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逢源,吾一人!左右开弓,吾一人!’
此人就是乔武,他自从在马车上宰了金虎帮帮主的长孙女黄秀玉及唯一女堂主高华之后,他就一直不说话。
这是他的战略,沉默是金,先静观其变再说!
他除了上下车用膳及睡觉之外,他一直是盘坐不动,而且将双眼望着黄秀玉,体中的真气则依‘静’字诀运行着。他曾经在断魂崖下之潭中一口气静坐七天七夜,因此,要应付眼前这种小‘卡司’,简直是游刃有余!
反观黄秀玉则惴惴不安及暗自惊喜了!
她在与高华达成协议之后,高华独自坐在前面一部马车,她则与乔武对坐,打算以她的敏锐观察力估计他。那知,她好似面对一座高山般,越瞧越高不可攀!她又好似面对一座高山般,越瞧越深不可测!
她和他对视一天一夜之后,后力不继的侧身休息一阵子,当她醒转之后,立即发现他仍在静静的坐着及瞧着自己。她暗暗一骇,立即低下头。不久,她鼓起勇气,重又盯着他。接连六天,她屡盯屡败,却又屡败屡盯,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忘怀,无法不多瞧他一眼了!她的眼神由冷寞疑问,逐渐的转为炙热了!
他的那对一向平静无瀚眼中却突然异采一闪,然后,随即闭上。
他这一闭上,除了上下车之外,就一直没有开过!
她是聪明人,又是注视着他,因此,几经思考之后,便明白他在闭眼前所闪过那道异采包含着极深的含意。她直觉的认为他那冰山被自己的热情溶去一角了。她醉了!她痴痴的望着他了!一直到马车右车辕传来一句清脆的‘姐!’她才瞿然而醒。
她回头掀幔一瞧,只见一位一身白色衫裙的妙龄少女骑着一匹通体雪白,毫无一根黑毛的白马并着马车驰行。
白衣少女头戴一顶大盘圆帽,帽沿白纱低垂,隐约之中,可发现她和黄秀玉的容貌相肖,皆是冷艳过人。她正是比黄秀玉晚出生盏茶时间的胞妹黄秀琼,她是为了一睹‘雷煞’的容貌特地前来迎接车队的。
黄秀玉一见到她,没来由的又羞又惭,立即问道:‘你怎么来啦?’
‘我来瞧瞧他!他就在车上吗?’
‘嗯!’
‘唰!’一声,她的身子原式不变的侧飞而起,立即掀幔飞入车厢中。
哇操!好爱现喔!
乔武仍然闭着双眼,不过,他由听觉中测出对方的斤两不过尔尔,他的心中不由暗暗的冷笑着。
黄秀琼飞落在黄秀玉的身旁之后,望着乔武问道:‘姐,就是他吗?’
‘嗯!’
‘其貌不扬嘛!’
‘他戴面具!’
‘原来如此,嘿!把面具卸下!’
乔武不满她的傲慢口气,立即端坐不动。
‘喂!你是聋子吗?’
乔武仍是端坐不动。
‘好狂妄的家伙,哼!’
右掌一挥,一道凉风已经扫向乔武的左颊,准备要赏他‘五百’,乔武却原式不变的向左一挪,那道凉风立即落空。
‘啪!’一声,篷壁比较衰尾,立即出现一个破洞。
乔武虽未睁眼,却听出篷壁的遭遇,他不由暗骂对方的心狠!
黄秀琼一击落空,不服气的立即弹出十道指力,而且封死了乔武的前进后退及左闪右躲路线。
却见乔武的身子向上一浮,倏然将整个背部平贴在顶篷,最气人的是,他的双眼却仍然闭上哩!
‘卜!’声中,马车后篷立即出现十个指洞。
黄秀琼一见指力再度落空,立即再催功力弹出十道指力。
那知,乔武贴着顶篷向左一滑,那十道指力立即在顶篷留下十个指洞,惊气交集及耗力过巨之下,黄秀琼的双颊立呈苍白。
乔武却仍然贴在顶篷不动。
黄秀琼哼了一声,就欲再度出手。
黄秀玉轻声道:‘琼妹,算啦!’
