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俘
工夫不付有心人,这天终于让我们打探到了可能是杨收老大的消息。一个旅馆的伙计,说在一个月以前曾经有十几个“唐”国口音的人住过他们的店,其中好象就有我们要找的人。因为他们的样子很狼狈,好像是在被什么人追杀,所以老板让他特别留意这些人,不要给旅店带来什么麻烦,因此才记得。
事不宜迟,我决定分头行动。四小中的孔伟,杜让带领10名弟兄护送“静寂之谷”急需物资和冯睿先行回去,我则带领杨渥,桑维翰,刘知远,朱玫,王榕继续寻找杨收老大一行的下落。
离开了“谵耳城”,我一行人按照店房伙计的指引向东方追了下去。
三天后,我们来到了草原边缘的一块树林旁边,太阳已经下山决定就在这里过夜。
入夜,奔波了一天的我们很快进入了梦乡。“敌袭,有敌人!”听到值夜班的王榕那尖利的声音,我立刻蹦了起来,抓起放在枕下的长把战刀,边跑边扯下裹在刀上起演示作用的布,冲出了帐篷。刚跑到外面,迎面就是一支燕翎羽箭。这种箭是专门用于夜袭偷营的,是狙击手的最爱,破风的声音很小,但速度异常的快杀伤力也很大。制造的材料和工艺都很特殊,因此造价非常昂贵,所以一般是用来处理哨兵的。卒不及防,猛的甩了下头,羽箭划破我的左脸射中了跟在我身后杨渥刚刚出鞘的刀柄上。
王榕已经和敌人交上了手,边招架着几个人的战刀边向我们这里靠近,他放哨的地方离帐篷并不是很远,大约3丈的地方很靠近森林,这附近没听说过有土匪,马贼,我们并没有想到会有人来偷袭所以并没有找一处安全的地方下营,只是为了赶路方便才在现在这个地方休息,但他现在离这里只有不到一丈的地方,敌人应该是从森林那边过来的,行踪掩饰的很好,所以王榕直到敌人接近才发出警报。现在四面都是敌人,影影绰绰,人数很多。
冲到王榕身边,一招“力劈华山”向一个最接近的敌人招呼过去,那人也不是庸手,见刀势很猛,就地一滚,躲开了。
没有管他,我要先把王榕从那几个人的手中救出来,一招用老,就势向另一个敌人由下向上撩去,对方手中战刀向下一磕,显然没有想到我的刀是如此的锋利,“哧”的一声,象切豆腐一样斩断了对方的战刀,在他的前胸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还是他机警,及时向后塌胸缩腹才没有被我这一刀开膛,但也是受伤不轻。这时杨渥几人也杀到,接下了敌人。
王榕的伤很重,支持到我们来就倒下了。
“没事,全是皮肉的伤,要不了他命的。”检查了一下后我安慰着紧张着王榕伤势的朱玫。
“你等着,我去给你报仇。”四小情同骨肉,王榕的伤势让朱玫心痛如绞。话没说完,拎刀就向战场冲了过去。
一声类似夜间活动的鸟类的悲鸣,所有的敌人都向后退了下去,我下令不要追击,因为他们虽然后退,但阵型并没有散乱,显然伏有后着。随着敌人的后撤,我才发现四周那些人影已经靠近,每个人手上拿的都是弓箭,足有100多人,这样的距离不等我们冲上就都会被射杀。
对面走出了一个人,“放下你们的武器,不然格杀勿论!”
……
不管怎么样,如果你死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但只要你能活着,就还会有机会。
天亮了,被人五花大绑,蒙着眼睛跌跌撞撞走了一夜的我们好像被带到了这些人的营地。四面的人声多了起来,但没有女人和小孩的声音。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破茅草屋中,除下了遮在眼睛上的黑布。除了王榕,我的人都在,只不过刘知远的嘴里还堵着块破布,因为一路上他那“唐僧”一样的贫嘴让这些人都快发疯了。
屋子中有几块大石头,正中坐着的应该是这些人的头领,手中拿着我们的武器正和其他几个首领样的人在交头接耳同时还不住的打量着我们,我也同样在打量着他们。他们有的穿破旧的军服,在外面罩着老百姓的衣服也是很破的,有的穿着完全就是百姓的样子,一个个全是营养不良。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武器?”正中坐着的人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拿着我的刀说。
“我们是马商,那武器是用来防身的。”
“哼,马商?”拔出我的刀架到我的脖子上“这种武器就是皇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还是说实话吧,免的皮肉受苦。”
“我那受伤的兄弟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问道。
“这你放心,他在别的地方养伤,目前情况良好。”
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有欺诈的成分,我决定赌一把。
“我们是‘东尤来’的流民,被‘唐’国的军队所围剿,我们到这里是来找失散的同伴的。至于那些武器么,是祖上留下来的,以防不时之需。”我说了一半的真话一半假话,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和我们的景遇差不多,至于武器我当然不会说这样的东西在我们那里有几千套之多,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见财起心。
审讯结束后,我们又被带到了一个山洞里等候处理,在那里我们见到了受伤的王榕。他受到了俘虏应有的待遇,伤口被包扎的很好,也没有发烧的迹象。由此可见这些人还是具备一定素质的。
过了一会,那个首领来到了山洞。
“给他们松绑。”边吩咐他的手下边亲自动手给我松开了绑绳。
活动了一下,捆了一天手脚都麻木了。
“我们以为你们是一伙马贼呢。”那个首领摸样的人解释说。
因为我们那30多匹从马贼手中缴获的战马身上有马贼的暗记,所以发生了昨天的误会。
“不过幸好没有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还望不要见怪,在这里我高峻给诸位陪不是了。”
这个首领叫高峻,本是“朝日帝国”一个地方上带兵的小头目。前些时遍布帝国全境的平民暴动时因为本就是平民出身,同时也对皇室贵族的做法深恶痛绝,就带领手下的兵丁揭竿而起,反抗暴政。后投奔在帝国南方最大的义军“冯翔军”,在前些时与朝廷军的作战中被打散,匆忙中跑到了这里,但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被帝国军围剿,没有供给,只好靠打猎,挖野菜为生,不过这也说明他们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坚持军纪不去骚扰百姓。他们所在的地方远离商路,平时是没有什么商队经过的,今天碰巧我们路过,还带了大批他们急需的战马,变成了被黑吃黑的目标的我们还混然不知的在那么个地方扎营,如果不再抢我们,他们就别混了。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我们个个不但武艺高强,手上的武器也是万金难求的“越族”极品。要不是在人数上和弓箭等远程武器的压制胜负还真很难说。
也许他们还没注意到在马上那些包袱里还有“越族”打造的极品盔甲呢。
为了表示歉意,他们不但归还了我们所有的东西,还要设宴款待我们。
说是宴席也不过就是大家聚在火堆旁边,吃点没有任何调料的烤肉,酒那是 想都不要想的,连明天的饭都成问题,怎么还会有那些消遣的饮料。虽然如此,宾主还是尽弃前嫌,把“水”言欢了。在席间我大方的给他们留下了一半的战马和大笔金币,还把王榕的战刀送给了高峻,反正王榕现在连站都成问题就别说还要提刀上阵了。当高峻问明我们的行程时,脸上露出了担心的表情说,从这里再向东就是帝国军控制的区域,像我们这样是根本过不去的。
我当然要尊敬对方的好心,但还是说要向前再找寻一段,如果实在通不过封锁区再折返。
一夜无话,天明时分我们就起程了。
2天后我们又回到了这里,见到高峻那想当然的表情,我只好苦笑的摇摇头。
第七章:破围
在这里呆了两天,派出的游骑纷纷回报,见实在没有希望越过帝国军的封锁,我只好带上高峻和他的1000多游兵散勇一起回返“静寂之谷”。
20天以后我们带着购置的大批生活物资回到了“静寂之谷”。
孔伟,杜让等人早就回到了谷中,这时的“静寂之谷”已经和2个月以前大不一样了。大量的房屋被修建,不但生活环境得到大大的改善,还在谷中的平原上开恳了大量的农田,从粮田的规模上判断谷里的人再多一倍也可安逸个2、3年的。
为了坚定高峻一伙人跟随我的信心,我带高峻参观了“金库”、“武库”,并且给他的人也配备了越族制造的装备。他们那惊讶、愉悦的神情我就不再一一言表了。
整合了所有的战士一共有1452人,分成了7个小队每队200人包括长枪、刀盾、弓箭等兵种和一个直属我的亲兵队52人,高峻手下的3个小头目严尤、陈茂、王邑各带一个小队,四小各带一个小队,高峻是7个小队的大队长,杨渥为他的副手,桑维翰是参谋,刘知远总管后勤,杨思真是他的副手。
在谷内进行了短暂的一个月的演练阵法,各个兵种间的配合后我们决定再次出山去寻找杨收老大的下落,同时也要和高峻的大部队取得联系,那里还有高峻的家人和朋友,有必要把他们也接到谷里。在这一个月期间,刘知远从谷外采买了大批的骏马(也不知道他又捞了多少好处,不过他买的马和外面别的地方比起来还是质优价廉的),除了我们这些“东尤来”的流民以外,高峻和他所有的战士都是马术的高手,上马骑兵,下马就是步兵,而对我的老朋友杨渥他们来说,骑马代步可以,要是冲锋陷阵就差点意思了,不过这可以慢慢培养。
留下了稳重的陈茂和他的小队负责谷内的安全,桑维翰也留下来为山谷设计工事以防外敌。
刘知远原本是死活非要出山去的,但被我给了他几顶高帽诸如什么:我们都出山了,谷内必须有个可以坐镇大局的人。另外这里人很多,我很担心物资被盗窃的问题,而他一听有人要偷“他”的东西立刻就跑到仓库那里清点物品去了,直到我们出发都没出来。
行军月余后我们又到了认识高峻的那片树林边上,据先行打探消息的斥候兵回报,前方50里内并无军队。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很吃惊,上次我们就是在距离这里30多里的地方被帝国军的封锁线所阻。出现这样的状况只有2种可能,一种是“冯翔军”已经挫败了帝国军的围剿,所以这里没有帝国军,而另一种状况则恰恰相反,那就是“冯翔军”全军覆没,这里自然不再需要什么封锁线了。
继续向东行进了一天,前锋小队带回了几个老百姓。从他们的口中我们得知,现在帝国军已经把“冯翔军”全部人马都包围在“相州城”,帝国北部的一半军队都去围城了,“冯翔军”的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
“相州城”是个小城,周长不过11里,相对于帝国都城80里的周长,它称的上是小巧了,但却决不玲珑,而是坚固无比,要不是仗这坚固的小城“冯翔军”早就土崩瓦解了。
但是现在这个小城已经被40万帝国军包围了几十重,列营上百个,钲鼓之声响彻几十里。
帝国军挖掘地道,用战车撞城,向城中乱放箭,矢下如雨。城中已经没有粮食了,以至开始杀战马,吃死人,但却没有人投降。这只是孤城一座,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全凭一种渴望自由、平等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们,他们要为以后的人做出个榜样,激励后来人。
“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们这里的一千多人是不可能和对方几十万大军做正规作战的,但是我们更不可能放弃城中的数万军民,所以只能智取。”这是我第一次带领军队作战,而且敌我双方的实力根本不成比例,如何才能保存实力而又能达到目的呢?让我绞尽了脑汁。
从四小抓回的帝国军“舌头”口中我得知,这次统军做战的是帝国最年轻的元帅庞德钧,他是皇帝庞冲的亲侄子,为人孔武有力,少年得志非常骄傲。
针对他的性格特点我们定下了一个作战计划。
中午时分恶毒的太阳肆无忌惮的将能量散播到大地上,空气的温度令人为之窒息。庞德钧元帅正在午睡,反正破城只是时间问题,对方又没有援军,他根本不担心会出现什么变故。
突然一个小校急匆匆进来禀报:“报告大人,有人袭营!”
