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武虽然毫无所获地回到涵碧楼,他仍然平静的回到书房取书阅读。
柜中藏书甚丰,他虽然过目不忘,浏览甚速,一时也阅不完。不过,他已经存下‘抗战’之心,因此,心中倒是不急!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小碧在房外脆声道:‘乔公子,请用膳!’
乔武嗯了一声,立即起身回房。
他刚走入房中,立即看见小涵端着一盆水道:‘请公子净手!’
他面对这种噱头,心中虽诧,却仍然搓洗数下,然后拿着盆旁的干净毛巾将双手擦干哩!
小涵含笑离房了!
他发现黄秀玉羞赧的坐在桌旁了!
他的心中有数,立即坐在她的对面。
她羞赧的取筷遍尝每道菜肴之后,低头道:‘菜中无毒,请放心食用。’
‘谢啦!你也一起来吧!’
她轻轻颌首,立即默默的取用着。
他却不客气的将肚皮填饱之后,道:‘你慢用,我去书房!’
‘我可否陪你同往?’
‘当然可以啦!你是主人哩?’
‘此楼原本是家祖憩息之处,他日前正在闭关!’
‘令祖就是帮主吧?’
‘是的!’
‘哇操!我真是荣幸之至!我倒有一事请教。’
‘请说!’
‘我曾在书柜中瞧过一本“武林奇闻”,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此册原本出自一甲子以前之“万事通”万明,家祖在获得此册之后,便亲自将近代奇人奇事记录于册中。’
‘佩服!他写得很清楚!’
‘谢谢!家祖一出关,我会请他将你之事迹记录于册中。’
‘哇操!真的呀?我有啥好记录的呢?’
‘乔武,封号“雷熬”,似雷般出自天际,行踪神秘,似煞般摧魂蚀魄,挡者披靡,乃空前绝后之第一高手也!’
‘哇操!形容得太过火了!’
‘一点也不为过,我越观察你,越觉得仰之弥高,俯之弥深,羞惭及崇仰之情由衷而生!’
‘不可能,此种言词不可能出自你口,是谁授意你如此说的?’
‘我的心!一颗虔诚,炽热的心!’
说着,脉脉含情的望着他。
他的心儿一颤,立即转身步向书房。
她跟入书房中,立即自柜中取出一把古意盎然的木琴步向远处。
她朝几后软垫一坐,点燃檀香之后,纤指一阵子轻挥,立即奏出行云流水般轻柔细腻的音符。
他听得心儿一畅,立即放下书册,遥观碧绿湖泊。
好半晌之后,琴音袅袅而逝,他徐徐转身道:‘我习过杂技,唯独漏了“乐”,你可愿指点一二?’
‘那是我的荣幸,请稍候!’
说着,立即起身自柜中取出一本大册。
她将大册放上矮几上,刚盘膝坐下,他立即坐在她的身边。
她的心儿一颤,忙吸气宁神开始解说乐理。
他听得很用心,遇有疑问立即询问,当夜幕低垂之际,他已经颇有心得,立听她道:‘你真聪明,难怪会有如此不俗的造诣。’
‘名师出高徒,多谢你的指点!’
‘不敢当!膳后再练习操琴吧!’
‘啊!天黑了,时间过得真快哩!请!’
二人一回房,立见桌上已经摆妥佳肴及一根红烛,她的双颊一热,立即羞赧的进入浴室净手。
他望着她那美好的背影忖道:‘想不到在虎穴中尚有此种女子!’
不久,她端着毛巾及一盆水出来了,他道句:‘不敢当!’立即上前接过木盆,然后端入浴室中去净手。
没多久,两人便开始用膳,由于经过下午的相处,气氛便转为轻松,两人边用膳边谈论乐理了。
膳后,她望着窗外的半圆月道:‘你有兴趣到湖畔走走吗?’
‘好呀!’
两人便起身下楼。
不久,两人便沿着湖畔绕行,只听他问道:‘这些水从何而来呢?’
‘山顶有一道小瀑布,家祖雇人埋管接入此地,既可观赏,又可供日常起居作息使用,颇为方便。’
‘涵碧楼比湖面高,为何有那么多的泉水流入呢?’
