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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池乔木         
废池乔木
作者:弋夕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3-25


    〈一〉

    我喜欢南方。
    我喜欢迤俪、水灰、青石板、迷梦、朦胧,这样的南方。
    我喜欢姥姥,儿时的记忆充溢着姥姥温暖的双手。
    我喜欢律师,姥姥曾经有些炫耀的对人家讲:我们家乔长大是要当律师的。

    四川——一个网上的朋友,我和水,我的好友,一同的与其渐渐熟落。
    后来——他的不羁,他的成熟,他的沧桑,他的狡猾,他的自恋,以及他的自由的颓靡的生活,带着他的床上的女人的气息,营造了我们的梦境,我们的对于男人的完美的描述。水对于他几乎有些几近痴迷。而我只是依旧平淡的偶尔的给他发封邮件,偶尔上通宵时聊聊天。我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大哥哥。
    然而四川却在此时消匿了。他宣称自己要脱网。水很伤心,常常独自在夏日的午间,傍晚……我们休息的时间里,同样的时间里,穿过同一条开满木芙蓉花的街道,进入同一间网吧,坐在同样的位置,做同一件事情——给四川发Email。

    据说,天才总是有些生活上的智障的,当然,我从来没有承认水是天才,但水在生活的一些方面是有些反应迟钝和力所不及的。常常的,邮局成了银行……
    水说她是向来不守约的,偶尔的一次守约,怕别人不习惯。三分钟前,水说:睡觉一点都不好,我不喜欢。三分钟后,“风,你的被窝真好,温暖而舒适,我们来睡觉吧。”
    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

    南方,只是一个空洞夏日以外的收获。
    我们的开始是一盘棋局。四川是忙碌的,我的信函是永远的有去无回,我的那时的心境,在彷徨的分离时刻,便一以贯之的进了南方的鸽笼。于是,他的大四最后的花,便不巧落在我的身边,带着一些无所适从。
    他说他爱我——在通了将近半年的Email以后。他是学法律的,刚刚大学毕业。在网上,他的名字是南方,我已是习惯了这个所谓他的代号。或许我们并没有记得谁是谁的,我们只是在彼此孤寂的时候,找一个人诉说,我们都不适合沉默。没有什么的,其实有时习惯是件很难评判的事情。我的爱情,一串水晶的手链,来自秋天。
    四川依旧了无痕迹。

    室内有些凉了,我仍然滞留在中午的某个时刻,来想念一些事情。我不知道四川的到来是什么意义,我只是知道他的到来引起我对一些东西的向往,其中包括南方,包括小城的世界里的那份繁华,那份悠闲,那份潇洒,以及些别的我没有想通的东西。
    水曾说:我要学会“水清无鱼”的宽容,学会处理“庄生迷蝶”的迷茫,还有学会“枯木与雁”的随物,事的变迁而变迁……还有花开花谢两由之的潇洒……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自己,我只是一如既往的在午后喝杯菊花茶,倚在窗前的躺椅上,品尝秋后的玻璃的阳光。即使这是水所谓的小资情调。

    〈二〉

    车站,嘈杂的所在,群蛇乱舞,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看不清表情,头有些晕,我用力的甩了甩,努力的看清这座城市,这座他的城市。曾经我以为这是以后的居所,不无憧憬的幻想他的风韵,每一次都是我们的故事在这里滋长,我想那时我对这座城市在不知不觉中亲切起来,他像手边那只熟悉的旧钢笔,像儿时抱着入睡的靠枕,是如此的娴熟,以至感觉到他的些微的颤动,但却说不清他的样貌,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深情向往,于是我才把爱情寄托在那个事实上从未涉足的地方。

    夜色有些暗了,街上的霓虹灯闪闪的,带着对生人的排斥。人流很好的容纳寂寞,局促,凄清以及思念。如今,已失去了他,才踏上这片土地,这向往已久的南方,这我曾无限信任的地方,这我把自己卖掉的地方。
    陌生的地方,迥异。恍惚中,横穿了马路,尖叫,刹车,责骂……充斥,我以为结束了,有个力道拉了我回来,迅疾的。
    “小心”——我瞥见了宽大的,暖暖的手。我胳膊,如溺水时的浮木,紧紧的被攥着,进而是那笑意,北方的秋天仿佛都漫在其中了。

