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女、黄蓉与薛沉香——评《天香十二亭》 |
作者:沧浪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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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3-1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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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人性与人格! -----套用花逝无痕的句子
大家都知道,凡写武侠便总离不开写女人——古龙,黄易,温瑞安写书都好,但他们写不好女人,所以他们也就难以与梁,金争锋。可以说,古,黄,温都是用一把刀打天下(楚留香,项少龙,四大名捕),梁金则用两把刀砍天下(金世遗,厉胜男;霓虹裳,卓一航,黄蓉,郭靖,小龙女,杨过)。 白发魔女霓虹裳与黄药师之女黄蓉可以说是梁金陛下所塑造的最好女性,尤其黄蓉据说是古往今来还未有能出其左右者,这是公论。
梁羽生是个文人,但他笔下的女性却多有叛逆与桀骜不驯者,如霓虹裳,还有《云海玉弓缘》中的厉胜男等等,她们都率真孤傲,凌厉怪癖而不做作,所以她们也不得大多数人的喜欢,为世俗所不齿,她们骨子中真正美的东西,善良,正真,重情反而成了扼杀自己一生幸福的帮凶,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鲁迅曾经说过:“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撕裂来给人看!”这话是对的。
金庸便圆滑多了,他懂得如何去迎合世人的口味,所以他笔下的女性便大多是小家碧玉,或精灵古怪,或圆润可爱总给人一种小孩子的感觉,黄蓉便是这里面的代表,她机灵活泼,却又小鸟依人,纵再聪明却也只是一些小聪明,却谈不上大智,总再温柔也总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感觉,但奇怪的是她竟如此的聪明,让所有的人都折在她手下,所以人人喜欢她,但也幸好郭靖是个十折不扣的呆子,否则现实中任何男人都是不会容忍她的,嘴上虽鼓励上进,心里却骂死了所有骑在自己头上的人,更何况还是本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妻子?——这是国粹,否则便不是真正的“中国男人”,不是吗?所以金庸的作品是哄小孩子的游戏,多用心理描写,不知不觉就左右了逻辑能力不强的青春期少年的意识,再加上幽雅的笔触,广博的古文化知识,致使将他们迷得一塌糊涂;而梁,古的作品更倾向于成人化,也就少心理描写,只凭成人的本能,理性去行事,所以也就用不找那么多的心理描写。
而花逝无痕的《天香十二亭》虽然没有摆脱当今武侠的范畴,但却在“正”的基础上添加了更多的人情世故,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心理描写,更加脱出了一个“韵”字,文章中有十三个女主角,却完全摆脱了一般武侠作品中的争风吃醋的老套,而是团结一致,奋力共勉,所以这部作品虽无千军万马,仍现宏大之气,虽然无争风吃醋,却更现温馨旖旎,不能不说是凌夷中的功力。只是不知道作者是真的是无能力还是一味的追求文章的意境和和谐统一,过分的追求一种华美与诗意,所以对反角的塑造总有些牵强的感觉,就如蔷薇过后尽芍药,芍药过后皆牡丹,目尽处一层比一层华美,却总无半根杂草烂枝,只留一种满目温腻华美,纤旎柔馨却又缺少跌宕起伏的感觉。
呵呵,说远了,我们还是说薛沉香。 薛沉香是天下第一香,武林第一美,又是天下第一大楼的总楼主,所以她不会有霓虹裳的孤僻,也不回有黄蓉的碧玉闺气,她所体现的则完完全全的是一种“大气”!整部作品也完全因为她的大气而大气,她的性格与豪气可以在几次对话中表现的淋漓尽致。长宁城中她对江城月的一段话:
薛沉香忙笑道:“江少门主这话可就错了,刚强体现在女人身上,温柔体现在男人身上,都同样不失为美,更何况,何公子知道我心强,喜欢出风头,所以处处让着我,其实他深思远虑,灵活却又沉稳,这正是行大事的本钱,他现在只是不发而已,一发则必定石破天惊,天下皆知,又哪里像我这般招摇,雷声大,雨点小?!论才,论德,沉香都惟有甘拜下风而已!” 江城月笑道:“薛楼主客气了,可我总觉得何公子有时太花心,有时又太过无情……” 薛沉香笑道:“痴情固非他所愿,无情亦非他本心,他已经做的很好了,咱们姐妹又还能奢求他些什么呢?”