“什么?这不可能,他们已经没有援军了。立刻披挂,告知各个大营的统帅分兵出击,同时要防备城中守军趁机突围。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本事!”边穿衣服庞德钧一边下着命令。
冲击主帅营垒的是严尤、陈茂、王邑三人的骑兵队,因为他们的部队全是精于骑术的。
他们换下了铠甲,只穿着老百姓的衣服,手里的武器也换成普通的。
“什么?就这几百人!”看到眼前穿着破烂,装备老旧的敌人,庞德钧哭笑不得,“命令其它大营不要来了,我吐口吐沫都能把他们淹死,简直是螳臂挡军,自不量力。给我把他们全杀了!”
但这几百人并没有恋战,接触后便转身逃跑了,就连帝国军也不得不佩服敌人逃跑的速度。
入夜,庞德钧元帅已经上床就寝了。
突然一个小校急匆匆跑进来禀报:“报告大人,那批人又来袭营了!”
“我***,烦不烦啊!给我披挂,告之各大营统帅继续睡觉好了,我来解决。”
“是大人。”
披挂整齐的庞德钧骑马冲到营门口一看,果然还是那些三番五次来袭扰的人,挥舞着手中的木棒、镰刀嗷嗷怪叫着。
“吗的,跟我冲!” 庞德钧带着他一万近卫军打开营门冲了出来。
“我***,又要跑,追,一个不留全给我宰了。吗的,全是贱种。”看到那几百人转身又跑了,庞德钧鼻子都气歪了,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消灭这些讨厌的“苍蝇”。
追了十七、八里突然横的由庞德钧左边的树林里冲出了一对骑兵,黑衣、黑甲,闷不出声,冲上来挥起手中的雪亮的马刀砍向帝国军。平时骁勇善战的帝国军战士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面倒的屠杀中,对方马快刀狠,锋利的马刀通常是把帝国军战士连兵器带人砍为两段,有的还伤及到坐下的马匹。而己方的武器落到对方的盔甲上只有一道白痕,无论怎样也没办法对盔甲里面的敌人造成伤害,一盅热茶的工夫过万的精锐近卫军死伤过半,而刚才被他们追击的那一伙人这时也换上了黑色装备杀了回来。
守卫大营的士兵虽然看到前方发生了激战,但也以为是元帅大人正在绞杀袭营的贼寇,完全没有料是自己的军队在被人虐杀,其他大营的统帅也遵从元帅大人的指示在营帐里闷头大睡,谁也不认为现在的义军还会有什么毁灭性的力量。
悲哀的庞德钧。
“咔嚓”一声,高峻的快刀把庞德钧劈成了左右对称的两半,上称量量肯定重量一样,最高明的屠夫也不过如此。
剩下不到一千的帝国军残兵发一声喊,掉头往回就跑,我下令全军突击,衔尾追击。
守卫营门的小校发现有人回来了就打开了营门欢迎“凯旋”的将士,我军随着败兵冲进了敌人的主营,见人就杀,见营就烧。这时城中的“冯翔军”也发现了城外的状况,击鼓呐喊着冲杀出来,里应外合,呼声震天动地。帝国军大乱,逃跑的互相践踏,倒在地上的尸体遍布十余里。我率军一直追杀到“淡水”河边,帝国军掉在水中淹死的士兵数以万计,连河水都流不动了,而我方仅有几个原“东尤来”的士兵因骑术不精从马上摔落,造成了轻微脑震荡和些许的皮外伤。
第八章:黑鸦军
这一战令我名声大砟,我的军队因为都穿黑衣,黑甲而被帝国军称为恐怖的“黑鸦军”(乌鸦一向是代表死亡的)。此战更令各地的英雄豪杰大受鼓舞,而“朝日帝国”摇摇欲坠,已到了日暮西山的境地了。
在“相州城”内我军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冯翔军”中包括大头领冯翔以及所有还能动的的大小头目都出来迎接。从城门一直到设在县衙的临时制所,数万军民充斥了整个街道,争相目睹这支创造了奇迹的军队,仅以千余人马击溃40万大军的壮举从古至今还没有谁能够做到。快马瞬间就可走完的路我们却艰难的跋涉了2个钟还多。
晚上是庆功宴,当然,酒宴上的吃喝都是我们带来的,城里已经断炊多日了。看到大鱼大肉,那些饿狼一样的将士,这时也顾不上我这个宴会的主角了,一拥而上,搜刮一空,而我则被挤到了一边,这时我才看见还有一个人被排斥在抢食大军之外,他就是“冯翔军”的大头领冯翔。看到我向他走了过去,他不好意思的摊开双手做了个不好意思而又无可奈何的手势。他个子不高大概只到我的肩膀的样子,虽然也是饿的皮包骨头但脸上的神色却依然很坚定充满了自信。
看着我他诚恳的说:“我想你的壮举一定会写入史册的,请再次接受我对你的崇高敬意。”说着右手握拳按在左心口处,头微微下垂。
我赶忙伸出手去扶住他:“您不用这样,这次的胜利纯粹是运气使然,这说明天理还是在我们这边的,我只不过是耍了一点小聪明。”
“那里,抛开别的不说,就是您那以过千的兵力对抗40万大军的勇气就让我倾佩不已,扪心自问我还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客气了一番,话题一转。
冯翔问道:“不知道无名将军今后有什么打算?是否可以向我国人民伸出援助之手,要知道有了无名将军的帮助,我们可以尽快结束这场战乱,推翻庞冲的暴政,让人民早日过上安乐的生活。”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非常愿意和贵国的人民并肩作战,一起推翻暴政,我会尽我所能的。”
要知道就我现在的实力回到“唐”国去也还是东躲西藏的流寇而已,但我要是在这里发展下去,皇帝没想过,做个封疆大吏还是有可能的吧,嘿嘿。
“好,太好了,能够得到将军的帮助是我国人民之福啊!” 冯翔兴奋的拉着我的手诚挚地说。
说实话我对这位冯翔大头领也是很佩服的,不说他能够在粮尽援绝的状况下坚守城池与帝国军相持40多天,在这种时候他能够毫不忌讳的成心邀请我加入他们的这种广阔的胸襟也让我汗颜。要知道这次破围之战我是大大的出了个风头,不但百姓,军队支持我,就连“冯翔军”中的很多首领也对我仰慕不已,如果我留下来会直接威胁到冯翔在军中的地位,他很可能失去现在的权势,但他一心为了百姓着想,毫无利己之心极力要求我留下,这才是真正的义士。
在当天的宴会上冯翔当场宣布他将把大头领的位置让给我,让我统帅所有的军队。在一番推辞后,我欣然坐上到了客厅中央的那把椅子上,呵呵,男人么,对权利都是有野心的。
第二天我开始正式的行使大头领的职权。上次的破围战,我们确实是占了不少便宜。出营追击我们的是庞德钧的近卫轻装骑兵,相对我们的装备来说他们根本不堪一击,而能够对我们发动有效攻击的重骑兵、重步兵根本就来不及穿装备,在破营的混乱中根本搞不清有多少敌人,或是在梦中上了西天,或是穿着内衣就跑过了“淡水”河,没有形成有效的战力,如果让他们穿好了装备和我们做阵地战,就这一千多人还不够那几万重装部队塞牙缝的呢。
两个月后,我的部队整编、装备完毕。一共有战士42000人,战马7万匹(大部分是缴获的战利品),所有的战士都配备马匹,这样可以大大加强我们的战力和机动力。
42000人的部队被我分成了左、右两军每军21000人,除了正式作战的20000还有1000人都编成斥候部队。左军由冯翔统领兼任万骑长,还提拔了一个作战出色的将军玉况做他的副手兼任万骑长,四小中的孔伟,杜让分别带领500人的斥候大队归属左军。右军由高峻统领兼任万骑长,杨渥为副手兼任万骑长,四小中的朱玫,王榕分别带领500人的斥候大队归属右军。严尤、陈茂、王邑等都做了千骑长。而那一千多穿着越族制造的盔甲装备的旧部都划为我的近卫军,由我直接统帅。部队正式更名为“黑鸦军”,反正也被传开了,我就用了,而且通过这次战斗,“黑鸦军”的名字已经被战败逃回去的敌军散播开来,在今后的战斗中,在敌方的心理上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黑鸦军”横扫大陆的历史就此揭开了序幕。
现在帝国的南方只有二个较大的城市“臧宫”、“云中”还在敌人的掌握中,“相州城”一战中败逃的将近30万大军都集中在这2座城池中,整编备战。据斥候的回报:“臧宫”城中聚集的军队超过30万,“云中”城中则聚集了至少20万以上的部队。而且,在领教了“黑鸦军”的战斗力以后,帝国南方的部队已经放弃了大多数的城池,除了少数军事重镇部署重兵屯守,整个南部地区44座大小城池,只有7座还悬挂帝国的“红龙”战旗。帝国军南方军的统帅很清楚在军队的战斗素质上帝国军是无法与“黑鸦军”相抗衡的,所以南方军统帅——“诺斯”上将决定,收缩防线,将战斗力集中,用压倒性的兵力寻找机会和“黑鸦军”决战。
“臧宫”、“云中”这2座城池是重中之重。
要是想平定整个南部就必须拿下这两个城,同时如果要进攻帝国的内陆也要攻占‘臧宫’城,只要占领了‘臧宫’再向北就是一马平川任君驰骋了。但是“臧宫“只有200多里路的“云中”城是帝国南方最大的粮草物资集散地。一旦我们攻打‘臧宫’,‘云中’必然发兵来援我们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如果攻打‘云中’虽然‘臧宫’会因为自己的重要战略位置而不会轻易发兵救援,但‘云中’城高墙厚易守难攻,不付出极大的代价是没可能拿下的,一旦‘臧宫’发现我们的实际意图也将发兵,我们会陷入腹背受敌二面挨打的境地被困死在‘云中’城下。而分兵两路同时攻打二城,兵力又嫌不足。所以还真的是很难取舍。
同时在地理上,另外的5座小一点的城池,其中2座距离‘臧宫’最远的也不过100余里。可以说单从地理上看,这2座城池应该是‘臧宫’的门户。而另外的3座城池则拱卫着‘云中’城,情况和‘臧宫’也是大同小异的。但是在战略上,这5座小城却是联系2座大城“经脉”的重要屏障,也是唯一的防御线。
