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马:一个注重精神修炼的诗人 |
作者:林林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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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3-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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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诗歌界,一般来说,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我喜欢当做朋友,而七十年代的人,我更喜欢当做兄弟,我是说,六十年代的诗人和七十年代的诗人之间并没有显而易见的鸿沟。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通常比较重视的是精神上的修炼。比方说,他们在想法上的原创性、象征上的焦点性、文字或辞上的的统一性、事物上的叙理性、有时创作主题上与表达之间的对抗角色,这些几乎是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诗人在创作时花最大最多努力的部分。在我认识的诗人中,一个非常勤奋的诗人——兰马,就是这其中的一员十分注重精神修炼的诗人了。他在诗中说——
秋天的水安静得失去响声 波浪藏进蔓草的睡梦 轻轻等候一声春雷 我计划着是否该上坡 望下看看俯视后的盆地到底还缺少什么? 房前屋后迫切需要的是一棵识别风向的树 无论我在哪里 只须抬头看见树枝的疏密 屋檐就低过了鞋跟
读他这首诗的时候,我感到身体上某些部位在发冷,不妨说有些爱情的东西的在作怪,可是在读这首诗中感受到了精神在惊悸。我并不反对有些人在肉体、生理上下功夫。其实从长远的眼光来看,体力的锻炼说不定是诗人最基本也是最具决定性的条件。但是现在我还是坚持说,精神修炼应该在生理修炼之前。
有人说诗是给贵族一类的人看的,也有人说是给普通大众人看的,我只是在设想,诗,是给诚实的人看的。因为诗人首先作为一个诚实的人来感怀他心中的或精神上的东西,最后他奉献给大家的当然是感动的东西了。我想,读了兰马这么多诗歌,给我最多的就是内在感动,并且痛。也就是说一个诗人要用精神修炼的东西打动需要用精神感受的人民,做到这是不容易的。兰马的诗中,更多的倾重于抒情,那是一种站在现实之上的抒情。
“我听见风声像一条鱼从我耳边轻轻的游过 河滩露底了 鱼死在岸边,白花花的一片 车夫的脸庞上返照 蟋蟀从此不跳不鸣,蟑螂却妻妾成群 清河路99号9街9巷与我争夺地盘 今天终于可以结束这场经历时间一年零三月的战争 车夫清理了枪械,然后运出城外 闻到菠萝蜜绽破内核的幽香……”
从这一段诗中,诗人始终站在现实之上,借用最普通的人或事物,用精神上的一种穿透性,感怀一个时代的发生,让人觉得那个时代的故事正在绞痛自己。读了这么好的句子,最普通的人也能感受到一种忧郁、伤悲。不难看出,兰马精神的另一面是深刻的。 我一直认为,注重精神的写作方式是一个人把他写作的当做一段生命旅行的日记。也就是说,一个人在他的有限生命中怎样让精神无限起来,从这个角度理解,我想兰马已经起步了,最起码他现在已经开始在尝试了。从他的诗中,可以看出一段语言在呼吸、一个事物正在穿越一个时空,如博尔赫斯在诗中所说,宁愿别人有理的人,他给世界的东西总是感人的,所有的这些人,他们受精神所感动,他们相互不认识,却在挽救一个世界。兰马曾尝试在某一个最短的时段写出一本诗歌来,我想诗人看起来有点疯狂,或许他为诗的部分、精神的部分似乎于在不停的奔跑,他被许多多精神的幻象所吸引,但是在那个时段中,他把精神上的东西当做一首美丽的曲子来演奏,最后他还是成功了。所以说,写作中的兰马,他总是在不断的在寻找一种让人内心震荡、溃泻又愈合的东西,然后用一种体验的精神、美好的精神象自然中成熟的果实所表达出来,他给的诗歌是幸福的、他自己也是幸福的。
一味的说他的诗写得好,似乎迁就的东西少了,但我知道兰马是热爱诗的。从他的诗中,空间化的东西和客观化的东西在造作中还存在着一些陈旧的方式,也就是说,他在建设自己的“写作精神大厦”时,还用了一些别人的“旧房子的东西”,这是兰马在下阶段需要重新设计的。
兰马,想像中他正在为一词在苦。我想,他宁愿为此精神所折磨,我知道因为他太爱诗了,他要像诗人兰波一样不断的在离开又不断的在到达,他要像金斯伯格那样在一种精神的状态下写到死,因为那是他幸福的事了……
2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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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兰马 责任编辑: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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