‘你很细心!楼顶砌有一个大池,小涵及小碧经常自楼下提水注满池中,因此,楼上不虞缺水!’
‘原来如此!真是设想周到,不过,贵帮之房舍系按地形斜下而建,若让人破坏湖面,岂不危险!’
‘你真细心!请瞧涵碧楼的后墙是否甚厚?’
‘不错!我明白了!墙外那些沙包原来是防水的呀!’
‘不错!湖水若往下冲,一度会流向两侧,敝帮在两侧不但埋有大管泄水,而且沿途青石也砌高,可供防洪!’
‘高明!真高明!’
‘不敢当!人力毕竟有限,你之出现,使我深深的体会“人外有人”之含意,我…我…算啦!别煞风景吧!’
‘姑娘,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只希望贵帮能够早日取得乔迅之消息,届时,说不定可以改变眼前之情势。’
‘你真有此心?’
‘不错!咱们毕竟无冤无仇,对吗?’
‘我……我很高兴听到你这席话!我能请教一事吗?’
‘请说!’
‘你成亲了吗?’
‘没有!’
‘你有红粉知己吗?’
‘没有!’
‘我会等你的!’
说着,立即羞赧的低下头。
乔武心儿一颤,张口欲言,却又立即住口。
两人默默的绕湖一周,便准备回书房练琴,却见小涵站在门口道:‘公子,副帮主请小婢将此信交给你!’
说着,立即自右掌中的信鸽右脚取下一个竹管。
管塞一拔,立即有一卷小纸。
乔武拆开小纸,立见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迹:‘遵令返帮。华。’
他明白高华即将取消银川之行,他欣然将字条交给小涵道句:‘代我致谢!’立即朝内行去。
他进入书房之后,立即欣然练习操琴。
她细心的一一指正,他欣喜地反覆练习,一直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及竹哨声,两人才怔然起身。
窗外的夜色已近子时,难怪夜行人开始活动了!
右侧之噪音刚起,左侧及更远处亦先后传来惨叫声,看来今晚有不少人来凑热闹哩!
乔武直觉的认为是那少女率人来袭,立即朝外行去。
黄秀玉陪他前行到斗场附近,便看见一位相貌与她相似,年约十七岁的劲装少女掠过来道:‘大姐,是丐帮和青城派的人来啦!’
‘珠妹,先见过乔公子。乔公子,她是三妹秀珠!’
那少女立即低头蚊声道句:‘你好!’
‘你好!’
黄秀玉乍见黄秀珠的羞涩神情,她不由内心暗颤道:‘天呀?她该不会也为他着迷了吧?’
她立即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大约有一百人,目前已被围住了!爹说他们一定是为了……’
‘我知道!乔公子,夜已深,你早点歇息吧!’
乔武心知她不愿意自己知道太多的秘密,立即转身离去。
* * *
接连七天,黄秀玉皆来陪乔武练琴,聪明的乔武已经能够有板有眼的弹奏数曲,不由大喜!
黄耀祥却一天比一天心情恶劣了。因为,接连七个晚上皆有人来采庄,而且人数越来越多,参与的帮派更是包括了各大门派及独来独往的黑道‘角头老大’。金虎帮虽然重创那些人,不过,经过八个晚上之拼闹,他们也折损千余人,若再继续挨打,不垮才怪!
他匆匆的进入其父黄必胜练功密室了。
黄必胜经过接连的干扰,练功进度严重的受到干扰,他下达‘格杀毋论’命令之后,继续修练着。
夜,又来了,明月高挂在天空,乔武愉快的操琴吟道:‘月坡堤上四徘徊,北有中天百尺台;万物已随秋气改,一樽聊为晚凉开。水心云影间相照,林下泉声静自来;世事无端何足计,但逢佳节约重陪。’
黄秀玉脆声道:‘好一首“游月殿”!请续操琴!’
说着,朱唇轻启吟道:‘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澈底清。’
两人皆是‘智商二百’之人,经由诗词之中交换心中之话,气氛便伴着明月及琴声转为柔洽了!