‘姐,你怎么没制住他呢?太危险啦!’
黄秀玉原本回答‘自己目前不是安然无恙吗?’可是,她旋又想起自己已非处子之身,她默然无语了!
黄秀玉望了乔武一眼,冷冷的道:‘你如果能继续在篷顶赖上盏茶时间,我就服了你,哼!’
乔武的心中暗笑,继续催动‘静’字诀,身子立即似棉花般贴在顶篷。
黄秀玉低声问道:‘帮主有事吗?’
‘幽灵帮在皖北及冀南分别毁了三、四百人,不过,他们也折损了两百余人,总护法已经率众前往肃清。’
‘好可恶的幽灵帮!’
‘姐,别火,总护法一出马,那批家伙绝无幸理!’
‘爷爷出关了吗?’
‘没有?据爹表示,大约尚需半个月。’
‘为何会延迟呢?’
‘爹在七天之前获得那把彩虹剑,正好供爷爷修炼那几招!’
说着,警觉的望向乔武。
黄秀玉惊喜的道:‘咱们得到彩虹剑啦?’
‘是呀!是巴护法费了不少的劲,折损百余名好手之后,才逼退少林诸派高手送返帮中哩!’
‘巴护法果然名不虚传!’
‘是呀!爹已经内定他为副总护法,只要爷爷一出关,就可以正式任命。’
‘副总护法?挺合适的哩!’
‘姐,你的气色不大佳哩!’
‘有吗?’
说着,心虚的摸着自己的双颊。
‘姐,你的锐利眼神怎么不见了?’
‘有吗?’
‘有!你变了!你的目光原本锐利、充满自信,此时却柔和、飘忽,好似另有一种期盼。姐,你全变了!’
‘你别胡说!我哪有变呢?’
‘有!你真的变了,你的冷酷面孔也化掉了!’
‘没有啦!别胡思乱想了,珠妹及碧妹还好吗?’
‘她们很好!姐,你真的全变了!’
‘唉!你为何一直在胡扯呢?’
‘姐,你真的……’
‘算了!过半日就可以返家了,你先回去吧!’
‘不!我要瞧他能赖多久呢?’
‘别瞧了!人外有人,你该心服了!’
‘我不相信!’
‘你就继续的等候吧!我要歇息了!’
说着,立即盘膝调息。
黄秀琼仔细地瞧了她一阵子之后,信心十足的点头忖道:‘不错,姐完全的变了,怎么会有此种事呢?’
乔武默听至此,已经明白此二女乃是姐妹,而且金虎帮帮主正在闭关练武,他的脑筋立即飞快的转动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觉一道指风疾射向右侧腰眼,他的心中一凛,真气向外一涌,身子却仍然贴在篷顶。‘叭!’一声,他的右侧腰眼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指,他只觉该处稍稍麻疼,不过,旋又真气豁然流转。他的身子似棉絮般下飘着。
黄秀琼不敢相信地捂嘴惊视着。
乔武终于盘坐在原位了,黄秀琼颤声道:‘你……你穿着护身软甲吗?’
乔武不置可否的闭眼静坐着。
她将牙一咬,一道指风立即射向他的眉心。
乔武将右掌一抬,以掌心接住那道指力,只听‘叭!’的一声,他的掌心稍稍一红,立即恢复正常。
她轻啊一声,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琼妹,你相信了吧?’
‘我……我……’
‘你先回去吧!’
‘我!我不放心你……’
‘我已经和他单独相处七天了。’
‘这……这就是你变化之原因吗?’
‘我没变,你别胡扯!咱们一起走吧!’
说着,匆匆的拿着包袱,立即拉着她离去。
乔武默听她们共跨一骑远去之后,才瞧着自己的掌心及右腰眼儒衫上面的指洞,默默的微笑着。
当天晚上,乔武刚在客栈上房中沐浴正在品茗之际,高华已经挂着媚笑入房道:‘精彩!好人儿,你今天的表演真精彩!’