她对钟晓年的一段话:
“他以前就没想过?”薛沉香冷笑道。 一句话未完,就见钟晓年急急走了来,朝薛沉香一拱手:“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沉香上下打量了钟晓年一眼,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那请姑娘跟我来!”钟晓年开了锁道。 田尺儿不由叫道:“薛姐姐……” 薛沉香回过头来轻轻一笑:“放心吧!傻丫头,在这长宁,还没人能吃得了我!” 来到一间偏房,钟晓年朝里一让,道:“姑娘请坐!” 薛沉香也不再谦让,直接往椅上一坐,呷了一口茶问道:“不知钟大人突然请小女子来有何指教?” 钟晓年忙道:“指教不敢,敢问姑娘贵姓尊名,仙乡何处?” 薛沉香笑道:“钟大人这是查户籍呢,可如果本姑娘不说呢?” “姑娘不说,在下也不敢多问;那么姑娘来长宁是路过呢,还是要长住?”钟晓年忙问道。 “路过如何,长住又怎样?”薛沉香又呷了一口茶笑道。 “姑娘倘是路过,咱们主上自当为姑娘整酒接风,恭送出境;若是长住,城东老街那边有好宅一栋,敢请姑娘移玉东街,聊表咱一点心意。”钟晓年恭恭敬敬地道。 薛沉香不由又笑了,盯着钟晓年笑道:“钟大人,你是这里小刀门还是紫昆帮的人?” “在下不才,在紫昆帮中坐的是第十四把交椅!”钟晓年忙道。 薛沉香摇摇头:“果不出我所料,可江边那块地,人家栖霞门都没说些什么,你们两家却争的死去活来。”又道:“你回去可直截告诉林天豪,本姑娘在长宁既不是路过,也不是要长住,只是办完一件事就走,但你们两家的事,本姑娘不会插手,不会帮你们,自然也不会去帮姓梁的。” 钟晓年立即一抱拳,感激地道:“多谢姑娘,只是要咱们如何相信你呢?” 薛沉香一听,不由冷笑道:“如果你们认为你们的那几个所谓‘高手’能挡得住咱们的话,你尽管不信好了!” 钟晓年脸色一变,忙道:“姑娘说哪里话了,你也知道,现在人手很吃紧,不敢有一点差错;这几日在下所做的,姑娘也明白,姑娘就给在下个面子,透个底儿吧!” 薛沉香噗嗤一笑,笑道:“钟大人,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套本姑娘的底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不要对外人说,也不要让林天豪来,本姑娘讨厌应酬。” “这个晓得。”钟晓年忙道。 “本姑娘便是天星楼的薛沉香,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啊?原来是薛楼主,恕在下放肆”钟晓年大吃一惊,连忙礼道。 “你起来吧!不过以后做事要有点魄力,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一腔豪气天地贯,怕什么?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血洒了,也早晚有人记起的时候,对不对?”薛沉香叹道。 钟晓年脸上不由一震,却见薛沉香起身又要回牢房,忙道:“薛楼主,那地方怎是你住的,不如和诸位大侠……” 薛沉香却转头一笑道:与何天香大破摘星楼的时候明知道九死一生她却还是淡淡一笑道: ( 薛沉香却笑了:“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薛沉香是个会言后悔的人吗?大场面见得多了,还再怕了这一回?”)
又其在何天弃进攻天星楼的前夕,她下令烧楼解散天星楼以保存实力的时候。
薛沉香终于缓缓地平静下来,却朝许姥姥淡淡地道:“许姥姥,传令下去,本楼在各地的分舵,两天之内解散,全部人员散入地下,等候楼主指示,另外,通知大家,收拾东西,咱们明天就离开这里!”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四个人同时大惊。 薛沉香不由长叹一口气,轻轻地道:“我何时跟你们开过玩笑?庞姥姥说的对,以咱们现在的实力,确实不能跟何天弃对抗。所以,以退为进,保存实力,以待来日正道武林的复兴,也未尝不是上上之策!” “楼主!”许姥姥和锦儿不由同时扑通一声猛跪在地下,痛哭失声。 “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按我说的去做!”薛沉香也凤目含泪,却依旧挥袖厉声道:“总不成天星楼还未解散,你们就都不听我话了!” 大火!又是熊熊的大火!将整座天星楼完完全全的湮没!火光照亮了原野,惊起了一林的寒鸦! “烧吧!烧吧!”薛沉香就坚强地站在火光之前缓缓地道:“这座楼就算毁在我手里,我也决不会让它落在你们手里;总有一天,我还会回到这里,再把它重新建……
