒镖产下此子之后,立即死了。’
  ‘这……’
  乔武忙下跪道:‘乔武叩见外公!’
  ‘你姓乔,令尊呢?’
  ‘不详!’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起来吧!’
  ‘是,外公,此药既然有效,可否施救其余之人?’
  ‘好,我真糊涂!’
  乔武立即取出另外的三个瓷瓶交给朱慕仁、朱慕勇及朱慕仁之妻,然后,又替朱慕智喂药。不久,朱慕智已经醒来,朱慕勇之妻立即带着乔武去解救其余之人,一直到黄昏时分,众人才全部醒转。
  由于朱汉穆发现体中的功力比未中毒之前深厚,他心知乔武之药必然不凡,立即吩咐众人调息。
  朱氏则陪着乔武用膳及询问他的生活情景。
  由于傲世神君严禁乔武泄露其身份,因此,乔武只是答以寻常人的生活及练武方式,内心却暗暗惭愧着。
  朱氏叹道:‘苦了你啦!你娘自从十八岁练成武功之后,便出去行道江湖,期间又回来一趟,想不到却成永别。’说着,立即又簌簌掉泪。
  ‘外婆,人死不能复生,你别伤心吧!你可知道娘在生前有何知己?’
  ‘没有,她从没提过这种事,何况,她一直以男人身份现身江湖,怎么可能会突然生下你呢?’
  倏听朱慕仁之妻道:‘娘,武儿姓乔,大姑会不会与一指书生乔迅结缘呢?’
  ‘啊!我怎么没有想起他呢?可是,他已经失踪多年呀!’
  ‘正因为他与大姑先后失踪,才更有可能呀!’
  ‘嗯!有理,蕙儿、琴,你们瞧过乔迅吗?’
  ‘没有!’
  ‘无妨,等过了今晚此劫,咱们再出去探访熟识乔大侠之人,咱们只要请他们雇人作画,必然可以证实。’
  ‘好主意!’
  ‘孩子,你要不要歇会儿?’
  ‘谢谢!我不累!’
  ‘好,我就把金虎帮肆虐之事告诉你吧!’
  说着,立即仔细的叙述着。
  乔武听得煞气盈顶,恨恨地道:‘好,他们杀了咱们五十六人,我非宰了他们五百六十人不可。’
  他那股煞气,立即使朱氏三人瞧得暗暗心寒。
  ‘孩子,金虎帮在近十年来发展迅速,帮中高手如云,而且心狠手辣,此番来犯,必甚凶险,你可要多加小心。’
  ‘外婆,你放心,我罩得了他们,你们休息吧!我出去瞧瞧!’说着,立即将包袱放入榻下,然后离去。
  乔武戴上面具,在院中到处走了一圈之后,一见其外公已经在厅中分配人手,他便默默的站在厅外。
  好半晌之后,那批人已经离去,只见朱慕勇含笑出厅道:‘武儿,请!’
  他入厅之后,立见朱汉穆及另外二子坐在椅上,他先朝朱慕智跪拜行礼之后,才向其余之人行礼。
  朱汉穆欣然道:‘武儿,你一来此地,就救了五、六十人,更保住了庄中之财物,外公该如何向你道谢呢?’
  ‘外公,您太客气了,武儿今晚该担任何种工作呢?’
  ‘金虎帮必然以为本庄大多已经中毒,因此,我打算以奇袭方式对付他们,你在厅中随时支援吧!’
  乔武知道他尚对自己的武功没信心,他也不多言,立即应是。
  ‘武儿,你在此地歇会儿,我们尚需去略作准备。’
  ‘是,恭送外公及三位舅舅!’
  他们四人飞快的消逝着,乔武不需睁眼,便可以由躲在房中那些人的逐渐粗浊鼻息,知道亥时已经将至。
  他不由忖道:‘这五六十人的造谐如此菜,怎能应付强敌呢?看来,我今生第一仗便要大开杀戒哩!’
