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送小丽到医院后连续几天,我心情一直不好,坐在桌前,却怎么也写不出一个字。
一闭上眼,都显现出小丽凄婉的面容。一睁开眼,总是现出她的那一笑。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根本没有办法驾驭自己的思维。
无可奈何下,只有上网去,我急于找一个人渲泻一下自己心中的愁绪。
由于心里有了她,我已把PLAN改了。
我想我的那棵柳既然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为她写的PLAN也该改一改了。
只觅天上仙,
不意履尘间。
金樽待嫦娥,
试舞几翩跹。
结果我又办了一件傻事,在改PLAN时犯了一个疏忽,忘记要验证身份。结果等我两天不上网,我网上的“嫦娥”可能比参加香港小姐选美的还要多。
一打开联络表,群星闪耀,蔚为壮观。看来我还是蛮受群众欢迎,只是我现在心情已黯,不然我一定狂喜,而不是现在的苦笑。
我的金樽已经持得手都酸痛了,可是我的嫦娥呢?
众多网友纷纷找我攀谈,她们一定没有理解我PLAN的意思,我“只觅天上仙”,对她们这些“人间绝色”已是没半点心情。月亮天上只有一个,而嫦娥也只有一个,她们却不知。我想这不能全怪她们,小时候外婆讲故事时,这个故事没给她们讲,或者她们当时数牙齿去了,没听清也说不准。
不过现在也好,我的心情正愁没地方渲泄。
于是我一口气和八九个网友同时聊,弄得手忙脚乱,把我几日的愁绪一吐无遗。
“现在还有你这么笨的人,呵呵:)”
“我笨吗?”
“我不太相信,现在还有这种一见钟情的故事。”
“世上总有一两个蠢人,不幸的是,你刚好见到了一个。”
“你说你抱着一个自己的并不爱的女孩见到一个你喜欢的女孩。这似乎并不现实。”
“我想这世上本就是无数的巧合组成的,不过看你是幸运还是倒霉。”
“你现在什么心情。”
“感情欠费,爱情停机,恋爱不在服务区。”
“呵呵,你可真逗。”
逗?我现在心情可糟透了,没有悲天悯地大放厥词已经是很对得起众多姐妹了。我决定不理她,又迅速和别的MM聊得心酸情怯。我现在还不知道台湾的电视剧怎么会一拍四十集,不过无疑我明白了太多人上网的目的,原来可以倾诉心声而不担心有人见了脸红呀。
“说不定她能理解你呢?”
又是她,想不到她又插了进来,看来她对我的悲剧比较同情。我看了一下她的昵称,居然是“天使之恋”。
天使,这世上天使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以前我一直认为是没有,是人们对于美好的一种憧憬而已,但现在我认为天使是有的,但是只有一个。她居然敢用天使这个名称,我感到十分气愤。说话口气也开始有些转变了。
“妹妹,别幼稚了,我早过了幼稚的年龄了。”
“你说她那么美,她肯定对自己有信心,可以抢到你。”
“可是??
名花早有主,
奈何怨秋风。
枯柳不逢春,
此曲谁与共?”
“你好厉害,这么快写出这么合时宜的诗来。”
“人在不如意时,总是能写得比平时更快的,因为情感更真挚吧。”
这下我可是真的开始相信郭氏理论了,或者这是我开始在充实自我了吧。
“有的人一生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情感,有时他(她)一生也找不到,有时在一瞬间他(她)可能会发现他(她)所遇到的人,比她所有的一切还要重要。”
“或许吧,但是这并不是一方所能决定的。”
“是她告诉你她有男友了吗?”
“对!”我不无伤心地按下键盘。
“男朋友有好多种,男性朋友也是男朋友是不是?”
这话好熟?在哪里听过,不会吧???……
“是你吗?”
我小心地问道,手微微有些颤抖。
“谁呀?”
看来不是,只是偶合而已,我又长叹一口气。这两天我是不是叹气太多了。听说叹气多了人容易衰老,为了报复,我狠狠地吸了足足五口气。可是无奈地发现每吸一口气,还是挡不住吐出去的欲望。
不走运的时候连呼吸都和我做对!真是虎落平原受气欺呀!
“不好意思,我误会了。”
“傻瓜!:)”
“真的是你?”
