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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命如此朦胧

张  猛

  


第十八章  十年朦胧

    假如美丽的雨珠能飘成一个美丽的春天,那么我期盼我的泪也能唤醒你最初的爱恋。 

安子走了,他把对面的钥匙给了她,那间曾经他住过的房子就这样给了她。

安子走后,依期总是站在安子的屋子里,看着外面天桥下车辆来来往往,车灯在夜空中拉出了一条条的弧线,在瞬间孤独地美丽,又很快的消失了。

青海来了,就站在她的身后,又走了,告诉她什么时候结婚,那是他答应她的,那也是她一直期盼着的;可是现在再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热情;青海走了以后,她又一次站在那里,看着夜晚的天桥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她问自己:“那些车开往哪里呢?那些路的尽头在那里呢?他还爱我吗?他真的爱过我吗?为什么离别是如此轻易,他就这样走了,连头也不回,而遗忘却如此艰难?他现在还会想我吗?

  她对自己的问话,总是找不到答案。

她知道自己会和青海结婚的,那一直是她所乞求的!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却能平静的听到这句话,而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甚至在那个时候想到了另一个人,她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为他流下了,他还欠自己一个答案,她现在想知道的就是那个答案,她想知道那是为什么,她知道自己的眼泪落在了哪里,她的心也一直放在那里。她想起谁说过的一句话:“欺骗别人的感情是品性的低劣,而践踏别人的感情,是道德的败坏。”只是现在她感觉那句话只有安子才能说得出来,是的,他在告诉她,青海在践踏她的感情,现在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想如果那里的大海,还会咆哮的话,那一定是她的哭泣;那里大海的水能倒出的话,她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眼泪,因为她为他哭泣过。

而他给自己的爱情,却都在透明的天空里飞起,又很快的坠落了,那里一地沙鸥还会为那样的爱而飞翔吗?他说过的,如果他的爱还存在的话,那里的沙鸥一定会飞翔的。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安子的哭泣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告别对她的爱,还是那个他永远纪念的女人呢?还是为了他那不再回来的青春!还是为了自己。

假如失去了一切也无所谓的话,那我为什么还总是回忆呢?假如你是无足轻重的话,那为什么当我想到你的时候,眼泪还是会淋湿了我的眼睛呢。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连一个回头都没有,她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在那里不管怎样哭泣,他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他总是那么的绝情,让她看不到一点爱的希望。可是现在他的影子无所不在,就像阴魂不散的幽灵一样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再也不害怕了,因为她失去了那双让她害怕的眼睛。

她知道为了自己的梦想自己失去的太多太多了,可是她只能心痛的看着自己失去。
   
她开始在安子的屋子里生活了,她看他的书,她听他的音乐,她睡在他的床上,她看着他生活过的地方。
    她的身体总是不禁微微颤抖,不得不蜷缩她的身体,试图解除痛苦,可是她的眼泪却很却弱。
    这时她总是会闭上眼睛,眼前却会闪过安子的眼睛而不是青海的。

可是她知道安子是自己抓不住的人,他太飘忽不定了。
    她只能在这里想着这一切,复杂、混乱的一切,她再也没有勇气站起身来。
    她想起他说的话:“伤害与被伤害,都有可以原谅的理由。”

    情书里有我心灵的永恒。

    现在她的手里拿着他写给她的情书,一封没有给她的情书。那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依期:

   
我的爱,是你的吗?
    你无法告诉我,只有让我来告诉你。是的,是你的,可是你的爱却给了谁呢?你象那沾满露珠的花瓣,美得只剩下了眼泪的痕迹,你是那样的美,美得象席慕蓉的一首抒情诗,你是那样的纯,纯得象一块百合花一样洁白。
    你的声音,像一朵玫瑰含苞欲放的声音,漆黑的长发,随着你的动作飘荡着我的心;深邃的明眸,有如一汪碧蓝的湖水,放满了我的感情可是你却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你是不会了解的,就像我做了那么多你都无法了解一样。可是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现在还是不会知道的,因为你找不到一个爱我的理由。