可见其豪气,又其与婷儿为了韦笑河与慧香的事情时的动作
《天香十二亭》(18)为遗梦天香拯药谷 追沉香紫玉下春药
“钟大人,明天你的人要千万确保李宅后门不可逃脱一个!”薛沉香再三嘱咐钟晓年道。 钟晓年点点头!“楼主的吩咐,钟某都记下了,告辞!”说着步出门口。 薛沉香也正要出去,却突听耳后一人笑道:“姑娘既然下来了,能否陪本公子饮上几杯?” 薛沉香转过身子,却是方才楼下那人,不由轻哼一声,扭头就走。 突然眼前人影速闪,一女三男四人已拦在身前,却是天音四魔。 只听姬庆芳冷冷道:“普天之下,敢这么不给咱们主子面子的人,你是第一个!” 薛沉香也毫不示弱,冷冷道:“普天之下,敢这么请本姑娘喝酒的人,你们也是头一个!” 姬庆芳正待发火,却听那公子哈哈大笑,捏了只酒杯过来笑道:“好、好!姑娘果然厉害!既然姑娘不肯吃本公子的酒,那就请姑娘请本公子几杯如何?” 薛沉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突道:“你真敢喝?” “哈哈哈……”那公子大笑:“只要是姑娘请的,本公子定当杯来酒尽!” 嗤——剑光突闪,叮——酒杯破碎,剑华已隐入薛沉香袖内。 “大胆!……”姬庆芳四人不由大吃一惊,正待围上,却突听一声,“住手!”却见那公子捏了半只酒杯又上下重新打量了薛沉香一遍方冷冷地道:“好!果然够劲儿,本公子今天就称称你到底有多大斤两!”说着一撩袍子,马步后挫,单手前引,遥遥指向薛沉香。 “不可理喻!”薛沉香不由摇摇头,径直向外走去。却陡觉身后一股奇大的劲力打来,不由连忙侧飞三尺。 啪!一张饭桌被打得粉碎。 “拆天补地大法!”薛沉香不由大吃一惊,哪里还敢再存轻视之心,黄裙飞扬,单脚已点在一张椅背上,长剑后引,剑指前推,天问神剑蓄势待发。
楼梯口出现了婷儿和田大人,一见二人,不由大吃一惊。婷儿连忙跑了下来叫道:“薛姐姐,住手,赶快住手!“ 薛沉香忙叫道:“婷儿,别过来,这人厉害!” 婷儿与田寿却顾不得薛沉香,急步跑到那人面前扑通一跪叫道:“北王府苌婷(吏部田寿)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什么?他是太子紫玉?!”薛沉香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险些从椅上栽下来,却见全店诸人已尽数跪倒,唯独自己还站在椅背上展剑欲翔,不觉大不是那回事,这才连忙跳下椅子,极不情愿地走到那人面前跪下,小声地道:“天星楼薛沉香见驾。方才沉香莽撞,不知是殿下驾到,尚请见谅。” “哼!你也够胆大了,居然敢向太子殿下亮剑!”姬庄芳叫道。 紫玉太子却一抬手止住姬庆芳,起身坐在一张椅子上,突然叫道:“给薛姑娘看座!” “什么?”不但薛沉香,婷儿、田寿大吃一惊,就连姬庆芳也大吃一惊,一时竟无所适从。太子面前,姬庆芳四人都无座,苌婷郡主和田大人还跪在地上,却要给薛沉香看座,也无怪姬庆芳要吃惊了。 “姬护卫,本宫方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紫玉见姬庆芳还无动静,不由又道。 “是是!”姬庆芳连忙从边上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下首道!“薛姑娘,殿下有请,请上座!” 薛沉香忙道:“殿下面前,哪有沉香座位?沉香还是同郡主和田大人一起跪着好些!” 紫玉却脸一沉,目光一扫薛沉香冷冷道:“怎么?薛姑娘这是不给本宫面子?” 薛沉香连忙一礼说道:“沉香不敢!” “既然如此,那就请姑娘上座吧!”紫玉这才笑道。 薛沉香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却也只得到椅子上坐了。紫玉这才叫婷儿和田大人起身。 婷儿轻轻一礼问道:“殿下自京城来,皇伯身体还好吧?” 紫玉冷冷一笑:“有北皇叔天天进宫陪着他,帮他处理政务,他的身体好像不好都不行!” 婷儿却觉得紫玉口气甚是生哽,不由与田大人面面相觑。 田大人方要抬头,却听紫玉皮笑肉不笑地道:“咦?这不是田大人吗?怨不得不见你左一本右一本地上奏章了,原来是跑到这座小府城来了。对了,你不是请了三个月的病假吗?怎么样,身子骨还盯得住吧?” 田寿额上已现出了细细的汗珠,闻言忙答道:“多谢殿下关心,老臣还能为皇上和殿下尽几年心。” 紫玉却呷了一口茶,冷笑道:“是嘛?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该你管的你就管,不该你管的你就不要乱管,你也管不了,所以呢,有事就做你的事,没事就好好歇着,别瞎搞乱搞,官场上的事,你比我明白的多,对不对?” 颗粒大的汗珠已从田寿脸上滚滚而上,田寿也不敢擦一擦,只是连声道:“是!是!”