而且在我军长达2个月的整备中,帝国也没有闲着,不但重新整编了部队,而且在布防上也有很大的变化,且军队的调动是极其机密的,频繁的换防令我们派出的间谍无法知晓到底是什么部队驻扎在该地,大批的部队进进出出,也无法计算究竟有多少部队。
帝国的这些举动的确让我们伤透了脑筋,我们是起义的队伍,是依靠群众的力量才能生存,长时间的消极怠战会令支持我们的群众失去信心,而我们的部队又是从群众中来的,这样更加会造成士气的低落,影响战斗力。 为了振奋士气,经过数次会议,我们定下了一个作战计划……
第九章 突袭
深夜,全军向“师番”城进发,该城是护卫‘云中’城的第一道关卡。另分出3000的精锐部队秘密前往‘臧宫’前门——“方”县。
深夜,一队正向“师番”前进的换防部队,由于频繁的换防,几乎所有的部队都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加上2个多月的平安无事,帝国的士兵都已经放松了戒备,被疲倦磨掉了最后一丝的耐性。
不但士兵的装备参差不齐,队形也是错落无秩的,骑兵抱着马脖子睡的一塌糊涂,步兵则纷纷挤上运粮的马车,挤不上去的,就干脆拉着马尾巴,闭上眼睛打起了“睡八仙”。
事先没有一点征兆,当大军突然从树林中冲出来的时候,令大地都为止颤抖的千万只马蹄所发出的雷鸣,竟被吵醒的帝国士卒当成是同伴的鼾声而大骂不已。
精彩的歼灭战,一柱香的时间,8000人的战斗部队及700多人的民工团全趴在了地上,不是我们的军队残忍嗜血,而是我军士兵在冲杀的时候大喊:“趴下,不杀!”起到了决定的作用,人在他最疲惫的时候在精神上是很脆弱的,特别是猛然从梦中惊醒,人的心跳会从睡眠状态突然到达百米冲刺时的那种程度,所以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对人类来说都是不小的冲击,在当时,很多帝国士兵都是捧着胸口在那里大口的喘气,惊愕在当场,根本没来得及反抗。
刚从梦中惊醒的帝国士兵,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甚至都没有人提醒他一下:“这不是演习!”就做了俘虏。
兵不血刃就全歼了敌军,当然,我方并没有杀死或伤害帝国的士兵,虽然这样说感觉很奇怪,两军交战居然都没有人的武器沾上鲜血。事实是,这次战斗并没有人失去生命,而大部分受伤的帝国士兵是骑兵的原因很简单,当我军突然冲出时,投掷的火把使帝国的战马受惊了,将马上熟睡的将士掀翻在地,至于步兵受伤的也是惊马踢伤的为多。
打扫了战场,扑灭了燃烧的火把,将烧焦的地皮用黄土埋上,掩盖了所有的痕迹,数万大军携带着近万的俘虏又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
第二天黎明,“臧宫”第一道门户关卡——“方”县。
远远的在黎明的浓雾中,一队骑兵出现在距“方”县城池15里左右的树林中闪出。
“方”县的守将正是帝国南方军统帅——诺斯上将,也许大家会很奇怪,作为一方的统帅为什么不在主城坐镇却跑到这里来呢。
这位诺斯上将确实是用兵的行家,虽然他也是帝国贵族出身,托祖上的福确实在他的军旅生涯中占了不少便宜,但终究是帝国动荡的南方面军的最高统帅,没有点真本事是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的。
没错,虽然“方”县是拱卫“臧宫”的第一道门户,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道门户,但现在的形势是,无法正确的把握到“黑鸦军”的动向,这里是离“云中”最近的城池,所以,在频繁的换防中,诺斯上将秘密的来到了这里,只有几员亲信才知道,实际上南方军的精锐主力都隐蔽驻扎在这方圆不过20余里的小城内外。
负责城防的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在清晨的浓雾中,报警的声音传的格外的远格外的响……
当报警的钟声在城壁上激荡不已,整个“方”县已经进入了临战状态。隐藏在城墙下的帝国精锐士兵在第一响钟声依然缭绕时候就已经战立在城垛后面,齐齐举起手中的盾牌,仅在盾牌的空隙中伸出闪着寒光的箭簇,只待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将在黎明的晨露中洗礼进犯的来敌。
在他们身后,发石车,守城弩纷纷装石,上弦,城墙上每隔几米便有一口早已装满了油的大锅在这时候也开始加热,“滚油”是守城中必不可少的利器。
从浓雾中缓缓走出的“黑鸦军”骑兵部队,在树林的边缘停了下来,向左右散开来,这时在第一批出现的“黑鸦军”后面又隐约闪动着很多黑影,没一会传来叮当作响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修建营帐的部队。
这时,诺斯上将也来到了城墙上面,现在兵临城下他已经不需要躲在幕后了。
从城墙上望下去,在帝国南方秋季清晨越来越厚的浓雾中,现在已经不能再分辨黑鸦军的身影了,但是清晰传来的修建营帐的声音告诉这位上将大人,敌人已经来了,但具先前哨兵的报告,很显然黑鸦军是有意在树林里扎营的,虽然兵法上对在树林中扎营视为兵家之大忌,但在帝国南方这里,特别是黑鸦军驻扎的树林中,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先不要说帝国南方的秋季是潮湿多雨的,而且黑鸦军驻扎的树林更是被当地人称位“贮水树”的一种特殊树木,这种树木的贮水能力很强,它的形状基本上就像一个大肚的梭子,梭子的中间就是“水库”了(如果你一定要问这种应该生长在缺水地区的树种为什么在这里出现,我也不能回答,造物主是很神奇的!嘿嘿),再者树林所在的地势是周遭地区中相对较高的,就算是下雨也不会成为“水池”。综合上述条件,黑鸦军在该地点驻扎是正确的选择。
诺斯上将不由的在心里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在他来到这里的十几天中间,他不止一次的视察了“方”县周围所有的地形,将他认为不利于守城的地势全部加以休整,但怎么就偏偏留下了这么大的漏洞呢,诺斯上将暗自懊恼不已。同时这也说明敌人对这里的形势已经了解的非常的清楚,同时还有一位精明的指挥官。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到了这时候,诺斯上将下令,全军据守,在没有探明敌情以前不要轻举妄动,同时派出探子联络“云中”的守将“梅利尔”少将。
黎明的大雾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但在浓雾中对我军的部署是更为有利的。事先由间谍绘制的“方”县周围精细的地形图,加上众将领的大脑(当然象杨渥这样的是没什么大脑的),制订了夺取帝国南方的计划。
这是个什么样子的计划呢?让我下次再说喽,嘿嘿。
日上三杆,浓雾开始渐渐散去。
诺斯上将发现在眼前的敌人军势是很奇怪的。
在树林的边缘地带,仅有不足3000的黑鸦军骑兵部队在列阵,这是不合逻辑的,在重兵布防的城池功守战中,攻方的前锋部队是骑兵的情况很普通(这些骑兵只是起到保护和清除的作用,并不会有人真的拿骑兵来攻城的,太浪费 :)),但是这人数也未免太少了,就算黑鸦军不清楚“方”县的实际兵力,但以“方”县的重要战略位置来说,无论敌我哪一方面都应该加以重视,更何况,在诺斯上将多年的军旅生涯中积累的经验告诉他,在目前的形势下,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攻占“臧宫”,切断帝国南部与中央的联系,这样“云中”的守军会因为被孤立而出现军心不稳,从而使黑鸦军有机可乘。虽然“云中”是帝国南方最大的军资储备地,但“臧宫”也常备有可供现在实际数量军队以标准战斗派发方式坚持三个月左右的食物,所以,就算黑鸦军可以顺利的拿下“云中”并且没有遭到“云中”,“臧宫”的两方面夹击,剩下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诺斯上将用“臧宫”的军队吃掉黑鸦军的残余。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在诺斯上将眼前的军队显然黑鸦军的精锐部队,这可以从对方精良的装备,饱满的士气,以及那从容不迫的军势可以看出。虽然是黑鸦军的精锐部队,但是却不是黑鸦军的主力,在树林边缘布防的不足3000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攻打这么一座战略要地的先头部队。
“敌人一定是在玩什么诡计。”虽然诺斯上将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但却摸不透这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吃完了午饭,诺斯上将和手下的将领们依然在会议厅里面商量对策和等待手下斥候的情报。
一个小校急匆匆走进来,跪到报告:“主帅大人,敌人那里有新的动向了。”
从早上出现到中午饭后,黑鸦军一直都是那不到3000在树林边缘布防,而树林之中叮当的建造声音一直不绝于耳,这令帝国南方军将领们迷惑不解,从敌人的先锋部队看来,黑鸦军将有大部队前来,这支3000人的部队就是象征性的在示威而已,但树林中,帝国军无法看到的地方却在不停的修筑工事。
诺斯上将打定了主意,没有准确的情报,他死也不出城!
