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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黄碟的男孩       
卖黄碟的男孩
作者:想来就来  文章来源:想来就来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7-9


    十一、

    爷爷说过;让一头牛听话只要一把草就行,让一个穷人变心,只要一两银子就够了。
    改变一个人连一天也用不了,这是我的最大感受。
    接下来的三天,是我一生也不会忘记的三天,我过了三天从未想过的生活,这真是天堂一般的日子,让我感到前二十几年过的,那真不是人的
生活。我从没有感到过自己像今天这样的幸福,从未感到过自己有这么一天能遇到这样的好事,能遇到一个这样喜欢我的,为我带来这么多全新快乐的人。
    谭哥开着他的新车,带我去了平时我连门都不敢多看几眼的,一些富贵人才能去起的地方,我从里到外那身全新的包装,都是谭哥在银座给我
买的,那是家济南有名的贵族商店,做梦我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去那里买东西。
    三天我去了两次肯德基,那可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那天晚上谭哥还带我去了一家豪华的夜总会,玩到十二点才回家。然后我俩洗澡做爱
,然后一至睡到天亮九点多才起床。谭哥的功夫也真是了的,起床后还要再来一次,可能是频繁的肛交,我已经不再觉得有那么撕心裂肺的痛疼了,慢慢的还有了一些的快感,每次做爱时,我想到谭哥对我的那些好,还有什么不能感到快乐的哪,他那千奇百怪的要求,我都尽最大的努力让他满足。
   
他喜欢让我在屋里脱光衣服,一丝不挂,然后把我脖子上套上一个绳子抓在他手里,让我和狗一样汪汪叫欢着在屋里爬来爬去。来了兴至还会骑在我的身上,像骑马一样的,用皮带不断的抽打我的屁股,直到我累的趴在地下起不来为止。
    最初,我还有一种被戏弄被凌辱的悲愤和羞耻感,但很快我就心甘情愿地这样做了,只要谭哥高兴,只他喜欢,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哪。
    爷爷说过:穷人没有脸皮,更没有自尊。

    小时候爷爷常说我的脑子活,像他一样。一点也不像我的父亲,父亲认死理,要不然我也不会中断只上了一年多的高中就跟着别人出来打工。
   
虽然我有些偏课,语文好一些,但也没有偏的不能上下去的地步。我也知道,这些都是父亲因为家里没有钱而找的借口。我没有恨过我的父亲,他活的也很不容易,因为家里的成份受尽了冷落,至到三十几岁才结婚。娶的是刚刚埋藏了病了多年的男人而一无所有的母亲。婚姻没有给他带来几天的快乐,我一出生,就因为母亲的病,使家里陷入了更加贫穷的泥潭里不能自拔。这都是命呀,父亲常常这样对我说。
    我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脱离这苦难的生活,但我总认为我要努力,要争取,要过上比父亲他们好的多的生活。我想只要自己不怕吃苦受累,
踏踏实实的干活做事,我会慢慢好起来的。就是再难,我也绝不再回到那让我想起来就心痛的贫苦农村,那里没有光明,没有希望,更没有任何的前途可言。
    可出来打工以后才知道,和城里的人比,我的生活是多么的穷苦,我的身份是多么的卑贱。在他们的眼里,我连粪土都不如,处在社会最底层
的我,别说是出人头地了,就是能过上一般城里人的生活,都是难的那么的不可想象。很快我就没有了刚出来打工时,那种对未来的期盼,那种对未来的憧憬,那种对未来的希望。所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都被现实的打工生活击的粉碎,随着美梦的一个个破灭,只想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就很知足了。