正说话间,突然血手玉箫走上前来朝紫玉一礼道:“禀主上,长宁城各级官员晋绅前来见驾。” 紫玉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不一时各级官员按品级列队而进,齐齐跪在紫玉脚下,李汉成也在其列,骤见薛沉香坐在紫玉下首,不由吃了一惊。 紫玉道:“列位为长宁地方出了力,劳苦功高,就都起来吧!”却又突然道:“咦?怎么不见长宁知府?” 早有李汉成出列道:“长宁知府时光正早已由田大人下令关入府衙大牢。” “什么?”紫玉不由吃了一惊,转头问田寿道:“田大人,可有此事?” 田寿一见李汉成杂在见驾官员中,便知不妙,如今见紫玉追问,正要回答,却听薛沉香抢道:“长宁知府时光正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克扣狱粮,按天朝律令实已当诛,但因处置四品以上官员必得请示朝庭,所以沉香与田大人并力查处,先将他打入大牢之后,再不敢妄专,今日殿下既到,就请殿下示之一二!” 紫玉笑道:“既是姑娘经手之案,想必那时光正百死不冤,那就杀了吧!” 李汉成不由又吃了一惊,惊讶地看着薛沉香,薛沉香却朝紫玉冷冷一笑道:“殿下难道就不怕此案有诈吗?” 紫玉却往前一探身子,紧紧盯着薛沉香笑道:“你有这个胆子吗?” 薛沉香忙在椅子上一礼,垂首道:“殿下英明!” 紫玉哈哈大笑却又道:“薛姑娘,方才本宫请酒,请不动姑娘,那就请姑娘今晚请本宫吃一次回请如何?” 薛沉香忙一礼道:“殿下想要吃酒,沉香又焉敢不从?唯是如今夜色已晚,诸多不便,改日如何?” “好!改日就改日;不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不许赖账!”紫玉大笑道。 “沉香不敢!”薛沉香忙道。 “好!起驾!”紫玉一声大喝,站起身便走,四卫紧紧跟上。 “恭送太子!”沉香忙起身道。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的人伏地而呼。 眼见紫玉消失在门口,沉香、婷儿、田寿方缓缓抬起头来,互望一眼,却都是一脸惊疑。
夜晚,福泰来客栈的上房内,江城月、李梦莲、田尺心,赫天南黯黯坐在旁边,田寿、婷儿、薛沉香却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子。 突然,房门推开,一名青衣妇人朝薛沉香一礼道:“禀楼主,紫玉太子今晚确实移驾李家老宅。” 田寿、婷儿、薛沉香立即对望一眼,田寿不由苦笑道:“薛楼主,果然跟咱们想得一模一样!” 薛沉香点点头,却朝那名青衣妇人道:“你去传信给钟大人,就说情况有变,明日的行动暂且取消。” 眼见妇人走后,婷儿不由问道:“田伯伯,你看这是不是纯属巧合?” 田大人却摇头叹道:“老夫看不是那么简单,今日若不是薛楼主替老夫挡了驾,还真不知紫玉还要怎样对付老夫!” “哼!我看他对薛姐姐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婷儿不由气道。 “这倒尚在其次,只是去了一个天冥老怪,却又来了一个太子紫玉,这以后的事,可就越来越难办了。”薛沉香不无担忧地道。 江城月缓缓道:“这关键是紫玉是不是为了这事儿而来的。” 赫天南摇摇头:“不可能,紫玉是太子,怎会跟这事有关?况且他这么一来,岂将事情表现的太过明显?我看还是宁王或福王的可能性大些!” “那他无缘无故来长宁做什么?”李梦莲反问道。 赫天南依旧摇头道:“长宁又不是什么太坏的地方,许得你来,就不许人家来?更何况,可能皇上也对李相国有所察觉,所以派紫玉来,咱们是暗访,人家是明查那倒也不一定,何必总是朝坏处想?” 婷儿却摇摇头自语道:“我却总觉得他是朝咱们来的,你看他今天的口气有多冲?!” “好了,好了,大家在这儿疑神疑鬼地也商量不出什么来,过几天看看紫玉怎么做大家心里也就有数了;现在天色已不早了,大家也就都休息吧!婷儿,你不要走,我有事要跟你商量!”薛沉香道。 田尺心笑道!“薛姐姐,什么事?我也想听!” “去你的!这儿没有你的事,去找你赫大哥吧!”薛沉香笑道。 田尺儿做了一个鬼脸方才去了。