‘你全听见啦?’
‘我自篷后瞧得一清二楚,她名叫黄秀琼,乃是黄秀玉的双胞胎胞妹,个性却较为急躁,你领教过了吧?’
‘嗯!’
‘她的眼光一向甚为锐利,她一定瞧出黄秀玉的神色了,恭喜你啦!’
‘哇操!喜从何来?别糗我啦!’
‘咯咯!你难道没有感觉出黄秀玉挺关心你吗?’
‘你别黑白想啦!’
‘咯咯!我在这七日之中一直注意她,她爱上你啦!’
‘哇操!黑白讲!’
‘咯咯!咱们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我也不多言,不过,你若是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这个红娘哩!’
‘胡扯!’
‘咯咯!咱们明天即可以返帮,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你自己想干什么事,可要先做心理准备!’
‘你此言何意?’
‘你我心中各有卜,不过,你放心!我会支持你的!’
‘谢啦!’
‘皇帝不差饿兵,你该犒赏一下吧!’
‘你要什么赏?’
她妩媚的一笑,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哇操!你的瘾头不小哩!’
‘谁叫你要如此的迷人呢?尤其你的那位“小兄弟”真是令人神魂颠倒,食不知味,睡不安稳哩!’
‘哇操!今晚有不少的外客,你待会一乱叫,小心别人会抗议!’
‘行!我不叫!我自闭哑穴,行了吧?’
‘哇操!你真是太狂热了!’
说着,立即也脱去衣衫。
内裤甫褪去,那‘活儿’杀气腾腾的颤动不已了。她瞧得春心一荡,‘啧!’一声,立即亲了它一下。
接着,立节含住‘香菇头’吸吮起来。
纤指更在‘弹药库’不停的捏揉拨弄着!
没多久,乔武便火气高涨了!
她捏着又硬又烫的‘枪身’,道:‘好宝贝,真是经得起千锤百炼的好宝贝,叫我如何不想它呢?’
说着,将一张椅子移到身旁,立即将左脚朝椅面一搁!
‘桃源洞’口立即大开方便之门。
滴滴津液立节汩汩溢出。
‘哇操!有够色!居然色得流口水哩!’
‘讨厌!快进来嘛!’
乔武端枪一顶,立即乘风破浪而入。
‘喔!真是好货!好人儿,你来顶,我来摇,咱们共谱一曲“采红菱”吧!’说着,臀部果真开始旋转。
‘哇操!你的点子不少哩!’
说着,立即挥戈前顶。
‘喔!真舒畅!好人儿,我真想找个世外桃源与你终日享乐!’
‘哇操!我可不敢领教!我非被你吸干不可!’
‘讨厌!是你在吸啦!用力些!对!真过瘾!嗯……嗯……’
‘哇操!你可别乱叫哩!’
‘安啦!人家在必要之时会自制哑穴啦!喔……喔……’
乔武一见她的那对丰乳颤抖得甚为迷人,双掌立即各抓住一个乳房,津津有味的捏揉个不停。
‘好人儿……真……真妙……’
她的圆臀转得更迅速了!
津液似西北雨般洒落了!
他只觉通体舒爽,顶得更猛了!
房中立即战鼓猛响了!
她战得兴起,倏地右手一招,一条椅子立即滑到她的右侧。
她的右腿朝椅上一站,身子向后一仰。
双手朝椅背一按,下身立即猛挺不已!
他的右脚朝椅角一站,左脚朝她的臀上一勾,‘金鸡独立’的挥弋前顶,立即又顶入‘桃源洞’中。
‘好人儿、好功夫,小心啦!’
说着,圆臀忽旋忽顶交替施展着。
他朝深处一顶,立即猛旋狠钻不已!
‘好!好美喔!好人儿!好……人儿!’
她疯狂的顶旋着。
香汗簌簌的滴落着!
口中喃喃低叫不已着!
他只觉今晚份外的酥酸,立即全力施展‘动’字诀旋转着那‘活儿’,没多久,她呃啊连叫,浑身哆嗦了!