    所以当我能得到谭哥这样的喜爱时,我是感到自已多么幸福,多么的幸运,为谭哥的快乐,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哪。我知道不是每个我这样卑
贱的穷人,都能有这样的福运,碰上这样的好事。我真的是穷怕了,没有我这样生活体会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当一个快要穷死的人,被带到一个这样的富足的家里,既是主人把他当宠物狗一样的对待,他也会感到:这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惠。
    我要感谢我的父母,他们至少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容貌,要不然,既是我想给人当一个宠物,怕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
    “你就是让我做你的奴隶,我也愿意,真的,哥哥,我是心甘情愿的。”
    有一次我跪在谭哥的脚下这样对他说。这是我的心里话,在我心里,我对谭哥的情,不是用一个爱能表达清楚的。
    “你我都是奴隶,都是别人的奴隶。”
    “不,哥哥。你是我的主子,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你的一次快乐。”
    “别这么说,主子上面还有主子,只是主子的好坏不一样,给予我们的待遇不一样,我们所得到的恩惠不一样,所以结果不一样,其实,我们
都是别人的奴隶。”
    我知道谭哥对他的上司,也是毕恭毕敬、畏首畏尾的。虽然谭哥家里大都是省一级的官员,听他说北京也有他的亲戚官居高位。但谭哥对他的
上司那种奴颜婢膝的样子,还是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这是个等级多么森严的社会。

    那次在夜总会见到过谭哥的一个上司,他的那些令人作呕,阿谀奉承的表演比我差不了多少。正如他所言,大家都是奴隶,只是主子不同罢了

    谭哥那个上司当时也看到了我,隐隐约约听他跟谭哥说什么:这孩子肯定是个雏,你换的可真快,还说了些别的我没有听清。看来城里人对这
事不那么计较,谭哥的这种事竟然连他的上司都知道。
    我知道他的上司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知道谭哥不是和我一个人有这样的事。他的电话很多,当然大多数是工作上的事,有男也有女。但其中
有好几个男的来的电话,从他接电话的表情和谈话的内容上看,那些打过电话来的人,肯定和谭哥的关系超过了朋友。
    我从来没有问过。我知道,这不是我该问的事,我要做的只能是好好的伺候谭哥,让谭哥开心,让谭哥高兴,从别人那里把他抢过来,争取得
到他更多的关注,至少不能让他很快地抛弃我。
    爷爷说过:别人不愿意给你说的事,你最好不要问,如果他愿意让你知道,你就是不问人家也会给你说个明明白白。如果强问别人不愿意说的
话,不但你不会问明白,还会让人厌烦你。

    “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再来找你呀。”
    明天谭哥就要去上班了我试探地问道。
    “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你把人家那个徐老板的钱还清,把那些碟子都还给他。再将你那个小屋退了。明天晚上九点,我在你下车的地方等你
。后天我就带你去那家酒店,你先在我这里住几天,等我安排好了你再去那里住。那家酒店的条件真的不错,每个星期还有一天的休假,我知道他们还经常给员工发一些礼物,还经常给。……”
    我把舌头深深的插进了谭哥的嘴里,眼泪流到了他的脸上。随后舔遍了谭哥的全身,尤其是他敏感的部位,这是他最喜欢让我做的事之一。


    十二、

    四号一早谭哥就开车把我送到了段店西面的十字路口处,我没有让他再往前送,我怕他晚了上班,我更不愿意让他看到我住的地方。我下车时,他拉住我的手把一个纸袋放到我的怀里。
    “把事处理好了,晚上九点在这里等我.。”
    我用力点着头。
    他带上车门,向我招了招手就掉车回去了。
    我拿出那个纸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打百元的大钞,我大概的点了一下,有一千多。谭哥知道我没有多少钱,这些钱是他让我把房钱清了,
把欠人家徐老板的钱还上。昨晚谭哥说:他要让我以后好好的、快快乐乐的生活,让我和我这个年龄的小伙子一样活的开心快乐,再也不让我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我没有感受过幸福是什么的滋味,此时的我只觉得手脚发麻、双耳微鸣,手心里浸渍的汗水,眼睛里含着挚热的泪花,浑身的血液在狂奔不止
,整个身子有一种想要腾空的感觉。
    往日在我眼里,眼前的这个城乡接合部,是那样的肮赃,那样的丑陋,到处尘土飞扬,到处是垃圾粪便。可这一刻我看到的却是满地的鲜花,
漂亮无比的街巷和一张张亲切的笑脸.。啊!这个世界原来是这么的美好。