看看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婷儿方向薛沉香道:“薛姐姐,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连尺儿都不要听?” 薛沉香随手掩了房门笑道:“也没什么,慧香那丫头呢?” “慧香?”婷儿不由大是气恼,“自从回来我就再没见到她,却也不知这死丫头疯哪里去了。咦?你找她做什么?” “是这样的,”薛沉香笑道:“那天在府衙的时候,韦笑河就要我帮他找个相好的,那天形势紧急,我也没放在心上,可今天在救何公子的时候,我见他俩还挺合适的,所以来看看你的意思!” “嗐!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婷儿不由大是好笑道:“人家早就对上眼了,还用得着你我在中间瞎掺和?” “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对上眼儿的?我怎得不知道?”薛沉香不由吃了一惊。 “就在我那天刚刚进城的时候呗,两个人你对着我笑我看着你乐,连胭脂都送了,这不是对眼了吗?”婷儿笑道。 “好啊!这个韦笑河,明明有人了,却还拿我做耍,看我再天怎么整他!”薛沉香不由气道,却又有些不信,不由又道:“哎——你说他们俩是动真格的了吗?” “唉——我的好大姐!”婷儿不由哭笑不得:“那天你没见慧香的胭脂都打额头上了,可平时你什么时候见她施过胭脂,这事儿还假得了?现在她还没回来,我看八成儿是到韦笑河那里去了!” “嗯”薛沉香想想当日慧香确是额头上擦着胭脂回来的,不过当时自己心急如焚,也没太注意,没想到那胭脂竟是韦笑河送的,不由问道:“那你看怎么办?” “我看……”婷儿正要说话,却突见薛沉香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道:“咦?这到底是韦笑河问的,还是你问的?” 薛沉香不由笑道:“他姓韦的居然敢耍我,我还会替他办事?自是我自己问的!” “是呀?”婷儿看了薛沉香一眼却笑道:“那就不行!” “什么?不行?为什么?”薛沉香不由吃了一惊。 “首先,韦笑河是个大穷光蛋,慧香跟了他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慧香服侍我惯了的,要是她真走了,我怎得受得了?”婷儿煞有其事地道。 “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再说人家韦笑河是穷了点,可人穷志不短,慧香跟了他又怎会吃亏?”薛沉香不由急叫道。 婷儿却笑道:“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不管!” “你管不管?”薛沉香不由叫道。 “不管!”婷儿笑道。 “真的不管?”薛沉香不由盯着婷儿问道。 “真的不管!”婷儿干脆地回道。 “你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管?!”薛沉香咬牙切齿地说着,伸开了双手朝着婷儿一步步走来。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管!”婷儿嘴里笑着,却一步一步后退。 “好!那我也就不管了!”薛沉香大叫一声张开了双手,就见窗纸上一个剪影狠狠地压在另一个剪影上,伸手拼命地搔起痒来。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呼隆——呼隆——就听楼上的房间内一阵惊呼娇叫, 桌挪椅翻的声音。 隔壁恰恰是田寿的房间,老人不由皱皱眉头叹道:“让人家去睡觉,自己却闹得地动山摇,这两个丫头!” 婷儿再也忍受不住了,不由大声告饶道:“啊哟,啊约,再也受不了了,薛姐姐,你就饶了我吧!” 薛沉香也气喘吁吁地叫道:“那……那你到底管不管?”说着又是一阵快搔。 “管——管——”婷儿不由吓得高声尖叫道:“谁说我不管了?” 薛沉香这才停下来,坐在床上擦擦额头的汗珠道:“那你准备怎么个管法?” 婷儿好不容易静下来,也理理额前的乱发,喘着粗气道:“天哪!真不知道到底是你找老婆还是他韦笑河找老婆,这么厉害!” 薛沉香却催道:“你快说准备怎么管?” 婷儿却笑道:“真要我管也可以,可是有个条件!” “什么?你居然还跟我讲条件?”薛沉香不由叫道。 又可现其率真,记得一位朋友曾经瞪大了眼睛问我:“薛沉香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大笑,我知道他是震惊于薛沉香的大气。因为她对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感觉太强烈了,就想以为已经成了皇后的薛宝钗,大气到让你感到天宽地阔,乘云跨鹤,天下唯我的感觉。 [1] [2] 下一页 |
文章录入:花逝无痕 责任编辑:花逝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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