这次我再已不迟疑了。手指在键盘上一阵狂奔,一连串的感叹号如野马奔腾。
“现在才知道,你真够笨的。:)……呵呵”
幸福来得太快,太容易,使我一下子不知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呼吸急促起来,分不清是进气还是出气,其实人在走运时,呼吸也是由不得我们摆布呀。不过现在的感觉,我喜欢!
为了证实这是梦境还是真实,我猛地从桌上站了起来。发出了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发出的狼嚎。
满屋的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这小子进来心情就不好,可能受刺激太大了,真可怜,还这么年轻!”
“唉,多情自古空余恨,何苦呢……。”
江城大抵也被我吓傻了,大喝一声“呔!!!”
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魂兮归来……”
走到我身后,“嗨!”一声暴喝,一记“降龙十八掌”击来,正中我后背。
“你干什么?”我一时不及闪避,当场受伤。幸内功浓厚,未伤及内腑。
江城不言语,先用手摸了摸我的头,不烫。
然后不由分说,要翻我眼皮。
“停!”
这个部位可不是随便动的。我大声惊叫。
“你没疯呀?”
“没疯,只是太兴奋了。”
“你兴奋一下,吓得我魂到现在没回来,你再兴奋一下,我的客人不全被你吓跑啦。”
“嘿嘿,”我一阵奸笑,以前我是绝对想不到在我那正直端庄的脸上也会出现这种笑容的,看来人在兴奋时确实可以达到“忘形”的地步。
“怎么,不理我了?”
“不是,我受伤了。”
“不会吧,我不就是用另一个名和你聊聊,这么小气?”
“不是,是有人打我。”
“为什么?”
“不允许我在网吧里大吵大闹。”
“呵呵……”
她又笑了,只可惜我看不见,只好想像了。这时我真恨不得一头钻进电脑里,从另一端出来,看一看她那倾城一笑。倾城未必,她既然那么崇拜本*拉登,叫她过去放倒两座世贸大厦还是可以的,不用劫机那么辛苦了,只是这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本*拉登的。她是属于我的,倾倒我就可以了,管它什么世贸大厦呀,是不是?
想到这里,电脑前的我傻笑起来。
. “怎么半天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和别的人在聊。”
“不敢。”
和别的人聊,我才不会,可是你呢……一想到上次,我的心不知怎的,像被蜜峰蜇了一下,有些痒痒的,酸酸的感觉。既然她可以用“天使之恋”和“素云”两个昵称和我聊,我想我再用一个名和她聊,也不算对不起她了。
要请“月儿”出山了。
其实不是为了她,我不会轻易动月儿的。她在网上人缘极好,很受男同胞的青睐。有时上网不到半小时,就至少有二十位男士大献殷勤。对于那种白面书生我还算客气,来个“对不起,我不吃面包”,大抵是想说,不愿和奶油小生聊,其实是不想让他受骗,自己受累。要是遇到个“混混”阿飞的,我就不那么客气了,“我不爱吃鸡蛋糕”一句打发了。
有些不死心的还会追着问,我不明白什么是鸡蛋糕。对不起,我只好告诉他们,鸡蛋糕就是把蛋混在一起,换言之就是“混蛋”的意思。
我忍痛把月儿的男友一个一个从联络名单上删除出去。看着这些昔日恩爱的友人从屏幕上划出,总有一种悲壮的感觉。这意味着月儿要做“变性手术”,从此要过新的生活了。
由于这已不是中国的第一例变性手术,轻车熟路了,所以手术非常成功,日后大抵是不会因为手术问题而打官司的。报上曾载有变性手术失败,官司打得惊天动地的新闻。唉!那个人怎么没早遇上我,否则也不会有如斯下场。
既然她叫“素云”,那么我就叫“风”好了。
昨夜的风!
PLAN:
如果不是那片云,
我不会吹落这城市
纷纷攘攘的雨,
幻化成为
昨夜
霓虹瑰丽的回忆。
成功登陆!于是方季柳和天使之恋,昨夜的风和素云捉对厮杀,直斗得天昏地黯,日月无光。
正自窍喜。不料间,素云卖个空门,冷箭暗发,不好!??
“好了,不和你瞎闹了,昨夜的风先生,你是方季柳。”
“不是吧,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再不说实话,小心我从此不理你!”