    十三

    走到那个村前的路口我才清醒过来,仿佛又一下子从天堂回到了人间,回到了属于我的世界。一个深深的苦海,一个灼热的火坑,但愿谭哥能像他说的那样,尽快把我救出这水深火热的世界。我现在还不敢有十分的把握,能走出这地狱般的生活,但认识了谭哥也总算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感谢老天让我认识了谭哥这样的人,既是他不能兑现他的承诺,既是我再次回到这个地狱,我也要感谢老天爷,给了我这么美好幸福的三天。总算我也没有白来这个世界一趟,总算也让我过了一回人一样的生活,总算知道了还有父母以外的一个人,曾经这样的喜欢过我。穷怕了的我,看到了已来到的幸福,却又难以相信这是真的是属于我的,总是怀疑自己是否能真的过上这天堂般的生活?

   
想着走着来到了张婶的小院。
    “我的亲奶奶呀!这是谁家的俊小么子呀!”
    张婶的大嗓门儿,一下将我拉回了现实。她围着我转着圈子,瞪着两眼在我身上打量着。
    “我的亲奶奶呀,全是高裆的衣服,你这个小私孩子,是杀人了还是偷人了,怎么一下子发了这么大的财。”
    “哪儿的事呀,张婶,我找了一个工作,管吃管住还送衣服,是人家送给我的,人家还预支了工资哪。”
    我拿出那个钱袋子,掏出两张百元的新钞。
    “什么工作呀?这年头哪有这么好的工作。”
    张婶瞪着她的大眼怀疑地看着我。
    “你要是个小妮,出去几天回来一下变成这样,我敢肯定你不是卖逼挣了大钱就是有个有钱的人包了你,可你是个鸡巴小子,胳膊还这个熊样
的,谁会要你呀。噢!……”
    她拉了一个长音,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快速眨了眨那双好事的眼睛。
    “我知道了,你这个小私孩子真行,行、行、行,有本势。”
    被张婶这一说,我只觉的脸上发烧头上冒汗,张着大嘴真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咚咚直跳,拿在手里的钱随着手的哆嗦哗哗直响。我
不敢肯定她猜的是什么,但她肯定猜到了我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张婶见我这样,撇开大嘴笑了起来。笑过一阵她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转身关上大门,把我拉到她屋里压低嗓门说:
    “我跟你说件事。我不管你是干什么挣的钱,只要不是偷的抢的就行,像你这样俊的小么子,能靠自已的模样挣钱也算是聪明的孩子。我早说
过:不管男孩女孩,长的俊了就不缺钱。”
    她往外瞧了一眼,继续道:
    “听你张婶的话,快把你这些东西处理了,联防上的人兴许从那个浪逼(方)那里知道了你卖这个的事,他们这两天来了好几次了,前天我开
你的门把这些破逼玩意都藏到我这里了。”
    她小心的从里屋的床底下,拿出了我的那些没有卖掉的碟子,其中有十几张黄碟,哗的一下,像咬了她的手似的全丢在了我的脚下。
    “谢谢你张婶,我就是回来想把这些东西弄走的,以后我不会再卖这个了。”
    “快拿走吧,你这个小私孩子,这两天吓的我觉都睡不好。”
    “对不起了张婶,我这就拿走。”
    我把手里的钱放到张婶的桌子上,讨好地说:
    “张婶,这是我下半年的房钱,那二十你也别找给我了,就算我给你买烟的吧。”
    “你这个小私孩子真会来事,你张婶我呀就喜欢钱。可是,这半年的房钱你那个馒头房的老板都给我了,还差十几天才到期吗。我不是听你刚
才说,你找的那活管吃管住是吗,你还给我下半年的房钱干么。”
    “是这样张婶,我在济南又没有什么亲戚,张婶对我又这么好。我以后就当你是我的亲婶子,我会常来看你的,我来了总得让我有个住的地方
吧,再说万一人家不让我干了,或是干不上几天就不要我了,到时候我总不能住到大街上吧。”
    我的确不敢相信,我真的能出去就不用再回到这里来了,幸福和不幸有时只有一步的距离。万一谭哥不兑现他的话,万一我找不到其他的活,
这里好歹能让我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
    “上半句是放屁,下半句才是真话。你这个小私孩子嘴真会说,怪不得那个有钱的浪逼娘们能看上你。我告诉你吧,小子,你到哪里也找不着
象我这样便宜的房子。看在你这张会放屁的小嘴上,我就不给你涨房租了。不过,你下半年的水电费可要自已拿了,你这小私孩子这么能浪费水电,我总不能把你给我的这两个熊钱,都给你交了水电费吧。”
    “好、好、好,我的婶婶呀,你真厉害。”
    我又从那钱袋里,拿出一百来放到她的桌子上。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说谁厉害呀?啊!我再厉害也不如那个包你的浪逼娘们厉害呀。”
    她又瞪起眼睛看着我说:
    “给我说说,那个包你浪逼娘们多大年纪?”
    我把头扭向一边,去收起地下的那些碟片,没有理她,她自言自语地说:
“一定是个四十好几的老娘们了,有了钱了老头子干那事又不行了,这才想找个你这样的俊小么子玩玩。你这个年龄,那可是正当年呀,有的
是劲呀,一个晚上……”