他不停的操琴吟唱!
她脉脉含情的对唱!
那知,这种柔洽的气氛在亥初时分,便被一阵惨叫声及竹哨声破坏了,黄秀玉苦笑一声道:‘我该去瞧瞧,你歇会吧!’说着,立即起身。
乔武起身道句:‘我也去瞧瞧吧!’立即伴她离开书房。
那知,他们正欲由厅旁下楼之际,乔武突听房中传来急促的鼻息声音,他立即沉声道:‘房中有人!’
她怔了一下,立即跟着他掠向房间。
美女!一位浑身赤裸的美女仰躺在榻上。
汗下如雨、双眼尽赤、鼻息咻咻、檀口大张、口沫滴流,不用说,此女不但服下媚药,而且被制了‘麻穴’及‘哑穴’。
她正是黄秀珠。
‘珠妹,你怎么啦?’
黄秀玉慌乱地掠到榻前,先以薄被盖在她的胴体,再仔细的一瞧,她立即失声道:‘媚药!天呀!她中了媚药!’
她一回头,立即看见乔武皱眉低下头。
‘公……公子,怎么办?’
‘去找解药吧!’
‘毒已深,无药可解,除非,你……’
‘抱歉!恕难从命,我惹不起令尊!’
‘公子,请你帮帮忙,我愿意替你作证!’
‘这……有人入楼了,计有三人,可能是令堂。’
黄秀玉慌忙掠出房外。
不久,果见她带着秦双碧、黄秀琼及一位相貌与黄秀珠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匆匆的入房。
‘珠儿,你怎会如此呢?’
‘娘,别问原因,先救三妹吧!’
‘这……乔公子,你……’
‘我……不大方便,贵帮不乏男人呀!’
‘我做主!请你帮个忙吧!’
‘这……’
黄秀玉双膝一屈,就欲跪求。
乔武挥掌托住她,道:‘好吧!’
四女感激的立即离房。
乔武苦笑道:‘哇操!是谁在恶作剧嘛!真无聊!’
他匆匆的脱光身子,立即掀开薄被。
只见她汗出如浆、肌肉轻颤、吐气如火,分明已经‘灾情惨重’,他只好打起精神开始‘大禹治水’了。
他朝‘泥泞’的‘桃源洞’中一顶,只觉窄紧难行,为了救人,他无法怜香惜玉,立即用力一顶!
进去了,一股窒息般的压力,立即令他一颤。
他搂着她向侧一翻,准备让她自由发泄,以免浪费自己的体力。
他刚伸手欲解开她的‘麻穴’,却见她方才仰躺之处有一张字条,他立即拿过来一瞧,‘无双不成礼。’
字迹虽已被汗水化开,却仍然可见到它甚为娟秀,不用说,一定又是那位少女在搞鬼啦!
乔武怔住了!
倏觉脸上一湿,他伸手一摸,立即发现是被黄秀珠的口沫所滴,他不由苦笑道:‘哇操!好厉害的“合欢丸”呀!’他立即拍开她的‘麻穴’。
她似脱僵野马般疯狂顶动了!
那对玉乳幻出迷人的乳波了!
他伸手捏揉双乳,心中却思忖那少女为何会如此神通广大。
房中战鼓疾响,远处却杀声震天,惨叫连连!
一直过了一个半时辰,远处才重归平静,只见黄秀玉的衫裙染了数处血迹,匆匆地入房。
她乍见到榻上的销魂情景,立即低头道:‘公子,谢谢你!’
‘没什么,你没负伤吧?’
‘中了一掌,不过,没伤及内腑。’
‘速去疗伤吧!’
‘舍妹劳你成全啦!’
‘我会努力的!’
她道过谢,立即离去。
乔武心儿一荡,倏地翻身站在榻前,只见他以双臂抬起她的粉腿,双手轻抱雪臀,猛烈的顶挺着。
她毫不示弱的胡顶乱挺着!
汗水伴着血水簌簌滴落了!
锦榻晃动不已了!