如果有一天,我化作了一抔黄土,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束美丽的玫瑰,我希望你能来看看我,就算是欺骗也好,当你来的时候,你一定会看到,这黄土上开出的玫瑰,那是我送你的忠诚;我爱你,以我的眼泪和沉默,以及男人全部的力量。

    愿你每夜能有一个好梦,如果你在梦中也露出甜美的笑容,那是我在托清风祝福你。如果你在梦里看到了我,请你一定离开,因为我很危险,可是你也要知道,那是我在想念你。

电影已经拍完了,可是我相信你还是看不到那是我对你的告白,那是我写的剧本,那是我们的故事,那是我的爱。

你知道吗?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死了,死的安然,因为我找到了你,我就找到了我的爱,可是我无法得到,那是我的遗憾,我只能拥有这样的遗憾,你知道吗?我也无法得到任何人的爱情。

我是漂泊的孤舟,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岸边,这是我的命运。八年的朦胧单恋,才换来一声叹息,才知道你在思念谁?可是我却无法让你抹去这样的梦想。

我痴情的双眼望着你的背影,我问我自己这样做是否值得?可回答总是沉默。

你知道吗?人一生中的每个瞬间,虽不一定由自己把握,却一定是亲身经历,而八年的爱,便是对我的定格,淡忘的写下我们的初识,又低头各走各的。我犹犹豫豫地还没来得及去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们就已经各奔东西了。我知道我们的缘份未到,就算靠得再近,也不会觉察爱情就在我们的身边。

你对我是不公的,你垒起了一座爱情堡垒,大门始终是紧闭着。我对自己说应该走进门去让自己迎接你的爱情,却始终不敢迈出这第一步,我知道你也不会打开这扇门的。

    你说我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其实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没有向你表白,因为你不知道我的故事,所以你不能了解我,可是我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一首歌说的一样,象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然后一颗一颗流成了泪,当我终于思念你时,我才知道,水如何变成了泪。

可是我的爱,却无法涂在你的生命里,你知道吗?我很遗憾。没有爱的岁月,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孤单,我却心甘情愿做一抹没有色彩的落叶落在你的心头。

我可以忘却你的名字,却忘却不了一段感情。无法抗拒的是结束,你我之间的结束。可是到现在我还在贪婪地吮吸着你那芳香的气息,可是你还是刚刚出现就离去了,我无法阻止你去爱,我就只有离开。
    你知道吗?谈论爱情本身就是一件难事,而我却没有这样的资格,爱情本身没有过错,可是我的生命却给了她一种安排。

我的感情在你的世界里无法呼吸了,我宁可选择放弃。
   
我是想得到的,结果我却只能放弃,你知道吗?我无法控制住自己,没有料到你的梦想是这样的深不可测,也没有料到联系你们的纽带是这样坚韧而持久,我已经无法成为你天空里永远的痕迹了,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你说过的:“真正伤心的时候,反而是最坚强的时候。”我想你会和他结婚的,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否在意过我,是否思念过我呢?在我的身上有值得你停留的东西吗?

人都说再短暂的爱情都要经过千山万水,在遥远的飞翔都是为了达到陆地。

可是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那种感觉叫做爱情吗?我期待着你拿着鲜花来看我,你知道吗?爱情这东西有时候会害了很多人,唐明皇和李煜就是因为爱情亡国的,我没有他们的魄力,所以我一定不是伟人,我没有成为伟人,这是我的遗憾,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在体味到爱情的幸福之前常常却要承受更多爱情带来的痛苦,就像前几年很流行的一种糖,初进口极苦极涩,但是你如果不拼命的把这难受的30秒忍受下来,你是绝对体味不到后边的甜蜜的。

    就是在这里,我看着你在那座桥上吹泡泡。泡泡五彩缤纷,飘近河面的时候忽的飞远。你的样子真的很美,美的让我心动。可是我却无法靠近你,因为你会拒绝。

    记得你在那片森林里问过我“如果我把自己比喻成斧头,你愿意把自己比喻成什么呢?”
   