‘哇操!小声些!’
‘你…你制住我…哑穴…’
他不客气的出掌封住她的‘哑穴’之后,立即全速旋转着!
她汗下似雨了!
她哆嗦更剧了!
口水蔌蔌的自嘴角流出来了!没多久,她的双腿发软,再也顶不动了!她的身子越蹲越低了!他搂着她跃到榻前之后,双肩扛着她的粉腿,双手搂着圆臀毫不留情的疾顶猛挺着。她美上加美、爽上加爽,美爽爽了!
她的双眼发眯了!
泪水汩汩溢出来了!
终于,她软绵绵了!
她由一条龙变成一条虫,只是软蠕的病虫了!
他哼了一口气,停身拍开她的‘哑穴’之后,立即含笑不语。
‘唔…我…乐死…了…给…给我!’
‘给你什么?’
‘货……货……’
‘不给!除非……你逗它出来!’
‘人家……不行……嘛!’
‘那就留待下次吧!’
说着,立即抽枪后退。
‘好……好人儿……求……求你!’
他置之不理的迳自取巾沾水净身。
她滑坐在榻前,眯眼瞧他,满脸的满足及爱意!
哇操!好一记漂亮的‘全垒打’!
* * *
四川古称蜀,素誉为天府之国,实际上是以蜀中成都为其骨干,在成都西门外有一个青羊宫,一向是成都每年花会之场所。乔武坐着马车尚未接近青羊宫,便被那各式各样的花香吸引得掀开布幔沿途打量着。不久,他终于瞧见那些争芳斗艳的百花以及花会的盛况,他好似刘姥姥进入大观园般,到处的张望着。
人群中之花贩及行旅被那些大汉赶得边纷纷闪退,边好奇的瞧着这两部马车,其中
更不乏炯炯神光者。
突听车底传来一声轻响,那声轻响若非遇上乔武这种‘超级高手’,根本无法由纷乱中察觉出来。乔武神色一悚,立即凝神默察。
不久,他由车底下传来的匀称鼻息声音,不但确定车底下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而且还是个修为不错之人。
哇操!他是友?是敌?
乔武思忖一阵子之后,马车已经渐离花集,进入一片茂林修竹,怪的是车底下之人却一直未见动静。
不久,马车接近了闻名的百花潭,只见潭中一片碧绿,每隔不远,便有不同颜色的荷花簇聚而长,倍添美景。潭旁的柳树下有不少人驻足赏景,更有数人在吟哦作诗。乔武立即联想到断魂崖下的深潭,他迅即记起自己的任务,于是,他暗聚功力于全身随时待变!
马车又前行三里远,终于发现一片占地百余顷的豪华庄院,一排排的建筑物延伸到山顶,倍添宏伟霸气。
他纵眼一瞧,立即看见庄院外侧不时的有青衫大汉执刀巡视,院中更有无数的人在纵跃对拆武功。
他瞧了一阵子之后,马车终于停在一座宏伟的大门前面。
大门前面摆着一对金光闪闪扑纵模样,大约有一人高的金虎,六位大汉分别站在金虎前行礼喝道:‘恭迎高堂主!’
一声冷冰冰的‘免礼’之后,高华已经下车。
乔武自动下车朝她行去。
只见她已经收去妩媚神色,严肃的望着乔武,乔武一走到她的身前,她立即和他并肩踏上石阶。
石阶计有十二级,两人进入大门,立即各有三名青衣大汉,站在两侧持剑拱手躬身喝道:‘恭迎高堂主!’
她轻轻颔首,立即朝大厅行去。
沿途之路面皆以坚硬的青石铺成,值此酷夏,踏行于上面,除了觉得清凉之外,倍感工程之浩大及气派。
两人又连登三十六级石阶之后,终于看见挂在厅门上方的硕大‘金虎帮’三个金字,心中自然生出敬畏之意。
站在厅前两侧的六名青衣大汉立即行礼道:‘恭迎高堂主!’