深夜,“师番”城下又来一伙帝国的败兵,和这几天碰上的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气急败坏,一样的狼狈不堪。稀稀拉拉的队伍来到城门口,为首的士卒向城上的帝国守军有气无力的喊到:“开门啦,快点的,累死老子了。”
虽然这两天这种情况已经好几次了,但守门官还是很负责的向为首的败军士卒询问番号,所属将军等一系列可以确认身份的问题。
为什么要说这种情况这几天已经很平常了呢?事实上,黑鸦军在出动以来在3天内已经吃掉了,共计4万余人的帝国换防部队和运粮的车队,而侥幸从埋伏中逃命的帝国士卒出于本能的向离自己最近的“师番”城逃来。
算上今天晚上这批,已经有大股的败兵4次,小股不断。
正当“师番”城的守门官不厌其烦的按照规定重复第三次问题时候,在城下,一个裹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帝国败军伤兵从马上石头似的摔到马下,城下越来越多的败兵本来就已经很不耐烦,看到这种情况,好象把盐丢到油锅里一样,爆发了,有的败军士卒开始向城墙上的守军投掷石块,漫骂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看到这种情况的“师番”城东门帝国守门官,不得不打开城门,把这群3000多的败军像大爷一样请了进来。
在前几次接纳败军的时候,守门官就因为认真负责得罪了不少人,这次东门的守门官很有经验的在命令打开城门的时候就躲到一边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去了。
可是这次的帝国军败兵好象对这位守门官有格外的兴趣,有几个人从进门开始就在人群中寻找着他。很快这位倒霉的守门官发现他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只好硬着头皮打着哈哈迎上那5位脸色铁青的败军士卒,要知道这群人刚死里逃生,憋了一肚子的火呢,这可要小心伺候哦。
“嘿嘿,诸位辛苦了。”城门官带着硬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拱着身搓着手。“兄弟也知道诸位的不容易,可是职责在身不得不为啊!嘿嘿,唔……!!??”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走在最中间的黑大个用右胳臂夹住了脖子,力气大的差点就把城门官当场夹死,可是黑大个脚步并没有停顿,速度不变,就那么在身后4个壮汉的掩护下,把脸色黑紫的城门官拖进了厕所……
(大家不要误会哈,本人对“同志”行为并不抱反对的意见,本人认为,每个人对“性”的取向完全是私事,是自由的,别人无权干涉。)
不过事实上也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样。
第十章 破门
嘿嘿,事实上,将城门官拖进厕所的黑大个正是“冯翔”军中原本坐第二把交椅的玉况,玉将军,(唉,明明是个黑大个却起了个并不相称的名字)。身后的4个壮汉是黑鸦军左军中的“影杀组”成员,该组成员是黑鸦军中,左右两军里特别挑选出来的精英份子,擅长暗杀,徒手搏击,追踪等特殊技能。
在以男性为主的军队中,同性恋行为并不少见,时常发生“鸡奸”的行为,军队高层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睁眼闭眼。
城门官眼睁睁看着手下就在不远的地方,却不能出声求助,几个挟持他的壮汉那“贼溜溜”的眼神让城门官只能在内心里默默祈祷,这几位可千万别有暴力的倾向啊。同时通骂那个把他调来守东门的上司。
黑大个左手推开厕所门,右手将城门官向里面一甩。
4个壮汉中的2个留在外面,玉况走到刚刚挣扎起来的城门官面前,提脚将他又踩回了地上,顺手从鞋帮里抽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听见了么?”冷酷漠然的眼神,那是杀人不当什么事的魔王啊。
“是,是,兄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识相的城门官连连点头。
几分钟以后,玉况带着手下从厕所出来,低声嘱咐了几句,便散开来分头行动了。
厕所内:守门官被玉况在后脑上狠狠给了个爆栗,现在正抱着粪坑做梦呢……
黎明时分,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突然在城中数处燃起了熊熊火焰,不一会城内的帝国军士兵就被刺耳的火警警报吵醒。
当他们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自己已经被火焰所包围。
守城的士兵留下足够的人手在城墙上,就急忙去救火了。
东城门是个例外,今天的当值城门官“擅离职守”(在厕所睡的正“香”?的某人大呼冤枉),没有直属上司的命令,这些士兵都没有动,这时从城里跑来2匹快马,2个骑士驾马直冲到城门口,才一勒马的缰绳,让马前蹄腾空,仅用2个后蹄在原地做了个漂亮的180度转身,才对着城门士兵,大声吼到:“城门官‘甲’呢?为什么不去救火?”(出场时间很少,本人就不给城门官起名字了 嘿嘿)
“报告大人,他可能去厕所了”一个兵头战战兢兢的为自己的长官找了个很实用的借口。
“混蛋,明天再找他算帐,你们马上给我去救火,现在城中数处有人纵火,要防止敌人的内奸偷开城门,四城门由我们野战军接收”,就在骑士大声的呵斥城门兵头的时候,在街道上跑来了几千身着野战军盔甲的帝国士兵。
兵头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问到:“你们有……”
“口令是吗?”他话还没说完就让骑士给打断了“你听着,口令是,今夜星光灿烂”。
“不是,我是问你们有没有……”兵头继续问到。却看到骑士缓缓抽出了配剑,充满杀机的眼神紧盯着他说到:“口令。”
“啊,别别,我知道,我知道,口令啊,口令的下句是,独自去偷欢啊!”(从古到今说这几个香艳字眼的人用这样恐惧的语调的这还是头一个)差点掉了脑袋的兵头吓的连向对方要将军府的金令都忘了,说完了口令就赶忙招呼手下的士兵匆匆跑向火场。
看到东城门的帝国士兵都去救火了,骑士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马上跃下,招呼手下的士兵将城门打开,接过同伴手中的2只火把,站在城门口左右交叉,从上至下挥舞数次。
看到远远的在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蠕动的黑线,他丢下火把,转身吩咐手下在东城门里面部署防线,同时一手在怀里掏出黑色的布带,一手将头盔摘下丢在一边,将黑色的布带绑在额头上。
在远处火光的照耀下,他正是黑鸦军大将,玉况。
一切都像计划中的一样,非常顺利,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很顺利……
就在城外的黑线已经可以辨认出是一支军队的时候,从城里突然拥出了一支军队,这才是帝国军真正来这里接收城门的野战部队。领军的将领远远的看到东城门大开,而守在城门下的那几千人的布阵明显是针对着城里而不是城外的,这个帝国年轻的中级军官当机立断,命令部队排出攻击阵型向东门推进。
玉况在看到街道上出现大批的帝国军士兵的时候就已经下令进入战斗状态了。
帝国的法律规定,守城士兵在换防的时候是不允许带走城墙上的器械的,所以,玉况的手中收集了大量的帝国军用来防守黑鸦军的远程武器。现在,它们的瞄准目标却是拥挤在街道上毫无屏障,没有携带远程武器的帝国军。
靠大锤击发的守城弩调转“弩”口,在飞行了7,8百米以后将茶杯粗细的巨型弩箭贯穿了帝国军士兵的身体,每支巨弩都将带走3到5条帝国军的生命。霎时间,街道变成了炼狱,是血与肉的大餐,战争肆意大口吞噬着人类的身体,灵魂…… 凄厉的惨叫,濒死前的呜咽,都淹没在身后依然前进的同伴沉重脚步之下。
一方拼命的要冲到城门口将城门关上,他们深知如果失去坚固城墙的保护,一旦大批敌人冲入城内,“城破”带给人心理上的影响是巨大的,无可估量的压力会使一支拥有强大战力的部队丧失士气,那么面对他们的只有单方面的屠杀。
所以即使脚下践踏的是父兄的尸体,他们依然向前冲去,为的不是帝国的荣誉,而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为了家里老母,妻儿能够过上太平的日子,为了能让他们活下去,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
而另一方也很清楚,一旦被帝国军突破防线将城门关上,城外的黑鸦军是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来破城了,失去了这次机会,他们面对的很可能是又一次帝国的围剿,不但自己不能活,连家人也将被杀戮,流放。同样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同样是为了家人,两方抱着相同信念的人只因为理念不一样在相互撕杀着,撕咬着……
狭窄的街道给帝国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正当他们的将领想停下来等待援兵的时候,城门外那清晰的隆隆马蹄声打破了他们的希望,绝望中,剩下的帝国军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迎着弩箭,迎着铁甲战马冲了上去,是永不回头的前进,也许会有人曾经回望故乡的方向,也许有人眼角留下的是血水而不是泪水……
巷战持续到当天的中午,当最后一个帝国军士兵倒下的时候,当他挣扎的想抓住将利刃深深扎入自己身体的黑鸦军士兵的时候,当他拼命的想呼喊自己的妈妈的时候,却被喉头涌上的鲜血呜咽了他的声音。
当利刃猛的从体内拔出,这个年轻的帝国军士兵感到鲜血从体内汩汩流出,同时热量也流出了自己的身体,眼前开始发黑,冰冷的感觉…… 永久的寒冷……
这次战役共有3700多黑鸦军将士阵亡,2000余人不可能再服兵役……
而帝国军方面则有50000人失去了生命,伤者不计其数。
看到这样的场面,身为这次“屠杀”设计师的我虽然在欢呼胜利的将士的簇拥下却感觉不到一点的快意,脚下是尸体的某一部分,眼里是血与肉的拼图,鼻腔中是烧焦的人肉的味道……
不知道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还要有多少次这样的经历!