乔武疾轰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她的胴体似波浪般哆嗦,他知道她快要‘毕业’了,立即疯狂的顶着!
没多久,她软绵绵了!
他嘘了一口气,满意的开始‘交货’了!
他一望窗外的月色,一见已是子丑之交,他欣喜的忖道:‘哇操!我从亥中时分搞到此时,进步不少哩!’
原来,他上回对付黄秀琼之时,途中尚有不稳欲‘交货’之现象,若非施展‘静’字诀,他还无法顺利‘过关’哩!他一想起‘静’字诀,立即想起自己每次施展它之时,体中总会多了不少的陌生真气,想不到,此时又多了不少的陌生真气。他为何知道多了不少的陌生真气呢?因为,他服过犀蛟内丹,原本是阳刚气较浓,黄家诸妞皆是纯阴之身,功力当然不一样啦!
他顾不得思忖自己的‘活儿’为何会自动吸吮她的功力,他先行盘坐在一旁默默的运功开始调息。
没多久,他受益非浅的入定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多,黄秀珠的胴体一阵哆嗦的醒了过来,乔武闻声之后,立即收功睁眼!
黄秀珠尚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她确定自已没睡在自己的房中,她慌忙伸手朝身上一摸!
光溜溜!天呀!
她抬头一瞧,立即神色大变!
她偏头一瞧见赤裸的乔武,立即芳容失色!
她扬掌欲劈,却又及时收住掌。
她欲张口喝问,却觉无法出声,立即反掌解开自己的‘哑穴’。
她自知自己不是她的敌手,所以不敢出手,可是,身子被他所污,怎能甘心呢?越想越委屈,她踉跄下榻了。
她匆匆拾起地上之衫裙,踉跄掠离房间了。
乔武苦笑一声,立即进入浴室沐浴。
他在池中泡了好一阵子之后,由于听见榻下有异声,立即起来擦身。
‘公子,是我,恕我打扰!’
他一听见是黄秀玉,立即宽心地继续擦身。
小久,她低头拿着他的衣衫走了进来。
他的心儿一颤,倏然搂住她。
她柔顺的任他搂吻一阵子之后,突见他松手歉然道:‘姑娘,我……抱歉!’
她将衣衫交给他,蚊声道:‘我甚感荣幸!’
说着,立即低头离去。
他边穿衣衫边自责道:‘哇操!我真是神经病,明明才乐过不久,为何要乱搂乱吻她呢?’
他进入房中,立即看见她拿着那张字条问道:‘是她吗?’
‘不错!’
‘她果然是由暗道入房袭击的,公子,我们打算封闭暗道,你介意吗?’
‘哇操!我不够资格干涉此事呀!’
‘谢谢!明日上午,就会有人来此房施工,但愿不会干扰你!’
‘咱们明日到湖畔练琴,好吗?’
‘好呀!明儿见!’
‘明儿见!’
她一离去,乔武怔了一阵子,才在椅上调息静候黎明。
* * *
翌日上午,黄秀玉亲自送来早膳及陪他用膳。
膳后,他拿着古琴及乐册跟她比肩沿湖漫步一阵子,才在一株大杨柳的树荫下面坐了下来。他将琴往膝上一放,立即愉快的演奏着。
她眯眼静听一阵子之后,含笑道:‘恭喜你已能将心情贯注于琴韵中,恭喜你有愉快的心情!’
‘谢谢!我的确很愉快!’
‘来!咱们一起来研究和弦之手法!’说着,将木琴拿过去边演奏边解说着。
他听得神采飞扬的道:‘哇操!想不到乐曲一经和弦,会有如此的美妙动人,我来试试!’
他取过古琴开始试奏了!
她含笑指点半个时辰之后,他渐入佳境了!
她愉快的在旁帮他打拍子,轻声吟唱了!
他反覆的练习,心情整个的陶醉了!
一个上午就如此过去了!
倏见小涵右手提着食盒,左手拿着一把大伞,小碧则托着一张矮几跟在她的身后,含笑行来。
二女在他们身旁撑妥伞,铺妥净布,又摆妥矮几及食物才含笑离去。
‘哇操!她们设想真周到哩!’