高华嗯了一声,立即入厅。
厅中至少有二百坪,纵深极长,远处正中央壁上挂着一张大虎皮,壁前摆着三张虎皮金椅。
居中那张金椅空无人坐,右侧坐着副帮主黄耀祥,年近四旬的他不但更为深沉,而且神色之间流露着一股霸气。左侧椅上则坐着其妻秦双碧,只见她丝毫未受岁月的影响,仍然是那么明艳动人,令人不由自主的多望一眼。
右侧第一张太师椅上面空无一人,第二、三张太师椅上分别坐着黄秀玉及黄秀琼,以下的四张椅上则各坐着一位老人。左侧第一张太师椅上亦空无一人,第二、三张椅上则各坐一位相貌阴沉的青衣老者。
高华带着乔武走到厅中央,立即朝黄耀祥行礼道:‘参见副座及夫人!’
‘高堂主辛苦了!请坐!’
‘是!’
她立即朝左侧第一张太师椅行去。
众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在乔武的身上。
乔武好似在‘阅兵’般一一瞧着厅中之人。
只听黄耀祥沉声道:‘高堂主!’
‘属下在!’
‘他就是雷煞乔武吗?’
‘正是!’
‘他为何不知规矩呢?’
‘禀副座,他才气横溢,难免有些气傲!’
‘才气横溢?哼!乔武,你知道此地是啥所在吗?’
乔武淡然道:‘我方才瞧过金匾,此地是金虎帮吧?’
‘不错!本地正是金虎帮总舵,听说本帮弟子在银川厚蒙招待,可有此事?’说着,神色立即转为冷峻。
‘不错!我送二百三十四人步上黄泉路。’
‘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横加插手?’
‘他们不该惹上我的外公。’
‘朱汉穆是你的外公?’
‘正是!朱家与你们素无瓜葛,你们却强行勒索,又派人屠杀,这太过分了吧?我可以坐视不管吗?’
‘素无瓜葛?太肤浅了!若非本帮约束银川地面上的人物,朱家能够安稳的捞银子吗?他们不该付些保护费吗?’
乔武一听他如此强辩,险些失笑出声。他立即应道:‘保护费?看样子贵帮的胃口不小哩!’
‘你此言差矣!敝帮早已估量过朱家的财富,区区一百万两黄金不会对他们构成任何威胁的。’
‘你们为了区区一百万两黄金,就娶血洗朱家庄,太狠了吧?’
‘若非如此,岂能立威!’
‘好一个立威!我该多加学习,承教!’
‘听你之言,你欲向本帮立威,是吗?’
‘见贤思齐,是吗?’
‘你明白猛虎难敌猴群之含意吗?’
‘明白!不过,那群猴若是病猴,虽多何用?’
立听坐在黄秀琼下侧的那位老者喝道:‘大胆,你是什么玩意儿?你居然敢视本帮之人为病猴!’
那人长得豹眼、狮鼻、海口,配合满脸的虬须及魁梧的身材,虽然已经头发花白,却充满威猛慑人之势。
乔武根本不望对方一眼,仍然望着黄耀祥等候他的答话。
黄耀祥暗赞他的胆识,却仍然不语。
魁梧老者一见乔武不理睬他,他岂能挂得住那张老脸,立即宏声道:‘禀副座,请准属下教训这个小子!’
‘巴老,你宜三思!’
‘禀副座,此子毁了本帮二百余名弟兄,其余的弟兄们皆义愤填膺,属下理该代他们出口气!’
‘好吧!小心些!’
‘是!’
魁梧老者立即瞪着乔武站了起来。
乔武却仍然懒得望他一眼。
魁梧老者越想越火,立即沉声道:‘小子,老夫名叫巴煌,外号“旋风鬼手”,你到了阎罗王那儿可别告错人啦!’说着,身子一弹,满天的掌影已经卷向乔武。
乔武一听此人就是自少林各派高手中获得彩虹剑的巴煌,心知对方的武功必然不俗,立即暗暗的留上心。
此时一见,掌影纷飞拍来,他暗一估量对方的掌力已经因为这些花招而分散不少,他立即运功凝立不动!