  他立即默默的思忖使用何种招式宰得比较快些!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乔武便听见大门左右两侧四、五十丈外各有一阵密集的衣袂破空声音及步声。
  他徐徐呼气,立即站了起来。
  不久,只听一阵‘刷……’连响,大门两侧的高墙上面各站了五十余名持弓青衣大汉,他们一站稳,立即张弓引箭瞄准院中。接着,在他们的间隔中央先后掠入二百余人,只见他们落入院中之后,立即抽出兵刃默默的并肩站立着。
  ‘刷!’声中,大门口迅速的射落百余名青衣大汉。
  倏听右侧远处又传来一阵‘轰……’尖厉笑声,那笑声份外的刺耳,令人听得汗毛耸立,惴惴不安。
  笑声未歇,大门口正前方已经掠来一位满头白发,弯腰驼背,手持一支朱红鸠杖,相貌狞恶的老妪。只见她将鸠杖朝车厢一挥,‘轰!’一声,车厢飞掠到高墙,直接落在厅前丈余外的石地上。光看车轮陷入石地分余深,便可知道老妪的功力如何雄浑了!
  突听右侧房中传出一声绑响,立见一大片煌石、匕首、飞镖、细针争先恐后地飞向站在院中的二百余人。
  一阵怒喝之后,那批人挥动兵刃挡阻暗器,尽管如此,仍有十二人受伤,哇操!聊胜于无,比较不会衰。
  站在墙上之弓箭手倏地将强矢射向每个窗口,那百余人藉着掩护,凶狼恶虎般的疾扑而到。
  朱汉穆诸人避过强矢之后,立即跃出去迎击。
  只见朱汉穆施展拳法,朱氏施展剑法,一阵猛攻之后,立即做掉四人,不过,旋被十余人紧紧地围住。朱慕智三兄弟各与其妻并肩作战,由于朱家兄弟的掌法诡谲迅疾,一时之间,杀气腾腾,威风八面。不过,那五十余名庄中好手分别被二至三人围攻之后,没多久,便守多攻少,咬牙陷入了苦战。
  ‘桀桀!朱老鬼,你们可真命大,居然没有中毒哩!可惜,不出一个时辰,便要赴地府报到,留住那些钱财何用呢?’
  ‘住口,应英春,你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为何甘作人走狗呢?’
  ‘桀桀?走狗,好,老身就轰得你满地爬!’
  说着,立即腾身掠了过去。
  乔武方才看见这个老太婆臂力过人,他岂肯让她伤了自己的外公,因此,身子向外一射,立即射向她。
  ‘嘿!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滚!’
  鸠杖一扫,立即扫向乔武的右肋。
  乔武右腕一翻,‘叭!’一声,立即抓住杖头。
  他暗将真气一贯,应英春只觉虎口一疼,立即松手斜掠而去。
  乔武抓住鸠杖,身子斜里一掠疾追而去,杖尾更是真气贯注,似‘响尾蛇飞弹’般紧追向她的后背‘命门穴’。应英春只觉后背‘命门穴’隐隐作疼,她回头一瞧杖尾已经近身,她在落地之后,立即朝杖身一切。
  ‘武儿,小心杖首毒烟。’
  乔武心中一凛,倏地将杖尾向上一挑。
  应英春虽然一切落空,不过,却已经站稳身子,只见她的双掌一扬,两道掌劲立即疾卷向乔武。
  乔武为了避免庄中人徒然伤亡,存心要擒贼擒王,因此,他一见掌劲卷来,左掌立即聚足功力劈去。
  ‘轰!’‘啊!’声中,地上多了一个深坑,应英春粉身碎骨地躺在坑中,这一招立即带来一阵惊呼声。
  乔武喝道:‘住手!’
  院中之人立即全部住手。
  乔武挥杖道:‘来,不怕死的人统统来,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咻……’声中,人未至,百余支强矢已经疾射而来。乔武哈哈一笑,鸠杖倏地划个一个大圆圈,那些强矢便好似细针遇上磁石般朝着圆圈飞去。乔武喝声:‘去!’杖身一阵挥扫之后,那些强矢好似逃离‘难民营’般疾飞向站在墙头上的那批人。
  那批人慌忙侧身闪躲了!其中有十余人不信邪的以弓欲挥开强矢,只听‘卡!’一声,他们只觉虎口一疼,身子一晃便倒落下墙。
  乔武没时间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见他疾向大门口,鸠杖抡、挑、戮、砍、扫、砸之中,立即惨叫连连。
  他急于摆平眼前之人,因此,使出全部功力痛下杀手,立见他的身子好似一缕蓝烟般到处飘荡着。
  那批人恨得拚命攻击,可是,他们刚瞄准,乔武便已经离去了,结果,他们变成自相残杀,苦不堪言。
  少数几人幸运的碰上乔武的身子,可是,立即被那些反震力道震伤虎口,暗暗叫疼之余,只好退下来凉快了。
  鬼哭神号!