第十一章 驰援
诺斯上将“方”县临时府邸中,几个少壮派的将领正在慷慨陈词。
“将营帐驻扎在我们没办法看到的密林之中,只能说明他们想掩饰什么,难道是掩饰他们人多吗?”一位三角眼的将领伸手抹去溅在他前方同僚脖子上的吐沫继续说到:“谁不知道黑鸦军一共就那么几万人,就算是都来了,我们还怕他们吗?”说着眼睛瞟了一下窗户外面高耸坚固的城墙,身体不由的又挺直了一些。
“哼,没错,我承认黑鸦军战斗力上确实在我军之上,可是外面每天来挑战的就是那几千人,虽然总换旗帜,但人,马我都认识了,就连骂阵的那几个人也不过是换套衣服就又来了。”长的很白净,像是很有些学问的将领很不屑的看了看在他眼中所谓的“狗熊”(只有力气,没有大脑),继续说:“兵法有云,虚则实,实则虚,那几千人确实是黑鸦军的精锐,用这样的少的精锐部队频繁前来挑衅,混乱我们的视听,正是他们指挥官的高明之处,不过在我眼里这些不过是骗小孩的东西,哼。”
……
本来是要向诺斯上将来请战的几员将领这时却变成了他们之间炫耀自己的辩论大赛。而诺斯上将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直到中午,诺斯上将大声的咳嗽才打断了他们激烈的唇枪舌战。
“你们随我来。”说着诺斯上将离开座位。
片刻后,诺斯上将及几位将领来到了城墙上。
诺斯上将用手指着不远处密林中黑鸦军驻扎的地方问到:“你们看到了什么?”
“报告大帅,是敌军作饭的炊烟。”
诺斯上将将双手抱胸继续问到:“按照你们的常识,一道炊烟代表几个敌人?”
“一般来说,行军的炊具不适宜太大,所以只能供7到9个士兵用餐,如果按照现在敌军的炊烟来判断的话……”说着这名将领转过头去数树林中冒起的炊烟数量。
南方高温潮湿,在无风的空间里,树林的上空,一道道炊烟笔直的插入空中,久久凝聚不散。
根本不用细数,只要大略估量一下就可以知道,树林中的炊烟怎么也有三,四千道之多。
一看之下,除了诺斯上将几员随行的将领的脸色不由大变。
颤声说到:“难道黑鸦军的主力都到了?!”
诺斯上将依然用他那不紧不慢特有的声调说道:“是不是全部,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是,机关算尽只为引我们出城,但人算不过天算,做饭的炊烟暴露了他们的实际兵力,哼!难道欺我帝国无人吗?!”
“那大帅的意思是……”看明白了眼前多日熟悉的场景,众将领不由对诺斯上将又增加了几分敬意。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吐出了这几个字后,诺斯上将转身走下了城墙,留下了仍在惊愕不已的几员将领。
数日后,诺斯上将将为他的这个“英明决断”负出代价。
数日后,深夜,熟睡中的诺斯上将被官员和护卫的纠纷声音吵醒。多年的军旅生涯使诺斯上将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主将的行为将直接影响到下属以及士兵的行为,目前的敌人还没有暴露他们真实的意图,在军中已经有了不小的骚动,这种时刻做为主将更应该沉着冷静,而按时的睡眠,适当的和下属下棋,赛马等娱乐活动,会让士卒感到现状并不像他们自己想象的那样紧急,从而稳定军心。
披上外衣,诺斯上将拉开门走到外面:“什么事?这么吵?”
外面的几个护卫和官员赶忙施礼。其中一个护卫说:“报告大帅,这个官员说外面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一定要叫醒大帅来看,但大帅曾下严令,在您睡觉的时候除了紧急军情不准通传,所以……”
“大帅”护卫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官员就急急的说道:“虽然没有兵临城下,但形势却也亟亟可危!”
“恩?什么事?”诺斯上将大量着面前这个不足20岁的年轻人。对了,想起来了,他不是那个据说有特异功能的文书吗?
“报告大帅,我感觉到‘师番’城那里有大量的生命气息消失了!是真的!”年轻人焦急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要知道,他发现自己有这种特异功能已经很多年了,但是大家一直当他是怪物,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十分可靠,所以,当他感觉到‘师番’那边可能是有大量的人员死亡的情况时,并没有立刻报告,但是,这次的感觉和以往很不同,它十分的强烈,以至于他自己都无法睡眠,脑海里一直都是凄厉哀号,今天晚上他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就跑来报告诺斯上将。这个理由当然不足以让守门的护卫放他进去,于是小声的争吵变成了拉拉扯扯,直到诺斯上将出来。
“真是个年轻人,呵呵,不过想当初我不也是这样吗?一样的卤莽,一样的毛躁”想到这里,诺斯上将对那个年轻人一招手说:“你进来吧。”
在客厅里坐下以后,那个年轻人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懊恼不已,就为了自己什么感觉,就把上将军吵醒了,真是不应该啊!
“你叫什么名字。”喝了口送上来的香茶,诺斯上将慢慢的问到。
“属下叫阑山,是负责往来文书的抄写工作的。”这个叫阑山的年轻人坐在凳子上的半个屁股就像爬满了蚂蚁一样,这可是他第一次和上将军面对面的谈话啊。
“哦,阑山,听说你有特异功能是吗?”
“恩,是不是有我也不太敢肯定,但我这次的感觉应该是对的!”阑山那倔强的眼神充满了“你一定要相信”的意味。
“呵呵”,端起了茶碗,诺斯上将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继续问到:“你对你的感觉很有自信么,你能证明给我看吗?”
咬咬牙根,阑山决定豁出去了,他说:“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眼下在城外驻扎的黑鸦军营帐空无一人!”
“什么?!”
也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人的感觉格外的敏感,特别是自己极为感兴趣的事情,虽然诺斯上将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但这次对城外驻扎黑鸦军的事情,他一直都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他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一直按兵不动。
但是当这个年轻人说出本不应该是他这样的文官所擅长的军事方面的论断时,竟格外地触动了诺斯上将那根蹦紧了的神经。
他喃喃自语的说道:“是的,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呢?”
眼看茶碗越来越斜,越来越歪,阑山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帅,你的茶……”
诺斯上将这才发现,过于沉思了,忘记了手上的茶碗,茶水马上就要倾泄到他身上了。
“呵呵”放下茶碗,诺斯上将站了起来:“好,我相信你的感觉,走。”
“去哪啊,大帅?”阑山赶紧起身跟上。
“去夜探敌营”
“啊”?!
黎明十分,2骑快马接近了黑鸦军驻扎的树林,马蹄声惊动了树林中的大群宿鸟。
看到惊起的宿鸟,诺斯上将不由的兴奋起来,综马超过了阑山冲进了树林。
在营地的附近因为有人频繁的活动所以是不应该有宿鸟的。
果然,树林中的黑鸦军营帐空无一人,营地中央的空地上,数千个用沙漏制作的自动发火装置就是白天看到的炊烟。如果从黑鸦军最后一次挑战来判断,他们昨天就已经走了。
事情没有败露以前就走了,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在兴奋之后,诺斯上将面临2个艰难的选择。
这里的缓兵战术已经结束,说明在“云中”那里,黑鸦军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甚至于“云中”已经失守。从这里的空营的布置上看,黑鸦军是希望这里的装置可以迷惑帝国军多几天,只是没有想到在帝国这里竟然有特异功能者,可以这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空城计。
一个选择就是马上发兵“云中”,在敌人没有估计到的时间段内发起攻击。但这个决定,也可能会正中黑鸦军的圈套,“方”县通往“云中”的路线必须要通过曲折的山区,那里有密林,可以隐藏数万大军,一旦在帝国军通过时候发起突袭,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另一个选择就是坚守“臧宫”,打探黑鸦军的实际情况再做决定,但这样又很可能错过战机,失去打敌人于措手不及的状态。
而阑山的特异功能又很不稳定,具他本人说,他现在的状态无法感知黑鸦军那边的动态。
虽然是艰难的选择,但诺斯上将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决定:挑选精锐士兵,迅速赶往“云中”。
2方面比较之后,还是突袭“云中”相对来说胜算高一些,因为诺斯上将认为,黑鸦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帝国会这么快就发现他们摆的空营计。
阑山其实并没有说出他全部的感应,因为他认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现在确实又和平时一样,处于不稳定的状态。
当阑山走进空无一人的黑鸦军营帐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股气,人数不是很多,应该是有几千人吧。但他认为黑鸦军已经走远了,同时对这个对行军布阵没有半点经验的文官来说,这里是帝国军的地盘,他认为他感觉到的是帝国军的部队。
如果阑山曾经接触过一点军事知识,打死他也不会认为那是帝国军的部队,也不会发生今后令他后悔不已的事情了。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帝国精锐士兵,70000多骑兵在命令发布后仅仅10分钟的时间,前锋部队就已经冲出城门,向“云中”方向疾驶而去。
这是一支分秒 必争的队伍,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一切,抛下所有的重装备,每个士兵只携带了2天的食粮。
诺斯上将认为,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打敌人于措手不及,那就尽一切的可能,让这个措手不及来的更突然一些。
第十二章 臧宫
在诺斯上将带兵前往“云中”的当天晚上,奉命出城砍伐黑鸦军曾经驻扎过的树林的部队,一支万人队在树林没有全部清除的情况下,只好在城外宿营。
大约在凌晨3时左右,黑云遮住了月光。
一支人马悄悄的将这支部队的营地团团围住。
随着发令的响箭冲上天空,无数的箭矢像雨点一样落在了根本没加防备的帝国军士兵头上。几轮箭雨将帝国士兵的美梦变成了噩梦。
“敌人,敌人!”