‘砰!’一声,乔武的右肩中了一掌,巴煌落在他的身前,立即得意的喝句:‘小辈,送命来吧!’
说着,右掌已经疾拍向乔武的心口。
乔武的左掌一扬,‘傲世一指’疾弹而去。
‘啊!’一声惨叫,巴煌的胸背已被指力贯穿,鲜血沿着心口及背心疾射而出,一时蔚为奇观。
巴煌捂胸踉跄退出三大步,立即倒在红毯上面。
‘你……你这是什么指力?居然能重……重创老夫?’
乔武存心要一探自己的身世,因此,立即卸下面具。
‘啊!一指……书生……啊……’
‘砰!’一声,他暴瞪双眼惊骇而亡。
黄秀玉的娇颜立即现出酡红!
黄秀琼想不到乔武会如此的俊逸绝伦,他的那颗芳心没来由的一颤,双眼立即泛出了异采。
黄耀祥双目似炬,沉声道:‘你与乔迅有何关连?’
‘不详!我也在探讨这个问题。’
‘听说令堂是朱家庄之人,而且已经过世,可有此事?’
‘不错!先母在我降世之时,已遭人残害而亡。’
‘你是来此地寻找仇家?’
‘有此用意,不过,最主要的用意是要瞧瞧你们凭啥那么狂!’
‘唔!你打算与本帮为敌?’
‘为敌为友全凭你我的一念之间!’
‘说清楚些!’
‘你的意向可以影响我的行动。’
‘我若对你有敌意呢?’
‘很简单!届时眼前这些人只有三人能见到今日的夕阳!’说着,立即朝黄秀玉、高华及自己指了一下。
‘哼!够狂!你为何要留下她们二人?’
‘她们引进我,我理该报答!’
‘够狂!我若改采友善的态度呢?’
‘我愿在此地多留几天!’
‘你若肯安份守己,我欢迎你在此地多留几天。’
‘你不追究巴煌之死?’
‘我一向顾全大局。高堂主,你引导他去涵碧楼休息吧!’
高华立即颔首起身步向乔武。
乔武朝黄耀祥道:‘你很有魄力,难怪贵帮会有今日的声威!’说着,立即自行转身朝外行去。
高华快步来到他的左侧,立即带他出厅。
黄耀祥沉思片刻之后,沉声道:‘徐堂主,你曾接触过一指书生,你看乔武的手法是否与乔迅相同?’
立见原本坐在高华身侧的老者道:‘不同,此子的手法更疾、更猛,而且出指无声,分明已具骇人的功力。’
‘嗯!此子若能为本帮所用,本帮不愁无法称霸江湖。不过,若让他与本帮做对,势必会影响甚巨。’
‘禀副座,何不先探其兴趣,再投其所好!’
‘我亦有此打算,各位多偏劳些替我想个好主意吧!’
‘是!’
‘巴护法曾为本帮立了汗马功劳,他的丧事就偏劳徐堂主办理,我会另外厚抚他的家属!’
‘是!’
* * *
乔武和高华出厅之后,立即沿着右侧青石通道向后行去。
沿途之中,到处皆可以看见青衣大汉在练武,他们的武功在乔武的眼中当然算不了什么!可是,那份专心却让他暗凛!
哇操!金虎帮难道又要大干一票啦!
他暗暗放在心上,边走边打量着四周。
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两人才抵达一栋华丽的独立小楼门前,乔武正欲打量,却见一对明眸贝齿青衣少女自门后快步行出。
‘参见高堂主!’
‘嗯!他是乔公子!’
‘小涵参见乔公子!’
‘小碧参见乔公子!’
乔武一见她们裣衽行礼,心中虽是不自然,却颔首轻嗯二次。
只听高华道:‘乔公子将在此地盘桓一阵子,你们必须小心侍候!’
‘是!’
‘乔公子,我另外有事,先行告辞!’
‘恕不远送!’
高华转身离去之后,立听小涵脆声道:‘乔公子,请随小婢入楼吧?’