‘不错!她们原本是家祖的侍婢,一向乖巧伶俐!’
‘我真是走运,居然能有此享受!’
‘你太客气了,以你的造诣足可享受人间的一切福份!’
‘哇操!不敢当!我只希望早点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及为先母复仇,然后就过着平静的日子。’
‘你不想在武林中争一席之地。’
‘没意思!以贵帮的声威,还不时的遭人袭击,我才不愿意过这种紧张的杀戮日子哩!’
她若有所思地沉思不语。
他道句:‘用膳吧!’立即迳自取用食物。
她默然取用一阵子食物之后,突觉一阵反呕,立即骇然捂嘴。
‘你怎么啦?食物中有毒吗?’
‘不是!可能是因为伤势末愈及昨晚没好好的休息,有点呕意。’
‘我有灵药,你要不要服用?’
‘谢谢!你慢用,我先同去歇会儿!’
说着,立即捂嘴匆匆的离去。
乔武怔了一下子,方始继续用膳。膳后,他将碗盘放入食盒中,将琴朝几上一放,立即开始演凑着。
一个多时辰之后,黄秀琼和小碧联袂行来,小碧提起食盒之后立即离去,她却轻咳一声道:‘我能坐下吗?’
‘欢迎!令姐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正在休息。公子,我听你的琴音、和音部份似乎有些瑕疵,你不会怪我太冒眛吧?’
‘欢迎指教!请!’
她羞赧地坐在他的身边,立即开始演奏!
‘哇操!高明!此曲应只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不敢当!愚姐妹二人自六岁开始练琴,其中除因练功或外出稍有中辍外,至今一直抽空练习着。’
‘有恒心!佩服!请指点!’
她立即欣然解说着。
她原本以为他会记恨害自己吃闭门羹,想不到如此谦虚好学,她当然会喜出望外啦!
因此,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解说及示范着。
黄昏时分,乔武受用不浅地道谢着。
她一望天色,道:‘天快黑了,野蚊即将出来,咱们回去用膳吧!’
乔武欣然点头,立即挟起短几及古琴。
‘交给小碧她们拿吧!’
‘顺手而已,她们也够忙啦!’
‘你……你真能体恤人!’
她也拿起大伞及乐册和他并行回楼了。
两人刚走不远,小碧二人已经惶然掠过来接走琴伞,乔武含笑道:‘她们果真甚为乖巧!’
‘她们出身贫困人家,被家母以重金买来,当然要勤快些!’
乔武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却懒得‘抬杠’。
两人返房之后,只见小碧及小涵正在擦拭桌椅,立听小碧道:‘二姑娘、公子,请移驾书房用膳!’
‘哇操!暗道封妥啦!’
‘是的!’
乔武点点头,立即步向书房。
书桌上果然已经摆了佳肴及一盏红烛,两人入座之后,略一招呼,立即默默的开始取用着。
膳后,天空好似破了一个大洞,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她站在窗旁喃喃自语道:‘但愿这场雨能使那些人取消来意。’
‘他们是否为了那把彩虹剑?’
‘你怎知此事?’
‘我曾在马车中听你向令姐提过此事!’
‘原来如此,请恕我当时之冒犯!’
‘不打不相识,是吗?’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及替我解毒!’
‘你们最好把“合欢丸”那类毒物去掉,免得自害害人。’
她立即羞涩的点点头。
突听大门口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是激烈的刀剑交击声及竹哨声,她的神色一变,立即匆匆的离去。
乔武不愿多管闲事,反正是狗咬狗,一嘴毛,谁要贪得彩虹剑,谁便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他坐在几后,开始练琴了!
雨,倾盆而下,似乎要冲洗人间的罪恶及鲜血,远处的人群却冒着大雨,舍生忘死的拼斗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终于,雨停了,打斗也停了!
二千余具尸体以垃圾般被埋在右侧空地中了。
黄耀祥望着臂上的剑伤,神色一狞,道句:‘歇息吧!’立即与秦双碧、黄秀琼、黄秀碧及黄秀珠回房。
黄耀祥及秦双碧成亲之后,第一胎是对双胎女婴,不到一年,居然又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婴,真够骇人!