是的,弓箭攻击过后自然是短兵相交的阶段。经过箭矢攻击后还没有缓过气来的帝国士兵面对的又是压倒性的兵力扑面袭来。
黑鸦军主力在帝国军万万没有想到的时刻和地点出现了。
砍伐树林的军队遭到袭击的消息迅速传到了“方”县城内,城内留守的主将认为肯定还是那几千人的黑鸦军部队前来骚扰,便毫不犹豫的下令出兵亲自支援伐木部队。
当帝国的支援部队出城没多远,就碰上了一股败逃而回的帝国军士兵。
“什么?你说来袭的黑鸦军有上万人!”留守将领不由的大吃一惊。
“是的,将军。”调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频率,那个逃回来的士卒继续说到:“我们手头只有大斧和锯,没有充足的兵器,所以我们团长让我们没有兵器的士兵先行回城。”
确实,出城的那个帝国万人团仅仅携带了少量的兵器,黑鸦军曾经驻扎的树林面积可不小,没有上手的工具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砍伐干净的,而且谁也没料到黑鸦军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恩,带你的人迅速回程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们了。”留守将军脑海里原本怀疑是黑鸦军大部队来袭的可能在这个时候不复存在了。如果是黑鸦军的主力前来的话,以黑鸦军的实力又怎么会让这么多人从容的跑出他们的包围圈呢。所以留守的将领认为肯定是在黑夜中无法明确的判断敌人的数量,以至于面前这个跑的直喘粗气的帝国士兵竟错误的认为是大量的敌人袭击他们。这肯定还是前几天那几千来这里实施“疑军之计”的黑鸦军又来骚扰,凭带出来的这几万人,这位留守将军很有自信可以全歼。
当从“方”县出来支援的帝国军大军来到砍伐了一半以上的树林边缘时,发现面对他们的并不是想象中小股流窜的敌人,而是成建制的大军团已经排好阵势在等他们了。
没等留守将军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黑潮一样的黑鸦军骑兵挟排山倒海之势从原本是树林中的高点,而现在是平地的高点处向下,向着帝国军卷了过来。
有心算无心,在帝国军毫无防备的时候,夜袭伐木部队,并赶在帝国的支援部队来到以前就全部歼灭,在高地上部好冲击阵型。
胜利拿下了“师番”城后,黑鸦军并没有占领该城,而是又回到了深山密林中,当得知诺斯上将带兵支援“云中”后,黑鸦军的主力部队便绕路来到了这次煞费苦心,耗尽无数心力要攻取的真正目标——“臧宫”。
前面所做的完全是个迷惑帝国军的圈套。
正对着帝国军留守将军冲过来的正是由我直接率领的亲卫军,也就是全套越族极品装备的“名牌”黑鸦军。这支部队在战争中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冲击敌军的核心指挥区域,一旦敌军的指挥系统瘫痪,失去大脑的帝国军就只有败退一途了。
亲卫军在我的率领下像黑色的利箭,迅速而有利的插入了帝国军阵营,也正是帝国军的心脏地带。
不用顾及招呼到身上的帝国军兵器,有越族的盔甲保护,只管砍,杀,再砍,再杀……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支部队前进的速度。
瞬息间我已经冲到了留守将军的面前,任凭他无力的宝剑砍在我左肩的盔甲上,右手挥刀,寒光闪过,斗大人头冲上半空,没有了大脑的阻挡,脖腔中的鲜血带着欢快的“嘶嘶”声喷涌而出。
主将被杀,帅旗也被放到,数万帝国军士兵土崩瓦解,丢下兵器四散而逃。
按照原订的计划,黑鸦军没有追击四散的帝国军,而是直接向着“方”县城门冲杀过来。
写到这里我想聪明的读者也应该猜到了,刚才奉命回去休息的帝国军败兵正是由黑鸦军士兵乔装的。刚才那位将领的分析是对的,如果是黑鸦军的主力来到,围歼一支装备不齐的帝国万人队,怎么可能会让上千人逃脱呢,除非……
进入“方”县的黑鸦军看到了行动的信号——帝国军帅旗倒下,便一拥而上将慌乱的“方”县城门守卫部队打散,打开城门。
时间恰到好处,城外的黑鸦军骑兵速度不减直冲过城门,杀入城内。
城破引起的混乱像激起的波纹四散开来,没有时间给帝国军考虑该如何做。进入城内的黑鸦军到处放火,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帝国军打开其他几座城门开始逃命。
稍微整顿了下部队,我带着黑鸦军又向“臧宫”的第二道门户“禾”县尾随帝国军败兵冲杀过去。
距离“方县”仅仅40多里路程的“禾”县守将看到“方”县燃起的大火,匆忙点齐兵马赶来支援。
就在离开“禾”县十几里后便迎面撞上了败逃向“禾”县的“方”县守军,正当“禾”县的守将安排疏散挡住他们去路的败军时,从败军的后方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让这些刚刚死里逃生的帝国军“方”县败兵不由分说推开面前疏导交通的军官,向着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禾”县狂奔,庞大的败军队伍冲散了“禾”县支援部队的阵型,混乱波及到“禾”县的部队,“禾”县的帝国部队随着“方”县的逃军一起败了下去。
虽然“禾”县的守军竭力要阻止败军打开城门和爬上城墙,可数量庞大的只剩下逃生欲望的败军这时红了眼,竟与“禾”县的守卫部队撕杀起来。而尾随追赶来到的黑鸦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进驻了“禾”县。
计划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
为了将混乱的种子送入“臧宫”城内,黑鸦军进行了半日的休整,给“臧宫”的守军留下充足的时间来接纳败军。
我率领黑鸦军缓缓行进到“臧宫”守军无法看到的距离外就命令吃饭,饮水。同时下了一道“残忍”的命令——蒙上战马的双眼。
为什么要说蒙上战马的双眼就是“残忍”的命令呢,看到下面的章节诸位就会了解了。
入夜,黑鸦军开始攻击“臧宫”城。
“臧宫”的帝国守军吃惊的发现,首批冲过来的敌人,并不是人,而是被点燃了马尾的上万匹战马。
上万匹被蒙上双眼看不清道路,而尾巴燃烧带来的巨痛令这些战马疯狂的向“臧宫”城冲了过来,尾随在后面的是扛着云梯等登城器械的黑鸦军步兵。
上万匹战马冲到“臧宫”的护城河边上就一头扎入河中。
溺死的马尸很快就填满了又宽又深的护城河。等待其后的黑鸦军步兵踏着马尸冲过了护城河,将云梯支起,把兵器衔在口中疯狂的不要命的向上攀登。
被黑鸦军恐怖的举动惊呆的帝国“臧宫”守军竟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映。当第一个黑鸦军士兵冲上城墙时,那些从“方”县,“禾”县败逃的,一直笼罩在黑鸦军阴影下的士兵首先丢下武器,甩掉身上的盔甲——开始又一次逃跑。
有了第一个逃跑的,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臧宫”守军溃败了。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在事先虽然也把对帝国军的心理战效果做了估计,但是没有想到的顺利。
在战争中变数是很多的,随时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原本的计划制定的并不完美,很多机会主义存在其中,也多亏了事情一直是向有利于我军的方向发展。
虽然“臧宫”战役进行顺利,一路上破关斩将,不是以多打少就是以强欺弱,但黑鸦军的损失还是很大的,其中以几次假扮帝国军入城打开城门的部队损失最为惨重。合计共有五千人在攻守城门中牺牲,加上强攻“臧宫”城的和在“方”县城外大规模野战的,黑鸦军减员在五成以上。现在“臧宫”城中的黑鸦军战斗人员不足二万人。
真是凄厉的一战……
紧接着的就是要筹划如何面对诺斯上将的“云中”部队了。
在那里还有至少30万帝国大军毫发无伤。两方面军队单从人数上看是1:15强。当然军队的战斗力是不能单从人数上判断的,还要加上天时,地理,人和…… 等诸多因素。而黑鸦军现在所仅有的就是掐住了帝国南部和内陆地区的咽喉,现在的黑鸦军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来防守这么大一片土地的,放弃“臧宫”则可能又面对帝国北部军队和南部残余分子的两面夹击。
正在这个时候,从留守“相州”城的桑维翰那里传来好消息。
第十三章 计策
为了先发制人,虽然在占据帝国南部的绝大多数领土后也下达了征兵令,南方的人民也非常踊跃的参加黑鸦军,但这批新丁无论从军械的造作上还是战阵配合上都远远达不到上阵的要求。可是,每耽误一天帝国方面就会有新的举动,这令我很不安。
曾经有位伟人说过:“优秀的将领指挥敌人!”