这句话对我的打击如此之重,我想它的威慑性肯定要超过美国对塔利班政权的恐吓,塔利班完全可以不理会,我行我素,而我就不行了,还来不及等到空袭,我就举了白旗。
“好吧,是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第一本小姐有着特异功能。任你孙猴子七十二般变化也逃不出我的眼睛。第二嘛你的伪装太不高明了。”
不会吧,我的伪装会不高明,凭着我的月儿,走遍江湖,不知多少清纯少男惨遭毒手,怎会不高明。这不是彻底打消我行走江湖的信心和进国家安全部门甚至拍中国007的决心吗。
“请说一说我哪里露出的破绽?”
“你的诗,针对性太强了,何况你的风格我太熟悉了。”
想不到我英雄一世居然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中,早知道不写什么臭屁诗,用一个黑社会混混的身份上去,唯此时俱晚矣!
“姑娘冰雪聪明,小生甘败下风。”
“不过,我倒蛮喜欢你这个昵称和你的PLAN哟。”
“是吗,你是就着我的写的。”
“对呀”
“存心不轨!!!”
“冤枉啊,小生只是希望与你多聊聊不得已而为之,姑娘不喜欢的话,我大可打发他回家洗碗,可否?”
“:)那倒不必了,就和他聊吧,昨夜的风,这个名倒不错。”
“是吗”
“昨夜的风好温柔呀!好吧,叫方季柳回家洗碗,这小子太不老实了。”
“得令。”
“不过你不洗碗的话,也要去扫地”
“哦?”
“因为本小姐要去上班了。”
“你骗我,现在都快晚上了。”
“我正是上夜班呀。天使的工作本就是轮流的嘛”
“那些病人真幸福!”
“少贫嘴了,下次再聚吧。”
“能……”
“能什么?”
“能和你一块儿坐坐吗?”
又是一阵沉默。
“明天上午,到医院接我。”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如果一定要去回忆一下的话,可能是乘着云朵回来的,古人云:如沐春风。可能就这种感觉!
我没有想到我还可以象孩童一样一路蹦蹦跳跳着跑回家。一路上又吸引了不少嫉妒的目光,路上差点儿撞到一个小孩,我顺手把他抱起,大声的对他母亲说:哗,真可爱的小孩!结果他母亲不仅原谅了我的鲁莽,还免费赠送了我些许笑容。
当我不知天高地厚通过马路时,司机伸出了头,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可爱的表情,我已愉快地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在他来不及思索我是谁时,我已轻舟又过万重山。
老板娘见我回来,亲热地招呼:“哎哟,才子回来了。”
涂得像刚吃了一只活老鼠鲜血淋淋的嘴轻轻撸着。
“小姐,今天你好漂亮。”
“是吗,我可不是小姐哟。”
“不会吧,怎么看你也只有十八岁呀!请问在哪家学校读书?”
由于心情大好,我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词。
“就是读书人,嘴这么甜。”
她一副害羞的模样,双手把衣角捏起,小儿女模样格外令人头皮发麻。乘她自我陶醉的时候,我已钻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郭小痕正在屋里等我。
今天星期几了?我陡然惊惶,现在我心情大好,可他不会又是伤心断肠时吧。
我瞄了瞄挂历,不好,今天星期四,宿命呀!我为大吉,其为大凶。我赶紧收藏笑容,准备先安慰一下他,该死,这会儿我怎么也装不出一副悲天悯地的模样呀。
其难度不下于让中国队在捧起世界杯冠军时全体被自己的球迷活活拥抱而死。
“阿柳,你回来啦!”小痕兴奋地叫道。
不会吧?我提高了警惕,今天他没吃错药吧,有人说过越是暴风雨前越是平静,难道这次的打击太重,已烧坏了他的脑子,所以才如此反常?
我看了一眼日历旁边的小痕爱情曲线图,那是他自己绘的,起起伏伏的线上标绘有心情起落如潮汐般清晰而准确。他说这样的话,可以提醒我什么时候该鼓励他,什么时候该安慰他。但现在按股市定理,已到了高盘,正是下跌的时候,要么抛售,要么就准备跌倒?
今天真不知他是吃错了哪位药。
我决定以退为进,毕竟按今天的心情,我请客也是在常理之中。
“走,咱哥俩乐乐去。我请客!”
说完这句话,我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以付万一之备。
“好!不过今天我请!”
“不要客气啦,今天还是我请吧。”说实话老是宰小痕的钱包,我还是蛮惭愧的。
“不行,今天一定我请,不然我翻脸啦!”
看来,这味药不是一般地吃错了,是不是烧坏了脑神经。我想起了刚才在网吧里别人对我的议论,心中泛上些许担忧。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以后不叫三日爱了。”
“是吗?”