    我刚走进这城市,狼狈,混乱。我是这样以为的。就是这个人,带我走进了这个城市,走进了那个南方提了多次的名叫“渡船”咖啡屋。隔着玻璃,欣赏起这已与我无关的城市。商场的招牌不停的晃动,招徕你的目光。远处的几幢居民楼的窗口乍隐乍现。屋里,灯光有些梦幻,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仿佛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我自己从未离开过家乡,我仍旧的是昨天的那个小女孩。
    然后,他走掉了。他走时留了张名片。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惨淡的笑笑,我知道他不是南方。他只是一个还算有些良心的都市人,或许他不能代表这个城市,但这是我在这里唯一熟识的一个人。像棵浮草,自己终究是一个人了,在这陌生的城市。
    当初我自己选择了背井离乡,只因年轻气盛,只因对爱情的相信,只因希望。或许,只是我喜欢走动,以及离家的思念,那种思念是贴切的,我给了自己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助长痴狂。我离家时对父母的信誓旦旦成了我的枷锁,把家变成玻璃后的阳光。曾经我以为:家,回去了又如何,他始终不是自己想要的模样,他只存在于你远在他乡的想念之中,而现在这一切存在了。

    那棵浮草,是北方。他给我在一所大学里找了个空房。
    走在大学校园里,发觉自己的方向依然在,很令人吃惊。熟练的买饭,回宿舍,洗澡,闲逛,没有人怀疑你的陌生。虽然在这里生活得很自由,而且没有什么陌生感,就像自己的城市,在大学里住着宛若自己的学校一般无二,但始终有些游离感,这里再好,始终不是自己的城市,你会自己独自时想起,这里并没有了你所熟悉的人或景色,这里终究陌生。这里,曾经也只是因为有了他才会印记在我的脑海。

    南方,飘着水的腥气,总让我想起家乡那发涩的水。人,想的太多了,便会自我误导了。我似乎忘记了这个城市是别人的,我没有涉足过,甚至连唯一的纽带也被我撤断了。这里早以没有令我留恋的东西了。于是这里便不会有留住我的理由。可是终将南方的离去,使我深深的迷恋上这座城市孤独的侵袭。
    这个城市我依然模糊,他不是我的。但人总是在惦念和寻找一些陌生的暧昧。
   
或许没有人知道时间在这故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空间,一个小丑,一个魔术师,一个旁观者。我甚至放弃了学业,只是他已经不在了。我从容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傍晚的风中,伶俜的走过校园的长廊,在想或者我正踏在他的脚印上。

    记得他在的时候,虽然隔千山和万水,但很快乐,我们。人似乎在追忆的时候,更容易感慨,脆弱,更想找人叙述,而我选择了记录----在我真正的理解这场游戏的时候。因为这样的故事本就是没有结局的,这样,才是精彩的所谓行为艺术。只是我觉得自己有些酸涩。
    或者一些东西应该忘记,一些东西应该记住,我们在找寻爱的地方,找寻爱的脸庞,同时的时间正在以难以理解的方式磨灭我们的希望。惦念,斗志,向往,他让我们对曾不屑的东西和面孔习以为常,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在不知不觉把自己弄丢,这或者就是生活。
    我又看他的照片时,突然觉得什么都是多余的,有些事情原本就该忘记。我只是抓的太久,手有些僵了,要放手了,那些片段却浮了上来。

    “去,找个电话亭,告诉我号码,我们聊天。”南方讲。
    “好,等一下。”
    那时天已经有些发黑了,走回学校,那时门口的电话亭还很暗,我尝试了一下,看不清显示。我想我还是不笨的,我去临近的商店买了一盒火柴,在些微的风意中,颤抖着,小心翼翼的护着火光,看清了那个我至今还没有忘记的号码。
    我很兴奋的如是讲着——昨天下午,宿舍淹了时,心情很好的,不知为什么。走廊里全是水,踩着,清亮亮的。记得后来上二楼去找老师拿钥匙,水顺着一阶一阶的楼梯流下,像瀑布,又很像溪流,琅琅的,心情也很爽朗,汩汩的笑着。他笑了,也讲起他上学时,暖气管破裂的事。我没有告诉他后来地上仍然有很多黑黑的水,我坐在床上,翘着脚,听着楼道上哗哗的水流,以及同学搬东西的喧哗。风有些淡淡的,带着湿湿的地气,让人有南方的感觉,对他也会有真实的感觉。
    我的那时的秋天是南方寄来的一串水晶手链穿起的,是串串电话的铃声。之前的我没有想到日子竟可以这样计算。

    网上我遇到水,她仍旧的没有再遇到四川。
    没有童话,水欲渡何处?没有童话,我们又度过了多久的时光——水言。
    我们的时光是童话的延续——我说。
   
因为南方吗?——水问的依旧这么直。
    因为谁也取代不了谁。——我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
   