乔武嗯了一声,立即跟着二女入内。
院中种植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此时好似在恭迎乔武般,不但鲜花怒放,而且纷纷飘来花香。
这栋小楼全部以柳木盖成,另外配以红、绿漆,在富丽堂皇之中,另添一种飘雅及古典之美。楼下计有二房一厅,整理得桌净窗明,令人一瞧即心旷神怡。楼上亦有一厅二房,乔武跟随二女入房之后,立即发现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寝室及布置典雅的书房。
只听小涵脆声道:‘乔公子,不知你比较喜欢何种口味之食物?’
‘清淡可口!’
‘是!从今天起,小婢二人会按餐送来食物,你如果觉得不合口味,请随时向小婢二人吩咐!’
说着,立即双眼炙热的望着他。
小碧则羞涩的望了一眼,立即低头轻捻衣角。
乔武面对这种奇怪的表情,轻轻点头之后,立即转身望向窗外。
窗外赫然是一个辽阔的人工湖泊,湖中除了盛开的荷花及一对鸳鸯及黑鹅在戏水之外,别无他物。湖畔则植有垂柳及数张石椅,此时却空无一人。他乍见湖泊,立即心旷神怡。他仔细的瞧了一阵子之后,立即发现湖泊之水源来自两个大竹管,竹管口只露于湖岸,分明被埋于地下。
哇操!原来是指引山泉成为人工湖泊呀!好点子!
乔武再瞧了一阵子,立即忆起断魂崖下的那个深潭,他恨不得能够立即跃入湖中好好的玩一玩。
他犹豫片刻之后,毕竟因为人生地不熟,只好忍了下来。
无聊之下,他转身步向榻旁之房间。
他推开那个雕花门,立即发现那是一个宽敞的浴室,浴室中设备之齐全、整理之干净,即使银川朱家庄也比不上。
他轻轻扭开壁上的木阀,立见一股清水射落入池中,于是,他立即关门宽衣准备好好的冲洗一番。他以清凉的泉水冲洗一阵子之后,便泡入宽敞的池中。他将头靠在石枕上面,身子泡在水中,回味着以前泡在潭中之美味,同时让身心整个的放轻松。
哇操!太爽啦!
他不知不觉的入睡了!
此时的黄秀玉却低头跪在黄耀祥夫妇的面前,怔得秦双碧急忙问道:‘玉儿,你干嘛突然下跪呢?’
黄秀玉回头望了黄秀琼一眼,欲言又止。
黄秀琼嘀咕道:‘明明变了,却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说着,立即起身离开书房。
秦双碧忙道:‘玉儿,房中只剩咱们三人,你起来说话吧!’
黄秀玉仍然低头下跪,左掌却撩起右袖,一直撩到齐肩方才停止,赫现一条藕般的雪白手臂。
黄耀祥一时悟不出她的用意,不由一怔!
秦双碧较为敏感,立即联想到爱女臂上的殷红‘守宫砂’已经消失,分明已经失去处子贞操。
‘玉儿,你和谁……’
‘就是他!’
‘乔武吗?’
‘是的!’
黄耀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立即暴喝道:‘糊涂!你怎能做出这种事呢?你没有想到后果吗?’
黄秀玉咽声道:‘孩儿是被高堂主陷害的!’
‘她陷害你?怎么回事?’
黄秀玉立即咽声道:‘孩儿是接到两封密告函检举高堂主私通重犯,因而暗中前往证实。那知,当孩儿目睹她与他私通约她私谈之际,她却朝孩儿下手,而且以媚药相袭,孩儿终于不慎失身!’
说至此,已经泪下如雨。
秦双碧咬牙切齿道:‘好可恶的贱人,相公,废了她!’
黄耀祥曾与高华互通私情,而且从她的肉体上享受到极大的满足,因此,立见他沉容道:‘她确实不该如此做呀!可是……’
‘相公,玉儿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她毕竟是堂主,此事由待爹出关之后,再作处理吧!’
‘不行!必须先打入大牢!’