“至少也要升级为四日爱了。我认识了一个网友,和我见了面,现在已经过了九十四个小时,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就这也值得庆祝,那我还不得从自由女神像上跳下去。但为了朋友升级的喜悦,我不得不勉为其难自己的肚子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我,刀都敢碰,更何况只是让肚子撑得难受这点小痛呢,是不是?
“好吧,今天我舍命陪君子。”
“不醉不归!”
醉?这可使不得,要喝醉了,明天哪里有精神去接她下班?
嘿嘿,今天要让小痕失望了。
我们好久没这样痛快地吃一次饭了,前几次不是他哭就是我闹。这次两个人倒是都笑成了一朵花?可惜,两个男人的花,怎么看也只是狗尾巴花,自己快活,别人看着就不怎么顺了。
要是和她这样坐着,这样愉悦着,该多好……该死!怎么会这样,难道就不能一分钟不想她吗?我气愤地对自己说。
不能!!我的回答肯定、无奈却又甜蜜。
“我说,阿柳你怎么今天也这么高兴?”
郭小痕狠狠吸了一口啤酒。
“天使感动于我的痴心,约我到天堂护花。”
“不会吧,是上次医院那个妞?蛮漂亮的,看来你已出师了,师父引进门,修行靠个人,好自为之,善哉善哉。”
“少臭美了,还是师父,我学你的话,不也就是一个三日爱。”
“我看你又不懂了,自古理论指导实践,但理论家自己却不一定是实践的先行者。马克思的《资本论》早就提出了,但也没见他搞成,还不是要列宁、毛泽东去实践。写马经的人不买马,写炒股心得的人炒股不一定发财,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相信他的理论,原因在于此。”
“可我好像也没用到你的招数呀!”
“这又是你的不是,你每天跟着我,潜移默化。这种修行可是别人都得不到的呀。”
“这么说,我这次的谈朋友全是你的功劳了。”
“不敢,当然你小子也有点成就,但---”郭小痕又喝一口酒“百分之七十的重要性在我这。”
“不会吧,”我忍不住笑,“我谈朋友,主要成绩是你的。”
“你算算看,没有我,你能认识她吗?”
“不能!”这点我倒不能学日本编教科书一样,纂改历史。如果不是小痕我可能网都不会上,更不会得到她的号码。
“再想想,没有我的三日爱,众多故事供你参考,你连如何和女孩说话都不懂。”
“不是吧,虽然我知道我这个有个缺点,和女孩在一起脸薄,但也不至于那么差。”
. “不是没有,而是根本就不行。”
“那田丽怎么会喜欢上我?”
“还说,上次把我害惨啦!”
“怎么……”
“送田丽回家,他老爸看见我带着她女儿,田丽还满脸泪水。当时对我便是一顿暴打,我仓惶而逃,想不到被她母亲逮个正着。”
“她母亲也打你?”
“不是,她母亲热情如火。又是请我吃饭,又是问我认识小丽多久啦,小丽好不好,有没有欺负我呀。后来,她小心地看了看旁边没人,小声地问我:你们……”
说到这里小痕喝了口酒,停了一下。我听得入迷,也不由自主喝了口酒,忘了今天要尽量少喝酒的自我要求。
“你们都睡了没有!”小痕终于吐出了那句话。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由于今天心情太好,我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害怕乐极生悲,但这一下我彻底忍不住了。一口酒刚喝到一半,陡然为这句话所惊到,气呛到脖子再咽不下去。
“噗??”一口酒喷涌而出,一时天花散放,煞是艳丽。
小痕的笑声尤如打鸣的鸡给割了脖子,转成一声惊呼。一口酒不偏不倚,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全敬给了他。
我笑得腰又直不起来。
“以后吃饭不能讲笑话了”小痕悲痛欲绝地望着我,这次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毕竟我们用啤酒花洗头是可以,但是用来洗脸这还是首创。这世上任何首创总是以痛苦和挫折中磨砺出来的,不过啤酒花用来洗脸效果不会很好,小痕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说了,不笑了”其实我实在是没办法忍住笑容的,只是笑肚子都痛。不得已挤出了一点痛苦的神色。“你怎么解释田丽会喜欢我。”
“这还不简单,田丽不是你去追她,而是她倒追你,你们天天在同一个地方呆着,又是灯红酒绿,干柴烈火,小丽每天见到的都是纨绔子弟,好不容易见到你这个新鲜品种,自然是春心荡漾,猎奇心重嘛。说老实话,像田丽那样有着傲气的女孩,如果你和别人一样刻意去追她,百分之百是失败。”
“这样啊,这么说,我总还是有点与众不同哟?”