谁是谁的唯一,没有,我们也只是游荡而已。
    或许吧。——我只能这么说,水说我要学会在否定别人时,尝试着说“或许”,人不可太锋芒毕露,不可太尖锐。离开了水,我才学会。

    我在听《烟火》。——我想水在说这话时,神情里有着别样的酸涩,毕竟物是人非了。
    记得听这首歌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有日出,有烟火,有分别,有雪花,没有网络,没有枯藤,没有童话,但很单纯,原来长大和苍老这么简单,
如果以前可以再回头,我们该怎么活呢?我所眷恋的远远不是一个简洁的卧室,一个简单的四川。我想我爱上了自己。——如果可以重来你会反悔吗?
   
是的,我会反悔。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老?
    不知道,或许明天早晨你醒来。
   
刚才有个人叫“川之陌生传说”, 我想到了四川,心都是很久前的回忆了。
    人很奇怪的,现实总是在抵触你的思想,无论你多么的无所谓的不奇怪,
那你觉得我们有以后吗?
    有,只要我们还活着,只是以后和现在或许真的不会有多大的相干,那时你会发现这突然不是自己了。
   
也许吧,你该忘记南方。他不值得。
   
或许应该。忘记,一个充满刺痛的词语,是夜里酒间里最深处的暗,藏满了都市的艰辛。

    我曾说水想去四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我也醉过,只是我们更像兄妹,没有欲望。或许,形而上的东西很清。我有时会想四川是什么?水说是人,一个不错的人,所以我们怀念。他并不像他说的那样,那只是动物和堕落的形象,他或许不知道,那并不是男人中的男人。他只是如此孤独的坚信这样而已。我很想年少无知的四川是怎样的姿态,我觉得同化的悲哀。

    曾经我以为我很快乐和无所谓,所以我很轻巧的说分手。我突然很想给南方打电话,或许是翻旧信的缘故,我知道或许自己未曾爱过他,我只是把我的对于文字的幻想加住在他的身上,我们的实际结局就是至多也是现在的样子,他也是缘于文字的知晓我,我们彼此的爱上了自己的幻想。我可以在分别后,无所谓的这样讲——我喜欢自己的生活,为了自己,趾高气扬或许不好,但一以贯之总是好的。别人只是装饰,适合自己时可以欣赏,不适合时可以远离,毕竟别人的生活是别人的,你的眼睛里有自己才是重要的。
    可是真正的要去做,很艰难。我不可理解。

    我总是在思绪纷乱时想到四川,曾经我把他当作网络上的依托,无论多久,我们玩的多过分,四川总是静静在那里的一个人,我们底气的所在。可是总是我彷徨时,他却不见了,或者在暗处窥视我们的谎言和无助。
    我昨天对水说:我们应该这样讲——四川我们体贴你,用公聊。

    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我一个人,固执的生活。
    病,他乡的似乎更折磨人。头,很痛,嗓子涩涩地,没有问候,或者安慰,我依旧上班,身上很烫,虚虚的。没有告诉别人,去博取无谓的同情。背井离乡,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又何须后悔。
    依旧陌生的街道,依旧一个人走在陌然的人流中,目无表情。
    很想此时家中能有个人,已煮好了粥,当我走进房门,静静的:吃饭。呵呵 ……自嘲了一下,走进昏暗的地下小屋,狠狠的把自己摔在里面唯一的床上,眼睛,因为发烧,热热的,有些泪意。想起了水果,想起四川,想起南方,想起姥姥温暖的手,想起姥姥做的葱花饼……回家吧,这样告诉自己。有些冲动,而后,便使劲的甩了甩了头,起身从包中拿出路上花五角钱买的馒头,又取出自做的咸菜,默默的吃了起来。嗓子很干了,顺手倒水,暖瓶空空的,这才想起房东出去旅游,已经两天没有热水了。
    这样的日子,即便有什么,也不会激起什么波浪。

    〈三〉

    那个瘟疫流行的时刻,那个人人自危的时期,那段草木皆兵的日子,我不知道人却原来可以如此的自我虚伪下去。
    寥落的院子,偏狭,执拗。初夏的绿意,含水的绿,泅染了街色,但春天的风,无休止的吹起皮肤的干燥。
    无所事事的,周末。睡,吃。明明已经没有吃的必要,却有很深的饿的欲望。仿佛潜意识警告人们只有一次机会,那种时刻会突然死亡的感觉压住了人们的理性。时常的宿舍楼里会不时的传出尖叫声,内容似乎并不重要,这只是发泄而已,通常的这可能会减少自杀的机率,我如此的调侃。