    我拿着那些碟子回到我的那间茅房里,打开我那个破旧的牛仔包,将所有的碟片都放在了里面,又取出我藏在被子里的那二百块钱,连同那个大纸袋一起都装了进去,这些就是我的全部财产了。
    我想一会出去给徐老板打个传呼,把欠他的钱还清。本想昨晚用谭哥的电话打,可想到那徐老板曾再三叮嘱过,不要用私人的电话给他打传呼
,徐老板是个很小心的人。我结算了一下,不算这些退回去的碟片,该给徐老板四百多块,就给他五百吧。徐老板这人不错,那段日子要不是徐老板,我真不知道会不会被饿死。徐老板是真正的好人。
    收好东西给张婶打了个招乎,我便出了门。
    穿着这身衣服,手里拿着这样一个破包,真是太不相衬了。我看到好几个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也有些发毛,我想快点赶到村
口的车站,坐公共汽车出去。


    十四、

    刚走到村口的小路上,就看到联防上那个叫小果子家伙,骑着一辆摩托车正从公路上拐下来。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么这么倒霉,一出门就碰上他了。我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向车站走去。
    “窝门(方言)你给我站住。”
    小果子把摩托车横在了我的面前。
    “你这个小私孩子,你妈逼窝门从哪里偷的这身衣服。”
    “这是我自已的衣服,我……。”
    “窝门放屁,叫花子手里的手机,不是偷的就是你妈逼拣的。”
    他打下车,上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衣领。他那南瓜一样的脑袋离我很近,他脸上的横肉疙瘩和粗黑的毛孔清楚的让我恶心。
    “你窝门这个小私孩子,老子你妈逼找了你好几天了,今天窝门总算让我碰上了,跟我走,到联防上去,我要妈逼的好好拾道拾道你。”
    “我不去,我又没有干什么坏事。”
    我知道,去那里不死也得扒层皮。
    “你还敢你妈逼嘴硬。”他挥手就是一拳打在我脸上。
    我啊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这时有两个村民走过来,想拉开小果子抓我衣领的手。
    “么事好好地说不行吗,你这孩子怎么揍人家。”
    其中一个说:
    “我说小果子,是不是昨晚上又输了,我看每次你输了钱,都窝门找个倒霉的出出气。你小子是不是也有点太不仁义了。不怎么样呀你。”
    “你不知道,窝门别在这里胡说。”
    小果子黑着脸冲那人嚷着:“这个小私孩子欠揍,他窝门倒腾黄碟你知道吗。”
    “我窝门不知道?你窝门怎么知道地?”
    小果子一把将我身上的破牛仔包夺了过去,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大把碟子。
    “看见了吗,这小私孩子你妈逼窝门欠揍。”
    那两人看了看他手里的碟子,再看看我,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就是几张碟吗,也不能窝门揍人家吗,你就会窝门欺服人家这些人。”
    另一个对我说:
    “真该你倒霉了小么子,这段时间查的这么紧,你怎么还敢倒弄这个呀。”
    他看着小果子说:
    “你是不是想从这小子身上牵出后面的黄牛来呀,要是那样,你窝门可立功了,你不是一直想去所里干吗,这可窝门是个好机会。”
    “你窝门放心吧,这小私孩子,他敢不老实交待后台,哼!试试……。”

