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想成佛，佛乃人上之人，而佛死后又成了天上之物……
　　——南柯学士题记（1995年）

　　原来曾把《坐佛》当成了《生佛》，后来买来了才知是《坐佛》。
　　想来也对，佛怎么能生呢？谁又能生佛呢？恐怕钱是不行。
　　贾平凹日渐有些假了，而世上又多了几分真呢？今天曾和朋友戏言：“无锡人多了，你说是好人多了还是坏人多了？”他说：“坏人多了！”我便也说了句：是坏人越来越多了……
　　想来想去，人有时真不是个东西。

　　篇外话：

　　贾平凹真是“假”了，也不知价格升了多少？想起来好笑，我女儿正学着书法。有一天我和来家的亲属谈到了字画，戏称李可染死后一个斗方现值两万。女儿听到了，走过来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唉，对！爸你知道吗？就我们学校的一个大姐姐的一幅字，你知道卖了多少钱？”我当然不知道了。她边说边比划着：两千，两千哪！！那神情可真够严肃的，我暗暗吃惊。她小妹妹（我侄女）也在，就对她说：“陶秦，你快好好写吧，等你出名你就死了吧。”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女儿陶秦写字还算可以，前一阵拿了个全国的银奖（我猜全国不会少的，30元的参赛费）。你说，贾平凹能心静吗？

　　贾平凹的作品看了不少，拍贾马屁的书也买了几本。按时间分先是《贾平凹之谜》（孙见喜），购于癸酉年葭月初一。作者号称研究贾平凹的专业作家，我看象个寄生虫。《平凹之路》（贾平凹精神自传）作者：贾平凹、穆涛。一九九六年四月二十六日购，5月21日阅毕。个中二人可谓是一唱一和，感想一字没有。《平凹的佛手》（冯有源）97年5月上海人民出版社，手懒没写购买日期。这个和他近，住一栋楼，西北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李白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写成了“天生我才比有用”；解释王国维《人间词话》境界之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为欧阳修的《蝶恋花》，而实出柳永《凤栖梧》中，连我这个布丁17年前就知道了，是王国维的错，可他是学中文的呀，看来我能当教授啦。

　　写贾平凹的东西还牵扯到最后一篇（与三毛有关），不想写了，太累了。我信中说他骗了不少人（集子漫天出，东摘一个，西填一个，加上他自己写一个），简直是害人呐！我倒是希望哪天早点看到他的“全集”，叫大家省事。他虽然算得上大家，可拿不到诺贝尔奖！中国只有鲁迅，可惜死早了。
　　在中国，想做文人没有鲁迅的书，绝对做不成的。

　　2002/08/28 秦皇岛 梦海斋 
 

 《废都》残记

    一座历史名城，拥有一方天地，加上那些人间众生，构成了《废都》，因为有了作家，所以才有了《废都》。综合而论，《废都》是一部佳作。有人称之“当代《红楼梦》，中国版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也有人称之“七分《金瓶梅》，三分《红楼梦》”。贾先生倒是谦虚，一再声明：“《废都》就是《废都》，绝非当代《红楼梦》……”。

    西京四大名人排列起来便是：汪希眠、龚靖元、阮知非、庄之蝶，我估计隐语：枉戏绵、恭敬怨、原旨妃、装知谍，所以到头来四大名人追求所得一场空梦。……因装知谍名声远近，为盛名所累，飞的越高也就摔得越惨……。终于，装知谍没有走出《废都》。

    牛母是个“神”，她与人鬼打交道，也遍知晓了阴阳的劫数，认清了人间的善恶美丑，口中便道出了尘世的变迁。她的一言一行，难辨真伪，在世人眼中很难“理解”，皆因境界不同所致。还有那头牛，“养育”了庄之蝶，可庄之蝶却救不了它，最后被人宰杀而悬于城楼做鼓，那沉闷的哀鸣或许是对世间的不平。再就是那个乞丐，纯属一个社会的牺牲品，他承包了“破烂”，声迹遍游废都，想必名声不在装知谍所下，他似乎是正义的化身，口中所道打油诗或曰顺口溜，尖锐地指出了社会的弊病，表达了一种广泛的社会形态。我自己也编了一个：BP机腰上挂，手里提着大哥大，出门开着桑塔纳，高级宾馆去下榻。领个小秘去度假，游了春秋又到夏，警察市长都不怕，就怕老婆也叫骂。

    作者1993声明：情节全然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唯有心灵真实，任人笑骂评说。着实道出了四十岁贾平凹的心境，也就是庄之蝶的灵魂，其间想必是有几分“真实”的。贾平凹的心境是一个“无”的空间，他追求的是一种平常心，在中国可谓独树一帜。他自己经过了婚变（有几分类似庄之蝶），从感情世界来讲经历了创伤，难道能启发他的灵感吗？那么《废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贾平凹心灵的历程，是他城市生活的缩影，他的喜怒哀乐都包容在四十万字中。

    如果说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第一位闯入性禁区的作者是张贤亮，《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写得十分含蓄；而《废都》则写得淋漓尽致，可见贾平凹的胆量。贾平凹一直沉浮于沸沸扬扬之中，对功名利禄似乎无所追求，这次《废都》又成了焦点。任人笑骂评说，我说《废都》是部优秀作品，给近年来沉闷的文学界注入了新鲜空气。但愿《废都》是一座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的桥梁，让世界上更多的人认识中国。西安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她本身的内涵是丰富的，所以从她那里产生《废都》也是必然的。事实上西安不是一座废都，而有些人却是废人，假若由废人统治这座历史文化名城，那不就是一座废都了吗？

    “哀大莫过于心死”，所以贾平凹才能在那种氛围中在户县写出《废都》，其影射是在于神州，“承包破烂”多少也点明了许多，也并非口出狂言！《废都》是北京出版社以三十五万“买”来的，一出笼便大受欢迎，全国一片沸腾，不管谁发财都行，总比官倒了去要好，所以说要谢谢贾平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