由于生育太密集,当她在分娩第二胎之时,险些没命,为了安全起见,秦家之人带着第二胎女婴回去抚养,她也不敢再生啦!
她们在获得彩虹剑之后,原本打算进一步称霸武林,那知,黄必胜迟迟无法出关,最近却发生一连串的事儿。
她们心情沉重的回房休息了!
那知,不到半个时辰,以丐称为首的千余名联军再度来犯,现场立即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及杀声震天。
没多久,黄秀碧及黄秀珠先后负伤被黄秀琼送同黄秀玉的房中去裹伤抢救了。
经过一番的忙碌,黄秀珠及黄秀碧被送回房中休息了!
黄秀琼又匆匆的投入战场了。
黄秀玉忖道:‘他说得不错,何必过这种紧张及杀戮的日子呢?我该不该把我有喜之事告诉他呢?’
她站在窗旁观战及思忖了!
没多久,突见一位身材纤细的青衣人悄然推开黄秀碧的房门,黄秀碧正在昏睡,根本不知有人侵入。
青衣人迅速地制住她的‘黑甜穴’,然后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她的口中道:‘念你负伤,少受些折磨吧!’
说着,立即挟着她进入榻下。
原来,黄必胜为了应变,曾在他自己和家人的榻下各掘一条暗道,不但可以逃生,而且可以互相接应。
黄耀祥亡羊补牢的仅封闭黄必胜榻下的暗道出入口,却被此人把握住漏洞,轻易的由暗道离去。
此人正是幽灵帮帮主之女杜铃铃,她当日由暗道离去之后,伺机找了一位身材与她相若的金虎帮帮众予以冒名顶替。以她的武功加上金虎帮最近内忧外患频仍,她顺利的混水摸鱼,除了暗中活动之外,还导演了两场‘活春宫’。她目前就要导演第三场‘活春宫’,只见她悄悄的自‘涵碧楼’前面院中之假山溜出来后,便隐身不动。
此时,除了小碧及小涵在楼下厅前戒备之外,所有的人员全部到前院去参加拼斗,她放心地掠向楼后了!
不久,她站在涵碧楼后院聆听乔武边操琴边吟诗,她不由羡道:‘处变不惊,真是奇男子也!’
她悄然掠入乔武的房间,开始替黄秀碧宽衣解带了。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她骇然后转,立即发现乔武已经站在门口。她苦笑一声,传音道:‘你舍得拒绝这种艳福吗?’
‘我不愿多造孽!’
‘此乃她们的福份!’
‘我不敢苟同,姑娘,该歇手了吧?’
‘放心!黄耀祥只有四个女儿而已,我不愿再玩这种游戏了!’
‘你把这种事当作游戏?’
‘不错!是债主索回部份利息之游戏!’
‘我不明白!’
‘我与黄耀祥有血海深仇,你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可是,你不该连累他的女儿呀!’
‘她们太享受了,该受点教训。何况,你如此体贴,她们反而因祸得福,我真是又羡又妒!’
‘你……你怎会有此种念头?’
‘媚药已经发作了,我该走了!’
说着,立即掠窗而出。
乔武张口欲喊,却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走到榻前,立即看见黄秀碧汗出如浆,那情景完全和黄秀珠一模一样,不过,她的腹部却多了一道剑伤。
乔武摇头一叹,立即脱去衣衫。
他先以灵药渡入她的腹中及抹遍伤口,然后就‘射击位置’。
那‘活儿’向洞内一顶,仍是一样的窄紧,他徐徐的‘孤军深入’了。
他查过她的身子,一发现只有‘黑甜穴’受制,他轻轻的拍开穴道,立见她‘啊!’了一声,疯狂的挺动着。
腹部之伤口立即汨汨流血了!
他瞧得一阵心疼,立即制住她的‘麻穴’及‘哑穴’,然后又替她上药。
突听一阵步声,他一听是小涵上楼,立即沉声道:‘下去!’
