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高敏

你为何迎着风的方向站在结满怨愁的秋雨中
你是在听雨的哭泣还是在向风诉说迷茫
你为何独自徘徊在那一抹淡绿的阴影下
你是在追忆夏的欢笑还是在为冬而祈祷萧瑟
忠实的候鸟已开始远翔，你再已听不到它们的呢喃
花色的伞下也都是匆忙的脚步，把泥水溅起

展开心灵最初的形式，深秋在我喉咙划开一个伤口
殷殷的血染红苍白的风也染红自己二十岁的眼眸
滴下的都是对秋雨的控诉。不再满目凄丁香把秋风揉碎，碎成深秋最美的风景
萧声把影子拖长，弥补冬天的距离
是否能有一把火点燃秋的芬芳烧毁我故作的平静
是否一杯烈酒会留住滚烫的七月不让秋雨肆虐

我开始战栗，不是因为那一抹虔诚的绿
不是因为幽怨的如诉的雨
或许在秋天写的诗只能在风中滑行
载满整个季节的记忆，随风再逝
涉过城市的霓虹，我在街角经营惨淡的灵魂
没有一根手指扣响夜的宁静。我独守。

你看，那只雨蝶落在丁香的肩上，它也一样结着幽怨
你看，它的回眸含有多少凝思，多少凄楚
长烟托起薄雾，箫风吹皱秋水
而你仍一如既往地站在黄昏的鸟鸣中
你累了吗？在秋天的剧场你是主角吗？那只结满幽怨的雨蝶是你的憔悴吗？
落寞舔痛我的肌肤和灵魂，秋风呜咽
结满幽怨的丁香哭了，揉碎了秋雨。

 2003-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