“当然,但要追女孩你还不够?”
“为什么?”
“追女孩要脸黑心厚,此点你甚难为也。”
“这又怎么说?”
“脸黑,不管她有没有男友,你都要不顾一切手段,为所不可为,这样最能打动女孩芳心。”
“不是吧!”
“女孩尤喜欢浪漫,你越是做出平常人不敢做的事,尽管做的并不正确,她有可能会反感,但至少她心里有了你。如果一个女孩问你:你和你母亲同时掉到水里,你救谁你说你怎么回答。”
“我当然是救我母亲呀。”
“所以你就不够黑!要是女孩听到你这样说的话,部分可能会谅解你,有的甚至宁可相信你说救她的是假话,也不愿听你说不救她的真话。这种回答他八成会伤害她。”
“难道要说救她?”
“那也要看是对谁说。有的女孩就想,这个男人不孝,不孝的男人肯定不会忠诚,所以此答案为中策,也不可取。”
“救母亲也不行、救她也不行,难道要我一个都不救。”
郭小痕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其实聪明的女人都不会问这个傻问题,但是聪明的男人应该是这样回答的:我救母亲,但是在救了母亲以后,我要和你一起去死。你看这多浪漫,连死都要在一起。这时她一定会感动于你的赤诚,你的甜言蜜语也顺时可上啦!而且切记必要时你还得说宁可救她的话,这样你才能以黑取胜,黑可是要学会蒙着眼睛说瞎话的哟”
“那厚又如何解释。”
“其实这很简单嘛,追女孩最重要的是脸皮要厚,不管百折千回,永不言退。如果有个女孩表示厌恶你,那也没关系,坏印象总也好过没有印象呀。”
“没听说过,一个人被女孩讨厌还可以成功的。”
“你想想如果这里有三个人,女孩可以对一个人有好印象,对一个人有坏印象,对一个人没印象,你说谁的机会更多一些。谁的机会更少一些。”
“当然好印象的机会多一些……”
“对,但是如果你给印象都没有,何来希望,所以在追女孩时切记莫在意印象,重要的是不能不留给她印象。”
“这倒有些道理,但是我还是想不通坏印象怎么可能成功。”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她们希望自己扮演改变你的任务,如果她认为她能让你有所改变,那么她也就征服了你,所以她们都希望做到这一点。有的女人母性化很重,看见你受伤,或做错事时,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安慰你,疼你。这就是为什么好多女孩那么热衷于养小鸡小动物的原因。所以呢,直要你脸皮够厚,愿意去做这只小鸡,也是可以得到她们的欢心。这就是为什么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原因。而且还有一点,要追女孩嘴一定要甜,女人都是耳朵软的,要能做到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说假话皮不软色不变,那么成功便指日可待了。”
“我想也不完全吧,好的女孩其实也不全是这样,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有些道理,可是我认为这只是一部分普通的女孩。要知道石头遍地俱拾,金子还是需要去淘的呀!”
“对,看来你也有了进步,不过现在女孩都懒了,谁还有工夫去淘金子呀。现在不是流行快餐爱情,吃完就丢,方便省事。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说实话我尽管承认他说得蛮有道理,心中总有些不服,那我们这些纯朴少年不是该喝西北风了,只苦于确实找不到好的方法去驳斥他。
见我不说话,知道我为他的理论所折服,郭小痕大得其意,趁着酒意,斜着眼对我说:“其实你这次要感谢的媒人有三个?”
“不是吧,哪里会有这么多?”
“首先是我抄的号码不是吧,怎么说也算个牵红线的。”
“好了,大媒人,第二呢?”
“网络,这是使你情感有寄发的地方,我知道你这个人性格,见女孩说话比叫你生个小孩还难。”
“这也算,好吧,我不信还能有第三。”
“第三是田丽。”
“田丽?”这下我彻底不相信了,“你瞎说。”
“如果不是因为田丽的话,我相信那女孩没那么容易上手。”
“这和田丽没有关系。”
“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啦。你当时是不是感到特别尴尬。”
“谁会在那种情况下不尴尬?”这点我倒是赞同的。
“要知道女人就这样,一件衣服她本来就喜欢,但她偏不买,如果有人和她抢着买,那么她贵一点也会把它买回来。就如同这女孩对你一样,本来就有了好感,可偏偏要矜持。一旦发现有人和她抢,她就会不顾一切抢到你啦。”
“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难怪从医院回来后,她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小痕看问题还是蛮有一套的嘛。
“你这么会看女孩,怎么自己老是三日爱呢?”