一定要占据主动,才能加大己方的胜算。
留下桑维翰和冯翔在“相州”练兵,而我则带领黑鸦军主力展开计划。
同时,征召的大量士兵,也让帝国南方军大帅——诺斯上将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也保障了黑鸦军主力出击的时候后方补给的安全。
现在,桑维翰带来的好消息就是,9万大军可以随时参加战斗,将有效的增加我方的战斗力。而且,在这次“臧宫”战役中缴获的大量帝国军装备物资,稍加改动就可以发放到我军士兵手中,免去了从“静寂谷”运送装备的不便。
“云中”的第一道门户“师番”城虽然曾经被黑鸦军拿下,但是出于战略上的考虑并没有占据。现在诺斯上将已经将“师番”城重新加固整修过了,并驻有重兵。
“臧宫”城现在已经在黑鸦军的控制之下,诺斯上将返回帝国内陆的通道被黑鸦军封闭。虽然“云中”贮藏有大量的粮食物资,可供诺斯上将的军队支持几年的,但是那总有一天是要吃完的。而且,诺斯手下的士兵基本都是南方的本土人,可中上层的军官却绝大多数是帝都来的贵族子弟。这些贵族子弟都一心一意的要逃回帝都,在归途被帝国南方的所谓“贼军”——黑鸦军所断绝的情况下,便将怒火倾泻到同样是南方人的本土士兵身上。殴打凌辱士兵的情况时有发生。
帝国士兵也不是傻子,虽然黑鸦军打起仗来像魔鬼一样的恐怖残忍,但对待平民百姓还是很有口碑的,本土的帝国士兵早就从故乡的父老乡亲那里听说了,因此叛逃的种子也在萌发。
诺斯上将很清楚现在军队的情况,如果继续坚守这几座孤城,后果只能是束手就擒。要打破现状,就必须出兵主动攻击黑鸦军,并且要打几场漂亮的胜仗,才能稳固军心。
可是谈何容易啊,据间谍的报告,有十多万的黑鸦军正在“方”县集结。对方是新胜之师,士气高涨,南方的领土又几乎都在黑鸦军的控制范围,兵源物资充足。而诺斯上将这里是用一点少一点,死一个少一个……
“唉……”,想到这里诺斯上将也不由的苦笑几声,“不要说是怎么打了,就怕没打起来,人就已经跑光了。”
信步走到庭院当中,一轮下弦月散发出淡淡的幽光。眺望远处士兵戍岗的塔楼,突然发现塔楼要比平时看起来大一些。“又要下雨了,秋天就要来了,今年的收成一定很好吧”诺斯上将嘴里喃喃自语着。
“恩! 下雨……”猛的诺斯上将好象想到了什么,急匆匆跑进房中,拿出地图,埋头研究了起来。
注:因为低气压的原因,远处的物体看起来会比平时圆一些,因此感觉上就是大了一些。
距离“师番”城不远的黑鸦军阵营中,在同样的下弦月下,3万黑鸦军士兵正在熟睡当中。
就在这个时候,营门外面跑来一骑,手持紧急军情的令箭直冲到中军大帐前面才摔鞍下马,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几名中军守卫验明了令箭之后,将他引到大帐中等待将军的召见。
这个大营正是高峻所率领的黑鸦军前锋部队,全是骑兵,负责大军到达“师番”城以前附近的安全保障。
此时的高峻正在寝帐之中,他并没有睡着。现在黑鸦军的形势虽大有改观,但残存的几十万帝国军也是一块难啃的石头。以黑鸦军现在的兵力只能在“云中”与帝国军对峙,在野战上黑鸦军占有绝对的优势,但要是攻城,胜负就很难说了,而且攻城方通常都要比守城的一方吃亏很多。最好的解决方法已经由黑鸦军制定出来,而且执行任务的人员也已经出发,虽然该计划难免有些…… 说实话,身为一个战士的高峻是不同意这样的作战方法的,但是为了减少人员的牺牲,生灵不要为不必要的战争而被杀戮,他也不得不同意这确实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
中军帐前急促的马蹄声已经将高峻惊动了,他猜到可能是有紧急的军情,按照黑鸦军的军规在营中无故纵马奔驰者斩,所以非特殊情况是不会有人冒杀头的危险来触犯军规的。
果然,走出寝帐的高峻迎面碰上了前来报事的中军守卫。
见到高峻进入了大帐,那名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骑士,一跪到地:“高峻大人,在我军右翼发现大批帝国军正向我军后方迂回运动,人数不详,但据小人估计至少有3万帝国骑兵。”
“哼,诺斯这老家伙终于忍不住了”高峻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想包抄我的后路,然后前后夹击吃掉我是吗?哈哈,真是好笑,这么拙劣的计策也真亏他想的出来,曾经辉煌的你也被逼到这种地步了吗?”
没有任何的犹豫,高峻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全军十分钟后集合,轻装上阵,携带2天的干粮就可以了。让我们给这位帝国的名将迎面重重的一拳吧,哈哈哈。”
高峻率领的三万黑鸦军突进到距离估计中与帝国军相遇的区域二十里外停了下来,一边整顿阵型一边等待前方探马的回报。
不一会,探马回报,帝国军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列开了阵势,也停止了前进。
“呵呵,看样子诺斯也发现我们了”,在马上欠了欠身子,转头看看左右士气高昂的士兵,高峻下命令道:“全军保持阵型继续前进。”
向前行进了十几里路以后,前面的地势突然变的凹下去了,但是却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在平原的正中是严阵以待的帝国军。
三万黑鸦军缓缓注入了广阔的平原,远远望去就像是巨大盘子中的没有洗干净的菜叶,很不起眼。
两方数万骑兵,在平原上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老天好象也不愿意看到即将发生的一幕,用厚厚的乌云遮挡了天空,空气异常的凝重,好象时间已经静止,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吹过,甚至可以听到不远处对方马匹的响鼻声,和军官发号施令。
高峻抬头看了看天:“看样子要有一场暴雨了。”脚下的平原土地很奇怪,几乎就没长什么植物,如果下起大雨,那么泥泞的道路会影响到军队的战斗力的。不过帝国方面也会存在这样的问题。
片刻的对峙后,帝国军率先开始攻击。
号角声中,一身红色盔甲的帝国军骑兵像一块巨大的红色地毯向黑鸦军笼罩过来。
隆隆的马蹄声震动了大地,黑鸦军紧接着也行动了。
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的拉紧,当两军相距300米左右的时候,几乎是同时的,黑鸦军和帝国军向对方射出了箭幕,雨点样的箭矢在第一时间就夺去了双方数千条生命。
被弓箭射中,从高速的奔马上仰天摔下,随即又被后面跟上的马蹄踏的粉碎,那熟悉的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回响在耳轮之中。
没有人去抬头看看是否有弓箭将落到自己身上,透过头亏的眼孔,你只能看到对面的敌人,即将被你杀死的人或是将要杀死你的人……
战斗正式开始了。
当第一滴雨从云层中坠落地面时,战斗开始了……
第十四章 吞噬
“喝…………………………!”
怒吼声中,锋利的马枪平平举起,指向对面疾驰的敌人。
红,黑色浪潮的浪尖相撞了。
马枪戳穿人体的声音,战马相撞的声音,人类濒死的刺耳叫喊,没有时间给你去恐惧去颤抖,不是杀敌就是被杀,在这里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丢下折断的马枪,锋利的马刀向敌人头上狠狠的砍去。红着眼,咬着牙,杀,杀,杀……
只要和自己身着的颜色不一样,就只管砍上去好了,倾泻而下的雨水在头盔眼孔上形成了小型的瀑布,丢下头盔,将手中卷了刃的马刀向敌人投掷过去,跳下垂死的战马,和敌人撕打在一起,在越来越束缚行动的泥泞中扭成一团。
战斗很快就进入了高潮,虽然帝国军在战斗力上没办法和黑鸦军相比,但疯了样的帝国军令战斗进入了缠斗状态。
虽然黑鸦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价,但天平开始向黑鸦军这边倾斜,帝国军的防线逐渐的在向后退缩。
在帝国军的后方,凹地的边缘,诺斯上将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冷漠的脸上留下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我的孩子们……”抓紧配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旁边一名亲随护卫猛的跪了下来,呜咽的声音:“大人!下命令吧!让兄弟们撤下来吧!”
诺斯没有回头,没有任何反映,突然向前走了几步,将配剑猛的拔出剑鞘深深的插入了泥中,只留下剑柄还露在外面。
“命令,收兵。”观察了一下配剑插入的深度,诺斯上将终于下达了那个大家盼望已久的命令。
当帝国军收兵的金锣声响起,帝国军开始后退的时候,黑鸦军并没有随之追击,刚才的战斗实在是太惨烈了,三万的黑色骑兵有一万人永远的躺下了。
将战刀上的血迹拭去后,高峻下令全军整队。
这时候的雨下的更大了,泥泞的地面将纤细的战马腿牢牢困住,并且有的地方出现了泥潭,经常是听见了惨叫,回头看声音的来处,只能看到泥地上冒出的几个气泡。
“不好,是沼泽!”高峻突然明白了诺斯上将负出二万多帝国士兵的性命之后等待的是什么,现在黑鸦军正好在这片平原的正中央,帝国军的残余已经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急令全军下马,将盔甲脱下铺在地上,撤退,快!”
高峻的命令如果是在一般的沼泽中是对的,但是这里的特殊的含沙量巨大的土壤在雨水的渗透下,无论是什么物体都会被吞没的无影无踪……
地面越来越柔软,不要说是是前进了,就是挪动一步也要费很大的力气。
更多的泥潭出现,更多的士兵被大地所吞噬……
在高峻消失在地面上的最后一刻,他面对帝国军的方向,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诺斯!我会在地狱的深渊等着你的!”
……
三万黑鸦军和数万帝国军尸体就这样消失了,被大地吞噬了,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这次的胜利让帝国军找回了信心,虽然是付出了二万人代价换来惨胜,但终究是胜利了。
二万帝国士兵的血没有白流,他门为“云中”城的帝国军换取了更多的时间。打破了黑鸦军不败的神话将使帝国军的士气空前高涨,诺斯上将也乐观的希望这可以成为帝国南方战场的转折点,期望一举收复失地。
但事情可不一定就会像美好的方向发展。
失去高峻连同他的三万精锐黑鸦军骑兵,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打击,高峻不但是个优秀的统帅,同时更是我在生活中的重要伙伴。
黑鸦军全军致哀七天,为所有牺牲的将士带孝……
同时,大力推动覆灭帝国军的计划进行。
“云中”城内,特异功能的阑山这几天格外的烦躁,总觉的心神不宁的,好象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会发生。
深夜,在诺斯上将的府邸外围,一名值勤的哨兵被墙角传来的一个轻微的声音,惊动,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谨慎的靠近了墙角。
“唉…… 远来是只受伤的麻雀,真是浪费感情。”说着,哨兵转身要返回岗位,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条黑影闪现在他身后,一把锋利的尖锥深深的由他背后的第三,四条肋骨间扎了进来,在刺穿了肺部以后和他的心脏有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哨兵本能的要出声示警,但尖锥里特殊的气槽将他肺部的空气全部抽空,虽然竭尽了全力他也没有办法发出一丝声音,尖锥拔出,断绝了他的生机,掉落的长枪被黑影赶在触地以前就接住了。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将哨兵的尸体放在墙角黑暗之处,黑影转身脱下身上的黑衣,露出里面的帝国军军服,慢慢的返回哨兵的岗位,持枪站好。
在确定附近的哨兵并没有发现刚才的状况后,冒充的帝国军哨兵,将手中直立的长枪缓缓拉向胸部,连做了三次。在他作完这些动作的同时,又有几条黑影闪了出来,在冒充的帝国军哨兵的掩护下,麻利的翻进了诺斯上将的府内。
书房内,诺斯上将正在研究军事地图,为了充分利用这次胜利带来的效果,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黑鸦军的弱点,在士气高涨的时候发动下一次进攻。
注意力完全集中的诺斯上将并没有注意到门外传来的几声轻响。
门被轻轻的打开,几个蒙面人窜了进来,诺斯上将还以为是送茶的侍者,连头都没抬,只是吩咐放到一边就可以了。就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诺斯上将感到胸口一阵巨痛,他低头一看,几只袖箭深深扎入了自己的胸口,直没箭羽。
袖箭上明显是涂有毒药的,他感到伤口处现在传来的不是痛而是一阵阵的麻木,他感到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了,一下子就坐到了椅子上,他想伸出手去抓到什么,已经开始发黑的眼睛却无法帮他确定目标,他想张口说点什么,却让最后一点气息溜走了……
第十五章 唐使
当诺斯上将在“云中”城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驻扎在“师番”城外的黑鸦军大营之中,来了一队不速之客。
“站住,什么人?”营门的守卫将武器指向从马上跳下来的黑衣人。
将布满尘土的头罩推到后面,为首的黑衣人从怀里掏出来印有“唐”国的国徽——火凤凰的大信封。
“我是唐国使者,这是我皇的国书,要立刻面交‘无名’将军”。
“唐国的?!”,“唐”与“朝日帝国”早已没有外交往来,现在竟然派来了使者要面见帝国的叛军首领,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管怎么样,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更何况和唐国我们黑鸦军并没有什么恩怨。“好,带他进来。”带领手下的众将,我们在中军大帐中接待了这位唐使。
“憨王!”看到我的脸以后,唐使狂喜的想要冲到前面来,左右的护卫连忙将他拉住。
“什么,你说什么?”曾经在唐国住过的杨渥第一个做出了反应,他是知道这个“憨王”的。“你在叫谁?”一边问一边将狐疑的目光投射在我身上。
这时候,唐使已经平静了心情,压抑心底的兴奋用颤抖的声音向我说到:“请无名将军和我单独相处一会可以吗?”
