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气息与病人最接近的时候,病人就曾这样想。现在他站在医院的门口,被一个与他生活过多年的女人搀扶着,仿佛这女人刚刚与死神搏斗过一番后从死神那里夺回了他,她把他的胳膊抓得紧紧的,生怕他忽哟一声又被死神拖走。告别是件愉快的事,病人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想把它说给她,又怕她不理解反而引起误会,就沉默着,冲她微笑。
马牛新作:蚯蚓巷臆想书(小说)
五十年后,情形也没好到哪儿去:
雾的合唱团带头解着
捆紧黎明的绳索。
如果不微妙,要读者干什么——
记住!理想的定义是,诗是一次胜利。
臧棣新作:纪念戴望舒
慢慢地,我们会渐渐认识到,流放不仅仅是一个跨过国界的外在现象,因为它在我们身上生成,从内部改变着我们--它将是我们的命运!于是,居住地与我们本土上并无多大差别的人种、街道、纪念物、时尚和风气使开始具有了些不同的面貌,熟悉衍化为生疏,而与此同时,我们的记忆中仍然残留着过去的痕迹,这种双重的观照使我们与我们的同城居民割裂了开来
米沃什:关于流放
鲁迅在著名的《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文中所说,中国的"圣人之徒""以为父对于子,有绝对的权力和威严;若是老子说话,当然无所不可,儿子有话,却在未说之前早已错了",集中表达了五四一代人对于父辈的不满,"五四"是个反传统的年代,是个"打死父亲"的年代,五四文学的父亲形象都是负面的;而《背影》不同,在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里,它第一次重点刻画了一位正面的父亲形象。
《背影》何以成为经典?——“超保护的合作原则”及其他
她与这本使她跻身于思想家行列的书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冷淡令人费解。她后来提到写这本书与写小说很不同,没有那种创作时的痛苦挣扎,而是在思路明了之后,按部就班一气完成,关键在于找到时间来完成将文字诉诸纸张的体力劳动。她感到自己好象只是一个“执笔”,因为那些研究,那些想法都已经存在,只等待有人将零散的工作组织起来
一本著作的产生:
1946-49年间的波伏娃
鲁迅关于自己战无不胜的"啮簇法"的另一种说法,就是"敢自说是戴着假面和承认'党同伐异'",也就是敢于跳进自己用小说家的手法夸张虚构出的黑暗人性与黑暗社会的泥坑与圈套,连带着也把别人扯进这个泥坑与圈套之中抹黑弄赃,进而抢占单向维度的"存天理灭人欲"的精神制高点,向对方实施既"戴着假面"又"党同伐异"的人身攻击与精神强暴
对于鲁迅的化妆与还原--林贤治《鲁迅的最后十年》读后
不管它是指本雅明所称许的作为政治实践的解放作用,还是阿多诺与霍克海默所批判的作为“文化工业”制品的物化作用。
1963年,沃霍尔发表了一段令人吃惊的谈话,其中提到”绘画太费劲。我想呈现的东西是机械的。机器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愿意成为一部机器。”较之沃霍尔的其他惊人之语。它更为准确地指明了理解沃霍尔创作意义的途
超越现代主义——安迪·沃霍尔的意义
“我不断在认真改造自己去适应时代潮流”,罗兰·巴尔特说。他买了一架电动打字机,天天花半个小时练习打字,希望“打”出更有“打字机风味的文稿”。他说他的写作过程通常分成手写和打字两个阶段:先是把“情志”笔之于书,求其心手之相合,变成手写原稿;然后是把手稿誊清成印刷体的打字原稿准备付梓销售。
董桥:听那立体的乡愁
看!在那闪耀的窗前
你塑像般站立,
手提一盏玛瑙彩灯!
呵,普赛克!你就生在
那圣洁的地方!
爱伦坡诗两首
拍过《春光乍泄》6年后,20年的相濡以沫也没能为唐先生留住张国荣决意离去的步伐。“夜阑静,有谁共鸣?”这是唐先生写在挽联上的句子。张国荣无疑是华人世界最杰出的演员之一,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能懂得他的又有几人?即使如王家卫,也只能以“传奇”二字来形容张国荣,
程青松:张国荣之浮生六记(书城供稿)
他意识到马塞尔.杜尚的地位正莫名其妙地呈上升之势。经由绘画艺术的窄门,就像有人打开了水库闸门,然后大坝崩溃那样,城市的所有碎片泼洒而出:它的霓虹灯信号、它的歇斯底里的警报声、它的徐徐蠕动的金属垃圾以及完全机械性的芭蕾舞姿。这个缺乏想像力、被媚俗所统治的魔兽般的城市,已经侵入了高雅文化的领地。“它们正在劫掠杜尚的仓库,还改变了包装,”毕加索被最年轻的一代激怒了。
罗沙琳.E.克劳斯:视觉无意识(阿子译)
他曾经是我的东,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
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话语,我的歌吟,
我以为爱可以不朽:我错了。
《四个婚礼和一次葬礼》里奥登的诗《葬礼蓝调》
问题的根源并不在于具体的写作选择了什么样的语言方式,“口语”也好,“后口语”也好,还是“翻译体”也好,而在于在这样的选择过程中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以及基于什么理由做出选择。只有把这些问题全部辩识清楚以后,我们才会最终获得对不同的诗歌的合理性的认识,在对之的评价上才可能说出站得住脚的观点。
纪念让·雅克·卢梭诞辰两百九十周年!
艾科:我认为存在着一个新的阅读圈子,他们愈来愈希望读到复杂的故事并对此加以欣赏。也许,我不是指我本人,而是当代的许多作家,但是,也有一种可能,有过一些出版家,他们认为读者基本上都是一些笨蛋,从而塞给他们一些劣质货色。但是他们不愿意这样。他们有着太多的这样的赝品。
康德和鸭嘴兽——艾科访谈录(刘自立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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