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5/12,星期一,多云
五月真是一个热闹的月份,各种以人为本的节日鲜花似的次第绽放。继劳动节、青年节、母亲节之后,紧跟着又是国际护士节,即现代护理教育的奠基人弗劳伦斯•南丁格尔的生日——总觉得这个名字看起来就集慈爱、庄重、祥和于一身,而我们对于护士节似乎从未像今天这样隆重地记起过。有十位中国护士获得了南丁格尔奖,其中一部分人员已经殉职。在我童年的印象中,身着白衣的护士如新娘一样圣洁美丽,仿佛头沐光环。
前几天读姜夔的词集,八十多首词中有一句“满汀芳草不成归”,并不是什么名句,却让我记忆犹深。到底是想家的,尽管已经有好几个草木繁盛的季节是在他乡度过,然而“不回去”和“不能回去”还是有着差别。此句被居家的南河看见,竟也触动了心思,千辛万苦地搜来填着这首词的曲子贴在读书版上,引我又微微怅然了一回。
在固守寸土的这些日子里,不知怎么地开始格外留意天气的变化。可能是因为校园的大多数景象都让眼睛熟悉到了疲惫,而天气至少是每日更新的;也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好天气就像上苍赠与的一份小小礼物,仿佛蕴含许多美好的预示。当初一位朋友与某位可爱的女孩相恋之后,把网络昵称改做“天天天蓝”,读上去怎样都是一种满溢的快乐。
非典创造了好些“时尚”,前一阵子是口罩,大家纷纷在其佩戴方法、厚度、花色上做文章;如今北大又进入了“证件时代”,万柳园区和很多系所都分发了胸牌,嵌着证件挂在脖子上。各个食堂、教室、浴室门口都有身穿红马甲的青年志愿者站岗,检查证件。这些小小的不便比起隔离区的同学一定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在《北大青年》上看见有关报道,那些曾经和非典病人有过接触的同学,在大兴军训基地里,连上一次洗手间都要经过极其繁复的预防和消毒手续,每天洗大量的衣物(因为出去一次回来就要换),自测六次体温,还要画体温曲线图。
在如青之后,宝树又为这些日记题了一个后序,也是用的文言文。两位大侠都亲来作序,着实让我荣幸之至,惶恐有加。这段时间一帮历史系哲学系法律系环境学院的高材生们对古代文学的热情高涨,飞花姐姐的红楼梦版上日日热火朝天,如青的序又被一群古文爱好者作为“笔实”,居然成功地申请了一个文言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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