‘是!’
他边顶挺边思忖该如何令她在不扯裂伤口的情况下,早些‘交货’泄去体中之毒。情急生智,他突然想起了‘静’字诀,他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停止顶挺,缓缓的运起‘静’字诀。不到盏茶时间,她的肌肉开始哆嗦了!他险些乐透了!他终于发现‘静’字诀有此妙用了!他继续催动功力一阵子之后,立即发现一股股凉飕飕的液体进入自己的体中,她那尽赤的双眼亦逐惭恢复正常。
突见她的双眼充满惊怒,他心知她已经恢复神智,立即传音道:‘姑娘,你中了媚毒,恕我放肆!’
泪水立即自她的眼中溢出。
她瞧得一阵心疼,立即拍开她的穴道及起身下榻。
她挣扎起身,边流泪边着衣。
他难过的向房中一瞧,一发现地上之轻细泥迹,他立即指着它道:‘这就是来人留下的痕迹,我今晚未曾下过楼。’
‘我……我知道!’
说着,捂脸踉跄欲出房。
‘姑娘请稍候,前院之拼斗尚未结束!’
‘我知道!’
她低头踉跄的离去了。
乔武望着榻上的落红及汗迹,低声一叹,立即入内沐浴。
* * *
接连七天,黄家的人没来见乔武,乔武心事重重,只有阅书排遣。
接连七晚,每晚皆有人来袭,而且是一波接着一波,金虎帮之人至少有四千人死亡,负伤者更高达三千余人。
黄耀祥一见情况不对劲,除了以‘飞鸽传书’调回外地人手之外,再度进入密室中向黄必胜求援了!
黄必胜指着更加花白的头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比你还要着急呀!
可是,偏偏悟不透这最后一招!’
‘孩儿无能!’
‘算啦!我不是在责怪你,你大嫂呢?’
‘约可在近日内返帮。’
‘撑着点!我只要悟透彩虹剑上最后这招,大事底定矣!’
‘是!孩儿告退!’
‘我最近时闻琴声,是谁有闲情在操琴呀?’
‘是一位后生小辈,孩儿为了避免你分心,原本不欲提他,如今经你一问,孩儿就略为叙述一番吧!’
他便略述乔武在银川朱家重伤金虎帮两百余人以后的经过。
‘什么?玉儿四人全被他毁了贞操?太巧了吧?’
‘当时皆有证人在场,绝非他下的手?可能是幽灵帮那丫头在作祟!’
‘哼!又是幽灵帮,我出关非血洗该帮不可!’
‘大嫂已经前往执行此事了!’
‘有回音吗?’
‘没有!’
‘她越来越怪了!你当年应该强污她!’
‘孩儿不是她的对手呀!何况,孩儿一直很尊敬她!’
‘算啦!乔武真的很酷肖乔迅吗?’
‘是的!’
‘你还记得你大嫂曾经易容乔迅之事吗?’
‘啊!爹,你是要大嫂易容为乔迅诱使乔武投效本帮吗?’
‘不错!速去进行吧!’
‘是!孩儿告退!’
黄耀祥欣然离开湖畔密林中之神秘小屋了。
没多久,倏见一道纤细的青影出现在小屋前面林中,她正是杜铃铃,只见她浮起神秘的笑容,立即隐伏不动。
盏茶时间之后,四位青衣大汉迅速的自屋中掠出,只见他们各掠向小屋四周,然后,来回的在林中穿梭巡视着。杜铃铃屏息贴伏在密叶之中,一直到那四位大汉停在林外四周,她才徐徐的嘘气,不过,却仍不敢擅动。没多久,黄必胜持着一把钢剑掠到屋前空地上面,杜铃铃乍见他的疾速身法,立即暗凛!