“树桩吧!”我笑着说
   
“为什么?”你问我。
   
“是呀!我宁愿是一棵被你征服的树,虽然我知道那样我会死在你的手下,否则我有很好的未来,但是我知道那样我也愿意,因为我爱你。”

那个时候我们吃完了所有的橘子,并在每只掏空的橘皮中点上一只蜡烛,我们就坐在这盛开的花朵般的灯光里,等那蜡烛的燃尽。

   只是我知道一旦烛尽,那光也就尽了,我的爱也就没有了。那也是你一直问我的问题,你想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在想什么!我没有告诉你,现在我再给你答案,一直等到了现在我才有这样的勇气。

    我想告诉你再长的春季,也终究会过去,只是下一个春季再来的时候,我还会相信爱情。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们,又会在哪里呢?我会不会已经离开了你,上一季的爱消失了,下一季的爱来不来,都与我无关了,你知道吗?依期,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吗?我爱在那个季节就已经失去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我没有刻意颓废,可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该做什么。
    就像现在一样,我不想哭,可我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我在你的面前只能这样。
    永恒的擦肩而过,是我们的缘分,虽然我们相遇的季节是相连的,但是我们还是分开了。
    鸟和鱼是可以相恋
但是能在哪里筑巢呢
   
就像我们一样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爱你,我只能站在屏幕外看着自己上演的悲剧。

    我只能沮丧,无力挽回什么。可是你不会知道那是我对你的表白。
    可是我想告诉你生活不属于悲剧或喜剧,生活只是一些闹剧的碎片,但那也足以能割伤人。
    我不曾拥有过,所以我永远不会失去。那是我想说的。

    在你面前,我就象一艘在茫茫大海上行驶的船,海上水急浪高,随时都可能遇上暗礁、险滩,你好象日夜盼我归航,我也在渴望早日靠岸,这样的心理驱使我一天不见你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象船儿失去了航标,不知该驶向何方。

    可是四目相视时,我在你的眼睛里却找不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你总在逃避,不是吗?

 
   
我知道我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我知道我的爱也是没有出路的,我也知道我无论下多么大的赌注,都无法赢得一场让自己满意的结局,既然如此,我也只能亲手斩断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因为我不想同任何人分享你的爱,我不想看见。

    没有结局,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我最后感到,这样生活,会把自己毁掉的。
    我只有离开,才能决断。
    我喜欢过,这是我的全部,但目前的处境我知道我是不适合喜欢的,我连连累你的资本都没有。
    我只能看着你,远远的看着,我只能牵动一下嘴角,喉咙却像被什么哽住了,我知道那是我们的爱。可是我爱过了,那是我生命的全部,这一生也就够了。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跟一个小女孩说:如果我只有一碗粥,一半我会给我的妈妈,另一半我就会给你。从此……小女孩就爱上了小男孩。”我想我会那样做的,因为我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我错过了,我想把那碗粥给你,可是我知道你是不会要的。

我认识你的时候,只是惊讶这个城市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存在;什么也不为,我只想请你跳舞,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那样呢?那个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可是我却等了足足八年才说出这句话,八年我才等到你,才有了萤火虫下的舞蹈,八年让我不能把自己的内心在你的爱里分离出来。想着想着,湿了双眼。

我知道我给你的情感,那叫纠葛。我想爱你的时候,我总在喝着咖啡,而痛饮咖啡是不会醉,只能让我更加的清醒,可是我却不能喝酒,连咖啡也是奢侈的。我想醉,可是我永远都醉不了,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吗?

    深夜不归的天空,是属于我的,可是你不是,你给我的尽是仓惶,最凌乱的日子更加深的席卷而来,我知道那是迷茫。可是依期你知道吗?你是不会知道的?