我忍不住又提出了这个让他伤心的问题。
“算命的都能算到自己的命,就不用到街头装瞎子骗人的同情啦。”
“那看来,我不要算命,也不要学你这理论,不然我也只好到街上装瞎子啦。”
“那你看,我对这个女孩要采用什么办法。”
这次我是真的服了他,想听一听他的真知灼见了。
“从现在你的情况来说,我认为重要的是真诚,记住,像她这样的女孩最讨厌的是别人骗她,只要你做到了这一点,我想过不多久,我可以讨一杯酒喝了。”
真诚,这还不简单,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欺骗她的,我宁可自己受到伤害,也不会让她受到哪怕一丁点疼痛的。这点我有信心。
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想着明天就要和她见面,心中如同装了一只小鹿,在不耐其烦的跳动着。
现在才明白夜不能寐是这样的滋味。
“老兄,麻烦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小痕一脸痛苦地咕咙着。
和我在一起他是蛮可怜的。本来就喝了点酒,而我此时就象是养在笼里的狮子,没有一分钟的宁静。
“小痕,麻烦你想一想,我明天见她都说些什么好。”
“拜托了,大叔,我求你放过一马吧,现在都晚上十二点啦。”
“你说我穿哪件衣服好一点……”
“我说大爷,你最好什么也不穿,这样更显风度,女人不就最喜欢特别吗?”
“我应该带她吃饭呢,还是请她……”
“噢,天啊,救救我吧,如果你现在让我睡着觉,明天我一定答应吃一天的斋。”
“小痕,不要这样嘛,谁叫咱们是兄弟呢?”
“我说太叔公呀,你干脆一刀把我给结果了不更好吗?”
“小痕……”
我用力地摇着,他蜷在被窝里再也不愿说一句话。
唉!本来按他的升级速度,我马上快变成他曾祖父了,这下却只有无奈地看他象死狗一样躺着睡觉。一想到这里,我气愤填膺,大喝一声,天摇地动。
果然小痕惊恐地从被窝中伸出头,诧异地望着我:“什么事?”
我不理会他。只匆匆收拾一下屋里,转身迅速钻入床下。
“你搞什么飞机呀?”
“地震!”我又是一声暴喝。
只听得“咚”一声巨响,一个热乎乎的身子直接从床上摔下滚入床底,身子还有些发抖。
“不是骗我吧?”
“哈哈哈哈!我说小痕呀,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地震你也相信。哈哈哈……”
“好你个方季柳,你小心狼来了的报应,没人再相信你了。”
小痕气呼呼地从床底钻出来。以国际速度缩回床铺。其动作之快,约翰逊吃了兴奋剂也得感到惭愧。
“现在就是地球不转,人类毁灭我也不会起来了。”
“唉!……”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躺在床上,却如何能睡得着呀!
从一开始,我慢慢地数着绵羊,可是平时数学不咋样的我,现在居然数到十万也数不乱,没这么邪门吧。
我紧紧盯着空无的天花板,在夜色之中,让眼睛逐渐习惯黑暗。不由想起了娃娃的那首歌“我飘扬过海来看你,甚至于每次呼吸都反复练习……”
我是不是该练习一下呢?我不知道……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那么这所有的记忆应该都是昨夜的了,我的新昵称叫昨夜的风,昨夜的风又是如何,我努力地回想着,我想,我是想把这一天载入我的历史?
之所以称为我的历史,是因为我对生命有着自己的认识和看法。
曾经有个女孩问我知不知道圣诞节是哪一天,我告诉她,是我的生日。
“没这么巧吧,你和耶酥同一天出生?”
“放屁,”我一急都忘了女孩面前不可吐秽言“我是说,我就是圣,如果我不出生,哪里知道什么叫上帝,什么又是世界。世界虽不因我而存在,但是我因有我而有我的世界。”
换言之,对我来说,或许昨天,才应是我的情人节,咱们自己创造自己的节日,何必和大家一起过别人的情人节,还满脸幸福呢。是不是?
不行?我要起来,把昨天记下来?我的
情人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