虽然对眼前的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却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打发了周围的闲杂人等(特别是杨渥这样的),我慢慢走到唐使面前:“你认识我?”
唐使慌忙跪下:“是的,憨王。”
“憨王?什么憨王?你起来说话。”
“您就是大唐帝国皇帝的亲弟弟,帝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憨王殿下啊!”唐使激动的说道。看我还是一片茫然的样子,唐使继续说:“自从年前,殿下您出外游猎,失踪至今。后来要不是您用计打败了黑鹫的部队,我们跟本不会注意到您竟然成了尤来的流民首领,在您居住过的村庄我们找到了您换下来的衣服,随后派出了无数的人力却怎么也找不到您的行踪。直到三个月前您在“相州”城外一举成名我们才再次得到您的消息,连忙赶过来,但是两国路途遥远,下官虽然日夜兼程也不能及时到达,请王爷赎罪。”
“哦……”说了这么多我都听糊涂了,不过他说的我的行踪到是对了,除了我们在静寂谷中的一段时间。“你调查的到是很细致,不过,天下样貌的相象的人很多哦,你怎么就能肯定我就是你说的憨王呢?”
“哦,对了。”说着,唐使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从贴身的胸口处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一张纸。“请王爷过目。”说着两手捧着交给了我。
看到纸上所绘图案我大吃一惊:“这个……”
看到我的反应,唐使满意的说的:“请赎下官无礼,在王爷的左乳根下,心脏的位置上应该有一个相同的图案。”
这个到是真的,我的确有这么个标记,弄的我每次洗澡都要避开别人:“我身上确实有这样的图案,不过这个怪鸟是什么意思?”
“哦……,王爷,那个不是怪鸟,那乃是我大唐帝国的皇家象征——火凤凰的图案,……,是抽象派的。”擦了下头上流下的汗,唐使继续说到:“这个图案全天下只有您和皇上才有,每个皇族的男性成员在出生后都要刺上这个图案。这个是证明您就是憨王的有力证据。”
“这个还真是不可思议哦,不过我是怎么失踪的呢,我又怎么会失去所有记忆呢?”恢复记忆我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努力,用过很多偏方可是都没有效果。
“据陪伴您的护卫说,当时您正在追赶一只因受伤而狂苯的野鹿,因为您的马快,所以将护卫拉下了一段距离,就在这个时候天空变成了红色,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而您就处在白光的中央,刺眼的白光令护卫们什么都看不到,白光消失后,您也不见了……”
“哈哈,真是越说越悬了。”虽然记忆还没有恢复,但找到了我的真实身份,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柳砒。”
“哦,你好象和我很熟么?”
“下官是王爷您的儒学老师。”
“哈哈,那你可不是一位称职的老师哦,我现在的字根本拿不出手,龙飞凤舞的,哈哈。”
“哦……,是,是下官的责任”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啊,柳砒心想:我确实是尽心竭力的教了,可你的智商……
心里这么想想,嘴上可不敢明着说憨王曾经是个大白痴。
话说回来了,柳砒从心里感到最大的欣慰并不是找到了憨王。因为憨王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是很有可能坐上下一任的龙椅的,可是让一个白痴来做皇帝,对百姓来是说是福还是祸呢?现在看到一个谈吐正常,甚至曾经用几千人马将帝国数十万大军击溃的憨王,这是大唐帝国之福啊!如果可以的话,柳砒真想把大唐国皇帝的老祖宗从坟墓里拉出来亲几口。
当确定了我的真实身份后,柳砒大人决定立刻返回大唐向皇帝当面禀报这个好消息。
送走了柳砒杨渥第一个冲了进来:“你小子真是那个憨王?!”
在得到了我的肯定回答后,他用一种邪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半天,突然冒出一句:“早知道就绑架了你再跟你的皇帝老哥要赎金了,你小子肯定值不少钱……”
旁边四小中的杜让不满意的凑了过来问道:“干吗不让你老哥出兵帮我们打仗?”
真是懒的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但是既然他问了,而且是当着众将的面问的,我怎么也要给个解释的:“虽然我们这里打的热火朝天的,可是终究是朝日帝国内部的事情,如果我们要求唐国出兵协助我们,帝国的百姓会怎么想,我们的立场又是什么呢?”
其实柳砒在走以前确实问过我是否需要帮助,但被我婉言拒绝了,柳砒也没有坚持,出于礼貌他才会有此一问的,如果随便出兵那么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变成朝日与大唐两国之间的战争了。而且柳砒心里还有个想法,当然他没有对我说。朝日帝国内部越乱越好,两方面不管是谁取得最后的胜利,朝日帝国的实力都会有很大的损失,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复原的,这样唐国就可以在目前存在很大争议的两国边境上拥有更多的主动权,在谈判的时候增加手中的砝码。
诺斯上将被刺身亡,虽然大帅府极力封锁消息,可主帅丧生的噩耗还是传遍了全军。这次由冯翔执行的暗杀计划相当成功,在刺杀成功后,立刻就有间谍在帝国军中将消息散播开来。
还沉浸在大破黑鸦军中的帝国士兵简直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唯一的受他们尊敬的长官,也是唯一有希望将他们带往胜利的大帅离开了,在悲痛之余,看看那些平时只知道欺负士兵的贵族军官,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狼狈相,难道要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这种人身上吗?!
诺斯上将被刺的第二天就有成小队的士兵做了逃兵,第三天就是以分队为建制的,第四天就是大队的编制……
第五天清晨,我刚刚起床正在刷牙,就有军士跑进来兴奋的报告:“大人,帝国军弃城了!”
从“师番”到“云中”的路上我们没有看到一支成建制的帝国军队,偶尔有零零散散前来投降的帝国军士兵,但更多的是远远看到黑鸦军战旗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在“云中”城中,我见到帝国南部唯一还是满员编制的一只帝国骑兵分队的头领,他就是阑山,正是由他率领诺斯上将的近身护卫骑兵护送诺斯上将的遗体返回帝国,他是前来和我交涉通过我军关卡的通行证明。
他们的武器装备都已经被收缴,除了运送诺斯上将遗体的车用了二匹马,他们只能步行返回帝国北部。
领头的一身孝服的年轻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看上去他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但交涉过程中,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用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
一旁的桑维翰在我耳边低语道:“他就是阑山。”
“哦!他就是那个有特异功能的?”
“是的”桑维翰又打量了阑山下,转头继续说:“我认为,不应该让这样的人离开我们能够控制的范围,这是个很危险的人,在将来的战场上也许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的机会很好,应该除掉他。”
桑维翰的话说的很对,很实际,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彼此间是不会留有什么情面的,这种有特异功能的人是战术考虑之外的不可预测的能量。
“但是,我已经下了命令,答允帝国的部队在放下武器装备以后安全离开,如果现在杀了阑山,恐怕……”以桑维翰的智商应该能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了。
“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心领神会的桑维翰脱离的大队。
晚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冯翔。”外面是庆功的酒席,我却和冯翔单独在一个僻静的房间展开了一次并不愉快的交谈。
“刺杀诺斯上将的计划虽然是由桑维翰提出的,而你们都认为凭借这种手段来打赢战争未免胜之不武。”抬手阻止了想要说什么的冯翔,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何尝不想和一位强劲的对手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比个高低?但是我们一直在战斗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能够在最后打赢这场战争,只要能够胜利,在争取最短的时间内和人员损失最小的情况下,采取些许非常的手段也是无可奈何的。我并不是为我支持桑维翰的计划找什么好听的借口,就算桑维翰不提出这个计划我也要有类似的计划。在高峻阵亡后,帝国军的士气空前的高涨,这时候和他们交战,当然了,我们不一定就会输,但也会是惨胜。用诺斯上将一个人的性命换取这里几十万人的性命…… ”说到这里我将配剑从腰间解下放在桌子上。“我只是在竭尽我所能让更多的父亲,儿子可以安全的回到他们的家中。我不想再辩解什么了,如果你认为我不适合再做黑鸦军的统帅…… 那我离开。”
沉默了一会,原本燃烧在冯翔眼中的火焰这时黯了下去,慢慢的他走到桌子前面,将放在桌上的配剑拿到手中,看了半响,然后郑重的双手捧着交给我说:“我…… ,我现在可以体会到你的心情了,请你带领我们继续战斗吧。” 上一页 [1]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