黄必胜脚踩步眼,手引剑诀,立即抽剑演练。
那把钢剑刹那间便幻成千余支剑影,丈余内之落叶及尘土被卷得疾飞向四周,好骇人的剑招。
没多久,却见黄必胜收招一叹,立即又重新演练。
他一直演练十二遍,方始微喘的收剑归鞘返屋。
不久,倏见右侧房中爆涌出一蓬耀眼的多彩多姿光芒,杜铃铃暗道:‘彩虹剑!一定是彩虹剑。’
可惜,她自知无法抵挡方才之剑招,加上窗扉紧闭,她不敢过去偷窥,她只好默默
的思忖方才记下的残缺剑式。
她一直等到那四名大汉返屋之后,方始离去。
* * *
又过了三天,黄耀祥正在房中疗伤,突听下人呈报总护法已经返帮之事,他喜出望外地与秦双碧出门迎接。
年近四旬的包霜由于内功精湛,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上下,配上那套红衣劲装,那付成熟身材更加的撩人。
不过,若望见那对充满威棱的凤眼及冷肃的神情,再烈的欲焰也马上会‘跌停板’至‘谷底’。
她望见黄耀祥夫妇的双臂皆裹伤,立即掠马落地沉声道:‘副座,难道江湖传言属实,本帮将垮了吗?’
黄耀祥苦笑道:‘不至于,不过,却天天遭到突袭,目前已有六千人死亡,四干余人负伤,情况甚危!’
‘是谁如此大胆呢?’
‘入厅再谈吧!’
三人入厅坐定之后,包霜问道:‘四位侄女呢?’
秦双碧苦笑道:‘除玉儿之外,皆在疗伤。’
‘是谁如此大胆呢?’
黄耀祥立即将‘旋风鬼手’巴煌劫得‘彩虹剑’,致引起黑白两道人物连夜袭击之事择要叙述。
‘剑呢?’
‘爹正在参悟。’
‘爹尚未出关吗?’
‘他正在参悟剑鞘上之招式,幽灵帮之事解决了吧?’
‘毁了对方的总舵及四百余人,不过,却让那帮主及百余人逃逸,为了追杀他们才拖至今日返帮。’
‘有否杀尽呢?’
‘没有!被丐帮双老率人救走了!’
‘臭化子,真可恶!嫂子,我另有一事告诉你!’
说着,立即叙述乔武入帮之事。
包霜听得心中暗暗骇凛,直到听完之后,沉声问道:‘他真很像乔迅吗?’
‘是的!’
‘他称呼朱汉穆为外公?’
‘是的!他为了复仇,不惜开出条件,只要有人找到乔迅,他愿意为那人做一件事,因此,爹请你易容为乔迅。’
‘好主意!他非入本帮不可了!’
‘嫂子,我纳闷的是,他所要寻找之使用柳叶镖者,其镖式居然和咱们之镖相似,可是,咱们没伤害朱丫头呀!’
‘柳叶镖雷同者甚多,不足为奇,玉儿四人之贞操皆毁于他的手中,你们打算如何对待他呢?’
‘他若能真心效劳本帮,我会视他如婿,他若……’
秦双碧打岔道:‘玉儿已怀了他的孩子,唯有你易容为乔迅诱他加入本帮,玉儿四人才能再活下去。’
‘我明白,我今晚就以乔迅的身份对付各派高手吧!’
‘嫂子,谢谢你!’
‘别客气!想不到我一离帮,竟会出这种事儿,高堂主呢?’
‘我原本吩附她去银川押朱家之人为人质,由于与乔武达成协议,便通知她返帮,那知拖延多日,竟仍未返帮。’
‘我听说前些时日在宁甘一带出现一批打扮奇异,武功诡异之人,她们会不会因为遇上那批人而遭到意外呢?’
‘真有此事?’
‘小叔,本帮在这些年来太狂傲了,因此,一直没有深入了解江湖动态,否则,你们岂会连番挨袭呢?’
‘是!你教训得是,该如何改进呢?’
‘爹该出来稳定军心,再联手痛歼来敌以树威!’
‘好主意!可是,爹只剩下最后一招尚未悟透呀!’
‘等他悟透之时恐怕晚矣!我会去劝他!’
‘是!何时去见爹呢?’
‘入夜再说吧!我该歇会儿!’
‘是!嫂子,你下去休息吧!’
包霜略一颌首,立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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