  血肉纷飞!
  没多久,那百余人便只剩下二十余人逃之夭夭了。
  墙上立即又射来一批箭雨,乔武没时间多蘑菇,只见他掠上高墙之后,立即猛冲猛砸了。
  那批人只是臂力强、箭术准,根本没啥高明的武功,因此,没多久便被砸死三十余人,剩下之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乔武喝声:‘看杖!’立即射回院中。
  院中之百余人吓得魂飞魄散,掉头疾逃。
  乔武将鸠杖一抛,它立即贯穿二名大汉的胸背,疼得那两人惨叫连连,乔武哈哈大笑的掠向厅口。
  只见朱汉穆踩在一位大汉的心口道:‘那五十六人的尸身呢?’
  ‘东……东城外半里远右侧林中。’
  ‘当真?’
  ‘小的不敢瞒你。’
  ‘滚!’
  ‘是!’
  朱汉穆吐了一口气,朝乔武道:‘武儿,外公瞧走眼了。’
  ‘不敢当,外公,先救伤者吧!’
  朱氏在远处扬声道:‘武儿,你放心,外婆已拿来你的药啦!’
  朱汉穆略一思索道:‘武儿,你在此地留心那批人反袭,我率人去领回尸身。’说着,立即掠向左侧车棚。
  不久,二十余人上了五部马车疾驰而去。
  院中计有十八人负伤,六人死亡,乔武一见朱氏及三位媳妇在忙碌着,他立即也掠到一位中年人的身旁。那人的胸口挨了一掌,右臂中了一剑,乔武飞快的拍遍他的大穴,化开内腑淤伤之后,再以药粉供他内服外敷。那人因祸得福,频增七、八年功力,不由频频道谢。
  乔武一见其余之人已能自行疗伤,他便过去搜索金虎帮帮众的尸体。
  他此举乃是依照傲世神君的吩咐,一来可以搜查对方是否带有柳叶镖,如果有的话,就可以向金虎帮要债。二来可以没收死者的财物以开辟财源呀!
  院内外计有两百余名尸体,他费了一个多时辰,并没有找到相似的柳叶镖,不过,却赚进了一大袋的银票及碎银。
  他不客气地回房整理妥银票,束成一大叠的放入包袱中,然后再将碎银收入书桌抽屉中。
  哇操!就算是给朱家的‘地摊收成费吧!’

  他一走出大厅,立即发现不但那五部马车已经回来,而且另有二十余部马车驮着五十六具棺材进入院中。
  尸身已经死了一至三日,因此,尸臭难闻,朱汉穆走向乔武的面前道:‘武儿,你能否解去首级之毒,我要将他们与尸身合上。’
  ‘这……外公,你们已经服过灵药,应该不惧毒了吧?’
  ‘啊!有理,我真是老糊涂。’
  立听朱慕智道:‘爹,让孩儿试试看!’说着,立即拿出一个庄中好手的首级走向摆在棺材中的尸身。
  他将他们凑和之后,欣然道:‘没事!’
  朱汉穆及三位儿子立即开始玩‘并图游戏’了。
  庄中好手们则迅速地到后院掘了五十六个大坑。他们一直忙到天亮才将五十六具棺材入土,分别插妥木牌静待墓碑镌妥之后,才予以立碑。
  朱汉穆一家八口亲自回到书房修书将四十六人之死讯告诉对方的家属,同时在信中各附上五千两银子。
  ‘哇操!一人五千两,十人五万两,四十六人不就是二十三万两银子了吗?外公这回真是亏大了,金虎帮,我记得这笔账了!’