    好寂寞的城市,连哭泣都忘记了。

    我知道面对并没有想象的难,我也不能逃避一辈子的,只要尝试去做。可是爱情的进程,我无从表达,只有感受。在这场爱情短剧中,我忘了自己应该是导演还是演员,我知道我的电影是不成功的,连你廉价的眼泪都骗不来。
    也许我们拥有过的感情,在岁月的长河里是如此微不足道,无论如何在你的心里也不会留下什么,那是我的遗憾。

我却只有一个答案,你也只给我一个答案,你是无情的。我也知道我的故事从头至尾就是错的,可是当初我是多么愿意我能够一直错下去!然而任何错误到了一定程度都会给每个人带来伤害。

看着你美丽的脸,无邪的表情,我感到了自己的羞耻。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可是在真正的爱面前,我是没有这些的,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我喜欢春季的天空,虽然透明,我却能够看到你的爱,那是一件多么明快的事情啊!我为什么那么爱你呢?也许因为我们天生就是一体的吗?我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可是你建的堡垒太结实了,我再也没有力气把它拆开,我也就不想再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了。

可是我的眼晴忍不住要看你,我的心跳会变快,整个人就会变得不对劲!我相信那是爱,那是发自你内心的爱,把你整个人都填满了,当你承受不了的时候,就化为眼泪流出来。
    可是因为你的眼睛太暗了,暗得我看不到星星。
    我的神情只剩下忧郁,比这星空还要忧郁,只能化作彩虹末端最细的那一束长发,飘散在解不开的情端里。

    你曾说,你像一个风筝,而我就是那个放风筝的小孩。而今天,线断了。那个放风筝的孩子只能呆呆地看自己心爱的风筝渐渐在天空中消失。也许,有那么一天,会有另一个男人握住这根线,假如当你在空中快乐的飞翔时,你会不会忽然想起,在很久以前,曾有一个男人,想用他全部的真诚和爱,带给你幸福,为你支起一方天空呢?

    因为爱你,我伤得很深。
独来独往的我,一个人陷在爱里不能自拔,只能一个人舔着伤口,死在爱里。

    你的心中我是真的死性不改吗?难道我这一生都注定着痛苦吗?想爱一个人却偏偏得到的却是痛苦,我想你也和我一样,因为我们都在为这样的爱而叹息。

    也许正如你所说的,可是应该倒过来由我告诉你,我想知道的是我有多少滴泪可以流下来,而你想知道的,只是我流泪的样子,不是吗?我们重视的东西不同,我们看到的东西是不同的,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很遗憾,真的很遗憾,一直以来我以为真正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是存在的,可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真正的爱是不存在现实的生活中的,不是吗?可是我还是要感谢你,没有你的爱我是不会为自己而流泪的,我也不会知道什么是惋惜,可是你知道吗?

    你让我知道的太多,给我的也太多,为什么到今天我们还是这样的生活着呢?我压抑着自己不能再压抑的生活,你为我的生活带来过什么呢

   
你可以忘记我的眼泪曾经来过,可是你却不能忘记我曾经深深的爱过你。
    可是事实上,我不知道在你的心中,我你是否真的了解吗?

    八年前,我们一次次的来过,又一次次的走掉,我一次次的伤心,又一次次的好起来,可是当我真的不想再忍耐的时候,纵使有再多的爱,我也不想再忍耐了。
    爱曾经在我心里是一道很深的伤痕,那是因为你没有来到,可是你走了以后,这样的伤痕真的更深了,我看着自己的伤痕溃烂而不想再去挣扎,只有用泪水来表达啊。可是;可是泪水真的能表达我的爱吗?我对爱的眷恋吗?它不能,所以我才会把自己的心哭出声来。

    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最大的悲哀,是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可是 ,我却迟到了,可是我的爱也无言的为你迷失了,这就是命运吗?
    虽然我屡有暗示,但从未正式表白过,我很想说却不能说,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因为你可能不属于我。
    当然,我们也有“疲倦”的时候,可是你的身边才是我的天堂,这却是真的。


                       安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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