‘这……此事牵涉甚大,让我考虑一下吧!玉儿,据你妹妹说你一直和乔武共处一车,你既能自由行动,何不制住高堂主呢?’
‘孩儿醒来不到一个时辰,便被她的“催情手法”逼得丑态百出!’
‘什么?她竟敢对你使用“催情手法”?’
‘是的!孩儿被逼与他……与他……多次之后方获释,不过,由于元气大失及她又有提防,致迟迟不便下手!’
‘可恶!真可恶!来人呀!’
立听厅门口传来一声:‘属下在!’接着传来匆匆的步声。
不久,一位青衣大汉站在房外道:‘五天长恭副座指示!’
‘请高堂主至厅中见我!’
‘是!’
秦双碧低声一叹,立即扶起黄秀玉道:‘玉儿,苦了你啦!你放心!娘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她悲呼一声:‘娘!’立即泪下如雨。
秦双碧低叹一声,道:‘相公,事已至此,咱们得为玉儿的终身幸福着想,是不是呢?’
‘我知道!我会和乔武谈谈。’
‘乔武的人儿及武功的确够优秀,就怕他另怀企图!’
‘我会吩附小涵及小碧暗加观察。’
‘他那么俊,那两个丫头会不会怀春误事呢?还是吩附小春及小桃轮流由秘道暗中监视吧!’
‘好吧!你去安排,我去见见高华吧!’
说着,立即起身离房。
他刚走到厅中,正好遇见高华匆匆自院中掠来,他望了她一眼,立即直接行向书房。
不久,他推门而入端坐在椅上。
高华心中有数,立即关门含笑走向他。
他一见她居然要坐在自己的腿上,立即沉声道:‘坐好!’
‘祥哥,你是否为了令媛之事在恼火?’
‘不错!你做得太过火了!’
‘为了掌握乔武,我宁可被她误会。不过,我相信聪明如你,一定会明白我此举之苦衷及目的。’
‘说清楚些!’
‘祥哥,你承认不是他的敌手吧?’
‘不错!我破不了那记指法。’
‘祥哥,你可知道他不惧“蚀肠丸”及“锁功丸”吗?’
‘当真?不可能呀!’
她便叙述自己派人下毒及自己亲手下毒之事。
黄耀祥悚容道:‘太可怕了!此人简直是天下无敌哩!’
‘不错!所以,我才下这记险棋,咱们若能以美色笼络他为本帮效劳,帮主的愿望一定可以达成。’
‘你别忘记赔了夫人又折兵之事。’
‘祥哥,你没发现他的态度很平静友善吗?若非巴护法找死,他根本不会主动惹事,这就是令媛的媚力生效啦!’
‘当真?’
‘不错!二姑娘曾向你报告她遇见他之事吧?以他的武功,为何会忍下二姑娘的胡闹呢?这就是爱呀!’
‘嗯!不过,他会不会另有图谋?’
‘当然会啦!他是打算在本帮寻找乔迅的消息及会施展柳叶镖之人。因为,他的母亲是中了柳叶镖而亡的!’
‘柳叶镖,这……’
‘祥哥,我相信此事与你无关,不过,你和家人最好别用柳叶镖。’
‘嗯!我明白,谢谢你的提醒。’
她朝他的膝上一坐,道:‘祥哥,是大嫂要你严惩我吧?’
‘我自有主张,你最近别惹她!’
‘谢谢!祥哥,你真好!’
说着,立即将双乳贴了过去。
他轻捏她的双乳道:‘华妹,你没泄出咱们的事吧?’
‘人家敢吗?’
‘很好!我看你最好明晨率人出去一趟,免得惹她心烦,等过了一段时间,她自然就会气消了!’
‘好呀!华哥,你真好!小妹该去那儿呢?’
‘银川。’
‘华哥,你要以人质胁迫他吗?’
‘正是,你真聪明!’
‘是人家和你的心灵相通啦!华哥,让人家侍候你吧?’
说着,就欲解开襟扣。
他轻按她的柔荑道:‘改天吧!时机不对,你回去歇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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