  然后,朱慕勇三兄弟亲自将那四十六封信送到丐帮银川分舵,付出酬银托他们转交给四十六人之家属。
  ‘朔漠山庄’内外却有百余名工人以马车运尸体到荒坟埋葬,另有两百人迅速的清洗现场。
  乔武在旁默默地瞧着一叠叠的银票付了出去,他一条不漏地全部记下,准备找机会向金虎帮要回这笔账。

  午后时分,那些到远处避难的妇孺回来了,乔武突然多了三位表妹及五位表弟,立即心情愉快。他那俊逸容貌及超人武功立即被那八人崇拜得不得了,一直缠到用过晚膳仍然赖在他的房中不走。所幸,不久之后,朱氏前来解围,乔武呼了一口气,便宽衣上榻。
  那知,他睡惯了地面及石床,对于这种软绵绵的绵被软垫,根本无法消受,无奈之下,他坐在椅上调息了。
  子初时分,他突听大门右侧六十余丈外传来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他的心中一动,立即穿上外衫掠出窗外。只见左右院中各有一人执剑巡夜,他不愿惊动他们,立即飘向右侧墙角,然后屏息凝立着。
  不久,墙外不远处停下一批人,他掠一估计,便知道大约有八十余人,他微微一笑,立即准备动手了。
  ‘秦广,你进去探路,小心些!’
  ‘是!’
  ‘刷!’一声,一道青影掠墙而入。
  乔武左右开弓,两缕指风立即制住对方的‘哑穴’及‘麻穴’,然后,伸手一招将他吸到身前。
  那人骇得魂飞魄散,下身立即一湿,一股臭味也飘了出来。
  乔武暗骂一声:‘不中用的家伙!’立即将对方抛了出去。
  ‘秦广,你怎么又回来了,啊……’
  ‘轰!’声中,乔武未待身子落地,双掌一阵疾劈猛抢,当场便有十二人残肢断臂溅血惨叫。
  那些人乍遇煞星,不知死活的抽出兵刃疾攻而至。
  乔武闷不吭声地闪身攻击,那些人却拉开嗓门惨叫不已,等到朱汉穆诸人赶来之时,只剩十余人逃去了。
  ‘哈哈!别摔跤了,听清楚啦!我姓乔,单名武,我全天候的在此侯驾,欢迎你们随时结伴来送死!’
  ‘臭小子,你休得意,你死期不远。’
  ‘哇操!你敢骂我,你们惨啦!’
  身子一弹,似惊鸿一瞥般,已经追近那十余人,双手一阵挥劈之后,那十余人便全部‘隔屁’了。
  ‘一粒屎坏了一锅粥,你们该怪那位大嘴巴的老包!’说着,立即开始搜寻柳叶镖及没收银两。
  ‘武儿,幸亏有你,否则今晚又有一番苦战。’
  ‘外公,你太客气了!’
  ‘武儿,你在找什么?’
  ‘柳叶镖及银票,总该让他们付些运费及埋葬费吧!’
  ‘呵呵!好,大家一起来吧!’
  众人忙了半个时辰之后,方始将尸体运回大门口静待天亮运走。

  
*           *           *

  接连半个月,不但没有金虎帮的人来犯,而且也没有半封恐吓信,朱家人人暗诧,立即托丐帮之人探听消息。
  乔武没管那么多,他跟着那八名表兄妹一起嬉玩,弥补失去的欢乐,因此,他的神色更加的开朗了!
  朱氏瞧得喜不自禁了。
  翌日中午,那四十六名死者之家属先后前来奔丧,朱汉穆全家站在后院临时搭妥的灵堂前频频致歉。三名道士诵经,祭拜如仪之后,四十六块墓碑一立,现场立即一阵哭声,刹时惨云密布,不忍卒睹。
  乔武站在房中窗旁目睹至此,立即想起亡母,他频频拭泪了。好不容易送走道士及带那些家属回客房歇息用膳,乔武拭泪洗过颜面,就准备去大厅用膳。倏听后院传来一声:‘哎唷!疼死我了!爹、娘,快来救我呀!’
  乔武掠到后面,立即发现两位身穿工人服装的大汉分别揪住朱慕勇长女朱翩翩的秀发及左臂。
  其余的八名工人原本在坟上铺植草皮,见状之后,立即退到一旁。
  朱慕勇疾掠到近前喝道:‘你们此举何意?’
  ‘嘿嘿!咱们帮主想见见他。’
  说着,立即朝乔武一指。
  ‘哼!你们原本是金虎帮之人,卑鄙,休想!’