    我的耳边嗡嗡直响,双腿也发软,后背上直冒冷汗,肚子也发涨,还有一种憋不住的尿意。
    这时从公路上又下来几个联防的人,小果子让那几个人把我带到联防上去,他说把摩托车放回家和主任一块马上过去。说完他骑上车就走了,
我的那个破牛仔包在他的车把上晃荡着,转眼就随他一起消失了。
    我的那些钱呀!那可是我全部的财产呀,这帮强盗、土匪。
    “我的包……。”
    我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马上就挨了好几拳。那几个联防上的人一起扭住我的胳膊,抓着我的头发,象是拎一只小鸡似的将我拎进了联防。
    联防是座小二层楼,楼上有一间空屋子,我想可能是专门关人用的。他们一脚把我踹到里面,晃的一下就把门锁上了,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万
丈深渊。


    十五、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刚刚看到的一点希望,那已到了眼前的幸福,一下子全完了。不知道我会不会被判刑,要真是给判上几年的话,我可真是太惨了,唉!老天爷呀!怎么什么样的好事,都让我遇上呀。
    也怪我忘了爷爷的再三叮嘱:穷人可别犯法,所有的法律都是用来对付穷人的。老虎吃一头猪不要紧,小猫要是吃条小鱼,也会有人掐着它的
脖子非让它吐出来不可。
    我闭着眼睛,将头狠狠地撞着墙。我的胳膊让他们扭的很痛,尤其是这条受过伤的胳膊,硬让他们扭到背后,当时就有一种掉下来的巨痛。我
知道这种肉体上的痛疼现在才刚刚开始,联防上逮住人都是往死里打,这些我以前也听说过。
    我也暗暗地下了决心,就是打死我,也不能把徐老板的传呼说出来。我决不能出卖在我最因难的时候给了我活路的恩人。
    爷爷说过:不要出卖你的亲人,不要陷害你的恩人,要不然你会得心绞痛的,一辈子都好不了。
   
