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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什么了?我到底要什么了? 权力,名声,感情……太多了吧。 我可没那么贪。 有的,你们男人都一样,越年轻的越贪,越老的也越贪。 若晖觉得自己有点晕,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过去他们在一起时可没发生过这种事,天知道为什么说变就变了。他转过脸来,看着她一头乌亮的黑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爱她,而且爱得铭心刻骨,没完没了。 你想要我一辈子跟着你,爱你吗?晶晶问。 想啊。 你觉得自己办得到吗? 办不到。他说。 对了,你这样想就对了,你要真这么想,昨天你就不会生气了。 我以后不这么想了。 放屁。你以后还会这么想的,你是个男人,就会想这些,巴不得自己是皇帝,其他男的都是太监——但现在没有皇帝了。 现在你希望自己是皇帝吗? 希望的。 假如,假如你现在是皇帝,你现在最想干吗? 什么也不干。 又骗人,晶晶说,不过你现在骗我没关系。 你为什么那么没原则? 因为所有的道理都是相对的么,有的时候,就可以有例外呀。 晶晶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擦了擦手。 你们男人就是脏。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不讲道理。 若晖重新启动了车,道路像一条光滑的手臂,从身边滑了过去。秋天,十月份,斜阳西下,自然是美好的,生活是混乱的,你几乎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搞不清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顺便问问,他说,你真的爱过我吗?爱过的啊,晶晶又开始看着窗外,只是跟你爱的不一样而已。有什么不一样的?若晖又抽出一支烟,点上。我会爱好多人,她说,比你还多,说的时候她的语气和心情都有点疲惫。 北戴河近在眼前,一转弯,上了海滨路,大海在眼前缓缓飘动。他们停车,下来,已经过了旅游的季节,海边没什么人。他们看了一会儿,若晖突然转过身来,举手打了她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清脆响亮,集中了若晖全部的爱和仇恨。我们不知道这是一个周末的开始还是结束,正如晶晶所说,这里面所有的道理都是相对的。 〔责任编辑 赵大河〕 金海曙,男,祖籍浙江,生于长海,长年在福建生活。编剧和写小说。现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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