  ‘嘿嘿!真的吗?老二!’
  另外一人自怀中取出一个褐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道:‘它名叫“蚀肠丸”,阁下一定听说吧!’说着,立即将药丸捏碎洒在草上。立见那些绿草冒出黑烟及缩成黑色。
  众人不由神色大骇。
  那人倒出一粒药丸凑近朱翩翩的嘴前,立听她挣扎嚷叫道:‘不要、不要,爹,救救我,快救救我呀!’
  ‘住口,生为朱家人……’
  倏听朱汉穆沉声道:‘勇儿,让我来!’
  ‘是!’
  朱汉穆望着那二人沉声道:‘你们想与她同归于尽吗?’
  ‘不错!’
  ‘可否有他法解决此事?’
  ‘有!叫他跟咱们去见帮主。’
  ‘不行,老夫愿以重金赎他,你们开价吧!’
  ‘呸!少拿臭钱来压人。’
  ‘你们再另提一个条件吧!’
  ‘不行,别无他途。’
  ‘好,翩翩,爷爷平常待你如何?’
  ‘很……很好!’
  ‘翩翩,你是聪明人,你不会连累别人吧?’
  ‘我……我……’
  倏听乔武沉声道:‘我跟你们去!’
  朱氏忙叫道:‘不行,绝对不行!’
  ‘外婆,你放心,我可以长命百岁的。’
  ‘不行,绝对不行!’
  ‘嘿嘿!少演戏啦!小子,你若愿意跟随咱们去见帮主,就把这粒“蚀肠丸”吞下吧!’
  众人立即惊呼:‘不可!’
  乔武含笑道:‘这玩意儿很毒哩!我恐怕无法见到你们帮主哩!’
  另外一人立即取出一粒灰色药丸道:‘放心,此药丸可以暂时抑住毒性。’说着,立即将它捏碎洒在另外一簇草上。立见那簇绿草末端泛出枯黄色。他又将一粒‘蚀肠丸’捏碎洒于那簇草上。果见它颤抖一阵子,并无变黑。
  ‘嘿嘿!相信了吧!’
  ‘哇操!以毒攻毒,我岂非更不划算。’
  ‘嘿嘿!那就要看帮主是否心情好啦!他若一高兴赐你解药,你就安然过关,否则,乖乖的听我使唤吧!’
  ‘好!成交啦!’
  朱氏立即叫道:‘武儿,你别傻,你一走,本庄别矣!’
  ‘嘿嘿!你放心,有他一人,帮主对你们不屑一顾啦!’
  ‘哇操!少噜嗦,抛药过来吧!’
  ‘嘿嘿!小子,你挺识相的哩!老二!’
  另外那人立即将一粒灰色药丸弹向乔武。乔武接住之后,毫不犹豫的吞下。
  ‘嘿嘿!小子,但愿你别搞鬼,否则非肝肠蚀烂不可,张口。’
  乔武刚张开口,对方已经走到他的身前亲手将一粒‘蚀肠丸’放入他的口中,然后凝视着那张嘴。
  ‘咕!’一声,乔武含笑道:‘成了吧?’
  ‘小子,你真有种!’
  说着,立即掠向另外一人身边。
  另外一人将朱翩翩推开之后,望着乔武道:‘小子,走吧!’
  乔武点头道:‘好!’右掌倏地一扬。
  ‘轰!’一声,那人半声不吭地粉身碎骨了。
  另外一人吓得忙疾掠向后墙。
  ‘哈哈!别怕,我还要你带路哩!’
  ‘你……你没中毒?’
  ‘可能吗?别胡思乱想啦!你们如此盛意邀请及招待,我总该报答你那老大,你说对吧!’
  ‘你走不走?’
  ‘走!我还要命哩!岂能不走呢?不过,总该让我向家人道别一番,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
  ‘快点吧!’
  乔武含笑朝朱汉穆道:‘外公,你放心,我没事的。’
  ‘唉!外公惭愧,希望能够早日再见到你。’
  ‘会的!对了,外婆,替我保管妥包袱吧!’
  朱氏咽声道句:‘好!’立即低头掉泪。
  乔武哈哈一笑,立即掠出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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