    教室在消毒,篮球场地,一些男生在争夺,奔跑犹如窝边的兔,气力狠狠的,要把自己以一个抛物线甩给篮筐。周围是没有去处的女生,三三两两的,我走进,气息燥热,有些许颗粒状的东西在周围漂浮,视线便朦胧了,烦。没有讲话的心情,或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徒步走回教室,门的玻璃上,水珠,推开门,一股热气,夹杂着消毒水独特的味道,不知是我自觉的走进了这热气,还是它本能的拥抱了我。我想象着,或许南方便是如此这般。
    推开窗子,顺手搬了椅子坐了,迎着窗,风,四楼还是有一些,清凉的潮湿,望着这院落,目光抬的高些,可以出了园子,看见隐现在院墙周的乔木树缝隙中米黄的楼角,有时会闪过一抹别的轻巧的衣衫,自然这是外面的世界,此时,我只能用目光触及,而目光在这四楼也只能触及了这些。
    开了电视,调了频道,听歌。楼下篮球的砰砰声穿插其间。
    念及日子,我们背离了很久了,久到我甚至以为他就这么死了,毕竟用水的观点,南方是瘟疫的源头。我笑了,自以为水的简单,岂料自己不也岌岌的关注南方那病例的广播。
    我看着镜子。看着我。
    突然的,我同情起镜子里这个无表情的女人来,细摸着这无质感的皮肤,手,和它合为了一体,我的手仿佛没有摸什么,只是曲了曲,肌肤无生气的,在春日里,在长廊里,那送别的,或许是年少应该的生气吧,我没有到场,我害怕,害怕从别人的脸上看见日子的远去。鼻间痒痒,紫藤花,以这样的形式,夜一般溢满耳际,我听见花送别香的话语,亲昵而无间,自然的像醒来睁开眼睛。

    我们把所有的生活圈子之外的事情,不无理解的附上高贵的花环,并把自己孤立其外。当两个孤立的个体,从展现的不相似中发现本质的相似和追求的友善,看见自己另一个版本。彼此身体的蔓延……四川,介乎其中,与同性友谊的膜拜,丢失自己的性格,女人的霸道缘于深深的自卑,它像南国软弱的秋,藤一般附着在霸道的身后,一个奢靡的反语,夜色里,我没有看清这些,两个身影翻了墙而去。我,挥挥了手,忐忑的告别一个自己。

    凌晨,车站,刷了青白,迷朦中显然未醒,间或的有戴了口罩的剪票的走过,小城的车站,破败而简陋,我没有在所谓的候车厅停留,直接的走向心中停留已久的那辆车,水自然奔了别处,她的归宿,车要发了,我们甚至没有做一个告别,只是简单的背身走着,有个词,轻轻的在唇边滑落——再见。
    再见吧,我的朋友,再见吧,我另一个自己,祈祷我们给自己的别无选择吧。
    就这样的,搭了早班的车,审慎的远走了,却又悄匿的,心,借了这疫症的躁动,真真正正的给了自己,摒弃了那里,摒弃了二十年,摒弃了很很多多人。

    车上,人,还在睡意中,把自己掩了,在高高的椅背后,我听见一个干涸的,陌生的调子,吐出了湮没尘底的名字,清晰的,带着快感,天真,窃窃,还浸着凉意。
    车晃动着,载了这业已伶俜的女孩,走远。悠悠中,有个脑袋回回了头,蒙蒙的晨气还没有散去,迎面一辆车划过,玻璃后,两双隐藏的眼睛,彼此深深的噬咬,仿佛做最后一次的奠念。那个有日出,有烟火,有分别,有雪花,没有网络,没有四川,没有童话,没有野性,但很单纯,很乖巧,很顾忌,很简单的从前,同时闪过,我坚信,这是我们以及这个小城遗落在身上的印记,我们怕在外面丢了彼此,也就不见了自己。
    陌生的地方,迥异。
    恍惚中,横穿了马路,尖叫,刹车,责骂……充斥,我以为结束了,有个力道拉了我回来,迅疾的。
    “小心”——我瞥见了宽大的,暖暖的手。我胳膊,如溺水时的浮木,紧紧的被攥着,进而,是那笑意,北方的秋天仿佛都漫在其中了。
    我刚走进这城市,狼狈,混乱。我是这样以为的。

    〈四〉

    我喜欢南方。
    我喜欢迤俪、水灰、青石板、迷梦、朦胧,这样的南方。

 

文章录入:yunyanfairy    责任编辑:yunyanfai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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