爷爷就是因为他在解放初期的背叛亲人,而自责了一辈子。反正我已经这样倒霉了,我就这个命了,不能再让别人也跟我一起倒霉,我可以向金钱低头,但决不向权力屈服。随他们的便吧,反正在他们眼里我连狗都不如,说了实话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当他们审问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平静了许多,豁出去了,我也真的活够了。
    “你从哪里批的这些碟子,说实话,你还能得到宽大,要不然你可要自找苦头了,我们也早知道你是从哪里批的,只是看你的态度,给你一个
将功折罪的机会,看你年青青的照顾照顾你。”
    主任说着,抽了一口烟,眯眼看着我。
    “我这些碟是从别人手里倒过来的,他不干了,把他剩下的这些碟子都给了我。”
    我尽量坐直了身子,虽然我心里怕的很。
    “他是哪里的。”
    “我也不知道,他好象是外省的。”
    这倒是实话,最初让我想到卖黄碟的就是一个外地人。我见他在八一立交桥那里卖的不错,便主动和他认识了,以后我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他
,让他带带我,几天以后,他说他不干了想回家干别的生意去,便把他剩下的一些碟子, 都便宜地让给了我,最后还给了我徐老板的传呼。至于他是哪里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你卖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就这么一些吗,后来在哪里上的货?”
    “就这些,我没有上过货……。”
    “啪”
    我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是站在我身边的小果子,这小子手真狠。
    “好,我们先不问你这个。”
    主任走到我面前,将我的衣服扯起来,指着我里面的那件几百块钱的羊毛衫问道:
    “这些是从哪里弄的,还有你脚上的皮鞋。就你卖这点破逼玩意,能有钱卖这些?瞧你这个贼样,肯定是从哪里偷来的。”
    他走到桌子前,拿起我的那个破牛仔包。
    “这是你的吗?”
    “是。”
    “里面的钱是你的吗?”
    “是。”
    “哪来的。”
    “我自已攒的。”
    “你包里有多少钱?”
    “有……。”
    我想了一下,
    “大概有一千二百多吧。”
    “里面有一千是假币,老实给我交待,这些假币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来,象要爆炸了一样。
    这些钱怎么会是假的哪,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哪,我给张婶的那几张不像是假的呀,张婶也没有看出来呀。也怪我没有细看,难道说谭哥给我
的都是假币,不可能呀。他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为我花了那么多钱,他还在乎这一千多吗,他怎么会给我假钱哪,我不相信谭哥会骗我,他喜欢我,谭哥是好人,他对我那样的好,他怎么可能给我假币。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我瞪着眼,张着嘴,一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了。
    “窝门你妈逼地说话呀?主任问你,你妈逼没听见吗?”
    小果子一边吼叫着,一边狠狠地打了我的头一下。
    “你妈逼快说,这些假钱是从哪儿弄来的,你这个小私孩子,我看就是欠揍。”
   
他伸手一把扭住了我脖子的一侧,手腕一转,我的娘呀,痛的我的嘴快裂到耳朵上去了,我双手无力地握着他的手腕,脸上的肌肉都哆嗦起来。
   
“说不说,在哪里弄的黄碟, 在哪里弄的假币。你个小私孩。”
   
“我说,我说……”他扭的我话都说不清了。
   
小果子用力搡了我一把才松开手。
   
我觉得自己脖子快掉下来了,又麻目又肿胀。我忽然想起了那些书中的情节:被抓住的共产党面对敌人的酷刑时,他们都是那样的坚强,这会才体验是他们是多么的可敬。

   
我也决不能出卖徐老板更不能说出谭哥。我这小命算得了什么,在这些人的眼里连蚂蚁都不如,我把心一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的声音很大,我觉得头很疼,从里到外都很疼。
    这时主任背对着我,当我还没有说完时,他突然抬起他的一只脚向身后跺来,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那脚已落在了我的胸口上,我身子向后倒
去,脑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时,几个联防上的人像狼一样一齐向我扑来,我只听到自己的身上发出的那种沉闷的声音,顿时一阵阵的巨痛袭遍我的全身,那种猛烈的,冲击性很强的疼痛,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我身上的衣服几下就被他们剥了下来,纯棉的白色内衣上,立刻就印上了斑斑血迹。我的脸上、嘴里、鼻子里都是腥涩的味道。我只好用力抱着我的头,将自已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任凭那些雨点般的皮鞋“亲吻”着我的肌体。
    “别打了!别打了!我改了!我改了!”
    我的叫喊没起到一点作用,我绝望地大声呼救着。为了让他们脚下留点情,也为了减轻一点身上的疼痛。
    “娘呀!我的亲娘呀!快来救救我吧,我要让人家打死了。”
    我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同情,反而承受了更加猛烈的皮鞋雨。我的心里在呼喊着,谭哥呀!快来救我呀!就是你的宠物狗
让人这样的毒打,你也不会不管不问呀,谭哥呀!快来救救我呀!主人呀!快来救救我呀!
   
一会,我觉得身上不那么痛了,身子被什么东西软软的撞击着,还有一种想睡着的感觉,我心里明白,我要快被他们打死了。
    可此时落在我身上的皮鞋雨还是那样的密急。
    反正也是个死,我不活了,我要做最后一次的挣扎。
    我猛地反身,一把抱住一只脚,拚命咬了一口。随后大叫一声,冲着桌子的一个角,用尽我贫生全部的力气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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